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室外,秋老和聞風而至的林伯一臉期待看著走出來的蘇佑。申請火係四室時就知道瞞不住他們,蘇佑坦然點頭。二老立即興奮起來,林伯更是猛拍蘇佑的肩膀,哈哈笑:“好小子,沒有辜負我們對你的栽培!” 那種得意狀,好像都是他的功勞。


    秋老就沉穩多了,隻是臉上的笑容已藏不住,顯示他也是難抑心中歡喜。點頭道:“隻月餘,就連續突破三係動神,看來你的堅持是對的,也隻有你最了解你自己,你確實更適合多係同修。真期待馬上看到你五行動神圓滿的壯景!”


    二老拉著蘇佑聊長問短好一會兒,蘇佑也是有問必答,盡量滿足他們的好奇心。隻是隱去了他是從秦紫煙上吸取了火元氣,隻說是火元氣積累到位,突破水道渠成。二老豔羨不已。


    蘇佑確想起一事。他將從西洋潘朵拉處聽來的消息告訴二老,讓他們告之族長。他本想私下告訴孫秀琇,經曆秦紫煙一事,有些不敢見她。


    聽完蘇佑的報告,二老一臉凝重,再三確認蘇佑消息來源可靠,才道:“此消息事關重大。如果五皇子果真圖謀不軌,又勾結西洋人,禍害定然不小。我們得盡快稟告族長,由他定奪。對了,你為何知道有西洋人在背後支持五皇子?”


    蘇佑將在棲鳳樓遇到潘朵拉,以及與她在東坡鎮相識的經過告訴二老,二老就深信不疑了。蘇佑當時還不死心,想再勸說阿朵拉,就躡在她身後。但是她們龜茲舞團是借宿在棲鳳樓,阿朵拉進入的後宅守衛森嚴,蘇佑冒險翻牆進入。正好碰到有三人來拜訪龜茲舞團,蘇佑認得其中一人正是那位孔祥東,另兩人卻不識,不過觀其氣勢,定然修為不凡。怕被人發現,蘇佑隻好退去。


    二老再誇讚了蘇佑就放他離開,並叮囑他不要聲張,繼續隱藏實力。他們也隻會告知族長,樓主等少數幾人。親身見證了他藏拙後的效果,兩人完全讚同這種做法。


    蘇佑也有不真實的感覺,他雖然半個月前就感覺到金、火即將突破,但契機是契機,突破是突破。之前還差點被心魔控製,而後經過心靈的洗禮,以煉製天馬流星劍的來助金氣破動神。


    金氣突破後,火氣仍是沒有跨出這一步,他也無計可施,隻能靜靜等待。想不到意外從秦紫煙體內獲得火元氣,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才打破了火動神的壁壘。


    想著與秦紫煙的相處,心中湧起柔情。好期待她能盡快控製心髒內的火元氣,當她能馭控心髒積蓄的火元氣時,就再不會心絞痛了,那時她的病應該就完全好了。


    在她能徹底控製心髒火元氣之前的這段時間,隻有煙氣能壓製住那些火元氣。他不由摸了一下胸口的石頭吊墜,幾乎沒有經過多少掙紮,他就下定了決心。


    臨近半夜,白山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他匆匆來找蘇佑,似生怕他睡去了。見到蘇佑白淨的臉龐,白山就一愣,在蘇佑還沒開口解釋前,他眼珠子就一陣亂轉。蘇佑就懶得解釋,就說胡須長了不好打理,一氣之下剃了,也不管他相不相信。


    白山張開嘴,“哦”,一幅明白了的討嫌樣兒。然後摸了摸自己才長出一些短須的麵頰。他過年才十七,還是嫩了點,胡須可以增加些男人味。


    兩人到院子裏聊事,白山抱怨一下午陪著她們一群鶯鶯燕燕練習歌曲,還采排了舞蹈。當晚仙音樓宴會,還請了不少士子,由董水仙現場獻唱了這首“木蘭星”,當時就引起轟動效應。


    到場的如李開元,林國棟等就盛讚此曲不輸於蘇小曼的“木蘭情”。他們也是眉精眼企之輩,隻聽這歌名和相似的曲詞手法,就知道仙音樓是特意針對蘇小曼,自然是昨晚輸的不服氣,這是要與蘇小曼打對台了。


    他們少不得奉承一番,說會大力宣傳這首歌,這也是仙音樓邀請他們的目的。不過,這首歌確實極其別致,比之“木蘭情”毫不遜色。不知何人有此才華,一日間竟能做出此等驚豔歌曲。看來此歌一出,木蘭辭風的詩歌將會更加盛行了。


    蘇佑也大致說了今天的器宗大賽情況,將他聽來的轉述給白山,沒提他自己也錯過了賽事。再問到可人,白山就有些尷尬,支支吾吾,最後才說出他過來的真正意圖。說他今晚就睡在蘇佑家,兩人共一個房間。


    蘇佑覺得好笑,但不能笑出來,板著臉道:“如果你因為可人的身份,就避開她。她是女孩子,心思細膩又敏感,會以為你嫌棄她。如果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你後悔莫及。我勸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對她,更不能表現出異樣神態。”


    白山瞪著蘇佑,張口想說話,又似乎覺得蘇佑說的有理。他了解可人性格,如果真以為自己因發現她是女兒身而避開她,她可能會不辭而別。她是真會這樣做,她看似柔弱,其實自尊心極強。


    白山張了幾次嘴,也吐不出辯駁的話。最後離去前,扔下一句話:因為你作的歌曲,今天不但飄音姑娘不時提起你,水仙小姐也問起你兩次。


    蘇佑臉色就一變,對著白山背影大喊:“不是說好這歌與我沒關係嗎? 白山,你不守信用!”


