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一臉呆滯地坐在床上,想著自己的問題,直到剛才出去的那個宮女又回來,她才回過神啦,“姑娘,李禦醫來了,讓他幫你看看吧。”


    聞言素白也沒說什麽,隻是輕聲地說道,“嗯,讓他進來吧。”說著就繼續閉目眼神了。


    禦醫進來號了號脈,才開始查看素白受傷的腳踝,隻見腳踝處已經完全於黑,而且浮腫得很嚴重了,目測還有可能傷及筋骨,看得李禦醫有種觸目心驚的感覺,這麽重的傷這個女子居然不叫不鬧,仿佛這傷不是自己的一般,真是奇葩。


    最後李禦醫在一張宣紙上洋洋灑灑地寫滿一大張紙,才對這素白囑咐道,“姑娘我給你開兩帖要你外敷內用,最近這段時間就不要下床走動了吧,以免真的是傷及筋骨,造成無法挽回的傷。”


    “嗯,有勞李禦醫了!”


    聞言李禦醫也是如旁邊那小宮女聽到自己聲音的第一次一樣,被自己的聲音給驚到了,在看到小宮女掩著嘴巴一直在笑的時候才“咳咳。”一聲幹咳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這是我應該做的,姑娘好生歇息著吧,過兩日我再過來為您瞧瞧。”說完便恭敬地退了出去,直到離開了很久,還在納悶,一個那麽堅強的女子聲音竟然如此好聽。


    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那個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女子,眸中突然綻放出紫紅色的光彩,披上一件謹慎的夜行衣,幾個閃身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了宮殿,健步如飛,絲毫沒有任何停頓,幾個跳躍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而此時的素香園也也是一片寂靜,少了許多來回走動的巡邏侍衛的身影,偶爾有一兩個打著哈欠一臉萎靡的太監在裏麵巡邏著。絲毫沒有人注意到那宮門旁邊的大樹上多了一抹濃鬱的黑。


    素白就像一隻豹子般盯著下方這是冷素心的寢宮,紫紅色的雙眸不斷掃射著周圍的環境,在一處處地尋找讓自己有血脈親近感的地方,最後終於把目光停留在冷素心的臥室。


    再確定目標之後素白立刻縱身一躍,就如看到獵物的豹子一般,一個縱身便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寢宮外的草叢中。


    在審視了一圈之後,才摸了進去,開始找房間有沒有什麽暗道機關之類的。


    可是讓她無語的是,不知道是自己太聰明還是冷素心太笨還沒到兩分鍾素白就找到了機關所在地,進入地宮也是順其自然的事。


    進入到地宮,一大片透明花瓣的花海立即曾現在眼前,顯得如夢似幻就像是電影裏ps的鏡頭一樣的不真實。


    素白沿著中間的路一直走下去,那種來自血脈的親近感也越來越強烈,直到在花海中心似乎是若隱若現地出現一個人影,素白也不怎麽敢確定是不是人影,因為他的顏色與片花海的顏色實在是太相近了。


    直到走進的時候素白才發現,在花海中間的暖玉床上躺著一個男人,奧不,是一個活死人。那個男子長得出奇的美,美的不落凡塵,美得如仙如幻。特別是那膚色,白得接近透明,看到他就讓人覺得看到一朵清傲的蓮,美的不沾染任何世俗的氣息。


    這麽一個美麗的男子,真的是自己的哥哥嗎?自己的哥哥竟然是如此美若天仙的人兒,此時的素白真心想知道能生出如此美麗的父母長什麽樣,就在素白無限yy的時候,寢宮上麵突然有一道聲音傳來,“快收拾收拾,娘娘快回來了。”


    緊接著就是一陣陣的腳步聲,“坑爹啊!臥槽!”素白暗罵一聲,就連人帶暖玉床一起給收進了陰月袋裏,現在出口處等待時機。


    終於在半小時之後,一道細長的屬於太監的特有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皇上駕到!貴妃娘娘駕到!”


    “娘娘回來了,快,快出去迎接!”雜亂的腳步聲立刻響了起來,很快上麵就安靜了,“就是這個時候!”


