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
幾乎就是在這個聲音響起的刹那，鬼蜘蛛和鼯鼠就已經是勃然色變，雙雙抽出了佩劍，而周圍的海軍士兵們，也齊刷刷抬起槍口，對準了屋頂上。
“喂喂，別這麽緊張嘛，小鬼們。”
陰惻惻的聲音中，地麵陡然破開，粗大的綠色藤蔓從磚縫之間迅速生長而出，而屋頂上的來人，就順著這藤蔓，飄然優雅地滑落到地麵。
超人係，森森果實？
諾夏見狀，眉梢微微一挑。
而其餘人，借著月光，這才看清楚了來人的樣貌。
那是一個約莫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身穿白色西裝，胸前別著一朵薔薇花，五官俊朗，麵相陰柔，身上帶著一種上位者獨有的高高在上的氣場。
“雷伊大人！”
cp-0的特工們，刹那間麵色大變，而隊長威爾遜，更是麵色蒼白，結結巴巴地開口：“您……您不是說，會在北海的秘密基地等我們過去嗎，怎麽會……”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被稱作雷伊大人的白西裝中年男人，低頭輕嗅薔薇，微笑道：
“當然是因為心懷期待，忍不住想要過來看看，被你們這些有良心的家夥，毀掉計劃後，白色城鎮到底變成了什麽樣子了。”
“中將。”
趁著對方和威爾遜交談的工夫，一旁的鼯鼠麵色凝重，貼耳對著諾夏低聲道：“雷伊這個名字，我聽說過，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家夥，應該就是cp-0的副總長。”
cp-0的副總長嗎？
諾夏輕輕點頭，看了眼這家夥，若有所思。
這麽說來，是整個cp部門的三號，或者四號人物了？
成為海軍高層之後，世界政府的一些事情，對他來說就也不再是秘密，他隱約聽說過一些風聲，說是在在聖地瑪麗喬亞，有著兩位實力不遜色於大將級別的強者坐鎮。
一位號稱是天龍人最強之矛，一位則號稱最強之盾。
那位最強之矛素來神秘，外界沒人知道他的身份，而最強之盾，則就是cp-0的總長，在其下方，還有兩位副總長。
這位雷伊大人，就是其中之一，換算到海軍體係裏，地位也就僅次於空和戰國這個層次。
至於實力……
“很強。”
鼯鼠低聲道，“幾年前，g-4支部的司令官捷克中將，和他起過衝突，兩人大打出手，最後捷克中將憾負，隻能忍氣吞聲，將本來到手的任務目標，轉交給對方。”
他既是在講述，也是在提醒諾夏，眼前的這家夥無論實力還是地位，都相當之高，盡量不要和對方起衝突。
啪啪啪。
話音剛落，鼓掌的聲音就傳來，鼯鼠下意識扭頭，發現雷伊已經是停下了和威爾遜的話頭，輕笑著走了過來：
“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海軍少將，倒是對我了解的很嘛……很不錯，我就喜歡你這種腦子拎得清楚，說話還好聽的家夥。”
“相比之下。”
他目光又落在鬼蜘蛛臉上，臉色陡然一沉，“某些動不動就喜歡把罪人這種大帽子，亂扣在我頭上的家夥，可就沒那麽討喜了呢……”
唰！
他眼中幽幽綠芒一閃，刹那間，數道巨蟒粗細的藤蔓，陡然從他的腳下破土而出，直朝鬼蜘蛛纏繞而去。
後者猝不及防，還未反應過來，眼前就忽然亮起白色雷光。
瞬息之間，所有藤蔓盡數被湮滅成飛灰，在月光下紛揚落地。
“你這混蛋！”
鬼蜘蛛這才後知後覺地驚醒，勃然大怒，剛要拔出劍刃，就已經是被身前的諾夏按住。
“中將！”
鬼蜘蛛又急又氣地看向諾夏，那眼神裏的意思非常明顯——這家夥分明就是那個暗中吩咐恩格的“大人物”吧？
白色城鎮的慘劇，也和這家夥脫不開幹係，現在對方居然還敢對他出手，怎麽還在這裏客客氣氣的，難道不該直接撕破臉找這家夥算賬嗎？
