“哼!在我的麵前還敢畏罪潛逃,真當老夫不存在不成!”老者見張越的三個小弟賣力奔跑著,還以為是害怕責罰呢,冷哼一聲,身影一閃而過,便消失在原地。


    砰嗵!


    砰嗵!


    砰嗵!


    等他再次出現之時,那三人已經被他抓了回來,像扔垃圾一般扔在地上。


    “這個老爺爺好厲害啊,來無影去無蹤,不知道是什麽修為境界,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楚羽盯著老者,一陣心驚肉跳,心中暗道一聲。


    老者站在原地,神色自若地捋了捋胡須,好似剛剛的這一幕,不是他做的一般,淡淡的語氣,卻帶著幾分威嚴:“說吧,這是怎麽回事?”


    三人見到老者出現,麵色猛然一變,驚恐萬狀,隻是一瞬間,麵色便恢複過來,著實輕鬆了不少。


    麵前這位老者,他們不僅認識,而且很熟悉,他乃是藏書閣的守閣長老,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在天神宗的地位不低。


    他們可不敢當著老者的麵放肆,戰戰兢兢的,生怕會遭受到什麽嚴厲的處罰,乖巧得一塌糊塗,跟小喵咪似的。


    張越見到老者之後,也是驚訝了一下,隨即眼珠子一轉,飄過一抹狡黠之色,咳嗽幾聲,一隻手捂著受傷的地方,慘天絕地的哭嚎道:“咳咳,嗚嗚嗚,長老,您老人家終於出來了,要是再晚一點兒,弟子我就見不到您老人家了。


    您老人家可得為弟子做主啊,楚羽仗著自己的修為境界突破,不知道發了什麽瘋,將門規拋之腦後,不顧同門之情,想要斬殺弟子,實在是嗜血殘忍。”


    “自己殘忍嗜血?發瘋發狂?我怎麽不知道呢!”聽聞此言,楚羽頓時愣住了,沒想到張越如此卑鄙齷齪,惡人先告狀,恬不知恥,顛倒是非黑白,簡直是不要臉至極。眼睛微微一眯,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的無恥功力是多麽的深厚。”


    那三人跟著張越這麽久,自然是明白張越的意思,見勢而動,急忙便抬起頭來,紛紛開始煽風點火:


    “沒錯,弟子可以作證,楚羽走火入魔,迷失了神智,發瘋發狂,想要斬殺張師兄。”


    “弟子也可以作證,張師兄胸膛之上的傷口就是最好的證據,望長老明鑒。”


    “若非剛才我等用計救出張師兄,又拚盡全力抵擋,恐怕張師兄已經楚羽喪命於楚羽的劍下了。地麵上那一條深深的溝壑便是證據。”


    宗門規矩撰寫得很清楚,同門弟子之間不可自相殘殺,否則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定將受到嚴厲的處罰,以命賠命,以儆效尤。


    現在竟然有人罔顧門規,還把宗門放在眼裏麽?


    老者看到了地麵上的溝壑以及張越的傷勢,麵色一沉,人老成精,沒有聽信一麵之詞就直接做決斷,而是半信半疑,說道:“此事當真?”


    “嗬嗬,果然是無恥至極,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惡奴,一丘之貉,配合得還挺默契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楚羽心裏冷笑一聲,對此甘拜下風,隨即便朝著老者微微躬身行禮,神色自若,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回稟長老,此事是這樣的,張越想要與弟子打賭,弟子不答應,他便強行對弟子出手,使用威力強大的九陰白骨爪,欲置弟子於死地。”


    “不得已之下,弟子隻好出手抵擋,最近剛剛練成九重浪劍法,便使用了出來,誰知道九重浪劍法威力太過強大,出乎弟子的意料,一不小心就把張越給打傷了。”


    “弟子遵守門規,珍惜生命裏的每一寸光陰提升自己的實力,由於實力低微,特來向您老人家借幾本秘籍,為不久之後的內門弟子考核做準備。”


    “您老人家洞若觀火,自當能夠看得出其中的是非曲直,弟子在藏書閣範圍之內無奈動手,弟子知錯,請您懲罰。”楚羽不卑不亢地交代此事的過程,並態度誠懇的認錯,趁機給老者拍了一記馬屁,聊勝於無。


    楚羽剛剛說完,那三人其中之一急不可耐地走出來,對著老者躬身行禮,隨即大聲反駁道:“長老,楚羽言不由衷,剛才他與張師兄切磋,加深對武技的熟悉,途中不知道怎麽了,雙目通紅一片,充滿了嗜血的光芒,仿若魔怔,發瘋發狂起來,實力增長了數倍,不殺了張師兄誓不罷休似的。


