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給大家跳一支舞助助興吧。”首先說話的是冷素雅。


    她迫不及待地想讓全部的人看到自己的好,隻要身上布滿光環的女人才能和他比肩齊立,才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陪著他漸漸到老。


    聞言,船坊上的人立刻開始鼓掌起來,連聲讚歎道,“好!”


    周邊絲竹聲頓時響起,那嫋嫋的音樂聲中,一個粉衣女子就在船坊上飄飄起舞,跳的是一段極為好看的水袖舞,這一段舞動將她那柔軟的身姿襯托得更為柔韌了,看起來就像一位不入凡塵的仙子在遙遠的天邊跳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她慢慢的跳著,舞著,好像要將女子所有的優點都展現在眾人麵前一般,看起來極為有韻律,讓眾人不禁看呆了去。


    音樂止,舞蹈結,但是眾人依舊沉醉在那優美的舞蹈裏麵無法自拔,這是多麽賞心悅目的一段舞蹈啊?


    直到一個單純的女音的響起,“好……”眾人才從那震撼的視覺衝擊中回過神來。


    “果然是南蒼舞技第一人呐,就算是我也沒見過如此精致的舞蹈,冷小姐當真是聰慧過人呐。”說話著正是龍澤凱。


    聞言李逸宸也是微微一笑,扇著他那把折扇,道,“澤凱兄這就是你不對了,怎麽著這裏也是南城裏麵的有才之士,你看你這句話可打死了不少人呐。上官兄以為何?”


    無故躺槍的上官軒也是十分無奈,“李兄所言甚是。不知李兄還看上了哪家姑娘啊?”當下也把那個爛皮球踢了回去。


    “你家小妹不是跳的不錯麽?怎麽不來一小段?”李逸宸微笑道,但是眼底的那一抹寒光隻有素白看的清清楚楚。


    “我家小妹在舞蹈上可沒什麽造詣,她隻是單純喜歡音樂罷了。雕蟲小技,難等大雅之堂啊。”上官軒謙讓道。


    這時素白才看清楚他的長相,此人一身青衣,身材細長,細腰處綁著一條細腰帶,將他整個人襯托得十分俊朗,那如墨般的青絲,如黛般的美眉,配上那雙薄唇,整個人就顯得十分美麗,對隻能用美麗來形容眼前的這位男子,因為,他確實長的如女子般妖嬈。


    “那就讓你的妹妹上官尋來一段音樂吧?想必大家都會期待的。”李逸宸繼續說道,絲毫沒有給上官軒推脫的機會。


    這可難為了上官軒,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民主的人,自己的妹妹性格一向冷清,自己這個做哥哥的也從來沒有讓她做過什麽她不喜歡的事。正當他陷入兩難的時候,一道女聲突然出現。


    “既然那麽多人想聽,那我就獻醜了。”一個白衣加身輕紗敷麵的女子突然出現,那聲音宛若天籟。


    女子用她那那含水的雙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嘴角微微上揚,給了自己的哥哥一個暖心的微笑。


    接著就坐在凳子上撥弄著自己的琵琶,那纖細的手指正在琵琶的弦上輕輕滑動,一會後才開始慢慢彈奏。


    說古代的女子都是多才多藝的,這話是沒錯的,因為,這個女子所彈出來的音符居然讓素白都為之動容,女子低眉信手續續彈,似乎要說盡心中無限事,那優美的琵琶聲中似乎在講訴一個女子對一個男子想愛卻又不能愛的悲苦心境,這樣一首琵琶曲用白居易《琵琶行》裏的詩句形容最適合不過了。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素白十分好奇,到底是怎麽樣的男子才會讓如此冷清的女子如此思念呢?但是這也是她個人的一個想法,畢竟人家的家事與自己無關。


    眾人顯然還沉醉在哪優美的琵琶聲中無法自拔,見此素白也不多說,調頭就走開去了,畢竟現在也吃飽喝足了,就別在這裏礙人眼球了,或許是自己前世對音樂舞蹈都有些小成,所以對這個地方的音樂舞蹈還真的不是怎麽感興趣,竟然覺得還是回去睡覺來的舒服。


    “怎麽?我未來的皇嫂這是要去哪裏呢?”一道女聲突然在身後傳來,打斷了素白前行的腳步,說話的正是龍澤凱的妹妹龍澤羽,她此時氣極了,原本一身盛裝出現在這裏,就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但是一開始竟然被冷素雅還有上官尋搶去了風頭,又聽說自己的皇嫂居然是一個傻子,一想到這裏龍澤羽身上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一定要找個機會發泄發泄。