“手下的人，心直口快，一時的無心之言而已。”
諾夏卻是沒有搭理，他看著眉梢挑起的雷伊，麵色溫和，微笑著道：“稍微教訓兩句也就差不多算了，直接動手的話，恐怕不太合適吧？”
“動手？”
雷伊打了個哈哈，“白龍中將誤會了，在大名鼎鼎的您麵前，我哪有這個膽量。”
他瞥了眼地麵上的藤蔓灰燼，抬起頭來，臉上皮笑肉不笑的：
“剛才那點程度，充其量，隻能算是嚇唬一下這小鬼而已，而我之所以現身，也不是為了出手懲戒他這種無聊的小事。”
“那麽是……”
“剛才我不是說過了麽，是為了看看現在的弗雷凡斯，到底變成這麽樣了。”
雷伊依舊微笑著，但那笑容卻陰冷的讓人有些心底發寒，“結果還真是有些讓我意外呢，不僅五大王國的軍隊都撤走了，連剩下的這些平民，居然全都被你找到辦法治愈了，真是不得了的本事呢，也費了不少力氣吧？諾夏中將。”
“現在那些平民高興了，你高興了，還有這群‘有良心’的廢物……”
他看了眼噤若寒蟬的威爾遜等人，回過頭來笑眯眯地繼續道，“他們也高興了，隻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白龍中將，有人高興了，那就肯定有人會不高興。”
“哦？”
諾夏眉梢一挑，似乎有些意外，“居然還會有人不高興……奇怪，不會是您不高興吧？”
“喂喂，又何必裝傻呢，白龍中將。”
雷伊將手中的薔薇插回西裝口袋中，幽幽道，“你到底惹了多大的亂子，心裏難道還不清楚麽？弗雷凡斯的命運，百年前就已經注定，被鄰國吞並，不留一個知情者，本該是它最好的結局，可你偏偏要救下他們，把這種事情擺到台麵上，讓聖地蒙羞，丟盡世界政府的顏麵……”
“我可沒那個本事。”
諾夏微笑著道，“能讓世界政府蒙羞丟臉的，隻有他們自己。”
“說這種話可沒什麽用，白龍。”
雷伊冷笑一聲，“你隻用記得，我和我手下的人，殫精竭慮地策劃了半個多月，才終於勉強幫忙擦幹淨了屁股，就因為你昨夜的行動，一切全都功虧一簣。”
這混蛋……把拒絕醫學援助、暗中封鎖鉑鉛病無法傳染消息、以及鼓動挑撥鄰國圍攻這一堆喪盡天良的事情，叫做擦屁股？
鬼蜘蛛氣的臉色漲紅，平時穩重冷靜的鼯鼠，也麵色難看，而周圍年輕的海軍士兵們，更是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來把雷伊揍成豬頭。
諾夏倒是麵色沒什麽波動，隻是依舊靜靜看著雷伊。
“你好像很不以為然？”
雷伊挑了挑眉，“也是，反正你們海軍，和我們cp部門一直也不怎麽看的對眼，收獲一點來自我的惡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但是……”
他說到這裏，麵上的笑容漸漸斂去，“別忘了，除了我們以外，上頭的人，才是最該惱火的。”
“要是政府能把這次事件的影響，完美消弭掉，或許還沒什麽，但要是傳聞在大海上發酵開來的話……”
他微微眯起眼，那眸光中透出的威脅與幸災樂禍之意，絲毫不加掩飾：
“相信我，白龍，接下來你在海軍的日子，不會很好過的。”
丟下這句話，雷伊看也不再看諾夏一眼，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裝，瞥向戰戰兢兢的威爾遜等人，冷哼一聲：
“還愣著幹什麽？該走了，一群廢物！”
威爾遜和修佐等人，最後望了一眼諾夏，最後還是長歎一口氣，低頭緊跟了上去。
前麵就是通往城外的街巷，一眾特工心裏發苦，他們都清楚，估計現在已經有一艘船，停靠在岸邊了，雷伊大人素來不喜歡在外人眼中發飆，等上了船，恐怕就真的要到了麵臨清算的時候了……
然而。
就在剛剛越過一盞黑色路燈，即將轉過巷口的時候，淡淡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了過來：
