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舞此刻神思電轉,強大的求生欲望支撐她的思緒飛速轉動,尋找那一線生機。


    未幾,她看一眼驚鯢,目光放在白止身上,強忍著羞憤抿嘴說道:“我…我也可以侍奉您。”


    驚鯢瞬間皺眉,強大的殺氣再抑製不住,直撲離舞。


    白止忍不住嘴角一抽,你這娘們兒,是真的作死。


    當下,他伸手牽住驚鯢玉手,麵色不渝,道:“誰允許你獎勵自己的?我要的,是掌控你的把柄。”


    “獎,獎勵自己???這個混蛋把我當什麽了?”


    離舞聞言,一時間肝火大動,一對兒飽滿氣的不斷起伏,胸前霎時間波濤洶湧。


    她豁出顏麵求生,卻被如此羞辱,此刻簡直羞憤欲死。


    強壓下心中火氣,離舞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開口道:“離舞不才,除了這副皮囊一無所有。閣下若是有什麽手段,就使出來吧。”


    “哦?是嗎?”白止輕笑。


    這個女人,還挺有脾氣,很好。


    不過……


    他走近離舞,一手按住她香肩,低頭靠著她瑩玉般的耳朵,緩緩開口道:“我有一種方法,隻須將你埋在土裏,然後在你這顆美人頭上豁個小口兒,再灌入些許水銀。


    你便會奈不住那渾身的奇癢,拚命掙紮。


    最後肉體活生生從土裏鑽出來,留下一張皮在土裏。不知,你可想嚐試一下?”


    離舞的瞳孔瞬間收縮,然後猛然放大。


    白止踱步,走到她身前,挑起她的下頜,輕笑著繼續說道:“我還有一種方法,隻須在你身上塗滿蜂蜜,然後將你置於蛇窟蟻穴。


    屆時,自有無數蛇蟲螞蟻聞香而來,爬滿你這嬌軟美麗的身體,它們逢孔便入,鑽進你的鼻孔,耳朵,嘴巴眼睛,以及……”


    打量一眼離舞裙下深處,白止止住話語。


    恐懼,需要時空間來蔓延,而離舞脆弱的意誌,會擊潰她的堅持。


    離舞被捆綁的死死的身子拚命掙紮,檀口顫聲哭喝道:“魔鬼,你這個魔鬼,你不要過來。”


    一旁的驚鯢也瞪大了雙眼,她眸子落在白止身上,忍不住頭皮發麻。


    “這麽惡毒的刑法,他……”,


    驚鯢看著白止和煦的笑臉,一時間懷疑自己和他相比,是不是還算個好人?


    “哈哈哈”,


    白止冷然一笑,他扯過離舞的頭,盯著離舞驚懼的眸子一字一句開口道:“這不過是我眾多陪你玩耍的法子裏,最簡單的兩種。你想不想試試,自己能撐過幾種?”


    肉體的痛苦不過是最低級的刑罰,精神的折磨才會讓強者奔潰。


    白止要的,就是徹底擊碎她的驕傲和心防。


    “不要,我不要,我都告訴你,不要這樣對我。”離舞聲音顫抖,難掩的恐懼之色布滿臉頰。


    此刻的她,徹底被白止嚇破了膽。


    這個男人是地獄的魔鬼,他折磨人的法子,比羅網恐怖十倍,百倍。


    想到自己皮肉分離,渾身爬滿蛇蟲的慘像,離舞忍不住渾身顫栗。


    伸手摸摸她的腦袋,白止溫醇的笑道:“現在,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話想對我說,對嗎?”


    少年的容顏俊美無雙,他的笑容和煦暖人,可落在離舞眼裏,卻仿佛魔鬼的獰笑,惡魔的低語。


    她此刻再不敢講條件,竹筒倒豆子一樣迅速將一切計劃和盤托出:“下達命令的是掩日大人,這次刺殺由懸翦大人負責執行。


    另外,掩日大人安排了乾殺帶著我和坎鼠,巽蜂三人,一起協助懸翦大人行動。


    我的任務是潛入小聖賢莊,接近您和驚鯢大人,將您二位誘到預設的伏殺地點。”


    眉頭微皺,白止掃一眼嚇成一團爛泥的離舞,將目光轉向驚鯢,二人的臉上同時現出凝重神色。


    懸翦,這個男人……


    …………


    白止封住離舞七竅,獨獨放大了她的感知。


    然後牽著驚鯢來到外堂,相對而坐。


    驚鯢麵上積鬱濃濃的凝重神色,她緩緩開口道:“越王八劍,黑白玄翦。正刃索命,逆刃鎮魂。懸翦乃羅網最頂級的殺手,傳言他的實力還在掩日之上。


    不過此人本是江湖中的一代劍豪,半路才加入羅網,所以地位在掩日之下。對上他,我必敗無疑。”


    實力,年齡,經驗,懸翦對驚鯢都有碾壓式的優勢,由不得她不慎重。


    白止當然清楚懸翦的可怕。


    許多人將單劍壓縱橫當成懸翦的榮譽,但那不過是他一生戰績裏微不足道的一頁。


    號稱魏國第一勇士的朱亥,那位神秘莫測的披甲門主,同樣死在懸翦雙劍之下。


    如非主角光環,強行讓他丟了一把劍,恐怕縱橫出山的第一戰,就是他們一生的最後一戰了。


    麵對這樣一位正處在實力巔峰的宗師級劍客,縱然自己輕功絕頂,也不一定能逃生。


    見驚鯢麵帶懼色,白止出口安慰道:“羅網之所以可怕,是因為他就像毒蛇一樣,躲在陰暗的角落,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發起攻擊。


    如今我們提前洞悉了羅網的計劃,自然可以從容應對。


    或許,我們應該想一個周全的計劃,爭取將他們全部留在桑海。”


    白止可沒有被動挨打的習慣,既然羅網已經出招,他就敢砍掉他們伸出來的爪子。


    驚鯢輕吐一口氣,向白止問道:“我們能否,請動儒家的力量來幫忙?”


    無論是劍聖無名,還是那天那個背負泰阿的青年男子,都給驚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們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恐怖氣機,令驚鯢深感忌憚。若是……


    白止搖頭,緩緩開口道:“儒家不會摻和進來的,他們立場中立,從不參與各國紛爭,也不會為了你我得罪羅網這尊龐然大物。


    大兄無名自然不會不管我們,但他隻可做底牌。如非必要,我們還是不要給他惹麻煩。”


    驚鯢秀眉微蹙,一時間不知如何破局。


    白止閉眼,在腦海裏回憶起關於懸翦的一切信息。


    懸翦,魏芊芊,魏庸,黑寡婦,羅網,掩日,乾殺……


    一切與他相關的人物信息在腦海裏飛快閃過,白止細細思量著破局的關鍵。


    許久,一個名字躍上心頭。


    想到對方與懸翦的關係,白止會心一笑。手握這張王炸,就不愁他不配合了。


    白止睜眼看向驚鯢,微微一笑。


    “婠兒,或許,我想到破局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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