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自己都騙……”


    石門沉默半晌之後,聲音裏滿是佩服。


    雖然它是係統智能,但智能就是智能,無語也是真的無語。


    不得不說,這家夥還真不愧是天渣王啊!


    饒是它當初再怎麽都沒想到,這個能憑空想出時空誓約的鬼才,居然還能幹出比時空誓約更離譜的事……


    的確,過去的華燁得到的信息是真是假,對於現在的華燁有意義嗎?好像沒有意義。


    反正過去的華燁隻要得到信息就可以了。


    “嗬嗬,反正本王當初也沒說過,詢問的結果一定會清晰準確不是?”華燁卻是嗬嗬一樂:“而且你當初不是說過,無限未來,時空平行,無限可能,誰也不能保證我當初的誓約就完全按照我當初的想法實現嗎?”


    石門樂了:“你倒是學得透徹。”


    沒錯,它當初是這樣說過,而且實際上,它現在依舊是這種思想。


    它當初說過,無限未來,時空平行,無限可能。


    華燁的誓約未必一定會按照他自己的願景實現,就算實現了,誰也不能確定這履約的人是不是華燁,或者華燁履約的時候,是處在那種狀態之中。


    從那時候開始,當時的華燁弱小,它就是這種思想,也很明顯地並不希望當時的他亂玩時空。


    現在好了,他倒是把它的想法學了個十成十,而且還學會舉一反三了。


    “可是事到如今,機會有的是,你何不等到真正確定是否有其他跨時空力量的那天再做回應?”石門好笑道:“這樣一來,你不是白白失去了對一個重要信息的判斷?”


    對於華燁的做法,其實它是無所謂如何的,隻是實在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確定?”卻不料,華燁卻是搖頭一笑:“要是時至今日本王還不能確定,豈不是太過可笑?”


    “嗯?”石門再次愣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本王已經按照雄三的世界觀獲利甚多了,”華燁卻是隨意笑道:“又如何不知道自己所處的世界是個怎樣的世界?”


    石門一靜。


    “費雷澤的夙銀礦,孫悟空的法天象地,眼下的時空關係,天使彥的位麵打擊,引力操控……”華燁笑了笑:“難不成這些還不能證明?”


    石門稍微默然,然後倒是認可道:“你這麽說,也有些道理……不過從論證的角度來看,還是不夠直觀,畢竟你到現在還沒親眼所見過。”


    “門老哥,我發現你還真有點強迫症……”華燁不由一樂。


    “嗯哼?”石門悠哉回道。


    “而且誰說我沒有親眼所見?”華燁卻是忽然又道。


    “嗯?”石門不由一愣。


    “從理論上來講,本王已經見過了其他的時空力量……”華燁嗬了一聲。


    看著眼前蔥鬱樹林下自己熟悉的景象,他挑了挑嘴角,眼神顯得格外深邃。


    其實這不算玩笑,過去的他獲得的消息是否百分之百符合過去的他心中想法,對現在的他的確意義不大。


    就像石門曾經說的那樣,過去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的確不能算完完全全的同一個人。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沒有如同當初所想的那樣親眼見證別人的跨時空力量,其實現在的他心中也早就確定了這種想法,沒必要一定如當初設想的那樣。


    “你是說……”石門聞言若有所思,盡量讓自己顯得有逼格一點。


    智能的思維畢竟與生命體的思維大有差別,何況是與高維思維,不是它太low,有時候也是真跟不上這思路。


    “反正這份誓約是已經完成了的,”華燁卻是悠哉悠哉地說道:“這其中的試驗收獲也是不小,我們可以趕往下一個地點了。”


    對於完成一份時空誓約,他倒是沒有過於糾結其中的區別,還是很滿意現在的完善與利落的。


    而且這次的完成,也帶給他不少感悟。


    “我好像懂了……我明白了。”這時,石門倒是稍微恍然。


    它雖然不太跟得上華燁的思路,但它的智能卻是不算笨。


    是的,它的確是想起來了。


    華燁還真的已經見識過他人的跨時空力量了!


    如果推論正確的話……


    而很快,華燁也並沒有在這片時空之中多做駐留,順著時空回廊順流而下一小段距離。


    一轉眼,他便來到了又一處時空。


    “就不去月球上看看了?”