“我說，雷伊大人，你是未免走的有點太幹脆了，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威爾遜修佐等人齊齊一愣，下意識抬頭，果然看到，走在最前麵的那道白色西裝背影，陡然停下了步伐。
“哦？”
雷伊回過頭，眯眼望著十幾米外的諾夏，似笑非笑地開口，“忘記了什麽？”
“是啊。”
諾夏笑嗬嗬地看著他，指了指背後廣場上的民眾，“來都來了，不向他們鞠躬道個歉什麽的，說不過去吧？”
鞠躬？道歉？
雷伊一怔，似乎錯愕在了原地，但下一刻，就仿佛聽見了什麽最好笑的事情，忍不住捧腹哈哈大笑起來：
“道歉？”
“你是不是忙了一天一夜，腦子昏了頭了，白龍！”他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一群僥幸活下來的賤民，我沒找他們麻煩已經不錯了，居然還讓堂堂的cp-0副總長給他們道歉？那種場麵虧你想象的出來！你覺得合適麽？”
“確實。”
誰料諾夏居然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合適。”
頓了頓。
“光是鞠躬還遠遠不夠。”
他繼續平靜說道，“最起碼也得跪下來，用力磕上五個，不，是十個響頭，磕到腦門通紅，磕到大家稍微原諒了那麽一點你才行。”
話音落下的瞬間。
嗡！
一道璀璨的蒼藍色雷光，陡然衝天而起，躍升至數十米高空後，又陡然分化為無數藍色絲線，向著正下方的雷伊倒扣而下。
滋滋！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一眾cp-0特工，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下一刹便瞪大眼睛愕然發現，身邊不遠處的雷伊，已然像是監牢中的囚犯一樣，被禁錮在了牢籠之中。
“幹的漂亮，中將！”
鬼蜘蛛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媽的，自己早該醒悟的，這種臭屁擺譜的家夥，中將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地放他離開？
“中……”
而一旁的鼯鼠則是在驚訝之後，剛下意識想勸說什麽，但看著諾夏的側臉，想起白天的所見所聞，又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唇沉默了下去。
“你幹什麽！白龍！”
雷籠之中的雷伊，則是一開始麵露難以置信，而後又驚又怒，忍不住抓向前麵的“柵欄”，怒吼咆哮起來：
“敢對我動手！你好大的膽……啊！”
話未說完，就是一身淒厲的慘叫。
卻是雷伊抓住雷龍的雙手，猛地爆開一團劈裏啪啦的雷光，瞬間讓整個手掌都遍布焦痕，劇烈的疼痛感，瞬間讓雷伊疼的原地跳腳，俊朗的五官也一陣扭曲變形。
“混賬白龍……”
劇痛折磨這下，雷伊也沒了本來的風度氣場，暴怒的他，整個眼中都泛起了血絲，怒吼一聲終於動用了果實能力：
“想用這種手段就困住我，簡直做夢！”
唰唰唰！
無數粗大藤蔓，猶若雨後春筍般從地麵生長而出，並在瞬間覆蓋上了漆黑的武裝色光澤。
而後下一刻，便猶若狂風暴雨般，向著周圍的雷籠抽打而去！
滋……啪！啪！
從那無數藤蔓，展開狂暴攻勢的一開始，雷籠的光澤就變得黯淡無光，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開來。
但十秒、二十秒、足足一分鍾過去……
地上斷裂湮滅的藤蔓越來越多，雷伊也變得氣喘籲籲大汗淋漓，而周圍的雷籠，卻依舊牢牢豎立，與剛開始相比，沒有任何變化。