    一道黑色的身形猶如閃電般串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不驚動一草一木。


    素心園也因為冷素心帶著新出生的小皇子回來而變得熱鬧起來。


    “愛妃辛苦了,幸好你們母子倆都平安無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龍澤幽抱著一臉蒼白的冷素心動情地說到。


    麵對一臉憂傷的男人,冷素白用自己的玉手為他撫平了額角的皺紋,用虛弱的得沒有一絲力氣去安慰到,“陛下,別擔心,素心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嗎?”見到眼前女子這樣,龍澤幽眼裏閃過一絲心疼,“愛妃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皇後你才早產的?”


    “沒有啦陛下,皇後什麽都沒有對我做!”說完小臉更蒼白了一分。


    見到美人蒼白如紙的臉,龍澤凱不難相像她今天遭受了些什麽事情,竟然能讓她如此害怕,當下對坤寧宮裏的那個女人更加憎惡。心裏也便更加喜愛這個眼前這個女子,如此識大體的女子才有一國之母的風範啊。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裏不斷膨脹,擴大,最後終於一發不可收拾!


    冷素心哪裏知道龍澤幽此時心中的想法,不過就算他知道了她也不屑。一個心有所屬的人,是不會再對任何人有再會有心動的感覺的,旋即便對一身黃色蟒袍的虛弱道,“陛下,臣妾有些乏了,您也累了一天了,要不您先回去注意吧!”


    龍澤幽淺淺一笑,“愛妃先睡吧,愛妃今天幸苦了。”說著便一臉柔情地捋著冷素心額角的劉海,心間突然覺得慶幸之極,這個女子真是上天送來給自己的,在遇到她之前,自己雖然也擁有過許多女人你,但是卻沒有一個如她這般讓自己心動。自從遇到了這個女子,自己真的過得比以前快樂。


    等到冷素心熟睡之後,龍澤幽才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出門之後立即去往皇後的寢宮,有些事,是該好好談談了。


    乾寧宮!


    主座上一個蟒袍男子一臉冰冷的望著端跪在地板上的李香音,麵無表情,整個宮殿的氣氛顯得有些僵硬。


    “皇後可知朕來找你所謂何事?”


    語氣間的生硬讓李香音嚇了一跳,心裏突然有些不安卻說不出這種不安從何而來。“請陛下示下。”


    龍澤幽看著一臉茫然的李香音,心裏一陣冷笑,還真的是很會裝啊,“素心今日在你的寢宮裏小產可有調查出原因?”


    聽到這話,女子的心裏也有些難受,看著自己的心愛的男人為了別的女人來向自己興師問罪還真的不是什麽好事,但是難受歸難受,語氣還是十分之恭敬的,“回皇上,我已經在查了,一查滿原因我一定第一個向您稟告!”


    “我看皇後根本就不需要時間去找凶手而是需要時間去找替罪羔羊吧?”龍澤幽看著眼前的女子,不急不緩道,仿佛是在話家常一般。


    但是這話落在李香音的耳朵裏卻猶如晴天霹靂,但是心間還是抱著最後的希望,“皇上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皇後不是最清楚的嗎?怎麽還反過來問朕呢?”


    “臣妾實在是不明白,請皇上示下!”


    龍澤幽一臉厭惡地看著自己的皇後,“素心的小產是你搞的鬼吧?雖然平日裏你對素心是百般刁難,但是朕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現在你還對朕的龍子下手,你怎麽如此歹毒?現在你的如何配的起母儀天下這個稱號?還是算了吧。”


    在龍澤幽說完這話之後的很久,李香音都隻是垂著頭不說話,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保持著清醒,但是還是無法接受眼前這個男子的話語,“皇上的意思是要廢除臣妾的後位嗎?”


    “是的。”


    麵對龍澤幽的麵無表情,李香音心間突然有什麽東西碎了一地,任憑怎麽努力都無法拚接完整,無論怎麽忍耐,那些冰冷的清涼還是從臉上劃過,“皇上竟然要為了那個賤人要廢了臣妾的後位嗎?您可知道,聽到下人來報您今夜來臣妾這裏時我有多開心,可是天知道我等來的竟是這樣一個消息,自從你遇到她之後就開始對我不聞不問,這也沒什麽,起碼我還可以以你很忙的理由來安慰我自己,皇上你可知道您天天與別的女人纏綿的時候,陪伴臣妾的職業那些你給過的溫柔。你知道嗎?我知道最是無情帝王家,所以每次你對我好,我都會用紙記下來,在你對我冷淡如水的時候我還可以拿來回味一下,現在,你連夫妻也不想和我做了嗎?連一個名分都不想給我了嗎?還是在你的心中,已經有人已經完全代替了臣妾的位置了?”聲音間有些淒切。


