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啥情況啊?”薑羽羽看著地上躺著的屍體,心想木子白和聞人靈夢這一趟究竟發生了什麽?


    兩個人去,還帶著一具屍體回來,而且看這屍體的樣子,應該是才死沒有多久,還有體溫。


    木子白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幾人,眾人聽後都是一陣驚愕,還有這事?


    薑羽羽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你這運氣不錯啊,這都能遇見。”


    “別貧了,趕緊走,此地不宜久留。”木子白說道。


    “嗯。”


    眾人沒有再停留,而是趕緊回去。


    薑羽羽瞟了幾眼薑詩涵的屍體,眉頭皺起,而且越皺越深,這件事可不是小事情,論起關係,薑詩涵算是自己的表姐,雖然這是第一次和薑詩涵見麵。


    “你們怎麽現在才回來?再不回來,今天晚上就隻有在這裏過夜了。”聞人蘭章沉聲說道,這幾個家夥一直都沒有回來,可讓他一陣好等,還以為他們遇見了什麽危險。


    一見幾人行事匆匆的樣子,好像還真遇見了什麽危險,這讓聞人蘭章不由的眉頭一皺。


    放下薑詩涵的屍體,聞人蘭章本還想詢問,見到薑詩涵屍體的那一刻,直接愣住了,眼皮子跳了一下,心中生起不好的預感。


    “這是.死人?”聞人輕衣看見薑詩涵的屍體,心裏麵咯噔了一下,被嚇住了,躲在小鵝的背後,而小鵝擋在聞人輕衣身前,安慰聞人輕衣。


    “發生了什麽?”慕雪眉心緊鎖,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好現在接近黃昏,路上並沒有多少人,要不然,還不知道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木子白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眾人聽後都陷入了沉思,聞人蘭章鬆了一口氣,還好,問題不大,和他們沒有關係就好,若是扯上關係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眼下也是一件麻煩事情,聞人蘭章深吸一口涼氣,說道:“譽王就這麽一個女兒,死在這裏,隻怕沒那麽好收場。”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是回去報案?”木子白詢問道。


    聞人蘭章看了一眼上麵的山路,說道:“這件事情咱們還是不要沾上關係的為好,這樣,咱們直接去道觀就好,夏先生麻煩你去道觀通知一下,雲昭,伱現在就回去通知官府的人。”


    “好。”


    聞人雲昭頷首,立刻離開。


    夏如青踏空而行,直接上了道觀,去通知道觀的人前來迎接。


    眾人帶著薑詩涵的屍體前往道觀。


    “哥,你說,是誰會殺詩涵姐姐?”薑可吟拉了拉薑羽羽的衣角,詢問道。


    “你問我我也不清楚呀,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是知道她的身份,還敢這樣,隻怕背後的勢力不簡單,還有一點,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


    綁架郡主,隻怕目的肯定不是敲詐錢財之類的,具體是什麽陰謀,還暫時無法知曉。


    “該不會是譽王有什麽仇人吧?”


    聞人蘭章想了想說道:“我這幾年在京城倒是沒聽說譽王有過什麽仇人,這麽多年,京城基本上就沒有譽王的聲音,應該不會得罪什麽人才對,這還不好說。”


    掃了一眼眾人,聞人蘭章接著說道:“別想那麽多,我的建議是,別去管這件事情,就當這件事情與我們無關,小白,若是問起來,你如實回答就行了,不要多管。”


    “嗯。”木子白頷首,本來也就沒有想過要參與這件事情,這種事情,沾上了就是一身的麻煩,而且,能謀劃這些,隻怕幕後黑手手眼通天,能不多管就不多管,匯報好自己的事情,做好筆錄就完事了。


    這時,山上匆忙的下來一群穿著道袍的道士,為首的那人看上去年紀輕輕,生命氣息綿長,隻怕遠不止表麵這年紀,他應該就是南台山的天師,張明道,張天師。


    “張天師。”聞人蘭章向張明道行見禮,張明道回禮過後,看向薑詩涵的屍體,上前,先為薑詩涵把脈。


    片刻過後,張明道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心魂俱散,若是郡主有所修煉,或是早些送過來,我還能保她一絲心魂,還有救活的可能,但現在,恕貧道也無能為力。”


    說罷,張明道從袖中拿出一道符,貼在薑詩涵的頭上,手中拂塵一揮,口中默念法決。


    “此符可保郡主肉身不腐,等官差前來尋找線索便是了。”張明道說道。


    “好,那就麻煩了。”聞人蘭章感謝道。


    張明道擺了擺手,說道:“小事一件,諸位請隨我來道觀。”


