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號避難所,b4層。


    穿過活動門走進瀏覽室的孫嶽池,表情困惑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楚光。


    「什麽事這麽晚了?」


    自從來到曙光城之後,他已經徹底適應了這兒的生活,工作日便是朝九晚五的上班,休息日便在曙光城滿大街的閑逛。


    用他本人的說法便是,曙光城的繁華比起南部海域的北島絲毫不差,明明物產的豐富度比起赤道圈上差得遠,但這兒的人們愣是用有限的材料玩出了花。


    尤其是飲食方麵。


    吃過一次豬腳飯之後,他便恨不得一天三頓都炫這玩意兒,並感慨過去三十年吃的簡直是豬食。


    在他看來,這座聚居地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也就是底子弱了些。或許是擴張速度太快的緣故,很多配套的基礎設施都沒跟上來。


    正好他本人是通信工程領域的專家,於是幹脆在本地的通信公司找了份工作,擔任技術顧問,做起了通信基站網點鋪設以及信道規劃的活兒,也算是為文明重建貢獻一份力量了。


    至於楚光,這些日子一直在籌劃「黏菌研究共同體」的事情,周旋於企業學院軍團三方以及一眾吵著要大佬們援助的小蝦米們之間,根本沒空顧上遙遠的南部海域,和這位已經卸任的70號避難所管理者更是沒什麽交集。


    看著一臉困惑在沙發對麵坐下的孫嶽池,楚光摸出一支全息電腦筆放在桌上,點開了湛藍色的全息圖像。


    那是一張小柒根據玩家報告的線索繪製的半身像。


    不得不說和真人還是有那麽點像的。


    「這個人你認識嗎?」


    盯著那圖像看了一會兒,孫嶽池皺起眉頭,忽然詫異地看向楚光。


    「黃光偉?」


    果然認識。


    楚光看向眼前這位卸任的前70號避難所管理者,表情頓時微妙起來。


    琢磨不透楚光臉上的表情,孫嶽池一臉摸不著頭腦地問道。


    「他怎麽了?」


    楚光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


    「他……找到了我們在百越海峽一帶的定居點,和我們說了一些關於南部海域的事情,然後提出想和你見一麵。」


    孫嶽池愣愣地看著他。


    「他見***什麽……」


    端詳了他臉上的表情片刻,楚光忽然開口說道。


    「你知道70號避難所和南群島聯邦正在打仗這件事情嗎?」


    「啊?!」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孫嶽池當場愣住了,張大著嘴巴,一時間仿佛失去了言語。


    那懵逼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


    不過想想也是。


    楚光琢磨著自己要是聽說404號避難所和聯盟打了起來,八成也會被雷得外焦裏嫩,想不明白這倆玩意兒是怎麽打起來的。


    再加上南部海域和曙光城隔著2000多公裏的直線距離,消息傳不到這兒也很正常,《幸存者日報》隻是報道了薯條港的相關事宜,對南部海域的並沒有做很詳細的報道。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楚光伸出食指輕輕碰了下電腦筆,收縮了懸在筆尖上方的淡藍色光芒,「不過,我們的人感覺這場戰爭的背後可能存在一些疑點,更多的線索還有待進一步調查。」


    「等等,怎麽會打起來?!」就像是猛然回過神來似的,孫嶽池一臉詫異地張大著嘴巴,臉色從紅潤變成蒼白,「我,我離開的時候根本沒有授權武器庫使用權限,為什麽會——」


    「搞不好就是因為這個,」楚光打斷了他的話,盯著他繼續說道,「根據那位黃光偉先生的說法,他們在遭遇南群島聯邦攻擊的時候,完全


    是單方麵被壓著打。除去少數散落在廣袤海域中的潛航器還在各自為戰的抵抗,避難所的大多數人員已經完全縮回到了70號避難所中。」


    「他現在人在哪?!」


    孫嶽池猛地從沙發上坐直了起來,抬頭目不轉睛盯著楚光。


    楚光看著他的眼睛繼續說道。


    「明天一早他會從薯條港啟程出發,兩天之後你就能見到他了。」


    不知為何,前一秒還急著見那位同胞的孫嶽池,在聽到過兩天就能見到了之後,表情卻又局促不安了起來。


    大概能猜到他在不安著什麽,楚光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那畢竟是你的同胞,我覺得你還是見一下他會比較好。而且我聽我的人說,他們在海灘上撿到那家夥,就剩下半條命了。」


