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


    是的,老東西。


    雖然華燁向來仗著自己上古神的資曆,見到誰都是一口一個小家夥,小東西地叫,也沒誰能反駁什麽,畢竟他的年齡的確擺在這。


    不過現在他眼前這不速之客的黑色虛影,的確可以被他稱為老,因為這家夥的歲數的確比他華老爺還大。


    超神學院的創立者——太空。


    最少十萬歲以上的年齡,自然算得上古老。


    一襲金邊黑色長袍,寬袍大袖,兜帽裏的不是臉,而是一片星空。


    “天宮王……聽說過,我的樣子?”


    就在這時,黑色長袍的太空聲音悠然,一頓一頓地緩慢開口。


    黑色的虛影靜靜漂浮在原地,神秘之中帶著縹緲的氣息。


    “沒聽說過,”華燁聞言淡淡一笑,又嗬了一聲:“但在已知宇宙,若說還有什麽神能通過與銀河之力的聯係,定位到本王所處的實驗室並投影過來,想必也就是你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超神學院創立者,太空了。”


    他華老爺當然沒見過太空,雖然從兩萬年前左右的時間上來說,他本該是與太空有所交集的,但是這幫神河的老家夥們基本隻與凱莎她們打過交道。


    後來他華老爺戰敗,雖然對天城的情況也有所了解,但是以他華老爺當時身份,自然也接觸不到超神學院太空這一級了。


    而且他記得在雄三第五集末尾的設定裏,太空一直以幻體形式出現,真實麵目隻有幾個高級文明的最高統治者才知道。


    一邊說著,他也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月季不用太緊張。


    雖然這老登神神秘秘,深不可測,但眼下也不過是一個投影而已。


    “怎麽?眼見排好的戲演不下去了,準備親自下場了?”也並沒有繞彎子的意思,華燁挑著嘴角笑看著眼前的太空。


    雖然是麵對已知宇宙最高級的大神,很可能方方麵麵都比他華老爺水準還高的老家夥,也許對方還會忽然真身前來,他倒是沒有多麽緊張的樣子。


    畢竟盡管神這個東西往往複雜難測,技術更是千奇百怪,但是有些東西到底還是非常現實的。


    比如無限資源再無法估量,但虛空質始終高其一級,比如已知宇宙各文明的虛空質誰也不知道有多少,但多半沒有炸黑洞炸出來的多。


    很多事情,總會在一個區間之內,還是有把握的可能。


    太空的投影聞言,深沉的色彩並沒有變化,依舊是那樣古井無波,不過還是出言道:“因其為銀河之力,為我虛空理論之大成,對抗虛空之關鍵,故不能坐視其毀敗。”


    他的聲音深沉悠然,仿佛無情的天道,但話裏的意思也很直白。


    華燁淡淡一笑,雖然劇情裏的太空表現得多麽縹緲高遠,好像什麽都不在乎,但是想想都是扯淡。


    一切有意識體,就絕無可能放下一切,所謂在不在乎,不過是相對而言罷了。


    “隻是啊,可惜了,”但看著太空的投影,華燁卻是好笑著搖了搖頭:“本王給過你們超神學院機會,也明說過讓他們交出銀河之力的男天使基因,否則就是自認銀河之力為本王之臣屬,可是他們就是不交……”


    說著,他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看著太空,笑道:“既然如此,那銀河之力之所有,即為本王之所有,任由本王生殺予奪,有什麽問題嗎?”


    太空的投影聞言不由沉默。


    華燁不急不忙地等著他。


    “天宮王……所言,不虛,然,”太空沉默了一下便再次開口:“做事,當留一線,銀河之力已遭重創,天宮王所獲,已豐,還請高抬,貴手。”


    他的話斷斷續續,月季聽得古怪,華燁倒是不奇怪。


    隻是聞言,華燁卻是不以為意地嗬了一聲:“本王對銀河之力基因還算有所研究,如今所獲,不過是三類隱性基因序列裏的調和隱性的顯性表達,而遺傳隱性和損傷隱性激活後所能調度的部分,本王也還是有些興趣的……”


    他笑看著太空,眼中似笑非笑。


    雖然這老家夥既然投影過來,有些事自然就不那麽好辦了,他華老爺還沒狂到那個地步,場麵話是場麵話……但原本在他心裏,若是這老家夥真不來,或者超神學院就算感應到銀河之力被半廢也沒什麽反製手段,那他華老爺就自然一口氣吃幹抹淨了。


    葛小倫雖然是個廢物,但銀河之力畢竟還是塊既有研究價值又有實際價值的寶貝。


    而調和隱性,遺傳隱性,損傷隱性,則是隱性基因序列的三大類,也就是超級戰士未激活基因時超級基因的隱性狀態分類。


    就像銀河之力所謂的十二頻虛空能力,也就是被他華老爺炸碎的那些,就屬於調和隱性激活後的調和顯性部分。


    至於後來所謂的銀河之力plus,明顯比48頻黑洞引擎乃至堪比五代華老爺還牛逼的那個,就屬於暫未激活的遺傳隱性+損傷隱性部分+原本的調和顯性。


    (本作設定,黑洞引擎頻率48頻)


