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腎寶片的烏龍,陸渝被老張跟小左笑了很久。


    “真的是沈期年買的!”


    “不是我說你啊,想推鍋也得找個稍微比較能服人的理由吧。人家三少都是鬼了,要腎寶片有什麽用啊。”老張不讚同的搖搖頭,拍著陸渝肩膀道:“行了老陸,咱們兄弟兄弟之間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啊。”


    “真不是我......”陸渝的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


    老張手摩挲著陸渝的肩膀打著哈哈:“哎呀哎呀別生氣,男人有這方麵的困擾不是很正常嗎?偶爾不行其實也沒什麽的......”


    陸渝抬腳踢在老張屁股上,繃著一張臉道:“你再這樣老子就讓你試試我行不行!”


    老張捂著自己屁股就笑:“別了,哥哥可不好這口。”


    小左正低頭笑的時候,陸渝忽然開口問道他:“小左你訂機票了嗎?”


    小左點點頭:“訂了明天中午的陸哥。”


    “嗯,都收拾收拾,咱們明天準點出發。”陸渝說完這話就要回房間,瞥見那箱子腎寶片又拉下了臉。他冷眼看著沈期年,似乎要用目光在對方的臉上挖一個大洞出來。


    沈期年不自覺的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臉麵,有些心虛垂下眼眸。


    陸渝冷哼一聲,對著沈期年吩咐道:“你,抬進來。”


    沈期年先是抬起下巴想要拒絕,可是對上陸渝冷冷的眼又認了慫。


    他彎下腰抱起那箱子腎寶片,乖乖跟著陸渝回了臥室。


    老張跟小左眼見那箱子腎寶片淩空飄起,兩人神色俱是一變。


    “小左你也看不到他是嗎?”


    小左點頭,是看不到。


    老張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模樣。


    小左偏頭就見老張臉上帶了古怪的笑意,忍不住開口問道:“張哥,你想什麽呢?”


    老張嘖了一下,抹了一把自己的下巴:“我在想啊,要是帶沈三少去賭場幫我看牌的話,應該能贏不少回來吧。”


    陸渝站在門邊,等沈期年一進來就“砰”的一聲帶上了門。


    沈期年剛把腎寶片放在地上,就被陸渝衝上來拽住了領子:“你丫什麽意思?”


    沈期年摸摸陸渝的手,示意他不要這麽暴力。


    沈期年的手冰冰涼涼的,陸渝隻覺被他觸碰過的手背像是有小蛇滑過。


    陸渝被膈應的夠嗆,立刻嫌棄鬆了手。


    沈期年理理自己的衣服,不慌不忙的樣子讓陸渝恨得想拿大錘錘他。


    對此,沈期年倒是全然都沒在意。


    他指指地上那箱子腎寶片,然後對著陸渝溫聲說道:“你最近是不是覺得身體畏寒、四肢綿軟無力,尿頻尿多啊?”


    “放屁!”陸渝臉上帶了氣,恨不得針線來把沈期年的嘴巴給縫起來。


    沈期年往陸渝這邊挪了兩步,攔著陸渝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真是為了你好的。你知道自己現在的體質為什麽這麽弱嗎,就是因為你的陽氣有一部分被我拿來用了。陽氣虛了你身體就弱,為什麽弱呢,因為你腎陽虛啊。所以啊,吃點腎寶片補補,你好我也好不是嗎?”


    陸渝一巴掌拍掉沈期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那你特麽不吸我不久行了?”


    沈期年歎氣:“你以為是我想吸的嗎?隻有吸了你的陽氣才能讓你看到我啊,如果我不吸的話,你根本都看不到我的。”


    “我並不想看到你謝謝。”陸渝冷淡回了句。


    “我知道的,可是咱們要合作就得麵對麵不是。”沈期年說著話的時候就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還活著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都是被人捧著的,哪裏需要這麽低三下四求別人。


    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是。


    這麽想著,沈期年又跟陸渝道:“你放心,我就三天吸一次。等到合作結束之後我就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三天?


    陸渝算了算上次被吸的日子,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他們的不會又想啃我嘴吧?”


    沈期年聳聳肩,一臉的無可奈何:“我也不想的,可是我要是今天不吸你,之前吸的就浪費了。你放心吧,我吸的分量會逐漸減少的。”


    陸渝剛要開口拒絕,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又不能動了。


    沈期年湊上前,正對上陸渝瞪大的眼。


    他抬起手遮住了陸渝的眼,安慰他道:“你放心,很快就會結束的。”


    沈期年的嘴唇一貼在陸渝嘴上,舌頭就跟著滑了進去。


    陸渝的嘴巴被吮的又酸又麻,腦子裏麵有些混沌。


    就在沈期年退出去的時候,陸渝的神識才恢複了清明。


    沈期年很體貼的抬手幫著陸渝擦擦唇瓣,微笑說道:“其實感覺也不是那麽糟糕對嗎?”