    後來他趁著張師兄不備,突兀地使出絕招,釋放出一道宛如匹煉一般的劍氣,轉瞬之間,偷襲得手,張師兄因此而負傷。


    楚羽得勢不饒人,又對我們三人出手,要不是弟子三人速度夠快,恐怕已經躺在地上丟掉半條命了。”


    這人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麽,瞥了一眼張越身上的傷口,繼續說道:“對了,楚羽釋放出來一道莫約兩米長的劍氣,令人猝不及防。弟子猜測,他使用的不是本門武技九重浪劍法,恐怕是其它宗門的細作,請長老決斷。”


    老者沒有想到,楚羽竟然能夠將九重浪劍法修煉到如此程度,按照楚羽現在的修為境界,劍氣最多也隻能夠釋放出來一米長而已,卻不料,楚羽讓他刮目相看,麵色立刻驚喜起來,帶著淡淡的笑容,十分期待的說道:“近兩米長的劍氣?楚羽,你當麵演練一次給我看看。”


    “遵命。弟子剛剛練成,不足之處還請您老人家多多指教。”楚羽淡然一笑,右手立刻拔出精鋼劍,屈指一彈,劍身發出一陣嗡鳴,隨即便開始演練起來。


    由第一式到第八式,時快時慢,時強時弱,施展得行雲流水,渾然天成。


    劍光層層疊疊,宛如一層層波浪,朝著四方擴散,連續不斷的力量正在聚集一堂,蓄勢待發。


    直到第九式的時候,楚羽的動作忽然間慢了下來,隻是電光火石之間,嘴角撇出一抹狡黠之色,一閃而過。


    “讓你長著人的嘴卻昧著良心說連篇的鬼話,是時候給你一個教訓了,希望你能夠刻骨銘心,不要來招惹我,否則……哼!”隨後,楚羽忽然間轉身,目光如炬地瞥了一眼剛剛顛倒是非的那人,寒芒湛湛,手中的精鋼劍鬼使神差的釋放出來一道近兩米有餘的劍氣,朝著那人激射而出,著實嚇了那人一跳,害怕地朝著一旁閃躲而去。


    至於那人的名字,楚羽沒有任何興趣知道,人渣的名字,不配出現與留在自己的記憶中,免得占據大腦的儲存空間,他可沒有浪費的習慣。


    楚羽收劍而立,神色自若,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顯得那麽的平常,在他的眼裏,不過是走上人生巔峰道路的小小開胃菜罷了,並不值得放在心上。


    老者麵色一變,隨手一揮,楚羽所釋放出來的劍氣便煙消雲散,隨即便驚喜交加,滿是欣賞的目光,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不錯,不錯!你小子還真是讓人意外,能夠將黃級中階的武技發揮出來的能力提升一個檔次,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乃是天賦異稟之輩,努力修煉吧,有什麽問題盡管來這裏找我,我不介意讓你更上一層樓。”


    至於那人,則是被忽略不計了。


    “弟子謹記您老人家的教誨,一定刻苦修煉。”楚羽懷著謝意,謙遜的說道。


    趁著現在老爺爺欣賞自己,楚羽接著說道:“長老,弟子有一事請您老人家主持公道。”


    “嗯,有什麽事盡管說。”老者此時此刻心情大好,點了點頭,心中已然有了揣測,定然是與張越他們有關。


    “前些日子,弟子返回住處的途中,遭到張越等人攔路搶劫,更被暗算受傷,導致頭部搶到創傷,昏迷了好幾日,弟子的培氣丹被他們幾個中飽私囊,今日他們又咄咄逼人,誣陷弟子,還望長老給弟子做主!”楚羽準備狠狠的敲打他們一番,免得總是纏著自己,還用不用修煉了,擲地有聲的說道。


    不遠處的張越神色慌張,做賊心虛,為了掩飾自己的過錯,便不要臉的咆哮起來:“胡說,你別得寸進尺誣陷於我!”


    “放肆!你給我閉嘴!”老者麵色不善地瞥了一眼張越,大喝一聲,聲音中夾雜著深厚的修為能量其中一絲,氣勢如虹。


    巨響灌入張越的耳畔之中,他的身軀瑟瑟發抖起來,臉色煞白無比,宛如大海之中的一葉扁舟,隨著波浪飄蕩著,隨時隨地有被顛覆的可能。


    老者臉色更加難看,看著張越懦弱不堪的模樣,冷哼一聲,語氣冰冷的說道:“哼!在我的麵前,你還想顛倒是非不成,還不趕快認錯,還不趕快給楚羽道歉,這麽簡單的事情,難道還要我來教你怎麽做嗎?”


    再也承受不住老者的磅礴氣勢,張越直接跪在地上,低著頭,顫抖著說道:“弟子知錯!楚羽,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你沒吃飯嗎,聲音比蒼蠅的嗡鳴還不如,我聽不到啊!”楚羽似笑非笑地看著張越,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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