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的女子最終沒有再問什麽,隻是歎了口氣拿著還沒反應過來的葉寒生離開了太上。淩啟看著麵前這個嬌俏的小狐狸,撓了撓頭,然後小心翼翼問道:“管事的真的沒有其他交待的嗎?”


    紅衣的姑娘看著麵前這個裝傻充愣的少年,有些生氣地扭開了頭,轉頭看到賠著笑臉的淩啟,又有些無奈地扶著額頭說道:“你不會認為妖主會同意讓妖族的血脈流入人族吧,你好像還不是很樂意的樣子啊,太上化魔的傳人。”


    淩啟撓了撓頭,然後看著這個小狐狸,歎了口氣說道:“你都已經幫了我這麽多,我總不好真的這樣吃白飯吧,你還是跟我說說妖主是不是有其他方式解開這種窘境,還是說你真的不願意告訴我!”


    小狐狸看著這個有些死倔的少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扶了下額頭說道:“淩啟,給我坐好。”


    “好。”淩啟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在姑娘的命令下不由自主地坐了下來,仰頭看著這個滿臉微笑的姑娘,看著姑娘眼神裏的澄澈,又低著頭想要躲避這種純粹的感情,隻是忽然感受到一道力量束縛住了自己,嘴唇上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看著近在咫尺的嬌俏麵龐,淩啟有些不知所措。


    小狐狸也是有些忐忑,但是隨著對麵這個家夥竟然將舌頭伸了進來,腦袋就有些暈暈乎乎,感受著少年身上的氣息,小狐狸渾身有些發軟,被淩啟扶著才沒有倒在地上,隻是現在這個滿麵羞紅的樣子哪裏還有剛才那種發狠的勁。


    淩啟看著麵前這個依然暈暈乎乎的小狐狸,感受著體內的變化,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麽,為什麽這個吻竟然還能壓住我功法的運轉?”


    姑娘清醒了過來,看著麵前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少年,微笑著看著他的臉龐,然後張嘴對著肩膀咬下去。淩啟感受著肩膀處的疼痛,看著這個女孩眼裏的怒意,賠著笑任她咬著,隻是隨著女孩嘴上的力度漸輕,淩啟竟然感受到自己的境界似乎又拔高了一線。讓淩啟覺得有些神奇,因為就連師傅都說自己體內已經到了理論的極限,但是如今這道極限又被拔高了,感受著功法運轉起來的痛快,淩啟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吻和咬應該是一種血脈的儀式。


    淩啟摸著女孩的後背,小聲說道:“好,我答應你,我不會對你們妖族隨意出手,但這個承諾不是給你們管事的,隻是給你的。”


    女孩聽著這個有些想要撇清的混蛋話,怒氣衝衝給了淩啟一巴掌,然後看著這個麵色平靜的少年,心裏有些不痛快,壓著心裏的怒氣說道:“你是不是非要我死在你的麵前,你才會答應我啊?”


    淩啟也覺得剛才的話有些太不近人情,隻是想到自己那個放不下的執念,歎了口氣小聲辯解道:“那麽多青年才俊,你為什麽非要吊死在我這裏,我就是一個沒有什麽誌氣的異鄉人,沒了這一身天賦就是個啥也不會的普通人。”


    “淩啟,你是覺得我圖的是你這個無瑕體嗎?”紅衣的女子表情有些悲傷,看著麵前這個躲閃著自己目光的混蛋想要揍他,但最終隻是歎了口氣用手壓住了想要逃走的淩啟,惡狠狠地說道:“我就當救了一個流浪狗!”咬破自己的嘴唇又親了上去,將自己的血液渡進了淩啟的嘴中。


    淩啟看著麵前這個女孩有些哀求的眼神,隻能咽下嘴裏的血液。感受著體內被壓製的功法,似乎有些不太一樣的身體力量,淩啟隻覺得懷裏這個女孩做得有些太過了,抬手想要推開她卻感受到對麵用著更大的力量壓住了自己,甚至整個身體都向自己懷裏湊近了一些,胸膛感受到的柔軟觸感讓淩啟有些不敢動彈了,他直到現在才忽然想起自己似乎有些記不清小狐狸的名字。


    好久,唇分,淩啟看著這個擦著嘴的女孩小心翼翼問道:“你已經入仙了嗎?”


    紅衣的女孩麵色有些古怪,然後似是想起了什麽從懷裏解下了一串項鏈,對著這個嗅著身上衣服味道的家夥解釋道:“這不過是遮蔽天機的一種手段,你若是想要,我可以給你?”


    “別別別,小姑奶奶,算我求你了,我淩啟現在給你一個承諾,若我入仙不得道侶,我就親自去妖族提親。”淩啟被這個似乎自己要什麽就給什麽的女孩有些嚇到了,歎了口氣賭咒說道。


    女孩愣在原地,好久才滿臉驚喜地看著麵前這個扶著額頭的少年,聲音有些顫抖地確認道:“真的?”


