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都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那個我聽說南蒼有件東西特別炫酷,就是那個暖玉床,我看上它很久了,不知道皇上肯不肯忍痛割愛?”素白笑了笑,說出了最終心裏的那個想法,但是這一想法卻震驚了所有的人。


    首先最為震驚的是邪桀,難道她發現了什麽了嗎?怎麽突然提出這麽這要求?


    其次就是龍澤幽了,暖玉床是一塊天然的玉石,這塊玉石有著各種神奇的功效,暖玉床在這個世界裏隻有兩張,其中有一張下落不明,有一張就在自己的乾坤宮裏,是南蒼國最為寶貴的寶物之一了,當下就開始猶豫道,“這個恐怕不行,要不朝陽公主再選一樣,金銀珠寶都行。”


    “可是皇上說的東西我都不需要,現在我是東邪的皇後了,按照你的意思,是在說我們東邪不成?”素白不客氣地說道,並沒有給對方留任何一點反擊的機會。“難道堂堂一個南蒼竟然連一張床也給不起嗎?還是根本不把東邪放在眼裏?”


    聞言一顆豆大的汗珠從龍澤幽的額間往下流,當下立即解釋道,“沒有的事,隻是,暖玉床是南蒼的國粹能輕易給予外人?”


    “我怎麽是外人呢?再怎麽說我也是您親自冊封朝陽公主,我來外人一說?難不成,在你們的眼裏,我隻是你們拿來犧牲的工具?”素白咄咄逼人的說。


    這時,龍澤幽終於意識到自己有多愚蠢,自己有事沒事為什麽去招惹這麽一個災星呢?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當下就看了一下,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被自己的父親這麽冷眼一瞧,龍澤羽頓時感覺到一種涼意從心間升起,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盡量讓自己最敬佩的父親焦頭爛額?不就是一個傻子嗎?為什麽全世界的人都懼怕她?就在龍澤羽剛想說什麽的時候,李香音一把拉住她,嚴厲道“坐著,別說話。”


    龍澤羽一臉不甘心的坐下,怒氣滔天。


    看著龍澤幽一臉沉默地坐著,邪桀怒了,“算了,素素,我們走。不就一張暖玉床嗎?隻要你喜歡,那本王現在不過就回去整理軍隊,大舉進攻,到時候,整個南蒼都是你的。”說著就欲攬著素白離開。


    這時候,龍澤幽再也不住了,誰都知道邪君說一不二,現在當著,天下文人墨客之麵提起這件事情,想必是有意願將它變為事實,為了大局著想,龍澤幽終於服軟,有氣無力的說,“我欲求贈與朝陽公主便是,一會兒就命人送到你的行宮。”


    聞言素白突然頓住叫,一臉笑顏道,“那素白就先謝過皇上了。”


    邪桀看著那翻臉不翻書還快的女子,眼底盡是讚許,自己選擇她是對的,她現在所彰顯出來的那強有力的交際手段正是他現在所缺乏的。這讓他更離不開她了。


    龍澤凱此時也越來越疑惑,一個女子竟然將自己的父皇製得服服貼貼的,身為皇子的他自然很清楚自己的父皇的手腕,現在竟然在一個女子麵前讓步了,那這個女子該是有多恐怖啊?當下對自己休妻的愚蠢行為感到深深的悔意,心裏就暗暗決定,隻要她肯回頭,自己一定娶她為妃。就連他自己也沒發現,素白的表現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裏。


    當然其他人也是一樣,就連笑裏藏刀的李逸宸都不禁對這個女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知道為何,竟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似乎自己跟她是一類人,一類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的人,或許是隱藏壓抑得太久,看到素白的時候才會心湧澎湃。


    素白自然不知道那些人的想法,領了暖玉床就跟著邪桀走了。接下的幾天裏,《西江月》也在南城流傳了起來。就連那晚的事情也成為了南城的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趣談。


    一個慵懶的白衣女子坐在蓬萊酒樓的雅閣上,一臉趣味地看著樓下的一幕。


    “唉唉我說劉公子,你快快說說那天皇宮裏發生的事給我聽聽,大家夥都在說,可是就是沒有一個準,那天你不是在場嗎?給兄弟說說貝。”一個肥肥的男子對著一個搖著折扇的男子說道。


    “哎最近心情不好,不想說。”那個叫劉公子的男子搖了搖頭,憂鬱道。


    聞言那肥肥的男子瞬間萎了下來,一臉失望道,“那你怎麽樣才肯說啊?”