    孫嶽池的喉結微微動了動,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那雙瞳孔中寫滿了複雜的情緒。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說道。


    「襲擊他的人……是南群島聯邦嗎?」


    「我覺得不是,」看著那雙燃起一絲希冀的眼睛,楚光用很輕的聲音繼續說道,「根據他的描述,追殺他的是一群藍色皮膚的兩棲變種人,那些家夥在南部海域的北側一帶活動——」


    「肯定是火炬!」孫嶽池瞪圓了雙眼,握緊了擱在膝蓋上的拳頭,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那幫家夥……隻有他們毫不忌諱的和變種人合作!這場戰爭肯定是他們在背後搞的鬼!」


    楚光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說服交戰雙方停火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當其中的一方占據明顯上風的時候。」


    孫嶽池懇求地看著楚光。


    「拜托了,請你幫幫我們!我已經把避難所權限交給了你——」


    楚光眼神銳利的看著他,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


    「如果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其實更寧願你沒有這麽做。如今南部海域的混亂,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你的一走了之,和過早地卸下本該屬於你的責任。」


    聽到後半句話的時候,孫嶽池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雙手合十擱在了鼻子上。


    楚光沒有繼續為難他而是用緩和的語氣繼續說道。


    「現在事情得一件一件解決,戰爭的導火索是洋流發電站被炸毀,目前雙方對此各執一詞,我們首先需要確定這是聯邦自導自演的行為,還是火炬教會背後挑唆。在聯邦當局高層裏麵,你有沒有信得過的人?我們希望對洋流發電站被毀真實原因展開調查。」


    孫嶽池一臉苦澀地說道。


    「在我離開的時候,情況遠沒有惡化到這一步……雖然那幾個聚居地組成聯邦向我們施壓,但也僅此而已,否則我也不會出這個遠門。」


    瞧這家夥一問三不知的樣子,楚光不禁扶住了額頭。


    他真忍不住想噴這家夥兩句,管理者的工作到底是怎麽幹的?


    這聯邦的海軍總不是憑空變出來的吧?


    既然在這家夥離開之前南部海域的幸存者就已經在是否引入納果的問題上分成了兩派,那兩派誰聲音喊的最大總該清楚吧?


    就在楚光正頭疼的時候,孫嶽池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眼睛一亮,開口說道。


    「等等,有個人……或許能幫上你們的忙。」


    楚光立刻問道。


    「誰?」


    「木達!我寫給你!」


    說著,孫嶽池拿起茶幾上的筆和便簽,在上麵匆匆寫下一行字。


    不隻是寫下那人的名字。


    他還順帶著寫了一封介紹信一樣的東西,簡單說明了


    情況,以及表示希望協助調查那座被炸毀的洋流發電站的請求。


    楚光伸手接過他遞來的紙條,盯著上麵的字看了兩眼,遲疑問道。


    「這個人是?」


    對上楚光詢問的視線,孫嶽池一臉誠懇地說道。


    「在我離開之前,他是南部海域海上巡邏隊的隊長,是個人挺不錯的小夥子。在關於火炬教會的問題上,他的立場偏中間派,或者說對是否引入那個納果不是很感興趣。」


    「我不確定他現在在幹什麽……但如果他還在巡邏隊的話,應該能幫上你們的忙!」


    ……


    清晨。


    環形島的港口。


    挺著啤酒肚的史迪威主任張著河馬大的嘴打著哈欠,在褲腰帶上摸索了好一陣才找到鑰匙,嘩啦地轉動兩聲打開了港務辦公室的門。


    他剛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坐下,窗外傳來的汽笛聲便打攪了他還沒做完的夢。


    兩眼茫然地看向窗外。


    當看到停泊在港口上的那艘掛著白熊旗的貨輪收起錨鏈,史迪威主任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驚訝地張大了嘴,喜出望外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難以置信!