    陸渝身體恢複知覺後就要去打沈期年,可是對方早就有所防備,施施然飄了出去。


    臨出門的時候,沈期年還不忘回頭叮囑陸渝:“別忘了補腎!”


    補你個頭啊!


    陸渝開口就想罵人,後來又生生憋了回去。


    回頭不經意對上鏡子,就見自己的嘴唇通紅微腫。


    想起剛才被吸的感覺,陸渝就覺得日狗——


    被吸就很糟糕了。


    更糟糕的是這次吸的時候居然有點爽......


    日哦!


    這種感覺真特麽可怕!


    陸渝洗完澡出來,低頭就看見床頭擺著的清水以及拆開的腎寶片。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


    陸渝心裏罵了幾句,一頭仰倒在床上。


    伸手去關台燈的時候,陸渝看了一眼腎寶片,低聲說了一句“操”。


    最後的最後,陸渝還是吃了腎寶片才去睡覺的。


    不是他不行,實在是全身無力的感覺太操蛋......


    一夜無夢到天明。


    陸渝打著哈欠從床上爬了起來,隻覺陽光正盛心情大好。


    陸渝刷完牙正漱口的功夫,沈期年從浴室門框那裏探出頭來:“早呀,今天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咳咳!”陸渝嗆了一下,臉色緋紅,“下次進來之前能不能先敲下門?”


    沈期年微微笑,抬手敲了三下門:“早呀,今天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陸渝翻了個白眼,心裏罵了句shit。


    沈期年早就習慣了陸渝對自己的態度,也不往心裏去。


    他指指外麵提醒陸渝:“今天的藥我也給你準備好了,記得按療程服用哦!”


    誰特麽想按療程啊!


    陸渝剛想跟沈期年掰扯,沈期年閃身就不見了。


    陸渝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明顯是比前兩天精神了。


    難不成還真的是腎陽虛?


    陸渝攥緊了拳頭,再堅持一下,送走那位大爺就好了。


    小左訂了中午十二點的飛機。


    大家想要十點到機場,九點就得從家裏出發。


    因為要過安檢,大家東西帶的不多。


    無非就是幾件換洗衣服跟必要的設備。


    陸渝清晰的記得,自己打包行李的時候隻帶了衣服跟手機。


    可是等到安檢人員從他包裏翻出來一堆腎寶片的時候,陸渝整個人都處於暴走邊緣。


    沈期年早早飄了進去,站在裏麵對著陸渝擺擺手。


    陸渝努力忽略著別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心裏盤算著該怎麽收拾這位少爺才解氣。


    直到坐上飛機後,陸渝也是一句話都沒跟沈期年講。


    沈期年自然知道對方氣的是什麽。


    他站在陸渝身後望著他的背影,輕輕勾了嘴角。


    從西北回來的航班上麵人很少,可是去到那裏的人很多。


    所有座位基本都是滿的。


    因為隻有三個人的身份證,小左自然就隻能訂三個座位。


    沈期年站在過道裏,不時閃避著客人。


    陸渝嘴角愉快上揚,心情看起來不錯。


    就在他剛係好安全帶要看出的時候,一道黑影忽然壓了下來。


    “你幹嘛?”陸渝推了一把坐在自己身上的沈期年,恨不得打開機門把他扔下去。


    沈期年坐在陸渝腿上,優雅挽了袖子:“你沒聽到空姐說嗎,飛機即將起飛,乘客都該回到座位上。”


    “滾,自己去找個座別來壓老子。”


    沈期年探探身子看了眼機艙又穩穩坐好:“其他位置上要麽有人要麽有鬼,還是你這裏最適合我。”


    陸渝推開沈期年,剛想罵他忽然愣在原地——


    其他位置上要麽有人要麽有鬼.......


    小左這次訂的是商務艙,相對要寬闊很多。


    陸渝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起了上次的媽媽跟女兒。


    他下意識回頭,就見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的小女孩朝著這邊跑過來。


    飛機已然在航道上滑行,可是並沒有人來製止小女孩的行為。


    沒人說話的原因無非是因為,別人看不到她。


    小女孩手裏拎著洋娃娃,在過道裏跑來跑去。


    經過陸渝這裏時,她忽然停下了腳步。


    小女孩長得很可愛,白白胖胖的臉,黑黑亮亮的眼。


    她歪著腦袋好奇盯著陸渝,忽然拍手道:“咦,上次的叔叔!”


    陸渝把臉轉過去,假裝沒有看到她。


    小女孩在陸渝麵前晃了好一會兒,見陸渝不看她才低聲說了句:“原來看不到嗎?”


    小女孩轉身就要走,飛機在這時騰空起飛。


    小女孩因為慣性眼看就要跌倒,陸渝立刻伸手扶了她一把。


    “叔叔果然是,”小女孩低頭看著陸渝的手,抬眼咯咯笑了起來,“看得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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