    “我看上你手中的那個蛐蛐了,得不到它我心情怎麽好的起來?”言下之意也十分明顯。見到那肥肥的男子猶豫了,劉公子緩緩站了起來,道,“我太憂傷了,先回去睡兩天先。”


    此言一出,那男子的肥肉立刻顫抖起來,一臉肉痛道,“不就一隻蛐蛐嗎?給你便是,快說吧。”


    緊接著那位叫劉公子的男子又趁機宰了一下那個胖子,才開始將那晚發生的事情緩緩說出,隻不過是添油加醋地說,把白的說的更白,黑的說的更黑。


    “小姐,這已經是第十九個版本了。”無心對著正在慢悠悠的吃著水果的女子無奈道。


    聞言素白也是有點無奈,隻不過是對無心無奈,像自己這種人永遠不會看重別人的想法,因為那樣隻會給自己增添煩惱,但是自己的婢女似乎還沒有到達自己這種境界,依舊在為些有的沒的憂心,當下不由開導道,“無心,你又不淡定了,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嗎,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人家有發表自己意見的權利,如果你覺得他們說的不對,那就當耳邊風就是,不必為此氣急。”


    無心跟了素白已經七年了,也大概可以聽得懂她說話的意思,當下不禁有點難為情,畢竟自己的心態還比不上素白。旋即也羞澀地笑了笑。


    素白看到無心那模樣也清楚她已經領會了自己的意思,當下也不再多說什麽,有事情點到即止便可。


    就在此時一道悅耳的男聲突然出現,“怪不得素素遇到任何事都那麽淡定,原來心態這麽好呀?”聞言無心用腳趾頭也知道是誰來了,然後也識相地退下了,給二人創造了一個安靜的空間。


    邪君看了一眼乖巧地無心,開心道,“看來這家夥是越來越懂事了。”


    可是在素白眼裏卻不是那麽一回事,這兩個小丫頭到底是自己的人還是邪君的人?


    “素素,你準備一下,我們過幾天就會東邪,我出來好久了,也是該回去了,而且我們的婚期也快到了。”邪桀一邊攬著素白,一邊幸福地說道,並沒有發現素白的異樣神情。


    “嗯,你決定吧,我沒意見。”


    “那我就吩咐人收拾一下了,三天後我們就出來,大概一個月後就可以回到東邪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了。”語氣間有一種幸福的向往。


    聞言素白並沒有什麽意外,隻是簡單地吐出一個單音節的詞語,“嗯。”說句真心話,她確實是不在意這個,對於她來說,無論是東邪還是南蒼都是一樣的,所以也沒什麽意見,住在哪都是一樣。


    “素素,你的反應真冷淡啊!”邪桀一臉委屈地看著素白,“難道你不向往我們的未來嗎?”


    素白無語地看了一眼美得妖孽的男子,其實有時候自己真的不懂為什麽這個男人在自己麵前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根本就不像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邪君,當下伸過自己的魔抓,在他那張白皙的臉蛋上捏了一下,那逼真的觸感不像是假的人皮麵具啊?但是怎麽會前後變化那麽大呢?當下疑惑道,“你真的是邪君嗎?小邪長大後不僅變漂亮了,連性格都變了嗎?”


    麵對眼前激動的素白,邪桀吃痛一呼,“輕點!”


    素白瞥了一眼那紅腫起來的臉頰,不好意思道,“呐這個是蓮生膏,拿去吧,塗在臉上,很快就好了的。”說著便將一瓶藥膏遞了出去。


    看著素白手中的藥膏,用一臉賤兮兮的表情道,“我想素素幫我塗。”


    素白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他一般不要臉的那麽順其自然的,當下就用別人欠自己一百萬的表情看著那個裝可憐的家夥,想讓他知難而退,可是明顯是人之賤則無敵。


    眼前的紅袍男子還是一如既往地用那可憐的表情看著素白,“素素,你好狠啊,你要對人家負責。”


    好吧,素白承認自己輸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那家夥一般不要臉的,那臉皮怕是比萬裏長城轉彎處的還要厚了吧?“別吵了,我幫你塗就是了。”說著就站在他的麵前開始幫他塗藥膏。


    這時候素白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皮膚竟然是出奇地好,看起來比女人的還要細膩光滑,就連觸感也十分美妙,真懷疑這家夥是吃什麽長大的?


    素白本來就沒有邪桀高,她幫他擦藥的時候邪桀發現,隻要自己低下頭就可以吻上她的紅唇,但是他不敢,他深深的知道對於眼前這個女子,欲速則不達,要是自己為了圖一時之快,怕她會躲得遠遠的,一輩子都不出現,那自己就真的是要哭死去了。


    麵對邪桀赤裸裸的審視,素白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道,“我臉上長什麽了嗎?”


    “沒有,很美。”邪桀抓著素白那雙柔嫩的雙手,輕聲道,“怎麽會呢?你是最美的了。”


    “那你剛才在看什麽?”


    聞言邪桀臉上一片酥紅,良久才道,“我可以親你嗎”


    聞言素白腦海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尼瑪,原來在想這種事,不過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立即拒絕他,隻是沉默。


    麵對素白的沉默,邪桀從心裏蔓延出一種緊張感,自己什麽時候說話那麽不經大腦思考了。當下就手足無措起來。可是接下來素白的話幾乎是出乎他的意料。


    “那就給你親一個好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邪君的冷豔刁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染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染塵並收藏邪君的冷豔刁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