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死丫頭還笑得出來,沒看到你家的主子被打成這樣了麽,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聽到了紅兒的笑聲,林未央嘟著嘴不悅地看了紅兒一眼。“紅兒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隻是夫人和白畫這樣真的有些好笑啊。”紅兒走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的衣服染上了血跡,有些心疼。


    “還不都是怪那個男人,心腸歹毒,不就是犯了點小錯誤至於小手這麽狠嗎?”林未央在心裏將那個男人罵了個遍,恨不得給他幾個巴掌或者是也讓他嚐嚐板子的厲害,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麽對別人了。


    “夫人啊,你也不要怪相爺,相爺一個人管理這麽大一個相府也不容易,若是不嚴厲一點怎麽能讓眾人都服他,你看相爺讓管家送來了金瘡藥,我給你塗上,說是半個月就能好了。”說著,紅兒伸手準備學掀她的衣服。


    “哎,你幹什麽?”林未央一個機靈翻了個身,可是屁股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冒出了一陣冷汗。紅兒見她這樣有些不解,歪著頭望著她。“我看夫人這是害羞了。”一旁的白畫輕笑了一聲,根本沒有顧上自己的傷。


    害羞了?怎麽可能,反正大家都是一樣的有什麽好害羞的。可是話雖然如此就算都是女人,要被另外一個人看屁股多少也有點奇怪,長這麽大了還真的沒有被人看過屁股,但要是不讓紅兒上藥,恐怕這傷永遠都好不了了。


    “我剛才隻是沒有做好準備,現在可以了,不過你上藥的時候輕點啊,我怕疼。”林未央輕輕地撩了撩自己的長裙,紅兒不明所以的望著她。心想夫人的想法跟一般人還真是不一樣,這上個藥還準備什麽啊。


    “哎呦,紅兒你輕點啊,我感覺自己的屁股都快要廢了。”林未央好看的眉眼都皺在了一起,雙手緊緊地抓著枕頭。心想為什麽現在華佗沒有出現啊,要不然弄個麻沸散過來直接把她迷昏了,也不用受這樣的罪了。


    “夫人,紅兒已經很輕了,這血跡有些已經幹了,粘在了衣服上所以會有點疼,夫人您忍著點,一會兒就過了。”紅兒小心翼翼的弄去了她的衣服,輕輕的給她上著藥。林未央咬著下唇,不知不覺中嘴唇上已經被咬出了血絲。


    “段譯瀟,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大壞蛋,你憑什麽打我,憑什麽,等我翻身了我一定要狠狠的給你一腳,我要打死你,打死你……”林未央實在是忍不住了,把自己的怒氣都罵了出來,希望能轉移一點疼痛的感覺。


    “夫人,您趕緊別說了,這屁股上的傷還沒有好呢,要是被相爺聽了去怕是免不了又要被罰了。”紅兒趕緊提醒道,生怕她再惹出什麽事端。“怕什麽啊,被罵也不會少塊肉,跟我比起來他什麽事都沒有。我這一肚子的火氣都沒有地方發泄,還不允許我說兩句啊。”她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渾身的怒氣都沒有地方發泄。


    就這樣,林未央的上藥過程都是在罵段譯瀟的時間裏度過的。上了藥果然就沒有那麽疼了這古代的東西還真是好用,要是自己哪一天能穿回去了,光是帶點瓶瓶罐罐都能賺不少的錢,自己豈不是發大財了。想到這,林未央慢慢的進入了夢鄉,這一夜會是一個很美的夢。


    接連過了好些天,她屁股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這些日子林未央呆在屋子裏什麽都不幹,整天都是跟一些花花草草打交道,要不然就是找幾本書看。段譯瀟也像是消失了一樣,許久沒有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她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活無趣了許多。


    不遠處,段譯瀟負手看著雙手托腮唉聲歎氣的人兒,走近了一些。長腿停在了林未央的麵前,林未央猛地抬起了頭,有些驚慌。“你怎麽到這裏來了,又有什麽事啊?”林未央的語氣很不友善,全身都帶著戒備。見她這樣,段譯瀟莫名的有些失落,臉上的失望也是一閃而過。


    “為什麽我不能來,整個相府都是我的,想去哪裏還要經過夫人的同意麽?”段譯瀟依舊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繃著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似得。林未央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搭腔。


    “今日皇兄壽宴,你收拾一下等會兒我們一起進宮。”段譯瀟說了聲,隨即站起身來轉身離開了,他的腳步頓了頓,可是始終沒有轉過頭去。林未央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想著憑什麽那個男人的話她就要言聽計從啊,可是回頭想想若是自己不去的話到時候那個男人恐怕又要拿她屋子裏的丫頭出氣。


