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的戰鬥仍在繼續,夏憂再與奧賽爾僵持的過程中逐漸覺得棘手。


    雖然奧賽爾看上去處於弱勢,但依舊可以不斷吸收海中的水元素裏恢複自身。


    想要短時間內擊敗奧賽爾就隻有賭上全部力量完成一次大爆發。


    但如果這次爆發也沒能除掉或者再度封印奧賽爾,夏憂也將無計可施。


    想到這裏,夏憂咬了咬牙轉變為水元素的巨龍遁入海中不再與奧賽爾糾纏。


    而群玉閣之上的眾人則是滿頭霧水,難道帝君也打不過奧賽爾要逃了?


    “帝君這樣做一定有他的深意。”派蒙雙臂環胸仍舊自信的說道。


    留雲借風真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距離太遠她也無法分辨這是不是帝君,於是隻能高深莫測的說道:“帝君這樣做一定是有他的深意。”


    可璃月港的百姓就不會這麽想了,他們看到帝君敗退以後心裏滿是絕望。


    但這份絕望僅僅隻持續了瞬間,因為在旋渦之魔神奧賽爾的上空突兀的出現了許多黑紅色方塊,它們整齊的排列成圓圈正飛快的旋轉。


    躲藏在旋渦之魔神體內的安娜童孔猛然一縮,她抬頭望向天空,心中滿是驚恐。


    “天理明明正在死去...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要針對我?我做錯了什麽?”她心中震顫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疑。


    她要逃,她必須逃!在提瓦特,所有神都要明白一個道理——唯有天理不可與之抗衡。


    想要與天理作對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那是天的意誌,那是無上的威嚴。


    就在她化為冰霧遁入海中不久,天空中排列整齊的黑紅色方塊驟然收縮將正欲逃走的旋渦之魔神奧賽爾包裹吞噬。


    此刻奧賽爾也體會到了和夏憂上次一樣的感覺,無力,以他的力量什麽也沒有辦法改變,隻能任由自己的意識陷入黑暗。


    看到那黑紅色方塊的威力,不管是仙人還是七星都感覺頭皮發麻。


    “瞬間滅殺魔神,就連怨念也沒能留下,此等威力,難怪帝君要逃!”理水疊山真君驚愕的說道。


    “帝君手眼通天,那隻是預知到危機將至的暫時退讓,怎麽可以說是逃?”留雲借風真君不服氣的反駁道。


    璃月的海上危機就此解除,他們在這裏聊的興致勃勃,可發動了那樣一次攻擊的夏憂早就累的虛脫被海水衝上了岸,正好被申鶴和七瀨霞光遇見。


    見到夏憂昏迷不醒,申鶴果斷把夏憂背進了一棟普通的璃月民房內,先是按壓胸口,然後就是人工呼吸。


    以此往複,夏憂吐出幾條魚之後終於是恢複了意識,他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卻不小心舔到了什麽軟軟的東西,像是果凍。


    申鶴有些臉紅的用幹手帕幫夏憂擦了擦臉上的水漬。


    七瀨霞光好奇的看著他,“你不是說要暗中幫忙的嗎?怎麽被海水衝上岸還昏迷不醒?”


    “咳咳,我剛準備偷襲奧賽爾才發現自己不會遊泳不行嗎?”夏憂湖弄道。


    七瀨霞光眯著眼看著夏憂,“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你一定是為自己的偷襲失敗找借口。”


    “咳咳,不信算了。”夏憂再度咳嗽了起來,現在的他實在是太虛了,這感覺比邪眼的副作用還猛,可能好長一段時間要失去戰鬥能力了。


    申鶴關心的將夏憂抱在懷裏,“夏憂你沒事吧?我去幫你熬些滋養身體的藥。”


    夏憂搖搖頭,他往申鶴的懷裏湊了湊。


    “我沒事,隻要讓我睡一會兒就好了。”夏憂有些虛弱的說道。


    申鶴緊緊的抱住了夏憂,看著夏憂逐漸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在夢裏,夏憂夢見自己再度回到了時空間,隻是這次的時空間卻又有些不一樣了。


    他的麵前多出了兩扇稻妻風格的門。


    上麵分別寫著雷電國崩和八重神子。


    八重神子,夏憂聽七瀨霞光提到過,而雷電國崩則是夏憂的同事。


    對同事的好奇加上這突然出現的兩道門的神秘讓他忍不住推開了雷電國崩的那扇門。


    隨著門的推開,夏憂的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沉寂了多久,夏憂的耳邊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


    “象征永恒的人偶本不應流淚,如此...棄之便是,將我的身份之證戴在他的身上然後存放於借景之館中吧。


    他能夠使用的力量也已經被我封印,故此不用擔心。”


    “遵命。”


    意識到這裏再度陷入黑暗,等到夏憂徹底清醒的時候他已經身處在一個空無一人的古舊屋子中。


    就在他還有些發懵的時候身體卻自己動了起來,夏憂能感覺到這具身體的茫然無措。


    這種情況和上次應達的那種情況非常相似,都是以第一人稱的視角在看世界,隻是無法幹涉而已。


    就這樣,這具身體,或者說是散兵從地上站了起來,此刻散兵的心裏滿是悲傷。


    隻因為自己不忍看到稻妻的百姓受苦,在睡夢中流下淚水,就被創造者無情的拋棄在荒野中。


    此刻他感覺到的隻有雷電將軍的冷血無情。


    行走在稻妻的土地上,天空中突然雷聲陣陣,緊接著下起了大雨。


    雨點落在散兵的身上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寒冷,力量被封印的他現在除了身體結實一些和普通人無異。


    走著走著,他突然見到了遠處的軍帳,軍帳裏的那些人穿著稻妻的武士服,衣服上有九條家的家徽,那是九條家的人。


    這裏是九條陣屋。


    感覺肚子有些餓的散兵來到了九條陣屋的軍營前,想要討要些吃的,但是卻被無情的驅趕。


    失去了力量來源,如果不及時補充需要的能量,他就會停止運轉,如果有幸被人發現並輸送能量,他還能再次恢複意識。


    但如果倒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那對他而言則是真正的死亡。


    沒法穿過九條陣屋的散兵隻好原路折返了回去。


    又走了一段時間他終於遇見到人,他們同樣躲在帳篷裏,帳篷裏升著火,火堆上煮著熱湯。


    散兵雙臂環抱著走了過去。


    “你們好,能給我一些吃的嗎?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了。”


    看著散兵期待的眼神,帳篷裏的三人對視了一眼。


    “吃東西?我們憑什麽給你吃東西?你有錢嗎?”


    聽到三人中為首那人的話,散兵開始在身上翻找起來,最終在自己的脖頸間翻找到一塊吊墜遞給三人。


    “我隻有這個了,求求你們給我一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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