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期是……?”


    “明天!”


    “什麽?為什麽?”


    “雖然很可疑,但這消息是無誤的,也就是說我們的目的地,不再是懺罪四深牢,而是‘雙殛之丘’”


    夜一看著從溫泉中起身的黑崎一護臉色從驚怒,又凝重,最終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問道。


    “我的話,有什麽問題嗎?”


    黑崎一護抬頭,看著黑貓的眼睛。


    “沒有問題,但我們還有時間”


    “你是說……”,夜一睜大了眼睛,若有所悟。


    “今晚的月亮,應該會很圓吧”


    “大概吧,的確,比起明日眾隊長齊聚的雙殛之丘,今晚懺罪宮才是最後的機會”


    ……


    月光,如瀑。


    整座瀞靈廷,潔淨如洗,潔白如雪。


    不是個好的殺人夜。


    “這樣的月亮,以後再不見不到了吧”


    懺罪宮,四深牢,牢籠中。


    倚著牆壁,對著麵前的石窗。


    月光照影下的朽木露琪亞,與她那一身雪白的囚衣,莫名讓人深感婉約淒冷。


    臉色不知是月的白,還是貧血麵白,惹人心疼。


    之前的六番隊監牢門衛、如今偷溜進來探監的山田花太郎,看到雖深交不久,卻已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這般冷楚,不由悲傷道。


    “明天你就要被處刑了呢,我不明白那些大老爺們為什麽一定要讓你死,明明你是那麽善良的人……”


    山田花太郎簌簌叨叨、語無倫次的憤慨,讓這座冷清的監牢,稍微有了些許人氣。


    朽木露琪亞轉回望月的小腦袋,強撐著笑容。


    “花太郎,這就是瀞靈廷一直以來的規則,我們是不能違背,這是我該有的下場”


    山田花太郎頓時不忿的說道。


    “一直以來就是對的嗎?那些打倒了許多隊長的旅禍、那位五番隊隊長被殺的事情,他們怎麽就不去處理,反而盯著你”


    “旅禍?”


    “哦,對了,露琪亞,你還不知道,有旅禍闖入瀞靈廷了,聽說他們窮凶極惡、殺人無數、殺人如麻……”


    朽木露琪亞初聽到“旅禍”,明明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心中卻驀然有一股聲音在回想,那就是……


    “他們,來了?!”


    “他們?”,正講著因旅禍風評不佳而臉色發怵的山田花太郎,不由歪頭疑惑。


    朽木露琪亞已奔跑向監牢欄杆的一側,人未到已發問,急切印證自身想法。


    “花太郎,旅禍之中,是不是有叫黑崎一護的?!”


    “黑崎一護???”


    迷糊的山田花太郎,食指撓著下巴,皺眉思索著。


    “好像,是有叫這個名字的...吧”


    似乎是印證著這個答案,懺罪宮外,一股靈壓狂潮驀然湧起,繼而又有靈壓傾瀉。


    而這先後洶湧的靈壓,皆是朽木露琪亞所熟悉的靈感,讓她又驚又喜,又是不知所措,該為誰祈禱才好。


    因為,此時此刻,正如彼時彼刻。


    一樣的月光如幕,一樣的參與人物。


    “終於找到你了,偷偷摸摸的小老鼠”


    一襲白色羽織迎風飄動,似有櫻花飛落其身的美男子,側身睥睨著前方口中的老鼠。


    黑崎一護看到對方那眼光中熟悉的傲慢與不屑,一邊收起右臂上骨翼天踏絢,一邊咧嘴嘲諷。


    “我可是光明正大的飛過來的,一刀敗北的家夥……”


    話音未落,朽木白哉的身影瞬間消失,一柄刀鋒,從黑崎一護後麵突兀般出現,刺向他的後背。


    一股刀劍碰撞的鏗鏘聲響起。


    隻見黑崎一護倒持斬魄刀,擋住了背後襲來的刀鋒,臉色遊刃有餘。


    隨之依然是黑崎一護夾雜著對朽木白哉不爽的語氣。


    至於為何不爽,一方麵是在現世莫名其妙就敗北被斬,另一麵——他喵的,你到底是不是露琪亞的大哥?!


    “我可不是原來的我了,你的刀,已經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朽、木、白、哉!”


    黑崎一護一字一頓地說道,繼而繼續挑釁。


    “你不配做露琪亞的大哥,我不能不做合格的朋友,露琪亞,我救定了……”


    “狂妄”


    背刺無功的朽木白哉,白皙的臉色,在月光之下,更顯冰涼涼,寒氣逼人。


    他微微詫異於對方是如何取回死神之力的,也有點驚訝於對方居然擋住了他瞬殺一刀。


    當,也僅此而已。


    哪怕對方右臂上有他熟悉的四楓院家族的天踏絢,也依然無法阻止他想將這導致雙殛處刑事情發生的區區人類再次斬落。


    天踏絢,飛行道具,天賜兵裝番·四楓院家族的神器。


    對方擁有這東西,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無論是眼前的旅禍,還是那眼不見為淨的四楓院,談不上新仇舊恨,但也算的是新厭舊怨。


    聽到在現世時如同碾碎螻蟻、被他一刀斬落的區區人類,此時這般有底氣對他不屑的話語。


    他冷酷的臉色,眼中的寒光更顯冷冽逼人。


    “看清楚了我的刀?上一個旅禍這樣說的,已經被我斬殺殆盡,你想試試嗎”


    “什麽?上一個?茶渡?石田?井上同學?莫利亞大叔?混蛋,給我說清楚”


    一直麵無表情,哪怕是瞬殺被擋下也無半點波動的朽木白哉,在聽到某個名字後,眼中不由寒光更甚。


    他卻是沒有詢問那個名字的主人現在在何處。


    他太高傲了。


    如果問為什麽,‘屍魂界四大貴族榮耀’,這就夠了!


    哪怕他在瀞靈廷到處搜尋也依然一無所獲,無法將敗北的恥辱洗刷,將榮耀重新撿起,而隻是在傍晚時分碰巧找到某隻倒黴眼鏡鬼。


    “無可奉告。”


    “……”


    一股靈壓瞬間暴走。


    黑崎一護轉身揮舞斬月,斬向被他暴走的靈壓逼開的朽木白哉。


    “給我說清楚啊,混蛋”


    兩柄刀芒鋒刃而向,撞擊間狂風飆起,吹亂了某位在四深牢窗口邊祈禱的額前碎發。


    朽木白哉與黑崎一護。


    一白與一黑。


    在這月夜下,肆意拚殺。


    麵對再次瞬身斬向對方的刀被輕鬆接住的朽木白哉,不得不承認眼前與他刀刃僵持不落下風的人類,已有著不下於隊長的實力。


    他用力一刀,蕩開擊退暴怒的黑崎一護。


    隨之豎起手中的斬魄刀,臉色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


    散落吧!千本櫻!


    靈壓飆升,櫻花漫舞,瞬間成型,如海潮湧動,向著黑崎一護狂奔傾瀉,意圖絞殺對方,一勞永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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