幾乎就是在這個聲音響起的刹那，鬼蜘蛛和鼯鼠就已經是勃然色變，雙雙抽出了佩劍，而周圍的海軍士兵們，也齊刷刷抬起槍口，對準了屋頂上。
“喂喂，別這麽緊張嘛，小鬼們。”
陰惻惻的聲音中，地麵陡然破開，粗大的綠色藤蔓從磚縫之間迅速生長而出，而屋頂上的來人，就順著這藤蔓，飄然優雅地滑落到地麵。
超人係，森森果實？
諾夏見狀，眉梢微微一挑。
而其餘人，借著月光，這才看清楚了來人的樣貌。
那是一個約莫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身穿白色西裝，胸前別著一朵薔薇花，五官俊朗，麵相陰柔，身上帶著一種上位者獨有的高高在上的氣場。
“雷伊大人！”
cp-0的特工們，刹那間麵色大變，而隊長威爾遜，更是麵色蒼白，結結巴巴地開口：“您……您不是說，會在北海的秘密基地等我們過去嗎，怎麽會……”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被稱作雷伊大人的白西裝中年男人，低頭輕嗅薔薇，微笑道：
“當然是因為心懷期待，忍不住想要過來看看，被你們這些有良心的家夥，毀掉計劃後，白色城鎮到底變成了什麽樣子了。”
“中將。”
趁著對方和威爾遜交談的工夫，一旁的鼯鼠麵色凝重，貼耳對著諾夏低聲道：“雷伊這個名字，我聽說過，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家夥，應該就是cp-0的副總長。”
cp-0的副總長嗎？
諾夏輕輕點頭，看了眼這家夥，若有所思。
這麽說來，是整個cp部門的三號，或者四號人物了？
成為海軍高層之後，世界政府的一些事情，對他來說就也不再是秘密，他隱約聽說過一些風聲，說是在在聖地瑪麗喬亞，有著兩位實力不遜色於大將級別的強者坐鎮。
一位號稱是天龍人最強之矛，一位則號稱最強之盾。
那位最強之矛素來神秘，外界沒人知道他的身份，而最強之盾，則就是cp-0的總長，在其下方，還有兩位副總長。
這位雷伊大人，就是其中之一，換算到海軍體係裏，地位也就僅次於空和戰國這個層次。
至於實力……
“很強。”
鼯鼠低聲道，“幾年前，g-4支部的司令官捷克中將，和他起過衝突，兩人大打出手，最後捷克中將憾負，隻能忍氣吞聲，將本來到手的任務目標，轉交給對方。”
他既是在講述，也是在提醒諾夏，眼前的這家夥無論實力還是地位，都相當之高，盡量不要和對方起衝突。
啪啪啪。
話音剛落，鼓掌的聲音就傳來，鼯鼠下意識扭頭，發現雷伊已經是停下了和威爾遜的話頭，輕笑著走了過來：
“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海軍少將，倒是對我了解的很嘛……很不錯，我就喜歡你這種腦子拎得清楚，說話還好聽的家夥。”
“相比之下。”
他目光又落在鬼蜘蛛臉上，臉色陡然一沉，“某些動不動就喜歡把罪人這種大帽子，亂扣在我頭上的家夥，可就沒那麽討喜了呢……”
唰！
他眼中幽幽綠芒一閃，刹那間，數道巨蟒粗細的藤蔓，陡然從他的腳下破土而出，直朝鬼蜘蛛纏繞而去。
後者猝不及防，還未反應過來，眼前就忽然亮起白色雷光。
瞬息之間，所有藤蔓盡數被湮滅成飛灰，在月光下紛揚落地。
“你這混蛋！”
鬼蜘蛛這才後知後覺地驚醒，勃然大怒，剛要拔出劍刃，就已經是被身前的諾夏按住。
“中將！”
鬼蜘蛛又急又氣地看向諾夏，那眼神裏的意思非常明顯——這家夥分明就是那個暗中吩咐恩格的“大人物”吧？
白色城鎮的慘劇，也和這家夥脫不開幹係，現在對方居然還敢對他出手，怎麽還在這裏客客氣氣的，難道不該直接撕破臉找這家夥算賬嗎？
“手下的人，心直口快，一時的無心之言而已。”