    看到眼前女子臉上的心碎,龍澤幽也有些許的不忍,畢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麽說這個女子也是自己曾經愛過的,無論怎麽否認,自己曾經在那麽一段時間是愛她的,就在他心軟的時候,一張蒼白如紙的臉蛋浮現在眼前,告訴他不能心軟,當下也轉過頭不去看那個一臉狼狽的女子。


    “皇上真的是一點也不故意往日的舊情了嗎?千年修得同床度晚年修得共枕眠。還記得當初我們認識的時候嗎?那時候的你是那麽溫柔,那麽迷人,一下子就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中,那時候你還是太子,你會偶爾溜出宮偷偷地來找我,帶我去各種地方玩,那時候,我曾經以為我們會一直幸福到永遠的,直到我們結婚的時候,我也以為我們的愛情可以一直到永遠,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原來你的心那麽大,有了我之後,你還可以愛上很多人,隻是我還是那麽傻,我傻傻的在等你,一直在等你想通了的時候再回來找我,但是我錯了,你對我越來越冷淡,到現在,竟然到了這種地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說到這裏的時候,李香音臉上的妝容早已經在淚水中花完了。


    龍澤幽隻是愣愣地坐在那裏,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一直聽著女子在那裏深情地述說著什麽。


    “皇上,我可以退位,但是可否請皇上答應賤妾最後一個請求,再為臣妾一次發?”說著便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走到梳妝台邊坐好,等著那個讓自己付出了所有的男人。


    既然李香音都這樣說了,龍澤幽就算再無情也不會拒絕,按照她的要求,開始慢慢地為她梳著那三千青絲,她還是如以前一樣,這三千青絲還是如墨般黑的發亮。


    龍澤幽的動作很輕很輕,李香音閉上了自己那雙美眸,享受著這美妙的時間似乎是是想用盡所有的力氣去銘記這一刻一般。但是幸福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很快一個發型就好了,就如自己新婚之夜他為自己的一摸一樣,“真好看。”李香音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朱唇中淡淡地吐出這麽兩個字。


    “還望皇後說到做到吧,朕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


    “臣妾恭送皇上!”話音剛落,利器刺入肉體的聲音也緊接著傳來,待到龍澤幽回過頭來的時候那個女子已經軟綿綿地倒在血泊上,奄奄一息了。


    龍澤幽終於還是撕心裂肺地喊了出來,“皇後……”抱著那已經漸漸軟下去的女子的身體,突然間有些不知所措。


    李香音軟綿綿地躺在一身蟒袍的男子的身上,額間布滿了密密的冷汗,但是臉上卻掛著幸福的笑容,“叫我香音好嗎?我記得我以前最喜歡聽你叫我香音了,皇上,臣妾對不起你,以後怕是不能再侍奉你了,最是可憐我們皇兒還沒有見到他那英俊的父王就已經跟我去了陰曹地府。”


    聞言,龍澤幽終於發現,李香音身上的羅裙已經被那鮮紅的血液給浸濕了,他終於慌了,認識到自己禽獸行為,頓時怒號道,“來人那快傳禦醫。”門外的宮女聽到這聲叫喊,也不敢耽擱,急忙跑了出去。


    李香音眼神迷離地看著一臉著急的男子,咬著咬,似乎用盡了一身的力氣才舉起手來,輕輕放在了龍澤幽的薄唇上,虛弱道,“不用叫了,沒用的,皇上臣妾還有最後一個請求,等臣妾死後把臣妾葬在情人坡,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說完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最後幾乎難以聽見,那雙紅潤的雙唇也變得蒼白如紙。


    “不……皇後,你要挺住,禦醫很快就來了。”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龍澤幽的心,心中的愧疚開始肆意奔騰。


    “皇上,以前的種種……如果是臣妾不對,那就……怪臣妾一人就好了,不要……牽連李家……真好……我最終……還是……死在了你的懷裏……如果……有下輩子……我……不想……再……遇到你……因為……我不想再……愛上你……”話音剛落,那雙蒼白的柔荑便軟軟的滑落下去,香消玉殞了。


    留下一臉茫然的龍澤幽還在原地,以原來的姿勢,環抱著已逝的女子,場麵顯得有些詭異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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