    石門看著眼前的又一處熟悉的畫麵,好奇地問了一句。


    這個時間節點它當然也記得,幾個月前,地球的一片山林裏,華燁送別杜卡奧和杜薔薇等人之後,問未來的自己要虛空引擎的地方。


    而眼前當時的華燁,正站在這無人的山區裏,盯著地麵上芳草茂盛的土地,無聲嘿笑。


    “說實話,雖然我從當初到現在,尤其是最近這些天不是沒有思考過如何來圓這些實驗,但是對於如何將銀刃等物送給當時自己,還是沒有特別好的辦法。”


    華燁依舊站在當初的自己不遠處,看著自己當時的情形,聞言回道。


    對於自己當初做過什麽,他當然一清二楚,對於這些事如何去圓,他當然也不是沒有想過。


    約德爾星的“有”字,月球的銀刃,地球的虛空引擎,還有地球的一單位暗鐵礦。


    “有”字不必說,已經算是完成了的。


    而銀刃,虛空引擎,暗鐵礦其實想想也是很麻煩的。


    “的確,你現在並不具備跨維度時空躍遷的能力,而且就算你以後能想辦法躍遷,又如何讓銀刃這類物品跨越時空壁壘?”石門聞言倒是認可道。


    “當然是想辦法從過去弄些東西放過去,還要考慮地球與月球複雜多樣的人文與環境問題……”華燁看著當初的自己輕描淡寫地說道。


    “也就是說,三萬年前。”石門感覺自己終於跟上了思路:“當時的你具備足夠的行動能力,以及……”


    “所以虛空引擎是幾乎不可能的了,就算是竭盡所能有可能達到,我也不會去做變量那麽大的事。”華燁繼續輕飄飄地回道。


    其實換在他現在來思考,很多事情不會像當初什麽都不懂時那樣茫然。


    那麽很顯然,要想從未來送給過去的自己一些實物支持,目前隻能操控引力的他,以及要考慮諸多時空變量的他,又如何在不改變或盡量不改變過去的情況下,將東西自然送到呢?


    也許,就是在時間的長河中,再向前一些……


    而且現在還不好做到。


    “要盡量避開被大神們關注地球的時間點,盡量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也就是三萬年前左右的時間了,還需要控製那個時候的我去做,注定要等我真正能進行時空躍遷的時候……”華燁搖頭笑笑:“向未來貸款這種事,用著容易,還款可是不太容易。”


    而且虛空引擎還注定不能送到。


    銀刃和暗鐵礦倒是無所謂。


    “來了……”不多時,石門倒是忽然開口。


    華燁輕輕挑了挑眉。


    隻見當初的他已經在地上來回刨了坑,當時到底沒有得到許願的虛空引擎和暗鐵礦,基本是白玩了一圈。


    不過就當當初的華燁將要離去時,卻是忽然憑空一個趔趄……


    似乎有什麽東西忽然絆了他一下。


    無影無形。


    “本王是不會閑著沒事絆過去的自己一下的。”華燁看著過去的情景,眯了眯眼,也輕輕挑了挑嘴角。


    要知道,每一次的位麵打擊,都是需要消耗大量的恒星能量的。


    “嗯。”石門嗯了一聲。


    的確,這就是了。


    “算了,走了,回去看看老婆去。”華燁卻是沒有繼續多看,悠哉悠哉,轉身就走。


    “也就是說,現在的你並沒有參與阻擊。”石門卻是忽然說了句似乎沒頭沒尾的話。


    “這件事自然是交給未來的我,現在的我可沒那麽大的本事,”華燁輕輕搖了搖頭:“就不必冒這個風險了。”


    一轉眼,便回到時空回廊內部,周圍的色彩依舊斑斕明亮。


    溯遊而上,不多時,便來到另一片時空。


    “領主呢?”


    一片高高的浮雕石壁下,一條平坦的石路上,兩名穿著短裙戰甲的女天使一前一後,走在前麵,年輕漂亮的凱莎悠然問道。


    她的聲音輕靈,皮膚水靈靈,臉蛋奶萌奶萌的。


    “說是去了神廟,有些時候了。”同樣年輕的若寧跟在她身後,聞言回道。


    “不知怎麽,最近心裏總不踏實……”年輕的凱莎忽然輕輕歎了口氣。


    “殿下也會緊張嗎?”年輕的若寧聞言道:“你從小就跟著領主東征西戰,什麽大場麵沒見過?”


    年輕的凱莎聞言不由一樂:“對啊,不就是個加冕儀式嗎?”


    “大家都說,你是霍夫曼家族最驍勇善戰的戰士,要是男兒身,這天使之王,還指不定誰來當呢……”若寧繼續道。


    年輕的凱莎聞言,倒是輕挑著嘴角回過頭來:“女兒身又怎麽了?走,去神廟。”


    說罷,兩人一前一後,走向不遠方的神廟。


    “聽聽,聽聽,來老哥你給評評理。”


    華燁悠哉悠哉地站在小奶莎麵前,倒退著欣賞自己的小媳婦,好笑地攤了攤手:“你說說,就憑她們倆說的這兩句話,本王滅了他們霍夫曼家,有毛病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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