諾夏卻是沒有搭理，他看著眉梢挑起的雷伊，麵色溫和，微笑著道：“稍微教訓兩句也就差不多算了，直接動手的話，恐怕不太合適吧？”
“動手？”
雷伊打了個哈哈，“白龍中將誤會了，在大名鼎鼎的您麵前，我哪有這個膽量。”
他瞥了眼地麵上的藤蔓灰燼，抬起頭來，臉上皮笑肉不笑的：
“剛才那點程度，充其量，隻能算是嚇唬一下這小鬼而已，而我之所以現身，也不是為了出手懲戒他這種無聊的小事。”
“那麽是……”
“剛才我不是說過了麽，是為了看看現在的弗雷凡斯，到底變成這麽樣了。”
雷伊依舊微笑著，但那笑容卻陰冷的讓人有些心底發寒，“結果還真是有些讓我意外呢，不僅五大王國的軍隊都撤走了，連剩下的這些平民，居然全都被你找到辦法治愈了，真是不得了的本事呢，也費了不少力氣吧？諾夏中將。”
“現在那些平民高興了，你高興了，還有這群‘有良心’的廢物……”
他看了眼噤若寒蟬的威爾遜等人，回過頭來笑眯眯地繼續道，“他們也高興了，隻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白龍中將，有人高興了，那就肯定有人會不高興。”
“哦？”
諾夏眉梢一挑，似乎有些意外，“居然還會有人不高興……奇怪，不會是您不高興吧？”
“喂喂，又何必裝傻呢，白龍中將。”
雷伊將手中的薔薇插回西裝口袋中，幽幽道，“你到底惹了多大的亂子，心裏難道還不清楚麽？弗雷凡斯的命運，百年前就已經注定，被鄰國吞並，不留一個知情者，本該是它最好的結局，可你偏偏要救下他們，把這種事情擺到台麵上，讓聖地蒙羞，丟盡世界政府的顏麵……”
“我可沒那個本事。”
諾夏微笑著道，“能讓世界政府蒙羞丟臉的，隻有他們自己。”
“說這種話可沒什麽用，白龍。”
雷伊冷笑一聲，“你隻用記得，我和我手下的人，殫精竭慮地策劃了半個多月，才終於勉強幫忙擦幹淨了屁股，就因為你昨夜的行動，一切全都功虧一簣。”
這混蛋……把拒絕醫學援助、暗中封鎖鉑鉛病無法傳染消息、以及鼓動挑撥鄰國圍攻這一堆喪盡天良的事情，叫做擦屁股？
鬼蜘蛛氣的臉色漲紅，平時穩重冷靜的鼯鼠，也麵色難看，而周圍年輕的海軍士兵們，更是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來把雷伊揍成豬頭。
諾夏倒是麵色沒什麽波動，隻是依舊靜靜看著雷伊。
“你好像很不以為然？”
雷伊挑了挑眉，“也是，反正你們海軍，和我們cp部門一直也不怎麽看的對眼，收獲一點來自我的惡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但是……”
他說到這裏，麵上的笑容漸漸斂去，“別忘了，除了我們以外，上頭的人，才是最該惱火的。”
“要是政府能把這次事件的影響，完美消弭掉，或許還沒什麽，但要是傳聞在大海上發酵開來的話……”
他微微眯起眼，那眸光中透出的威脅與幸災樂禍之意，絲毫不加掩飾：
“相信我，白龍，接下來你在海軍的日子，不會很好過的。”
丟下這句話，雷伊看也不再看諾夏一眼，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裝，瞥向戰戰兢兢的威爾遜等人，冷哼一聲：
“還愣著幹什麽？該走了，一群廢物！”
威爾遜和修佐等人，最後望了一眼諾夏，最後還是長歎一口氣，低頭緊跟了上去。
前麵就是通往城外的街巷，一眾特工心裏發苦，他們都清楚，估計現在已經有一艘船，停靠在岸邊了，雷伊大人素來不喜歡在外人眼中發飆，等上了船，恐怕就真的要到了麵臨清算的時候了……
然而。
就在剛剛越過一盞黑色路燈，即將轉過巷口的時候，淡淡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了過來：