    喚來了白畫,林未央精心的打扮了一番。雖然一向不喜歡豔色,可是今日卻選了一件大紅色的華服,腰間佩戴的玉帶閃著光芒。精致的絲綢好像在發光,叫人沒有辦法直視。坐在凳子錢,白畫用心的為她打扮。如墨的長發被綰成了半圓形的發髻,白色的絲帶輕輕擺動。暖玉的簪子和鳳簪相得益彰,珍珠墜子更是顯得整個人出塵脫俗。林未央滿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嘴角帶笑,真是傾國傾城。


    “夫人我們出去吧,相爺該等急了。”白畫看著時辰不早了提醒道。“嗯。”林未央點點頭,步履輕盈的走了出去。到了門外,管家站在馬車旁見她過來說了句,“相爺命令奴才在這裏等著夫人,夫人上車吧,時間不早了。”管家指著馬車,做出了請的姿勢。


    林未央四下打量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段譯瀟的影子,心裏不免有些疑惑。“管家,相爺呢?”她問,明明說好了要參加皇上的壽宴,現在可好丟下了她一個人就不見了。管家躬身尊敬地答道,“相爺先走了,要老奴在這裏等著夫人。”


    林未央有些生氣,可是也沒有再說什麽,上了馬車坐在轎子裏沉著臉,整個人看上去不大高興。白畫坐在一旁見她這樣,說了句,“夫人是不是因為相爺沒有等您所以不開心啊,也許是相爺先去宮裏有事了,夫人不必介懷。”


    白畫很善於觀察人的心思,小丫頭也是聰明得很。林未央很喜歡這個小丫頭,可是又覺得不敢靠近,總覺得白畫有些事情在瞞著她。“我知道了,我沒有生氣。”林未央搖了搖頭,為那個的男人生氣一點也不值得。


    車子駛出了很遠突然停了下來,林未央不解地掀開了簾子,本打算問管家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沒有想到看到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段譯瀟。段譯瀟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坐進了馬車裏,他一個人坐在那閉幕眼神,壓根沒有把林未央放在眼裏。白畫識相的坐在了外麵,給他們騰出空間,可是兩個人相互看不對眼,誰都沒有搭理誰。


    過了片刻,馬車進了皇宮,段譯瀟先下了車本以為他會先走,沒想到段譯瀟直接牽住了她的手,帶著她走向了前方。一路上宮女們怪異的眼神讓林未央渾身不舒服,她極力的掙脫著段譯瀟的束縛,可是段譯瀟將她的手攥得緊緊的,她根本沒有辦法逃脫。


    在眾人的目光中,相爺和夫人如膠似漆的一起走了進去。林未央耳邊聽到的都是大臣們議論的聲音,有人說,“相爺和夫人還真是恩愛,跟外界的傳言一點也不像。”也有人說,“相爺跟夫人相配得很,男的有才女的貌美,簡直是天作之合。”林未央聽得膩了,故意的閉起了自己的耳朵不讓那些閑言碎語汙染自己的試聽。


    原先還不知道段譯瀟為什麽這樣做,現在才明白這麽大張旗鼓的秀恩愛無非就是想做戲給別人看,就算她的身份再怎麽低賤,畢竟也是皇上禦賜的丞相夫人。兩個人不和也就是不滿意皇上的安排,這罪名也是不小的。可是她很討厭做表麵功夫的人,明明心裏很厭惡幹嘛要裝得這麽體貼。


    到了座位上,林未央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段譯瀟也沒有再勉強她。段譯瀟依舊是一張冰山臉,獨自一人拿起了酒杯小小的呡了一口,並未看林未央一眼。林未央也賭氣不理他,一個人坐在那腮幫子氣得鼓鼓的。


    “相爺和夫人好恩愛啊,看著叫人羨慕。”突然出現的女生甜膩的很,聽著叫人渾身的骨頭都酥了,跟掉進了蜜罐子裏差不多。林未央抬起頭,隻見一個穿著紫色長裙的女子站在他們麵前,女子的五官妖嬈得很,要是放在現代的話絕對是個性感的大美女。她雖然嘴上帶著笑,可是眼裏的神情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林未央沒有說話,女子也沒有離開的打算。她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低著頭品酒的段譯瀟,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讓林未央看出了些什麽。她忍住了說話的衝動,看看段譯瀟到底要怎麽應對一個美女的熱情。


    “楊小姐謬讚了,正所謂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能成為夫妻自然不容易,恩愛也是理所當然的。”段譯瀟始終都沒有抬眼,說話的語氣也不熱切,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楊秋霜臉上惱怒的情緒一閃而過,可是她隱藏的很好沒有讓人發現。“相爺說得對極了,秋霜受教了。”


    楊秋霜說完伸出了右手,丫鬟上前扶著她走了回去,臨走之前楊秋霜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未央,一絲陰狠閃過眼底。林未央心裏頓時升騰起一股涼意,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得罪了那個大小姐,可是她知道那個大小姐對她的印象很不好,看樣子是想把她吃了。


    明眼人稍微想一想也就能猜出個大概,那個楊小姐怕是喜歡這個冰山男,對於她這個正牌的妻室自然沒什麽好感。這樣也好,反正她對那個女人也沒什麽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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