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素白正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圍的東西,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心裏正盤算著現在是怎麽一回事。


    就在素白迷茫的時候一個男子緩緩走了進來,不是司空爵還有何人?“素白你醒了?”


    麵對來著素白笑了笑,道,“司空兄怎麽在這?”顯然思維還停頓在那個傍晚,沒緩過神來。


    麵對女子的友好,男子不由楞了一下,當下立即心花怒放,但是並沒有正麵回答素白的問題,隻道,“身體可有什麽不適?”


    聞言素白心間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閃現,當下那張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僵硬了起來,旋即挑了挑眉,道,“是的,司空兄給我下的這藥是為何?”語氣間不喜不悲,隻是淡然得接受著這一切,似乎是早就知道了一般,連吃驚都沒有。其實心裏卻沒有那麽淡定,早就開始計算著下一步。


    素白那冷清的語氣讓司空爵心一下子收緊,帥氣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痛苦,這不是他要的結局,“素白,你別生氣,聽我解釋。”


    素白冷笑一聲,“解釋什麽?解釋一下為什麽帶我來這裏?亦或是其他?”


    “素白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愛你,請一定要記住,我做那麽多都隻是因為我愛你。”司空爵的俊臉幾乎是痛苦到扭曲了,憋了老半天才說出那麽幾句話來。


    聞言素白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下也是極度無語,自己現在已經醜到爆了,一般正常人都不會看上自己,現在這是個什麽情況?哎,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看到床上的人兒不再說話,司空爵的臉色好了不少,“素白,隻要你答應嫁給我,成親之後我一定會給你解藥的。”


    麵對一臉溫柔地看著自己的男人,素白就感覺到頭皮發麻,最恐怖的就是這種占有欲極強的男人了,雖然說十香軟筋散自己可以配解藥,但是現在身邊什麽東西也沒有,連藥草也沒有幾株,自己配解藥鐵定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感受到周圍那濕潤的空氣還有那呐悅耳的蟲鳴時候,素白似乎也明白了現在自己所在的地點。素白靠在床邊,一臉疲憊地看著那個略微有些拘謹的男子,心裏一陣惋惜,好好的一個朋友就這樣沒了,心裏還真的有些失落。不過更多的是一種悔恨,自己什麽時候那麽粗心了?


    “要是我不答應跟你成親,你會如何?”


    素白淡淡的話語幾乎說中了司空爵此時的最揪心的問題,要是素白不答應自己呢?“你不會不答應的。”


    麵對眼前男子那麽堅定的語氣,素白疑惑了,“哦?”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懂得哪一種選擇對你來說利益最大傷害最小。我相信你。”司空爵笑道,在最緊要的關頭,他的大腦還是十分好使的。


    “嗬嗬,你這算是威脅我嗎?”素白隻能冷笑了,以前自己一向是威脅別人的,現在被人威脅了,還真的不是什麽好受的感覺,不過他說的沒錯,自己確實不是一個蠢蛋。


    “素白,我怎麽舍得威脅你呢?如果你聽話的話,我們也不至於如此。”說著便摟著素白,一臉憧憬道,“素白你說我們的婚禮要弄成什麽樣的呢?”


    聞言素白頭皮一麻,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被一個你不喜歡的人摟著,然後一起討論屬於那兩個人的惡心的未來了,可是素白現在身中十香軟筋散全身毫無力氣,不知為何,胃裏還傳出陣陣的空虛感,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虛弱到虛脫的感覺,可是盡管素白是醫生,還是不清楚另外一種無力感是從何而來的。隻能無力地說,“我不會嫁給你的,別想太多了。”


    雖然一直都沒報過大的希望,但是被素白這麽赤裸裸地說出來,司空爵的心裏還是有些受不了,幾乎是用吼著的聲音說出了最讓自己心疼的事實,“你愛著邪桀是不是?”