    白山“倉惶”的身影已消失在黑夜裏。


    .........


    豎日一早,孫府鬧哄哄的,一大堆人,包括商樓的一些管事,聚在府外廣場。原來是為今日參加器王賽的三爺和七爺壯行。


    蘇佑順著人聲趕到府門外。不久,白山與可人也出現了。蘇佑看到可人和以前一般的裝束,看不出她是女兒身。白山留起胡須後,到是改變了些臉型,蘇佑就減少了對他們被人認出的擔憂。


    器王賽還是在南豐城像角鬥場的建築內舉行,這個角鬥場名字叫“天地館”,建築是沒有屋頂的,有天有地,到也形象。已有不少人早早來到,知道今日是最後的器王大賽,沒有貴賓看台的人更是早點來搶個好位置。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入場觀看,相較於器師和器宗賽,器王賽對觀眾的要求也頗高,非器師又沒有一定身份地位,是進不來的。


    孫族這次有近五十人前往觀看,器王煉器可不常見,“大器會”是一年一度。孫族盡量安排了些族人,特別是三代年輕人,讓他們來增長些眼界。孫族的觀看席就有些擁擠了,座椅自然是留給長輩,年輕人三三兩兩站在一邊觀看。


    北麵建築的樓台之頂是評審席,台下是獨立貴賓室,還隔成一個個私密小間。


    蘇佑看到姚傳奇兄妹、付氏兄弟一行人進入其中一間。又看到一些著官服或者衣著光鮮氣勢不凡的人在侍者引領下進入另外的小間。透過小房間開口,可以看到其內人影。


    孫天恩低聲向蘇佑介紹那些小房間席位,果然都是給如姚傳奇那樣的皇親國戚或者朝中大臣所用的貴賓房。孫天恩說昨日器宗賽時,沒有這麽多王爺世子大臣們出現,今日是最後一場也是最重要的一場器賽,器王爭霸賽。好多大人物都到場來觀看。


    又有一行人來到,廣場即嗡嗡作響,認出領頭的正是幾位皇子。蘇佑隻見過二皇子,孫天恩介紹其他幾位皇子,蘇佑立即留意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尤其是五皇子,他相貌平平,身材偏胖,圓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對比幾位皇兄的相貌堂堂,確實顯得極為普通。在蘇佑看來,這更有利於他隱藏自己。


    整個天地館中央空蕩蕩的,隻擺有三百來個爐台,比器宗賽時少多了。器王確實稀少,即使以煉器興國的鑫浩,頂多也就找得出百位具有器王實力的煉器宗師。可以說鑫浩差不多所有器王都來參賽了。


    參賽選手開始入場,立於各自的爐灶旁,蘇佑在中間靠近評審台的一個爐台邊看到孫重元和孫重越,他們的位置比較靠前。器王賽也是由兩人合作參賽,場上就有六七百號人。每個爐台貼有號碼牌,隻顯示號碼,不顯示選手名字及所屬國家。最大號是373號,用的竟是阿拉伯數字,看來已有人發現阿拉伯數字的優點,以這種數字書寫的號碼,簡單易認。那就是一共有三百七十三組選手參賽。


    評委們也開始入席了,蘇佑看到孫重樓出現在評委席內,也看到卓無絕,馬族馬中原也在,還有些身著外國服飾之人。入坐後果然有上百位評委。


    一位錦服中年男子走到台前,開口道:“本王姚汝群,掌管中正司。由本王來擔任本次器王賽的公正人,本王深感榮幸,且義不容辭。大器商會每年隻舉辦一屆煉器大賽,分為器師、器宗和器王賽。除去中間因故停辦的幾屆,今年正好是第一百屆。不但鑫浩器師湧躍參加,還吸引到雲澤、天川,甚至塞外民族和西方國家的器師遠道而來參賽。本王代表鑫浩國、中正司、大器商會,歡迎各位的到來。這也說明大器賽事的舉辦是成功的,對煉器推廣是有貢獻的......”


    “器王賽就是本次賽事的最後一場比賽,也是最巔峰的對決。本王代表的中正司及評委團將會秉承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評選出最優秀的器賽作品。各位器師放心比賽,發揮出自己的最佳水平,力爭好名次!”


    他一番激情演講,大部分時間都在講鑫浩對煉器的重視,更是將大器商會推崇備至。好半晌才大聲道:“現在本王宣布,器王爭霸,現在開始!”


    全場熱烈鼓掌,聲雷震天!


    這是器王之間的比賽,雖然不是每個人都具備了器王實力,但起碼都是器宗巔峰水平,發揮出色者,也有很大概率煉出寶器。


    煉器開始,孫府眾人的目光當然都聚焦在孫重元和孫重越身上。蘇佑抱著學習的態度,趁機觀看這些來自不同國家煉器大師的煉器手法及技巧,與自身應證。就不時更換目標,從中尋找自己感興趣的觀看對象。


    如孫重元和孫重越昨日就提前準備好了器式粗坯,其他人也一樣,所以大家一上來就直接開始鍛打,“叮叮當當”的錘打聲響徹天地館,鍛造工序如火如荼進行。


    蘇佑看了一遍全場,即露出古怪的表情。看到大多數人選擇的都是刀槍劍戟這些代表性的器刃,但其刀或者劍形已經不再是傳統的劍型、刃式。都是極精美甚至有些誇張的器式,已經可以和他打造的庚虎刀和天馬劍等相媲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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