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啟雖然不太明白這個四師姐嘴裏的拆解功法是個什麽玩意,但看這情況估計自己又要變成實驗用小白鼠。看著對自己來回打量的師傅和一旁胳膊撐著腦袋的三師姐,淩啟搖了搖頭,有些認命的歎了口氣。身後的四師姐向師傅解釋道:“我原本以為師弟的什麽人造無瑕體,但我檢查過師弟身上骨骼確實是先天之骨。那麽想到之前妖族莫名其妙的防備姿態,我可以肯定師弟身上是妖族的人動過手腳,甚至是那一位。”


    淩啟回頭看著這個因為興奮麵色有些潮紅的四師姐,在心裏總算清楚那天自己月色下發生了什麽,想起那個空靈聲音的主人,淩啟搖了搖頭,現在自己這個身體算不算得天獨厚,竟然經過好幾位大佬的手筆改造。自己一個穿越者何德何能哦,還是說真的就是……淩啟看著天空,天上萬裏無雲,淩啟搖了搖頭,放棄了那個有些荒唐的想法。


    “先天無瑕,那確實可以試試。淩啟,你願意幫為師這個忙嗎?”道袍的女子低著頭沉思了片刻,看著淩啟的眼睛鄭重問道。淩啟感受著身邊兩位師姐有些熱切的眼神,又看了一眼麵前這個道袍女子眼裏的猶豫,沉默了片刻最終選擇點了點頭。


    道袍女子鬆了口氣,然後看向天空,抬腳下踏,一個隱匿法陣便將四人和外界隔開,女子向著兩個徒弟吩咐道:“那我先向那幾個不呆家的下個命令,我先將這部功法的基礎部分傳授給淩啟,之後看淩啟的領悟情況,再確認是否真的要在他身上嚐試。”


    淩啟看著麵前這個道袍女子一步踏出,然後右手抬起,一指點在自己的脖子處。如果不是事先三師姐傳音告訴自己這個功法傳授需要從人體要害之處經過,自己剛才怕是直接被激得後跳反抗。感受著腦海裏忽然多出來的有些奇怪的法訣,明明是完整的,卻總覺得少了什麽,這就是師傅說的基礎部分嗎,好像不是很難。淩啟嚐試順著法訣運轉自己身上的靈力,似乎沒有什麽特殊的,一種中正平和的感覺。


    道袍女子看著麵前這個少年身上的黑色藥液被吸收,然後全身煥發出一種金色光輝,心裏懸著的心才放下來。看著一旁等得不耐煩的老三,點了點頭。景語夕對自己這個小師弟充滿了信心,看著這個被自己盯著別開腦袋的少年頓時玩興大起,和他來回對了幾次眼神,看著小師弟眼裏的無奈,這次左手抬起,一指點向他的眉心處。


    淩啟隻覺得那個法訣中多了一些變化,在他全力催動天賦下,腦海裏的法訣忽然倒了過來,體內的靈力有些不受控製,直接逆流回丹田。“咳。”淩啟隻覺得心口一甜,氣血翻湧,從嘴裏吐出一口血後才有些緩解。


    “小師弟,沒事吧,都是師姐的錯,你先停下來,我們回頭換一種功法……”長發的眼鏡女看著身上光芒忽然變得晦暗的少年,再看到他忽然咳血,直接慌了神,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想要扶起小師弟,又擔心因為自己的打斷造成傷害。


    “沒事,這個功法還有四師姐的吧,那繼續。”淩啟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看向身前這個麵色依舊平靜的四師姐,笑著回答道。


    白袍的女子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然後看向一旁沒有動靜的師傅,在得到道袍女子肯定的眼神,這才從腰上拔出一把匕首,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師弟,我選擇的路有些不同,所以可能有些痛,你一定要忍著。”


    淩啟看著麵前這個寒光閃閃的匕首,深吸一口氣喊道:“四師姐,你要紮就快點,哪有這樣叫人等著徒增……恐懼的。”看著插在胸口的匕首,淩啟意外地有些平靜,擺了擺手勸退了旁邊要找四師姐算賬的景語夕,感受著腦海裏法訣又再次產生變化,本來流轉不息的靈力卻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樣子,最後變成了一個個靈力結晶分布在身體各處。


    淩啟抬起頭,向依然沒有動靜的師傅遞去一個詢問的眼神,道袍的女子點了點頭,然後右手撓著頭發看向一旁的茶樹,緩緩說道:“雖然和我當時的推演產生了一點點偏差,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了。”


    還沒等淩啟張口抱怨,一旁的四師姐就一臉無奈地從淩啟胸口拔下匕首,手指在傷口繪出一道法陣止住了血,老四看著一旁一副想要跑路模樣的師傅,沒好氣地說道:“師傅,這叫一點點偏差,師弟現在就隻能收到消息的老大什麽時候回來了,這一時半會別說什麽運轉功法,甚至連術訣都不能使用了好不好。”