    麵對眼前男子歇斯底裏的盤問,素白並沒有否認這個,反倒是坦然承認了,“是的,我喜歡他。”


    僅僅這幾個已經足以讓司空爵這個久經沙場的人癲狂,或許是從來未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素白是自己喜歡的第一個女子,卻又是讓自己痛得最深的女子,可是再怎麽樣,自己還是做不到放開她的手。“你可以喜歡他,但是我不會讓你跟他在一起的,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他用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吼出一段話,摔門而出,留下一臉淡漠的素白。


    接下來的幾天,素白都是半倚在床上,隻是靜靜地坐著,什麽也不說,但是第四天傍晚的時候,在司空爵給素白送來晚餐的時候,那個安靜已久的女子忽然說道,“司空兄,我想去山頂看日落。”


    聽到素白的話司空爵幾乎是開心的跳了起來,她已經對自己沉默勒好幾天了,一言不發的素白還真的是讓人恐懼,好不容易她有想做的事情了,這叫他怎麽能不開心呢?起碼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司空爵看了看天色,微笑道,“那你先吃點東西吧,一會我帶你去看日落。”


    “嗯。”素白安靜地應了一聲,就開始慢慢的吃著眼前男子帶來的食物,盡管知道裏麵有少量的十香軟筋散,但還是慢慢的吃了下去,總不能餓死自己把?


    司空爵滿意地看著素白將自己做的飯一點點吃進肚子裏,就如丈夫叮囑自己的妻子一般寵溺道,“多吃點,最近看你氣色似乎不是很好。”其實自從素白安靜下來後,他就已經減少了十香軟筋散的投放量了,反正她也跑不掉,放多了反而傷身。


    素白對於男子的話並沒有給予回答,隻是慢條斯理地吃著食盒裏的食物。


    男子也極有耐心,在一旁等著女子,似乎是在等待一生的珍寶一般,絲毫沒有任何一點的不耐,反而像是一種享受一般。


    直到素白吃飽喝足了之後,司空爵才背起素白往山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相顧無言,隻是慢悠悠地晃在林間的小道上,司空爵的步子很穩,加上素白並不是很重,背著起來顯然不是什麽難事,清涼的林間晚風輕輕地撫摸著二人,加上林間的鳥兒蟲子此時也在盡情地歌唱,因此,盡管二人不說話也不顯得寂寞。


    素白看著那太陽從山的那邊逐漸落下去,夕陽將整片天染得通紅,看起來極為壯觀,那如血一般鮮紅的天空似乎在昭示著什麽一般,顯得極為壯烈。


    素白坐在山頂上的空地上,看著太陽一點一點失去原有的光澤漸漸地落在了山的那邊,隱去了所有光芒之後才回去,隻是回去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小珠花,聽素白說好看,司空爵便為她采來。


    接下來的好多天裏,素白每天傍晚都會跟司空爵去看夕陽西下的場景,每天晚上偶爾會帶一株小花或小草回去,司空爵也很樂意素白采擷一些小花小草什麽的,女孩都喜歡這種小玩意,既然素白也喜歡,自己也樂意去做。


    傍晚十分,司空爵依舊是按時送來飯菜,素白依舊是淡定地用餐,隻是今天的他似乎與往常的不太一樣,“有什麽事就說吧,別吞吞吐吐的,我看著很累。”素白一邊吃著一邊說道,就連頭也沒抬。


    聞言司空爵反倒是淡定了起來,今日他去集市裏,看到東邪國此時正到處張貼皇榜,看了才知道是怎麽回事,“素白,有件事我不知道當不當講。”


    “說!”麵對男子的遲疑,女子依舊埋頭吃飯,不知道是為什麽自己最近特別的餓。


    “你還是自己看吧。”說著便將一張皇榜遞了出去。


    某女終於在看到那黃色的布片之後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張皇榜,周圍立即散發著一陣陣的冷意。


    東邪國的邪君要結婚了,要娶邪後了,時間是十日之後,為此還大赦天下,可見婚禮的隆重性。


    “消息準確?”素白知道這是真的,但是還是抱著一絲幻想,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對於素白的提問,司空爵也不隱瞞,雖然這樣對她是有一點殘忍,但是起碼可以讓她死心,“上麵蓋著東邪的玉璽,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聽聞自從我把你帶離紫禁宮之後,邪君大病一場,朝陽公主對其是照顧有加,邪君就允許她住進皇宮裏麵,然後就到現在這個情況了。”


    聽完了司空爵所有的敘述,素白隻是吐出這麽幾個字,“哦,謝謝!”然後繼續埋頭吃飯,沒有發表任何評論,也沒有表示任何不滿,隻是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司空爵看著安靜的素白,不知道為何心裏竟然有一種眼前的人似乎不是自己認識的那一個女子一般,身上無時無刻不透漏著一股人的冷意,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意。要是她大哭大鬧自己還能哄一下,現在她如此安靜真的讓自己完全不知所措,“素白你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人家結婚我去湊什麽熱鬧?”語氣間似乎很平靜,平靜得沒有任何波瀾。但是事情絕對是沒有表麵那麽平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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