    淩啟卻不再說話,腳下步伐飛快,直接向著山上走去,身後的紅衣女孩想要追上去,卻被戴著眼鏡的景語夕攔了下來,文學女打量了一下這對男女,頗有些感慨地說道:“你們倆,算了。不過小師弟即使不給這句話,你也該回妖族了,那個女人可不會真的放任你到處追男人跑,這會正坐在我太上的主殿和宗主下棋。你給師弟一些時間吧,師弟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怎麽處理你的這種感情。”


    小狐狸還想要爭辯什麽,就看到景語夕的噤聲手勢,聽到麵前這個文學女的話語才放下了抬起的右腳:“小師弟嘴上說著滿不在乎,怎麽可能真的不在乎,修仙的路途那麽遙遠,何必追得那麽急?”


    紅衣的女孩看著麵前這個扶著眼鏡沒什麽表情的文學女,總覺得有些奇怪,但看著對方臉上掛著的淡淡笑容,看了看遠去的那道身影,拱了拱手離開了山峰,看離開的方向應該是去尋妖族管事的。


    “小師弟,你準備怎麽謝謝你師姐幫你解開這次困局啊!”文學女看著遠去的紅衣背影,從樹後抓起一個正劃著圈圈的少年,笑著說道。


    “師姐,你是怎麽騙過她的,你的陣法又,不對,師姐,你……”淩啟有些疑惑地問向麵前這個坐在桌前品茶的三師姐,感受著景語夕身上有些不同的氣息,臉上的疑惑逐漸轉為驚喜。


    文學女看著麵前這個隻是驚喜的少年,想起其他人眼裏的不解和反對,有些感慨地站起身來,想要抬手撫摸少年的頭發,卻發現麵前這個小師弟如今已經比自己高出一個頭。淩啟倒是反應過來,低下頭給了麵前這個三師姐一個合適的高度,感受著頭上溫暖地觸感,試探問道:“師姐,你其實一直在等我嗎?”


    “算是吧!”景語夕倒是不隱瞞,大大方方解釋道:“我對禁字陣法的領悟也不至於無用,我也可以選擇我想要的那份自由,師弟你似乎察覺得很早啊,而且你好像並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麽難以接受?”


    淩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有些異於常人,思考著是否要告訴麵前這個三師姐,卻聽到文學女擺了擺手又坐了下來,手指捏起一枚黑子敲著棋盤說道:“小師弟,陪師姐下一盤我就放過你怎麽樣?”


    淩啟有些默然,三師姐這樣做就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想起這幾位師兄師姐似乎對於異鄉人也沒有太多排斥,微笑著坐到了師姐的對麵,捏起一枚白子輕聲說道:“那這一盤的規矩由我說了算。”


    文學女聽著這有些奇怪的規則,抬眼看了一下少年,對上少年傻笑的表情咳嗽了一聲嘀咕道:“難怪妖族會對你下這麽大血本啊,小師弟,這份禮收下可不是那麽好還的哦!“


    淩啟也不說話,隻是緊挨著師姐的黑子下著,隨著棋子布滿了整張棋盤,少年放下了手裏的棋子,看著陷入沉思的三師姐說道:“我的規矩當然是我說了算。”也不管師姐要研究這種簡單的棋路要多久,看著尚有些遙遠的峰頂,深吸一口氣,迎著天空縱身躍起,在空中看著這座山峰上的三百六十五座道觀,全力催動著身上的功法,一種無法察覺的波動向空中的淩啟靠攏。淩啟隻覺得頭腦一陣疼痛,隻是很快就被一道氣息衝擊緩解下來,感受著體內這道氣息的熟悉,淩啟看著主殿的方向歎了口氣。


    山上坐著一個背著劍匣的女子和一個書生樣的男子,正是大師姐和五師兄。男子看著空中渾身冒著金色光芒的少年,仰著頭感慨道:“我那會入三境哪有這麽大陣仗哦,師傅甚至都不知道我那天做了什麽,還因為我失蹤一天罰了一天的月錢。”


    “嫉妒嗎?”大師姐看著這個氣息漸漸攀升的身影,向一旁故作誇張的老五出聲問道,隻是語氣裏似乎有些不善,讓五師兄看著女子身後的劍匣向後退了數十步。


    “大師姐,你是覺得我就是那種見不得自家師弟好的人嗎,我趙離像是那種人嗎?”男子對上大師姐那個滿是懷疑的眼神,歎了口氣,看向空中的烏雲密布小聲問道:“那個,大師姐你說的那個報酬算數嗎?”


    高挑女子有些無奈,看著這個分明把自己家底都帶過來的老五,搖了搖頭輕聲回答道:“自然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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