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不知從哪找來一根木棍。此時一棍掃來,粗壯男子被蘇佑一拳擊的重心不穩,往外側跌,正好把自己送到白山木棍跟前。他下意識用劍去擋,木棍確結實的擊中他受傷的手腕。劇痛傳來,他一聲慘叫,長劍脫手。


    白山木棍一收一放,又掃中他胸膛。粗壯男子跌倒地上,隻能以手臂護住身體,硬扛木棍了。


    蘇佑見連續幾拳都沒擊倒藍衣人,自知拳力不足。而且他隻會直來直去出拳,如果不是占據主動,都不一定能壓製此人。


    小白狼身形連閃,躲過數次纏卷而來的長鞭。小白狼脫身後卻勇猛欺上,藍衣男子不得已揮鞭抽打,這邊蘇佑得到刹那喘息,再次揮拳攻至。


    藍衣男子本想先鎖住小狼再回專心對付蘇佑,不想小狼極為滑溜,屢屢避開他的鞭鎖,使他的打算落空。他也注意到手下被人打倒在地,暗罵了聲“沒用的東西”。


    蘇佑的拳頭攻到麵門。藍衣男子隻好長鞭回甩,鞭子像長了眼睛一樣同樣射蘇佑麵門。他占了鞭長的優勢,後發先至。


    蘇佑下意識想昂頭避開,又感覺會錯失與小白狼聯手的機會,猛一咬牙,以拳頭硬撼對方的長鞭。“啪!” 拳鞭相交。他隻覺得身體一震,感覺拳頭雖然疼,但並不覺得難以忍受。他心裏一鬆,又一拳又擊出,同時故技重施,貼身攻上。


    蘇佑知道打架要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對方用長鞭,當然是近身搏鬥對他最有利。剛才能一套快拳壓製粗壯男子,就是最好的證明。有了一次成功的打架經曆,蘇佑信心就上來了。


    藍衣男子長鞭倏地往後一縮,避開拳頭,再畫出一個個圓圈套出,想困住蘇佑。蘇佑臨時變招,化拳為爪,抓向鞭子。


    鞭子又一抖,猛然繃直,奔射蘇佑胸口,動作行雲流水,鞭法了得。有過拳鞭交擊的經驗,蘇佑並不怕對方鞭子。左拳迎上,卻暗蓄右拳,準備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小白狼的飛咬被藍衣男子飛腿踹中狼爪,震了開去。小狼與他錯身而過,立即蹲下身子,張口噴出一道風刃,直奔藍衣男子脖子。


    藍衣男子聽到風嘯聲,本能一躲,風刃貼著他頭頂掠過,削散了幾縷頭發。藍衣男子嚇了一跳,鞭影散落。


    蘇佑立即收加左拳,將暗藏的右拳打出,擊中對手的肩膀。藍衣男子身子挫跌,就地一滾,躲開了小白狼的再次飛撲。長鞭回卷,抽打小白狼,將小白狼迫開。他順勢彈起,動作敏捷迅速,處劣勢而不敗。


    蘇佑腦海閃過對手將長鞭畫成一個個圓圈的動作,那鞭圈中間,元氣鼓動,破空鳴響。 心中一動,拳頭回收,神識猛地鼓動,聚在經脈內的元氣立即像陀螺一樣旋轉著流到拳內。周圍的元氣也聚攏到拳頭,他大喝一聲,蓄足的元氣脫拳而出,一股旋轉的元氣拳柱帶動空氣旋動,周圍的金屬性元氣像被磁鐵吸引般附積螺旋氣拳柱上,拳柱又增大了一圈。


    拳柱呼嘯,一股粗大了一倍的螺旋氣柱射向藍衣男子胸口。藍衣男子回鞭不及,又見拳柱如此威勢,他咬牙也一拳擊出。


    ‘砰’ 然震響,藍衣男子應拳飛跌,身在空中已一口鮮血噴出,摔倒在五步之外,爬不起來。


    孫秀雲、孫秀琇聽到打鬥聲從店鋪裏出來,剛好看到藍衣男子被蘇佑一拳擊飛出去的一幕。兩人張了張嘴,美目呆滯。


    另一邊白山一棍棍打的粗壯男子在地上翻滾躲閃,狼狽不堪。


    兩女張開的嘴,都忘記合攏,場麵太震撼了,這還是器鋪的兩個夥計嗎?


    好半晌,她們醒轉過來,快步上前。就聽到藍衣男子躺在地上呻吟道:“你們好膽,居然敢打我。本少爺乃是四海商樓黃金城分樓的少掌櫃卓全有。我會讓你們好看的,你們等著。”


    四人的打鬥已引起了城內衙衛的注意,一隊衙衛快步奔了過來。


    領頭是一個三十幾歲身穿府衙差服的男子,臉色偏黑,一臉短須。他拔出長刀,喝道:“誰人大膽,敢在城內鬧事,都給我抓起來。”


    幾個衙衛推開人群,就要上前逮人。卓全有叫道:“我是四海分樓少掌櫃,此人公然在大街上對我行凶,快將他抓起來。” 他手指蘇佑,雙目噴火。


    頭領上前看了看倒地的粗壯男子和卓全有,對蘇佑道:“這麽說,是你打傷了這兩人?”