    道袍的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淩啟解釋道:“在我之前推算中,這個功法在體內的運轉應該是符合分合之理的,現在這樣應該分而散之隻能說是個意外。不過小徒弟你不用擔心,你看你師姐對你這麽關心,這段時間你完全可以多依賴你的師姐嘛。”看著自己兩個徒弟緩緩走向自己,這個二貨師傅閃身到了院子外,遠遠地說道:“那個師傅還有事,就先走了。”


    淩啟看著遠去的師傅,又看了一下這兩個跳腳的師姐,歎了口氣向自己的閣樓走去。長發的老三向光頭的老四示意到這個小師弟有些不太開心,然後雙手攤開表示這和自己又沒關係,自己隻是讓功法逆流,現在靈力逸散就是你的錯。


    白袍的女子看著前麵步履有些緩慢的少年,歎了口氣走上前開口道:“那個,小師弟,你也不用太擔心,這個功法現在還不完整,等大師姐回來把她的一部分傳授給你就好了。”


    淩啟看著這個有些忐忑的女子,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然後緩緩解釋道:“師姐我都明白,隻不過自己這個狀態有些不太適應,等我適應一會走路就會正常許多。不過師姐要是真的過意不去,不如給師弟我說說那個異鄉人的故事。”


    白袍的四師姐看著麵前這個臉色平靜如常的小師弟,略有些驚訝,想到先天無瑕的體質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女子看著這個有些英俊的少年,有些懷念地回憶道:“如果你問的是那個異鄉人,我不是很清楚,我認識她時她已經成了仙人,隻不過確實是個很有趣的人。她說什麽有時候救人不如殺人,解藥不如毒藥的混帳話,但自己卻是個連受傷的野獸也要施救的人,嘴裏還說著什麽野獸也有孩子,遇到自己算它命大什麽的……”


    淩啟有些感慨,這方世界到底有多少自己的老鄉啊,想到那個蘿卜的老鄉,又有些失落,希望這些老鄉能夠安好吧。不過四師姐就是受到這些話語影響變成這樣的嗎,這些話哪有那麽大的魔力。


    “那個異鄉人還說什麽其實你們這裏的曆史選擇挺有意思的,自己當初要是直接棄醫從戎說不定就不會來到這裏了。她勸著我不應當墨守陳規,藥對於身體隻是暫時有效,就連這個世界顯得萬能的靈力也無法真的在所有人身上起作用……”四師姐的話裏有著些許憧憬,然後看著愣神的少年小聲說道:“所以我選擇了另外的路。”


    淩啟有些沉默,自己在這些熠熠生輝的老鄉麵前顯得格格不入,對不起,給廣大的穿越者丟臉了,我就是個啥也不懂的廢物。


    女子扶著淩啟到了閣樓,將少年緩緩放在床上,布下了穩定身體的法陣,又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個藥瓶放在桌上,輕聲叮囑道:“這個藥本來是用來激發潛力穩定境界的,現在用在你身上用來穩定靈力的運轉應該也是可以的。”


    淩啟拿過藥瓶,看了看麵色有些猶豫的四師姐,笑了笑掏出一粒藥丸咽了下去,擦了擦嘴說道:“師姐,你這藥味道不太行啊!”


    白袍女子看著這個還有心情打趣自己的少年,扶著額頭心裏有些無奈,確認過淩啟服用後身體得到穩定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轉身向門外走去。淩啟看著這個顯得有些溫柔的女子,大著膽子問道:“敢問姑娘芳名?”


    白袍的女子有些驚訝地回過頭,看著這個笑得格外燦爛的少年,沒好氣地回答道:“沈婕,小弟弟,你年紀還不夠大哦!”


    淩啟看著竟然沒有暴起的四師姐,搖了搖頭,然後看向麵前這個白袍的女子緩緩說道:“謝謝師姐。”嘴上說著自己毫無芥蒂,我又不是聖人,怎麽可能說沒事就沒事,倒是有些難為自己這個師姐了,她的性格做這種安慰人的活。不過想到剩下來的那個眼鏡女,淩啟打了個寒戰,這峰裏就沒有個正常點的嗎?


    沈婕下了樓,看著麵前這個眼裏帶著幾分揶揄的老三,擺了擺手不再搭理。


    景語夕看著這個明明心裏樂開了花還要裝冷靜的老四,調笑道:“怎麽樣,我這個姘頭合不合你的心意啊,要不要讓給你啊!”


    白袍女子隻是搖了搖頭,看著閣樓緩緩說道:“確實是個很有意思的家夥。景語夕,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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