    那個賴在港口不走的牛軋糖竟然把錨收起來了?!


    他二話不說撿起桌上的帽子,急匆匆地跨過剛關上為半分鍾的門,順著港務辦公室外側的樓梯下來去了港口。


    港口邊上站了不少人,其中大多都是碼頭的裝卸工人,還有一些是路過的行人。


    看著那艘即將離去的肉肉號,不少小夥子的臉上都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可惜了。


    他們甚至來不及問清夢中情人的名字,變得和這艘船說再見了。


    不遠處,隻見一位短頭發的姑娘正站在船舷邊上,用力朝著港口的方向揮手。


    「喔!再見了!環形島的朋友們!感謝你們這段時間的收留,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這個人情我們的肉肉記下了!」


    趴在欄杆邊上的肉肉迅速扭頭看向她。


    「giao!為什麽是我記下了!」


    尾巴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誒嘿,不要在意這些細嘛。」


    「誒嘿個鬼啊!」


    雖然一點也不想再見到這家夥,但史迪威還是做出友好的樣子,揮著手中的帽子假惺惺地喊了一句。


    「一路順風,有空常來!」


    可千萬別再來了!


    絲毫沒有聽出那聲音中的不歡迎,從肉肉的熊爪之下掙脫出來的尾巴興衝衝地提高音量喊道。


    「喔!一定一定!」


    那興高采烈的聲音,隨著貨船拉長的汽笛聲漸行漸遠。


    望著那艘遠去的貨船,史迪威主任美滋滋地將帽子戴在了頭頂。


    謝天謝地!


    可算是把這群瘟神給送走了!


    就在肉肉號駛離港口之後不久,站在西北風號貨船甲板上的莫加維,看向站在一旁的宋海寧船長笑著說道。


    「船長先生,我們也啟程吧!」


    宋海寧沒多說什麽,隻是朝著甲板的後麵喊了一聲。


    「起錨!」


    停靠在碼頭上的西北風號也拉響了汽笛。


    距離這艘貨船抵達這座港口,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


    這三天的時間裏,肉肉號貨船上的月族姑娘們不但幫他處理完了那一千多件毛皮,還替他把西北風號貨船裏裏外外清洗了幹淨,甲板幹淨光亮的簡直就像打了一層蠟!


    現在這艘貨船上已經聞不到半點兒腐爛的肉臭味兒,反而飄著一股淡


    淡的少女的芬芳。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麵對煥然一新的西北風號,宋海寧船長再也挑不出毛病。


    拜此所賜,莫加維和這位老船長的關係也有所緩和,不再像三天前那般劍拔弩張。


    而這位老船長也沒在嚷嚷著要把他和他的貨物趕下船,隻是重新強調了一遍別再把沒包好的生鮮扔甲板上。


    如今西北風號貨船上的貨物已經從鐵礦石和煤礦,變成了幾垛珍貴的皮草和十幾箱珍珠、貝殼、珊瑚等等水產,以及一些駝峰王國正好缺少的工業製成品。


    等這艘船在銀月灣靠岸這趟旅程也算是圓滿了。


    不過這趟旅程還沒結束,他已經開始計劃著下一趟了。


    那個叫薯條港的風水寶地就卡在百越海峽的東出海口,遲早會被其他路過的商船發現。


    等到穩定的航線形成,其他競爭對手參與進來,再想像上次那樣發一筆橫財可就難了!