    因為遺傳隱性和損傷隱性往往具備不可控性。


    隻是現在的這兩種隱性沒激活,對應的反虛空引擎部分自然也就沒法調度……


    “恕我,直言,遺傳,損傷兩種隱性,天宮王已無法激活,”但就在這時,太空倒是又出言道:“我已封鎖,銀河之力暗位麵,授權。”


    華燁聞言眉毛一挑。


    他靜靜看著眼前的太空,表情說不上什麽意外,卻是嗬嗬一笑:“所以如此說來,這傻小子留著也沒什麽用了……要不還是直接幹掉吧。”


    他笑著,抬起手,手上金紫色虛空能量閃現。


    “天宮王,稍等……”這時,太空卻是連忙開口。


    “嗬,”華燁停下來手,倒是直接笑著看向太空:“老東西,有話直說吧,要麽你自己來搶走,要麽花錢贖走,本王倒是想看看,伱們能不能在沒有鎖眼的情況下,把殘廢的銀河之力基因引擎係統重啟!”


    雖然他也不好判斷這老家夥都有什麽手段,但是有些事情到了他們這個地步還不是什麽秘密。


    他華老爺是覺得除了夢境手段造虛空控製器之外,直接調度銀河之力反虛空引擎會很快被超神學院反製,所以直接崩碎了調度出來的部分,殺雞取卵。


    但是反虛空引擎其中一部分既然已經被他崩碎,大致就相當於在反虛空引擎係統上戳了一個又一個透明窟窿!


    這就類似於當初他捏壞的凱莎的銀色大天使了,沒壞的時候,凱莎有可能遠程調度回去,但是整個係統都壞了,就算你知道暗位麵坐標,也沒什麽用了。


    除非拿到與之對應的鎖眼,再想辦法進入重修。


    “不瞞,天宮王,我還可以,直接,取走銀河之力暗位麵,剩餘,虛空材料。”太空停頓了一下道。


    華燁愣了一下,但又一樂:“那就取走吧……”


    這老頭居然還有這一手,倒是讓他稍微意外,也許是什麽超越理解的後手。


    但反正殺的是他們自己家的雞,他不心疼。


    太空聞言,明顯停頓了一下,也許是思考是不是要取走虛空質,還是怎麽換取葛小倫,反正華燁是這麽覺得的。


    不過也不好說,畢竟他華老爺雖然算計繁多,對於這老家夥也不能說算得清楚,畢竟他現在既不了解這老家夥的思維模式,也不了解其手段上限。


    “這是,交換,條件。”但就在這時,太空卻是直接給出了一份紫色物質光影與數據。


    華燁見狀眉頭一挑,有些驚訝這老家夥的利落精準,居然知道他華老爺現在感興趣的是虛空質,不過他又挑了挑眉:“不過一份四頻虛空引擎的材料,少了點吧?”


    雖說他華老爺現在隻對與虛空有關或以上的技術材料感興趣,虛空質眼下也絕對珍貴,但一份四頻……


    “按照,模擬,計算,天宮王,95%,會答應。”但太空聞言卻一頓一頓道。


    華燁聞言不由挑眉:“怎麽模擬計算?你確定你能算得準本王?”


    與太空的交流方式的確有很多不同常人之處,畢竟太空就不算人,模擬計算在超神宇宙裏也是聽著稀鬆其實很精準的技術,但是這話由太空嘴裏說出來,就不能以常理度之了……


    “時空,未來,世界平行,概率,統計。”太空依舊是那半死不活的樣子。


    但是華燁聞言,卻是直接目光一定。


    定定地看著眼前實在沒有臉色的太空,華燁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無法通過他人臉色察覺其情緒。


    但是他能感覺到,太空似乎……


    “成交。”


    沒再多說什麽,華燁淡淡一笑,直接點了點頭。


    多少想法暫不必提,隻是顯然的是,他和太空現在都沒有起衝突的意思,而且他也一向習慣見好就收。


    “材料坐標已發,天宮王,可自取。”太空與其說是利落,倒不如說隻會直來直去。


    “那本王今天就饒他一命,稍後會讓人送回超神學院。”華燁無可不可地點了點頭。


    太空留下虛空質的空間坐標,投影直接消失。


    實驗室裏,隻餘華燁不緊不慢地按照坐標召喚出一塊紫色石頭,然後眯了眯眼。


    “如此看來,這老家夥很可能與神聖形態不同……”他心中輕輕挑眉。


    “那他是怎麽知道本王的時空能力的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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