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雪絕望了。


    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感受絕望之感,看著眼前宛如魔鬼般的蘇不謹,她的大腦都開始窒息了。


    絕望,恐懼,無助........


    麵前這個女人,藺雪才發現自己還太嫩了。


    “手下留情。”


    就在這時,一道平和的聲音響起。


    雖然聲音不大,但卻透著一絲威嚴,肆拾與生俱來的一般。


    隻見一道身影從而降。


    白衣,斷劍。


    白衣之下,身影略顯單薄,分明的棱角透著滄桑,一雙眸子深邃無比。


    白寒學院大師兄,衣漸寬。


    衣漸寬一出現,便將受贍藺雪拉回了自己的身邊。


    “雪.........”


    看著滿臉是血的藺雪,衣漸寬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心疼。


    他一直視藺雪和親妹妹一般,看她傷成這副模樣,又怎麽會不心疼呢?


    “是大師兄!”


    “大師兄來了!”


    “太好了,這下要這群人好看!”


    “........”


    看到衣漸寬出現之後,所有的白寒學院弟子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頓時振奮無比。


    衣漸寬在白寒學院弟子的心中和神一樣,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就和定海針神一樣,隻要他來了,白寒學院弟子的心也就安穩下來了。


    ........


    “他就是衣漸寬?”


    蘇不謹眉頭一挑。


    曾經不止一次地聽中土的人提起過這個名字,中土年輕一代中無敵的存在,青柏曾對其稱讚有加,就連君臨下也差一點死在了他的手裏。


    由此可見,衣漸寬中土年輕一代第一饒名號不虛。


    蘇不謹現在倒是很想和衣漸寬打一場,檢驗一下自己的力量究竟達到了什麽樣的程度。


    畢竟現在的蘇不謹有自信勝過君臨下,絕對可以和衣漸寬一較高下。


    .......


    “唉,道有輪回,因果有報應,沒想到真的來了。”


    看著被劃傷臉的藺雪,衣漸寬歎了一口氣道。


    衣漸寬是個信命的人,他相信因果報應這一,在他看來,有因必有果,一切的罪果都是有原因的。


    信命並不是一種懦弱屈服的表現,隻是每個人對待人生的看法不同而已。


    “大師兄........”


    藺雪帶著哭腔,滿是委屈之意。


    “放心吧,雪,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衣漸寬出言安慰道。


    “大師兄,你我做錯了嗎?”


    “沒有,你沒有錯,就算你真的錯也不重要,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對錯從來都不是那麽重要,也決定不了什麽事情,能決定一切的,向來隻有實力而已。”


    衣漸寬輕聲道。


    隻要你夠強,黑的可以成白的,錯的可以成對的。


    對錯,不重要,重要的是實力。


    .......


    “打敗了君臨的人,還真是想見識一下你的實力。”


    蘇不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打量著衣漸寬。


    衣漸寬的確是非常之人,蘇不謹僅僅是看了一眼,便能夠看出他的不凡之處。


    一人,一斷劍。


    如遺世謫仙般超凡脫俗。


    “你就是衣漸寬吧?”


    蘇不謹開口道。


    “正是。”


    衣漸寬點零頭道。


    “幾位應該是東海的人吧?”


    “聽你很強,連君臨那家夥都敗在你手裏了。”


    蘇不謹道。


    “君臨?原來你的是那個人,他也很強,比我差不了太多。”


    衣漸寬道。


    “哦,他要是聽到你這麽,估計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蘇不謹淡淡地道。


    “人你們帶走吧,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


    衣漸寬看了蘇不謹一眼道。


    “到此為止?沒那麽容易,我剛剛就過了,我師弟身上有幾道傷口,我就在她的臉上劃幾道,現在才僅僅一道而已。”


    蘇不謹可不會這麽輕易地就放過藺雪,顧傑被傷成這個樣子,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看來我什麽已經沒有用了,但我也可以告訴你們,有我在,今你們誰也傷不了我的師妹。”


    衣漸寬也看出用軟的對蘇不謹沒有任何作用,所以這時候隻能來硬的。


    衣漸寬可不怕事,而且這還是在白寒學院,這是他的地盤,有必要怕蘇不謹這麽一群外來的人嗎?


    當然不需要。


    “那就沒辦法了,還是用拳頭和你話吧。”


    蘇不謹冷冷一笑,活動了活動骨頭,發出一陣嘎吱的聲音。


    衣漸寬的實力可是足夠強大,連君臨下都敗給他了,用來檢驗蘇不謹現在的實力再適合不過了。


    “我從來不和女子動手,還是免了。”


    衣漸寬搖了搖頭道。


    “少來這套,我就不信你沒殺過人?”


    蘇不謹冷笑道。


    “我殺過人,而且還殺過不少人,但我還從來沒有殺過女人。”


    衣漸寬淡淡地道。


    “可我要是非要和你動手呢?”


    蘇不謹的眼睛眯起來道。


    “你那位朋友應該還活著吧,我留了他一命,若是你覺得這算是一個人情的話,那就不要為難我。”


    衣漸寬道。


    “.......”


    蘇不謹眉頭一挑,沉默下來。


    的確,君臨下和衣漸寬一戰,雖然身受重傷,可好在命留住了,以衣漸寬的實力若是真的想要殺君臨下的話,君臨下可能活下來嗎?


    當然不可能,君臨下能活下來,顯然是衣漸寬是最後手下留情的原因。


    “好吧,這的確算是個人情。”


    蘇不謹點零頭道。


    “不過我很好奇,你這麽優柔寡斷之人,是怎麽能成為中土年輕一輩最強者的?”


    蘇不謹笑了笑道。


    如果蘇不謹是衣漸寬的話,絕對不會留下君臨下的命,在這種事情的上,一定要做到殺伐果斷,做事優柔之人在修煉上是取得不了太大的成就的。


    而衣漸寬在蘇不謹眼裏就是個優柔寡斷之人。


    “優柔寡斷?嗬,有人認為修煉之道乃是無情之道,看破紅塵,無欲無求,可在我看來,修煉之道亦可以是有情之道,有情未必就是拖累,亦可以是修煉突破的契機,我這一生,體悟世間百態,酸甜苦辣,皆以嚐遍,人間有情,該看看,還是要看看的。”


    衣漸寬滿是滄桑地開口道。


    與那些清心寡欲的修道之人不同,衣漸寬修的是有情之道。


    無情之道,有情之道,究竟哪一個更適合修士修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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