    也因為龍澤羽的話素白想悄悄的來悄悄地走這個美好的念想也就隻能是念想了。


    素白轉過身去,看著說話的女子,這時候她在發現自己已經是全場的焦點了。


    見到素白的沉默,龍澤羽得瑟了,看來冷素琴說的沒錯,她是一個傻子,徹頭徹底的傻子,話說人一般是專挑軟柿子捏,她也不例外,她隻能在心裏默哀,希望自己這個傻子皇嫂一會不要太丟人才好。


    當下立刻譏諷道,“未來的皇嫂,你不是素雅姐姐的妹妹嗎?她跳舞跳的那麽好,不知道你跳得如何呢?”


    聞言素白拿自己那細長的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用一種誇張到極點的語氣說,“我?我不會跳舞啊。”


    麵對素白坦白得不能再坦白的語氣,龍澤羽怒了,這個女人怎可以這般不要臉?“同一個爹生的女人怎麽差別那麽大呢?”


    聞言素白一臉疑惑地看著她,道,“對喔,同一個爹生的孩子怎麽會差別那麽大呢?”手指還是一如既往地攪著自己的衣服,一臉呆相。


    見此,眾人微微一愣,看了看一臉凶狠的龍澤羽,再看一眼一臉優雅的龍澤凱,眾人心中再度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同一個爹生的孩子怎麽會差別那麽大呢?”


    感受到眾人異樣的目光,龍澤羽臉有些掛不住了,這個女人傻傻的,居然惹發了那麽多人的同情,“我說冷素白,你什麽都不會你怎麽好意思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怎麽好意思嫁給我優秀的大哥?”


    此話一出,原本對素白有一絲絲同情的女子臉上也帶有一絲怨氣,這麽差的一個女子,怎麽能佩得起英俊瀟灑的龍澤凱呢?當真是一朵鮮花被豬拱了。


    感受到周圍不善的目光,素白憋了憋嘴,“那個……其實我也想象姐姐那樣漂亮也會跳舞,但是我那麽笨,我學不會那麽難的東西,他們不讓我學……”素白用她自己特有的傻得冒煙的語氣慢慢說道,眼裏積聚的淚水也開始慢慢掉下來,再加上那楚楚可憐的表情,不由讓眾人對她說的話深信不疑。


    原來,傻不是她的錯,不會跳舞也不是她的錯,隻是她身處這樣一個環境裏,家族的利益永遠是最大的,這個在座的人都明白,如果你傻,在整個家族裏是沒有任何地位可言的,因為家族不會白養一個廢物,任何一筆花銷都是要花在對自己的家族有用的地方上去的,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


    念此,不由對那個穿得土土的女子產生了更深的同情,對那個咄咄逼人的公主則更多的是反感。


    龍澤羽從小到大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當下一把鋒利的刀子握在了手中,朝著那一抹素衣的身影狠狠刺去。


    “羽兒,修得無禮。”龍澤凱一聲急嗬,身子上卻沒有絲毫動作。在心底他還是希望素白死的,因為,自己喜歡的是月靈兒,像月靈兒那樣美豔的女子是絕對不會甘心給自己坐側妃的,所以素白隻能死。


    眼看著那在自己眼前不斷放大的匕首,素白微微一笑,正想做出反應時,自己突然落到了一個藍色的懷抱裏,當然素白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那個拿匕首的人,當下也快速地做了一點小動作。


    待眾人反應過來,龍澤羽已經摔倒在地,那匕首上還殘留著一絲絲鮮紅的血液,隻不過是她自己的,因為此時她貌美如花的臉上正好有一道深深的傷痕,不難想像,那是她自己摔倒的時候劃上的,而素白則是一臉煞白,臉上的驚訝還沒有褪去。


    “啊!”感受到臉上流出來的溫熱的血液,龍澤羽尖叫一聲就暈了過去。


    龍澤凱立刻抱著昏死過去的龍澤羽,足下一發力,就抱著她離開了,隻留下一句威嚴的話回蕩在船上,“這件事本王定會徹查。”


    素白微微一怔,眸子緊緊盯著那刀尖上的鮮紅血液,內心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悸動。


    那雙絕色的眸中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要破體而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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