    和莫加維一樣望著正西方向的海麵,站在船舷邊上的宋海寧船長忽然開口說道。


    「如果那港口能早點建起來就好。」


    莫加維一臉吃驚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宋海寧船長,驚喜地說道。


    「我的朋友,你終於改變對他們的看法了?」


    「我對他們的印象一直不壞,最多是初次見麵的警惕,我真正討厭的是不守約的人。」宋海寧意味深長地盯著他看了一眼。


    「好了我的朋友,我都給你弄幹淨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吧。」莫加維訕訕一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從他臉上收回視線,宋海寧重新看向了百越海峽的方向。


    「有一說一,她們做事兒確實很認真,如果以後還在那裏的話,說不定下次我還會去她們那兒洗船。」


    開個洗船公司如何?


    他的腦海中忽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而且越想越覺得有點搞頭。


    他這年齡繼續跑船已經有些吃力了,甚至掌舵的時候還得在駕駛室裏放把椅子,時不時的坐著歇會兒。


    正好在海上闖蕩這麽多年,他認識不少船長,其中年輕的小夥子和他這樣的老家夥都有,而且關係也都還不錯。


    如果真開個洗船公司想來客戶是不用愁的……


    ……


    就這樣,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一艘肉肉號,一艘西北風號,兩艘貨船在巡邏隊快艇的帶領下避開了雷區,一前一後地朝著百越海峽的東入海口駛去。


    與此同時,薯條港的南邊,一隊穿著外骨骼的力量係牲口們,正扛著一根根近十米長、削去枝杈的熱帶柚木朝著海岸線的方向走去。


    作為諸多木材中變形係數最小的一種,柚木的抗彎曲性能屬於最優異的一類,不但相當耐磨,而且由於生長在雨林中,對潮濕環境的抗性也相當不錯,在沒有大量鋼筋水泥可用情況下是個相當不錯的代替品。


    唯一一個算不上缺點的缺點,大概也就是這玩意兒的重量了。


    這一根根原木中,即使最輕的也有近一噸重,哪怕穿著礦工外骨骼搬運,施加在身上的負擔也不算小。


    不過,這僅僅隻是對一般人而言。


    對於力量係牲口來說,這點負重也就中等意思罷了。


    倒是那沙灘扛不住他們的腳,往往一腳踩上關,鬆軟的沙子便能沒過他們的小腿。


    幾個來回折騰,留在沙灘上的那一行行足跡,就像是被老黃牛耕過的田一樣。


    而此刻,在那一行行足跡的盡頭,是一顆顆排列整齊、定在沙灘上的木樁。


    這些木樁便是碼頭的基座。


    豎著鋪上木條,橫著再蓋


    上木板,便可以算作一座簡易的碼頭。


    雖然薯條港的股東們已經決定好打算雇傭理想城的施工團隊來修建碼頭,但上千萬的工程顯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敲定的。


    從招標到投標再到出設計方案以及最後的動工都有不短的流程要走,而在此之前薯條港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一條條貨船從眼前溜走。