“我說，雷伊大人，你是未免走的有點太幹脆了，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威爾遜修佐等人齊齊一愣，下意識抬頭，果然看到，走在最前麵的那道白色西裝背影，陡然停下了步伐。
“哦？”
雷伊回過頭，眯眼望著十幾米外的諾夏，似笑非笑地開口，“忘記了什麽？”
“是啊。”
諾夏笑嗬嗬地看著他，指了指背後廣場上的民眾，“來都來了，不向他們鞠躬道個歉什麽的，說不過去吧？”
鞠躬？道歉？
雷伊一怔，似乎錯愕在了原地，但下一刻，就仿佛聽見了什麽最好笑的事情，忍不住捧腹哈哈大笑起來：
“道歉？”
“你是不是忙了一天一夜，腦子昏了頭了，白龍！”他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一群僥幸活下來的賤民，我沒找他們麻煩已經不錯了，居然還讓堂堂的cp-0副總長給他們道歉？那種場麵虧你想象的出來！你覺得合適麽？”
“確實。”
誰料諾夏居然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合適。”
頓了頓。
“光是鞠躬還遠遠不夠。”
他繼續平靜說道，“最起碼也得跪下來，用力磕上五個，不，是十個響頭，磕到腦門通紅，磕到大家稍微原諒了那麽一點你才行。”
話音落下的瞬間。
嗡！
一道璀璨的蒼藍色雷光，陡然衝天而起，躍升至數十米高空後，又陡然分化為無數藍色絲線，向著正下方的雷伊倒扣而下。
滋滋！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一眾cp-0特工，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下一刹便瞪大眼睛愕然發現，身邊不遠處的雷伊，已然像是監牢中的囚犯一樣，被禁錮在了牢籠之中。
“幹的漂亮，中將！”
鬼蜘蛛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媽的，自己早該醒悟的，這種臭屁擺譜的家夥，中將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地放他離開？
“中……”
而一旁的鼯鼠則是在驚訝之後，剛下意識想勸說什麽，但看著諾夏的側臉，想起白天的所見所聞，又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唇沉默了下去。
“你幹什麽！白龍！”
雷籠之中的雷伊，則是一開始麵露難以置信，而後又驚又怒，忍不住抓向前麵的“柵欄”，怒吼咆哮起來：
“敢對我動手！你好大的膽……啊！”
話未說完，就是一身淒厲的慘叫。
卻是雷伊抓住雷龍的雙手，猛地爆開一團劈裏啪啦的雷光，瞬間讓整個手掌都遍布焦痕，劇烈的疼痛感，瞬間讓雷伊疼的原地跳腳，俊朗的五官也一陣扭曲變形。
“混賬白龍……”
劇痛折磨這下，雷伊也沒了本來的風度氣場，暴怒的他，整個眼中都泛起了血絲，怒吼一聲終於動用了果實能力：
“想用這種手段就困住我，簡直做夢！”
唰唰唰！
無數粗大藤蔓，猶若雨後春筍般從地麵生長而出，並在瞬間覆蓋上了漆黑的武裝色光澤。
而後下一刻，便猶若狂風暴雨般，向著周圍的雷籠抽打而去！
滋……啪！啪！
從那無數藤蔓，展開狂暴攻勢的一開始，雷籠的光澤就變得黯淡無光，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開來。
但十秒、二十秒、足足一分鍾過去……
地上斷裂湮滅的藤蔓越來越多，雷伊也變得氣喘籲籲大汗淋漓，而周圍的雷籠，卻依舊牢牢豎立，與剛開始相比，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