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素白被冊封為南蒼國的朝陽公主,遠嫁東邪,這自然是冷家的無限榮耀,就連常年在軍隊裏的冷武羚和冷文斌二人都被冷震天召喚回來,準備送自己的妹妹遠嫁。


    當然素白可沒有那種先進的親情觀,加上自從自己被冊封之後冷家對她的門禁也減少了不少,就連愛找麻煩的冷素雅和冷素琴也安靜了,似乎暗帶些幸災樂禍,不過素白也不介意,坦然地接受了這一切,雖然知道自己哥哥今天要回來,但是還是帶著人趕往新開張的蓬萊酒樓。


    蓬萊酒樓是素白用皇家給的嫁妝裏的一小部分的資金開的,畢竟這個地方的菜色實在是簡單的可以,一般都是以水煮為主,清蒸為輔,悶蒸墊後,唯一的特色就是清淡,雖然素白的食量不大,但是還是有種嘴裏要淡出個鳥來的感覺,不得不再次感慨這個時空的人一點都沒有那種為了美食而獻身的政治思想覺悟。


    為了改善自己的夥食,同時也為了改善有些與自己一般的人的夥食,開一間酒樓顯然還是很有必要的,於是派無心回冥府找了幾個會做菜廚子對他們進行培訓後就直接讓他們上崗了。


    雖然素白不會做菜,但是她曾作為一個走南闖北的殺手,即便經常是以藥物代替進食,但是也算是吃遍大江南北,喝遍全國各地,就連各國特色都進過她的腹中,加上她本身味覺就比常人靈敏,記憶力也極強,所以她還是很清楚哪個菜的原料和佐料是什麽,所以她隻需將這些告知冥府派來的廚子,至於怎麽做那就不是自己該擔心的事了。


    不過在自己的第一家酒店性質的酒樓開張之時,素白還是小小地開心了一下,或許是過慣了那打打殺殺的日子,所以才特別向往那平靜的生活。


    素白和無心無情二人來到酒樓是,程前已經做好了開張準備,素白一個眼神示下,程前便拉開了那紅色的帷幕,道,“各位鄉親父老,現在我們蓬萊酒樓就正式開張了……”


    程前一通官方用語就唧唧哇哇地說了出來,但是那圍觀的群眾似乎是不覺得煩一般,津津有味地聽著程前的介紹,眼裏似乎綻放著渴望的光芒。


    素白微笑著點了點頭,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那家夥三寸不爛之舌確實適合經商。


    程前的話以一句“開張前三天的前一百名的客人和每天後一百名的客人我們將對她進行免單。好,現在我宣布,本店正式營業!”隨著那話音的落下,周邊炮竹聲四起,人群瞬間向店裏湧動而去。


    街上的人也是奔走相告,不少人放下手中的活計開始向蓬萊酒樓走去。


    “四哥,這些人怎麽了?怎麽都向一個方向走去啊?”一個牽著馬的男子望著那湧動的人群好奇道。


    那人長得比一般的人要高上不少,五官清秀,稚氣未退,但是那雙深沉的眼睛卻讓人感覺到一種成熟的穩重。


    他說話的對象是一個看起來比他強壯不少的古銅色肌膚的男子,與他的清秀不同,旁邊的那個整個人的輪廓則偏向成熟深邃,顯得霸氣了不少,“文斌,你好奇心太重了,我們還是先回府吧,不然爹該等急了。”說話者正是冷將軍的大兒子,名為冷武羚。


    二者雖然是兄弟,卻是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好了啦,四哥,我知道了。”文斌一臉委屈相,隨手攔住了一個路人,道,“這位大嬸,您急急忙忙地要去哪裏啊?”


    那大嬸一臉詫異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看到他身後的那個包袱,才輕笑一聲,“小夥子原來是外地來的啊,你有所不知,南城今天新開了一間酒樓,叫蓬萊酒樓,裏麵的東西都是我們沒見過的,好吃極了……”那大嬸用極度誇張的表情對著文斌粗略介紹了一下,很快就在同伴的召喚下飛速離去。


    走之前還不忘回頭大吼一句,“這位小哥,來到南城不去蓬萊簡直就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啊。”


    這話落在武羚耳裏,則顯得有些可笑,但是心裏還是十分好奇那所謂的蓬萊酒樓到底是怎樣的,居然能讓人如此瘋狂。


    而那話落在文斌的耳朵裏則是赤裸裸的誘惑,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吃貨,當下就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的四哥,用膩歪的語氣道,“哥我餓了。”


    武羚用那威嚴的眼神看了一下那一臉清秀的男孩,眼底一陣寵溺,但是表麵依舊是冷冰冰地說道,“走吧,帶你去吃飯。”


    聞言文斌開心地手舞足蹈,一臉激動地往蓬萊酒樓的方向走去,留下一臉嚴肅的武羚在身後跟著。


    武羚看著那瘦弱的背影,那眼睛裏的寵溺更加明顯了。


    一件深受大眾喜愛的東西,往往是供不應求的,原本一臉雀躍的文斌立刻就被潑了一桶冷水,“這位公子,請您先到休息區休息一下,現在我們酒樓已經人滿為患了。”


    聞言那雀躍的某男直接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厭了下來,看了看周圍那被一個個屏風隔開的單獨空間,此時也已經人滿為患了,當下立即憂傷道,“還要等啊?可是我好餓了。”那清純的聲音配上那稚嫩的臉蛋,一種萌翻天的感覺接迥而至。


    當然迎賓的小姐自然是接受過嚴格的訓練的,自然還是有一定的道德修養的,當下依舊笑著對文斌說,“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這裏真的騰不出位置給您了,您先等一下好嗎?”


