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晴。


    白止半眯著眼出門時,屋外已然豔陽高照。


    少年舒展舒展辛勞一夜的腰,緩步向屋外走去。


    昨夜二番戰罷,白止酣酣睡了過去,待他醒來時,念端已不見了蹤影。


    白止情知念端是害怕被別人撞見她與白止在林間媾和,卻也禁不住為她的欲蓋彌彰感到好笑。


    他一夜未歸,想來以驚鯢和離舞的智商,早就猜到了他去幹啥。


    至於端木蓉,同為學醫之人,她豈能看不出念端一夜過後眉心已開,是破身的征兆?


    罷了罷了!


    少年懶散的擺擺頭發,往家裏走去。


    日光灼灼,空氣裏沉悶中帶著些許燥熱,白止回到家時,眉心已滲出了些許細汗。


    “主人,您回來啦?”


    見到白止,離舞嬌小豐盈的身子化作一道殘影撲了過來。


    她玉容含笑,見到白止十分開心。


    白止親昵的將她抱個滿懷,然後悄聲在她耳側問道:“舞兒,驚鯢姐姐的今日心情如何?”


    白止是有幾分忐忑在心裏麵的。


    當初在驚鯢門前玩離舞的事兒還沒過去多久,他就又拿下了念端,怎麽看都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若是驚鯢再生氣……


    離舞眼波微轉,她盈盈秋眸蘊著幾分戲謔,對白止輕道:“主人害怕驚鯢大人生氣,怎麽還管不住自己?”


    “……”


    白止瞪了瞪離舞,怒吒道:“我若管得住自己,你哪裏來的機會爬上我的床?”


    小女奴,欠收拾,白止已然決意今晚得好好教訓她一翻。


    被白止的話一激,離舞芙蓉玉麵上浮現幾分羞意。


    她拉長聲調,輕哼一聲“主人~”,然後踮起腳尖,在白止嘴角甜甜一吻。


    吻罷,她低聲道:“驚鯢大人倒是沒有生氣,但難免還是有幾分不悅的,您還是去哄哄她吧。”


    語罷,她讓開身位,示意白止進去。


    聞言,白止獎勵的摸摸離舞濃密的秀發,然後忐忑的邁步往裏走去。


    小女奴聽話,老婆大人難哄啊!


    屋內。


    進得屋來,白止一愣。


    素來婉約得體的驚鯢,今日竟然披散著頭發,一副未曾梳妝的模樣。


    她背身坐在梳妝台前,清瘦孤絕的身影嫋嫋娜娜,令白止的呼吸都停滯了幾秒。


    頓了頓,白止低聲呼喚道:“婠兒?”


    ……


    是死一樣的寂靜。


    白止本還淡定的眸子慌了慌,他走近幾步,囁嚅道:“婠兒,我……”


    驚鯢起身,她白裙拖地,在原地待了三秒才緩緩轉身。


    美人素麵朝天,不施粉黛,卻眉眼盈盈間宛如翩翩仙子,唯獨眉間那一抹憂鬱,格外惹人心疼。


    驚鯢眼含秋水,霧眼朦朧,一絲飄渺的表情看著白止,分外的動人。


    白止的嘴巴張了張,他怔怔看著驚鯢,有心想解釋一二,卻又沒有任何推脫的理由。


    驚鯢步履緩緩,走近白止身前。


    她玉手纖纖,撫上白止胸前的衣領,輕柔的撣了撣灰塵,然後退後兩步,再次看向白止的眼睛。


    目光交融,白止的眼神裏有愧疚,也有幾分心疼。


    他握住驚鯢的手,沉聲道:“婠兒,對不……”


    “撲哧”


    白止愕然,他看著驚鯢,卻見美人展顏輕笑,嫩白如梨芯的臉兒上,綻開明媚的笑容。


    白止不解道:“婠兒,你這是?”


    卻見驚鯢瓊鼻輕哼一聲,她美眸透著幾分冷梢,道:“阿止慣常的風流快活,竟然還記得回家的路呢?”


    這冷嘲熱諷的風格,令白止不由得苦笑一聲。


    他揉揉驚鯢蹙起的眉心,道:“婠兒可不是個喜歡陰陽怪氣的女子,看來今日我又氣著你了?”


    驚鯢微歎一口氣,她縱然心有不悅,但卻拿白止毫無辦法,隻能無奈道:“你知道我會生氣,可還顧及過我的感受?”


    白止的眼波動了動,無辜道:“昨夜一時糊塗,便沒了分寸。


    婠兒,我心中最愛的人是你,旁的都是半晌貪歡罷了。”


    典!典中典。


    渣男被抓包的經典話術,白止心中感謝前世各種情感大師。


    “是嗎?”


    驚鯢眸中狡黠之色一閃而過,她質詢道:“你說的好聽,那可願與那醫家的女子斷了聯係?”


    “這……”


    白止眼神有幾分閃爍,他囁嚅半天,方才道:“睡都睡了,若不負責,總歸是不好的,吧?”


    最後一個字,他問的猶豫又膽怯。


    聞言,美人兒兀自轉身,聲音裏透著幾分冷淡,道:“說的好聽,還不是舍不得。”


    白止歎一口氣,從後抱住驚鯢,他蹭一蹭驚鯢晶瑩白皙的耳垂,柔聲道:“婠兒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在我心裏,你永遠是特殊的那一個。”


    默默的,他在心中說了句“其中之一。”


    秦時的美人,對白止來說每一個都有特殊的意義。


    就像是集郵一樣,將記憶裏風情萬種的各色美人收入囊中。


    這種奇怪而特殊的成就感,是當世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體會的快樂。


    被白止抱在懷裏,驚鯢身子頓時一軟。


    她有些泄氣,每次想生氣拿捏白止,卻禁不住他的糖衣炮彈。


    甚至隻須白止一個溫柔擁抱,就能讓她濕了裙擺。


    驚鯢強自穩定心神,她轉身靠在白止胸膛,緊緊擁著白止的腰身。


    半晌,白止輕聲試探道:“婠兒,可還生氣?”


    驚鯢蹭著白止強健的肌肉,搖搖頭道:“我若一直生氣,怕是遲早被你氣死。”


    白止訕訕一笑,男人嘛,幾個能管得住自己下半身的?


    驚鯢也不等白止說話,她兀自道:“你既然喜歡,我也不能一直管著你。隻是,阿止,無論你在外麵怎麽樣,須記得你對我的承諾;須記得,你在這裏有個家,可好?”


    “唔”,


    驚鯢螓首被挑起,她美眸睜大,看著臉龐近在咫尺的白止。


    白止沒有回答驚鯢,她直接抱起驚鯢,向裏間的床上走去。


    有時候,行動總要比言語來的更靠譜一些。


    片刻後,


    本來焦灼等在屋外的離舞鳳眸睜大,麵上頓生幾分羞赧之色。


    聽著屋內傳來的聲聲嬌媚蝕骨的吟叫,離舞雙腳一跺,羞憤的轉身飄離。


    呸,白日宣淫的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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