    眾人跟隨張明道前往道觀。


    入了道觀,安排好薑詩涵的屍體,並且讓兩個小道士守在外麵,隻等那些辦案的官差前來。


    客房之中,隻有張明道與聞人蘭章二人。


    “唉,沒想到在我南台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張明道神色不是很好,薑詩涵在他們南台山出了事,雖說這件事情和他們南台山無關,但隻怕會遷怒於他們南台山。


    這讓張明道感到有些頭疼。


    “朝廷肯定會查明這件事的,天師你也不必擔心。”聞人蘭章說道。


    “賊人敢在我南台山犯事,而我身為南台山道觀的天師,卻未曾發覺,唉,可憐了郡主年紀輕輕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張明道揮了揮手中的浮塵。


    “你也不必自責,畢竟,南台山那麽大,你又不能隨時看見南台山發生的每一件事,看開點,難不成你還怕譽王平了你南台山不成?”


    “那倒是不至於,譽王殿下是明事理的人,隻是可憐了譽王殿下就這麽一個子嗣。”張明道看向聞人蘭章,好奇的問道:“你對京城的事情比較熟悉,你說這幕後之人會是誰?”


    聞人蘭章擺了擺手,並不想多說這件事情,說道:“咱們還是少提這件事情,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我就是來祈福的,我可不想惹得一身騷。”


    “是是是。”張明道掐著手中的念珠,抬頭看著遠處越發昏沉的天空,說道:“隻是,我感覺,這是一個不詳的前兆。”


    聞人蘭章:“.”


    張明道接著說道:“我最近觀天象,總覺得最近會有大事要發生,大幽自從國師大人打完那最後一仗,一直以來都很安穩,如今出這麽一檔子事,我感覺這寧靜隻怕快要被打破了。”


    “你能盼著點好嘛?我發現你們這些看天象的,看好事一點都看不準,看壞事,一看一個準。”聞人蘭章無語的說道。


    “那就不看了。”張明道尷尬的甩了一下浮塵。


    “說好了,我來你這裏是過來祈福的,別和我聊那些有的沒的,你要這樣信不信明年我讓你們整個道觀都喝西北風,這裏就咱們兩個人,沒你那些徒弟,在我麵前還一副老天師的樣子。”


    張明道撇了撇嘴,心中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奈何眼前這位是金主,有錢腰杆就是硬,說話都不帶喘氣的。


    道觀以修道為主,收入來源微薄,往往入不敷出,有時候外出為別人做法事,或者是除妖,搞不好還會自己賠本。


    聞人蘭章嘲諷道:“我說你也是夠失敗的,好歹也是鳳涅境的高手,居然會為了幾錢銀子而犯難。”


    “你也知道,我修的是道,我開道觀又不是賺錢,而是”


    聞人蘭章不想聽張明道瞎逼逼,打斷張明道,說道:“得,你誌向高遠,我就是一個心懷不軌的奸商行了吧。”


    “也不能那麽說,至少,這些年,你不是一直支持我這道觀嗎,我道觀要是沒有你,也發展不到如今的規模。”張明道笑著說道。


    “哼,你還有臉說,就你這道觀的名氣,但凡祈福開個功德箱,都不至於混成現在這樣子。”聞人蘭章一臉不屑的說道:“要我說,明兒聽我的,開個功德箱,還不得大把撈錢。”


    張明道撇了撇嘴,不想說話,與聞人蘭章道不同不相為謀。


    聞人蘭章見張明道這表情,還就來勁了,接著說道:“還真別說,你這行好事不收錢,反倒貼錢,沒人相信你的好,還以為你是一個騙子,你要是開個功德箱,收他們錢,隨便說幾句沒用的廢話,他們反倒相信你的好。”


    張明道還是不說話,懶得理會聞人蘭章,聞人蘭章又豈能知曉自己心中的道。


    聞人蘭章見張明道一副自詡清高的樣子,失笑搖頭,這麽多年,這個家夥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化,自己從商這麽多年,見管了各種各樣的牛鬼蛇神,見慣了人心,像張明道這種,在他們眼中,那就是大冤種。


    兩人沉默了一會,張明道回過神來,想到了回答的話,說道:“既然你都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奸商了,那為何還願意支持我這道觀,做這個賠本的買賣?”


    “我當打發乞丐不行啊。”


    “哦?”張明道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聞人蘭章白了張明道一眼,無語的說道:“我覺得我賺的錢都是虧心錢,昧著良心賺的,支持你建這道觀,我是想積點功德,怕晚上做噩夢行了吧。”


    張明道隻是一笑,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手中浮塵一揮,桌上出現了一串念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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