    文斌詫異地看了一眼那個女子,慢慢地向著休息區走去。正好被武羚撞見,看著原本雀躍的文斌厭了下來的表情,立刻就麵色陰寒地望了一眼那個迎賓的小姐,大廳內立刻蔓延出一種肅殺的氣氛。


    在二樓雅箱的素白立刻感覺到一股殺氣,心裏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氣勢隻有經曆過廝殺,經曆過生死磨礪的人才可以散發得出來。


    當下好奇地看了一眼大廳裏的那個男子,笑了笑,看著還行。便招手對無心說,“看到下麵那兩個男子了嗎?去跟程前說,叫他安排一個雅箱給那兩個人,就說是我請客就可以了。”


    得到命令的無心看了一下冷家兄弟就立刻轉身去找程前去了。


    休息區裏的文斌小嘴還在念念叨叨,“這麽大牌的酒樓,本公子就跟你耗上了,還叫我等不知道我很餓了嗎?一會要是飯菜不合我胃口,我就要把他們的掌櫃子臭罵一頓,武羚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還沒等到武羚的回答,一個中年男子已經來到了休息區裏,“兩位公子久等了,我是這裏的掌櫃,按照我們東家的吩咐,已經給您們安排了上好的雅箱,請吧。”


    聞言文斌小小的吃驚了一下,“真的?”


    程前笑了笑,“當然是真的,兩位公子這邊請吧。”


    再怎麽說也是在戰場上混的,雖然臉上掛滿了稚嫩,但是心裏還是不相信天下白吃的午餐的,當下正欲拒絕,就聽到旁邊的冰塊臉說,“你們的東家是誰?”


    聞言,程前禮貌性一笑,“公子其他的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你,就是這個恕難從命了,我們東家隻請看得順眼的人吃飯,二位還是頭一波,你們要是吃呢,就是我們的上賓,不吃呢我們也會禮貌相送,我們蓬萊酒樓不會強迫任何人。”語氣不卑不亢,恰倒好處。


    聞言聰明的文斌立刻嬉笑道,“那就有勞掌櫃的帶路了。順便替我們兄弟二人謝謝你家東家。”


    “二位公子言重了,這邊請吧。”說著就在前麵為二人帶路,直到二人點完了菜程前道了聲“吃好。”後才緩緩離去。


    “四哥,你說他們的掌櫃子是誰呢?”


    麵對文斌的提問,男子隻是冷著一張臉沉思道,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跟文斌從小就離開了南城,跟著師傅學藝,長大後又直接在軍營服役,根本就沒有多少次回南城,肯定不會有什麽朋友之類的。


    見到眼前的男子並沒有回答自己,文斌也不生氣,繼續自言自語道“哎,難道真的是我人品太好了嗎?剛回南城第一天就有人請吃飯了?”似乎是習慣了對方的冷淡,所以他自言自語的激情似乎並沒有被冷淡打破,“這間店的東家一定是女的,看到我長得英俊瀟灑,玉樹淩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所以才借吃飯來表達對我的愛意。”


    說到這裏的時候文斌隻感覺周圍的溫度似乎比之前更低了一點,但是看了看周圍的,似乎又沒什麽變化,隨後也是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繼續yy道,“要是他們東家是美麗的女子,我還可以考慮考慮,但是如果是醜女的話,那直接假裝不認識,如果是男的的話,啊,那就認作兄弟好了。”


    文斌一臉歡快地計劃著,隻感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這才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哥,看到他那陰寒的眸子便立即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不再說話,安靜的等著別人的上菜,但是心裏還是嘀嘀咕咕,“今天他是不是發神經了,有事沒事老是向外散發冷空氣,不知道,這樣很冷嗎?真是的。”顯然冷五少爺沒有意識到此時正值夏天這個嚴肅的事實,可見另外那位公子散發出來的冷氣到底有多強烈。


    就在那兩人吃得正歡的時候,另一個包廂的人已經拿著大疊大疊的資料在看了,資料上顯示的二人正是冷氏兄弟。


    “小姐,怪不得你要請他們倆個吃飯,原來是想幫他們接風洗塵啊。”無情看著正在翻閱資料的素白敬佩到。


    素白嘿嘿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麽,自己可沒有那能力,隻是單純地被那種同類的感覺給感動了一下,僅此而已,不過這兩人的身世似乎還真的比較特別,也難怪冷武羚對冷文斌這樣。


    無情看到自家小姐那笑容,當下也笑了笑,自家小姐露出這表情,那肯定就是有什麽有趣的事情讓她感興趣了,可是那到底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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