    蘇佑抱拳道:“不是我先動的手。他們想要捉捕我的狼寵,我待上前阻止,他們就對我動手了。大人看我二人皆赤手空拳,我兄弟還是為幫我抵擋此人之劍,才從旁撿來一根棍子。周圍的人都可以作證,請大人明察。”


    頭領看見蘇佑確實是空手,白山手中的棍子也已丟在一邊。倒地的兩人劍鞭都棄在身旁,已相信了蘇佑的話。


    卓全有爬起身,道:“他胡說,這明明是一條無主的小狼仔,我剛要靠近它,這兩人就衝過來用拳頭暴打我們。”


    頭領尋思——應該是這倒地的少掌櫃技不如人,有兵器還被兩個赤手空拳的人打傷,這兩個年輕人也不是尋常之輩。他遂想公事公辦,說道:“你們各說各有理。但不管如何,公眾場合禁止聚眾鬥毆,全部隨我去府衙,待我審查清楚後再懲罰。”


    孫秀雲上前道:“且慢,小女子看到是卓全有覬覦別人的狼寵,就動手明搶。相信周邊的百姓都看到事情的經過,一問就知道誰先動的手。而要證明這是誰的狼寵,隻要誰能牽走它,就一目了然。”


    頭領見周邊人表情,也大至猜到事情起因。問道:“你是何人?”


    孫秀雲道:“小女子孫秀雲,乃是萬刃商樓孫重元之女。”


    頭領頓時一驚,抱拳道:“原來是孫小姐。” 再一擺手,“孫小姐說的對,你們誰能牽走這隻小狼,誰說的就是對的,事情就一清二楚。” 一邊是萬刃,一邊是四海,他決定不再追究他們鬧事行為。


    蘇佑看著卓全有不說話。卓全有看了看小白狼,剛想往它欺近,小白狼已呲起狼牙,狼毛豎起,對他發出一聲嚎叫。然後一縱身,竄到蘇佑腳下。周圍人哄然大笑,卓全有麵如土色。


    衙衛頭領搖搖頭道:“卓少掌櫃,我警告你,不要在城內鬧事,如敢再犯,我會拿你是問。” 頭領也不想將事情鬧大,並沒有拿卓全有是問。


    卓全有怒瞪蘇佑,又狠盯了孫秀雲一眼,才在粗壯男子的攙扶下,撿起劍、鞭,狼狽鑽出人群。


    見事已解決,衙衛頭領偷瞥孫秀琇一眼,對她的美貌驚為天人。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忙抱拳對孫秀雲道:“孫小姐,我是城北府衙治安大隊長杜忠堂,此事已了,我等告辭。”


    圍觀百姓也陸續散去。孫秀雲走到蘇佑白山麵前,饒有興趣的打量他們,道:“你們兩個很讓我震驚啊!你們有什麽秘密呢?”


    孫秀琇沒有說話,默立一旁,但玉臉上也顯出好奇神色。


    蘇佑自然知道孫秀雲是指他們以前並沒有這麽厲害的功夫,現在突然就一個打的卓全有吐血,一個打的手下毫無反手之力。蘇佑不知從何說起,遂也保持沉默。白山很享受使孫秀雲震驚的感覺,正偷瞧她因自己實力大漲的吃驚俏樣兒。更沒有空閑答話。


    確實很難解釋,蘇佑從接觸修煉,糊裏糊塗的開神,再到孫黃河告訴他已經踏入明神,總共就是十來天的時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隻能震驚於石頭煙氣的神奇,能在短短半個月讓他做到了別人可能幾年都做不到的奇跡。


    等不到他們的回答,孫秀雲點點頭:“好吧,我不管你們有什麽秘密,我們回府吧。中午宴席是招待城內及附近的賓客,今晚還有晚宴,繼續宴請那些遠道而來的重要客人。卓全鈺就是以慶賀父親生辰的名義而來的,會參加晚宴。他們自己在黃金城有商鋪,確要住到我們家客房,這家夥意圖不軌,追著堂姐來黃金城。今天他已經知道你和堂姐的關係,所以晚上你還要和堂姐一起出席宴會才行。”


    她又笑道:“對了,你剛才打傷的卓全有,他父親就是黃金城四海商鋪的掌櫃,乃是卓全鈺的族內堂叔。卓全有此人睚眥必報,以後一定會找你麻煩,你要小心。”


    蘇佑暗歎,既然已經得罪了卓家,沒有退路。這次到沒有廢話,答道:“好的,我晚宴時會到。不過白山要和我一起,中午卓全鈺可是看到他和秀雲小姐在一起的。”


    孫秀雲見到白山興奮神色,就臉上一紅,嗔怪地瞪了蘇佑一眼,“好吧,晚宴時間我會著人帶你們入席。”


    孫秀琇一直沒開腔,臉上有些歉然。蘇佑知道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就不再為擋了無妄之災心中不爽,轉而樂意幫忙。


    四人返回孫府。蘇佑和白山回到房間,白山就笑道:“蘇佑哥哥,我早知你深藏不露,今天才看清你的真正實力,你已經是明神境了吧?”


    蘇佑已不打算告訴他實情,他自己都不相信,更不要說別人,白山要認為他一直在藏拙也好。


    在腦袋裏把以氣馭拳,行氣周天之法整理了一下。既然孫黃河沒交待不可外傳,就可以傳給白山。而且這並不是什麽拳法秘技,隻是以拳馭氣的基礎運行法門。當然這個基礎拳法對蘇佑、白山這樣的小白確實意義重大,他才練了兩天就有了飛躍式的變化。


    他看著白山凝重道:“我們要成就強者之路,必須爭分奪秒,我現在傳你神識馭氣,行氣周天......。”


    “好,你現在聚氣於拳,朝著牆壁擊出試試......。不錯,你再試著讓拳勁以螺旋方式擊出......,呃,為什麽不行?” 一個多時辰,他不斷糾正白山的行氣、出拳方式,白山依然做不到打出螺旋拳勁。


    蘇佑回憶今天自己出手的動作。那一記螺旋拳勁能大量吸附空氣中的遊離元氣,增強了威力。不過消耗也是極大,打出那拳後,他感覺經脈內的元氣消耗一空,全身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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