    因此眾人一致決定,在完成正式的港口施工之前,先在正南邊的海灘上修幾條延伸到深水區的木質碼頭,將就著用用。


    等以後貨運專用的混凝土港口修起來,這座木質碼頭也不用浪費,直接轉型成遊艇泊區以及遊客們上下船的客運港口。


    雖然港口還沒半點影子,但薯條港的小玩家們已經連未來的旅遊業都規劃好了。


    如今經過近三天的施工,這座延伸到深水區的碼頭已經被施工的玩家們勾勒出了大致的輪廓。


    雖然裝卸貨物還有一些困難,但小心一點的話,走個人基本上已經沒什麽問題。


    在既沒有工程船,也沒有專業碼頭施工設備的情況下,這個施工速度已經相當離譜了。


    不過這全員覺醒者的施工隊,放廢土上恐怕也是獨一份就是了。


    之後他們會在附近的丘陵上弄些大塊的石頭過來,堆在碼頭基座的附近,把碼頭的底座再加固一下。


    到時候不隻是上下人,裝卸貨物也都沒什麽問題了。


    穿著外骨骼的刀下留人肩上扛著打樁的鐵錘,抬起胳膊抹了下拍在臉上的海水,朝著奮力幹活的兄弟們喊了聲。


    「大家再加把勁!咱爭取今天就把碼頭給整出來!」


    「喔哦哦!」掄著錘子在沙灘上幹活的玩家們參差不齊的吆喝著回應,卻沒了三天前打下第一顆樁時的幹勁兒。


    不過這也是難免的。


    玩家們的新鮮感永遠是一條拋物線。


    雖然施工隊給的工錢不低,但一直幹同一件重複性的活兒,多少還是會主觀上的影響一些生產的積極性。


    通常情況下,損失的士氣可以從其他方麵獲得填補。


    包括物質上的獎勵,也包括精神上的滿足。


    比如在曙光城幹活的時候,能得到的不隻是與勞動對等的獎勵,還能收獲圍觀群眾的一聲聲「牛逼」。


    然而在這裏幹活兒,周圍全都是自己人,時間長了多少還是有點沒勁。


    「刀哥!咱們港口啥時候能刷npc?」


    「該不會不刷了吧?」


    「狗策劃好像也沒說過蓋了房子就一定會有人過來來著?」


    「淦!」


    聽著大夥們的抱怨,刀下留人幹咳了一聲,畫著餅說道。


    「兄弟們別慌!說不定等碼頭蓋起來就會刷npc了!」


    好巧不巧,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遠處的海麵出現了動靜。


    一名眼尖的力量係玩家抬起頭,朝著東南方向瞅了一眼,忽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嚷嚷了起來。


    「刀哥!東邊來了一艘船……哦不,好像是兩艘!」


    話音剛落下,刀哥還沒反應過來,周圍的一群玩家們卻是先來了興致,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兒,朝著那兄弟伸手指出的方向看去。


    「臥槽?」


    「真的假的?」


    刀下留人也抬頭望了一眼,果然看見了那越來越清晰的船影。


    看到那麵旗幟,他先是一愣,接著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立刻喊道。


    「是尾巴她們!」


    聽到這句話,這群前一秒還稍有疲倦的牲口們,頓時精神振奮了起來。


    倒不是因為尾巴。


    而是尾巴船上那一千多號穿著女仆裝的漂亮小姐姐們!


    他們是為什麽這麽賣力的幹活兒?


    可不就是為了讓薯條港早點熱鬧起來嗎!


    「好家夥,終於要刷npc了!」


    「鐵汁們再加把勁!咱的碼頭就差一點兒了!」


    「藝術!!!」


    「嗷嗷嗷!」


    「臥槽,你們也太真實了吧?!」


    這次都不用刀下留人喊,一眾力量係牲口們就像打了雞血似的亢奮了起來。


    在眾人拚了老命的努力下,原本還是一副工地模樣的碼頭,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岸邊鋪了一溜。


    不隻是刀下留人看傻了眼,就連站在甲板上舉著望遠鏡的斯斯也看傻了眼。


    看著那群狼哭鬼嚎的家夥們,她嘴唇無意識的上下開合了,愣愣地念了一聲。


    「他們……在激動什麽?」


    說著話的同時,她下意識地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阿尾,直覺告訴她這家夥應該知道些什麽。


    顯然知道斯斯為什麽看向自己,尾巴表情微妙地看向一邊,蒙混過關地吹起了口哨,結果啾啾了半天也沒吹響。


    「啊哈哈……哈哈……」看著遠處的海灘,芝麻糊有些傷腦筋地笑了笑。


    她的聽覺異於常人,迎著那吹來的海風,倒是聽見了那些小夥伴們在歡呼著什麽。


    不過……


    姑且還是當沒聽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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