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被掐的烏紫青黑的腰,白止齜牙咧嘴的走進房間。


    “果然,九陰白骨爪是每個女人無師自通的絕技。”


    白止一邊暗自抱怨,一邊向著離舞走去。


    現在,他要去收獲成果了。


    征服一個人的心,最快的辦法是什麽?


    答案是恐懼!


    愛或許可以消除彼此的隔閡,架起心靈的橋梁。


    但恐懼,則能讓一個人徹底的臣服。


    對離舞,白止的辦法正是如此。


    大戰在即,他沒有時間慢慢和對方培養感情。何況她也不是驚鯢,不值得自己耗費太多心思。


    用恐懼和害怕擊碎她的心防,再稍稍給她一點點希望,就不愁她不屈服。


    想來,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和漫無盡頭的寂靜,此刻在她的心底裏,已醞釀出足夠的恐懼。


    緩步走近,幽暗的房間裏,離舞被綁的死死的玉體此刻在不停的掙紮扭動,無意掀起的裙擺,露出大片雪白滑膩的春色。


    而她俏美皙白的小臉兒上,此刻五官扭曲,似乎沉溺於無邊恐懼裏,逃脫不得。


    “嗬嗬”,白止輕笑。


    他緩步走到離舞旁邊,伸手解開她被封住的耳竅和口竅。


    他在背後輕輕扶著離舞顫抖的嬌軀,聲如惡魔低喃:“離舞姑娘,抱歉,讓你久等了。”


    “呼,呼,呼……”,離舞劇烈的喘息著,她絕望的哀聲嘶喊:“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不要折磨我了。”


    沒有經曆過的人,永遠想象不到絕對黑暗和絕對寂靜的恐懼。


    離舞似乎經曆了比地獄更恐怖的折磨,此刻她心神疲憊,隻想痛痛快快死去,擺脫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和恐懼。


    白止抱緊離舞抖如篩糠的身子,溫柔的抵住她的耳垂。


    他並指解開離舞被封的眼竅,柔聲開口道:“不怕,不要害怕,離舞姑娘。沒事了,一切都結束了。”


    白止收緊抱著她的雙臂,給她更堅實有力的支撐。


    他像哄小孩兒一樣輕輕搖晃著開口:“慢慢,慢慢的睜開眼睛,離舞姑娘。睜眼看看,一切都結束了。”


    離舞眨動細長的睫毛,一雙星紫的眸子緩緩睜開,無助的淚水正從眼角不斷滴落,柔軟的嬌軀不時的抽搐著。


    白止輕柔的將她的攬入懷裏,視線交融,他的眼睛醞著說不盡的柔和:“不要怕,離舞。現在,你很安全,我會保護你的。”


    他拍打著離舞的纖瘦的美背,將美人的螓首輕輕攬在自己胸膛。


    在白止輕柔的撫慰和溫暖的臂彎下,離舞漸漸止住了顫栗。


    她嬌軟的身子像貓兒一樣蜷縮成一團兒,窩在白止懷裏,一雙手緊緊抱住白止的蜂腰。


    此刻,她像一個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右手穿過離舞蜷縮的腿彎,白止將她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起。他緩步將她抱在床上,細心的為離舞掩好被角。


    白止低頭,在她唇邊輕輕一啄。然後摸摸她的腦袋開口道:“現在,你需要好好的睡一覺,乖乖的閉上眼,好嗎?”


    語罷,他起身欲走。


    “不要。”


    一雙細嫩瑩潤的手臂緊緊抱住白止的腰,離舞整個人掛在了白止的身上。


    白止唇角輕啟。


    他知道,離舞,這輩子也離不開他了。


    離舞這個女人,能在臥底任務裏,愛上成蟜這個帶點變態的人,甚至甘心為他赴死。


    可見她不僅是個戀愛腦,甚至還有點受虐傾向。


    所以,白止毫不猶豫的對她動了刑,再以救世主的身份溫柔的撫慰她,保護她,讓她在無邊的黑暗和恐懼裏抓住自己這顆唯一的救命稻草。


    白止抱著在自己懷裏睡熟的離舞,輕輕失笑:“一個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美女殺手,真是……”


    真是意外的驚喜啊。


    …………


    驚鯢邁著翩翩步伐走了進來,她一雙美眸此刻溢滿古怪之色。


    她丹唇輕啟,嘖嘖稱奇道:“你這個家夥,究竟是怎麽想出來如此變態的法子?”


    羅網的殺手不是軟柿子,他們對痛苦的忍耐力遠超常人。


    但這個家夥卻殺人不見血,隻一番恫嚇加上一點點穴手段,就讓這一名殺字級精銳徹底破了心防。


    方才對方淒厲恐怖的哀嚎,和那如墮地獄般的驚懼,令她也感覺到頭皮發麻,背生涼汗。


    白止微微一笑,牽住驚鯢小手。


    他含糊回答道:“隻是一點小手段而已,我不喜歡弄的血淋淋的。”


    適當的神秘感,可以讓女人產生好奇心。


    一旦她們在破解謎題的快樂裏,逐漸沉淪,就是她們情網纏身,深陷愛河的時候。


    驚鯢美目嗔怒,她不滿的開口道:“虧我還想著幫你收服這小美人兒,如今看來,你的手段可比我高明多了。”


    看著白止抱著離舞,她心裏難掩的出現一股失落和憤怒。


    她不知道那種感覺叫吃醋,但此刻,她很不開心。


    這一眼含羞帶怨,似嗔似怒,眼波流轉間,映在白止眼裏,激起一陣陣波瀾。


    驚鯢在不滿。


    或許對於男人來說,女人的吃醋不厭其煩,但白止此刻格外開心。


    從初遇時,雙方不含情感的互飆演技;


    到那日醉酒,一夜荒唐後心底生起朦朧情愫;


    夜戰竹青樓時,二人不約而同的放水;


    再到囚龍穀受伏,白鳳以傷證情,與驚鯢表明心意;


    春遊的花環,斷崖的擁吻,還有庭院的夜話…………


    這個麵若桃李心如寒冰的女子,一步一步變得溫柔,一點一點打開心扉。


    如今,她終於學會了吃醋,學會了表達自己的不滿。


    她,更像個活生生的人了。


    不是殺手,不是工具,不是一個封心鎖愛的演技大師。此刻的驚鯢,隻是一個吃醋的小女人。


    白止好美色,但他不是播種機。


    他深愛的女人,每一個都應該是有血有肉的。無論品貌性格,出身來曆,至少在感情裏,她們不該是白止的附庸,平等真誠的愛,才最動人。


    伸手一把將驚鯢拉進懷裏,白止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按住她欲掙開的身子,白止笑盈盈的說道:


    “我的婠兒,今日這是妒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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