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中,議論聲頓時此起彼伏。


    事實上,在碎蜂說到“帶回”與“重傷”等關鍵字眼時。


    諸隊長都已在心裏咯噔了幾下,各種可能性都在心中百轉千回。


    此時,他們才清楚,唯一缺席的隊長,何故缺席。


    正如側室之中,眾副隊長之中,唯一缺少了某位副隊長,而在各自麵麵相覷之下,或眼神、或咬耳交匯著。


    “哼,不愧是‘貴族專屬隊’,果然是腐朽了呢”


    諸隊長之中,大都之間感情“深厚”——嗯,經常動嘴,差點動手的那種。


    作為野獸派達人,更木劍八很是看不爽裝腔作勢的、並將他視為鄉下野蠻人的所謂貴族。


    雖然,他有自知之明,確實野蠻。


    現在,聽到這個利好信息,不由嘲諷。


    “需不需要我出手為我們的貴族隊長報仇啊,我可是很樂於助人的”


    站在他對方的,是涅繭利。


    十二番隊隊長,二代技術開發局局長。


    技術且不說,單是穿著風格就已領先屍魂界五百年的他。


    搖搖頭,修長的手指也在對著更木劍八搖晃表示no。


    “真是個莽夫”


    “連敵人都不知道,就想幹架”


    “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呢”


    “正好我對你的肉體很感興趣”


    “呐,不要就捐給我作為研究素材吧”


    “我會好好對待它的”


    “怎麽樣,很劃算吧”


    涅繭利將搖晃的手掌一攤,小手一勾,無不表示“要不要來啊,機會不多”的意味。


    更木劍八死人眼的看著他。


    “你小子,是不是想死啊?”


    “哦,真是遺憾呢”,涅繭利歎歎氣,表示你小子才是錯過了一個億。


    站在涅繭利旁邊的是,日番穀冬獅郎。


    十番隊隊長。


    屍魂界最年輕的隊長。


    是現任八番隊隊長口中修煉個幾百年就能超越他的天才。


    也是唯一一個‘不得不’將斬魄刀背在背後的男人。


    此時的他,小大人般攏手插袖,低頭歎著氣,卻沒有參與這兩個人的“論戰”。


    【每次都這樣,能不能消停一點】


    而站在日番穀冬獅郎左邊的,正是評價他‘修煉個幾百年就能超越’的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


    一身花裏胡哨的頹廢大叔,壓了壓蓑笠的帽簷,習慣性地低聲說著口頭禪。


    “哎呀,真是麻煩了呢”


    而被蓑笠擋住的神色,卻是一片凝重,眼裏仿佛有光——寒色的光。


    他的對麵,站著的是現任隊長中唯二帶著眼鏡的五番隊隊長。


    藍染惣右介。


    他抬了抬眼鏡。


    看向匯報完畢的碎蜂,一針見血地問道。


    “敵人呢?”


    “我不認為,罪人朽木露琪亞”


    “能做到六番隊的隊長和副隊長一網打盡”


    其他隊長,吵架的,沉默的,也都登時側目傾聽。


    在場的,都很好奇,敵人是誰?


    虛?滅卻師?未知勢力?……


    他們很清楚,不可能是朽木露琪亞幹掉了一位隊長和一位副隊長,這是個不可能的答案。


    碎蜂搖搖頭,神色嚴峻地說道。


    “朽木露琪亞並未交代”


    “對此,我提議用刑逼供”


    “另一方麵,我想卯之花隊長,應該能從他們傷口殘子等得到某些情報信息才是”


    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的好基友、平時因身體原因會經常缺席例會的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


    他捂著嘴巴,似乎借力忍著咳嗽。


    聽到某些非兒戲的字眼,連忙撐著反駁道。


    “也許朽木露琪亞也並不知道答案”


    “她是主動自首的”


    “何況也是她將深受重傷的六番隊隊長和副隊長帶回來”


    “很顯然是她救回來的”


    “嚴刑拷問,太過了”


    眾人一聽浮竹十四郎的話,有的聳聳肩,有的讚同,有的嗤笑……


    卻都沒有深究下去。


    懲罰一個弱女子,對大部分的隊長而言,是一件毫無興趣的事。


    既然身為朽木露琪亞的隊長都維護發言了,且他又是老好人一個。


    連杠精本質的研究狂魔涅繭利都沒興趣杠回去。


    而是都看向了碎蜂言語中另一個主角——


    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


    隻是諸多隊長對其注目而去,心中莫名都泛起了詫異,臉色都有著或多或少的狐疑。


    他們這才發覺。


    今天的四番隊隊長,是不是有些‘開心’過頭了?!


    “開心”這個字眼,或許並不準備。


    但他們突然之間,找不到更好的詞匯來表達眼中的這一幕……


    興奮?激動?激昂?振奮?熱血?


    她那往日似乎千年如一日蓄著中分的黑色發辮,無風自動,早已散開。


    長發翩翩,披落兩肩。


    還有那,咽喉以下,胸骨之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劍痕。


    這讓諸隊長心中莫名的有些寒意。


    殺意仿佛從那傷痕,沒了遮掩的發廊,最終滿溢而出,在空氣中震蕩。


    他們看著她,明明是在‘微笑’著。


    如果說過去有時她會笑對他們,令他們心生涼涼,但他們清楚——那是腹黑的本質。


    但現在的,卻是沒有一絲雜質、森森逼人的沸騰殺意。


    除開屍魂界的活化石。


    分列兩旁的諸隊長,無一不是卯之花隊長的後輩,卻都第一次見到她的這種麵目。


    有的,是忘了,如某隻野獸;


    更多的,是不明白。


    這位腹黑隊長,興奮個甚麽,讓人的心都仿佛至於寒天冷徹心扉的呢。


    不就是問個事嗎?


    至於這麽‘開心地’還是‘腹黑地’……想要殺個人祭祭天?


    藍染惣右介眼鏡上一片白茫茫,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他最終抿了抿嘴巴,既然問題因他而出,也隻能由他繼續。


    畢竟其他隊長也都看向了他,擺明讓他“善始善終”。


    諸隊長都本能感到,繼續對散開發辮的某人問下去,身上可能會多出幾個窟窿——大概、也許、應該。


    “卯之花隊長,碎蜂隊長的話,有什麽不對的嗎?”


    藍染惣右介很明顯也從心地拉扯上碎蜂。


    他不是慫。


    這是聰明人的做法。


    他沒有問為什麽‘你這麽嗨’的問題,也沒有說‘情報趕緊共享’什麽的。


    這樣問,肯定會發生意外性的事情。


    藍染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


    雖然他也很想知道卯之花烈的變化根源是什麽,為何能讓他都感到很危險?


    自傲如他,不會承認不如他人。


    但理智如他,更不會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左右橫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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