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話的功夫,薑震蒼已經進了試煉殿,表情痛苦地開始往牆上的某個位置投入靈石。


    很快。


    試煉殿穹頂上鑲嵌的明珠就一顆顆亮了起來。璀璨的光芒傾灑而下,整個試煉殿都在一瞬間被照得燈火通明。


    與此同時,試煉殿四周的牆壁上也亮起了道道流光,七彩斑斕,華麗非常。靠牆豎著的一座座“繭艙”,也宛如通上了電一般紛紛亮了起來。


    整個試煉殿,都仿佛在這一刻活了過來。


    看著這一幕,王守哲心神一顫,竟生出了一種宛若穿梭時光般的恍惚感。


    他仿佛看到了前世遊戲競技的比賽現場,又仿佛看到了當年神武軍軍官們一個又一個進入繭艙之中,在一遍又一遍的模擬訓練之中提高自己,飛快成長,而後前赴後繼奔向戰場,宛如撲火飛蛾一般……


    紛亂的思緒和片段,讓他一瞬間有些錯亂。


    “好了,大家都先坐下吧~”


    這時,薑震蒼的聲音響了起來。


    王守哲回過神來,就見薑震蒼已經填完了靈石,宛如卸下了一個巨大的包袱一般,轉身開始招呼大家落座:“有部分人還在路上。等所有人都到齊了,咱們就正式開始試煉。我先調試一下儀器,微調一下細節。”


    為了保證聖子之爭的公平性,整個試煉過程都會在眾人的監督(圍觀)下進行。各峰各脈的長老,想過來看的都可以過來看。


    試煉殿中,為防止試煉用的【煉器造物】損壞,還特地設置了隔絕陣法,使得場地內比較幹淨,無需打掃便能投入使用。


    為了這一次聖子之爭,淩雲聖地還準備了一批現場招待人員。他們都是來自各脈的年輕而有潛力的核心弟子。


    但凡能在淩雲聖地被評判為核心弟子者,都是一百五十歲以下的天驕級的人物。雖然他們的修為都隻是天人境,可卻都從容而自信,透著一股年輕人特有的朝氣蓬勃。


    由此也可以看出,淩雲聖地在培養年輕梯隊上的不遺餘力。


    “王前輩,您這邊請。”


    一位外表青春靚麗的女弟子走到王守哲麵前,朝著他行了一禮。


    她看上去還很年輕,估摸著絕對沒超過百歲,身上穿著的也是淩雲聖地的製式女式玄武勁裝,看上去很是颯爽。


    這種勁裝使用的布料是出產自青皇穀的靈植纖維織成,它沒有絲綢的柔軟舒適,卻更加結實耐艸,能量傳導性也十分優越,非常適合需要經常進行實戰訓練的玄武修士。


    勁裝是淺金色係的,看上去既淡雅又尊貴,衣服下擺和袖口的位置還繡著三把金色的小劍。


    金色小劍是太乙金陽一脈的標誌。三把,則代表這衣服的主人是天人境修為。


    很顯然,這姑娘實力不俗,跟當年的房佑安相比也相差仿佛。


    說話間,年輕姑娘偷偷瞟了王守哲一眼,那自信的眼神之中仿佛透著一抹對王守哲的敬仰和好奇。


    “多謝姑娘。”


    王守哲微微頷首,便在她的帶領下到了第一排主席位上落座。


    如今的王守哲可不是以前那種寂寂無名的小人物了,而是一位可以深遠影響到整個大乾方方麵麵的大人物,哪怕是在淩雲聖地,都是被當做非常重要的主賓招待。


    “王前輩,這是您的靈果盤和靈茶。”年輕姑娘從儲物戒中,不斷地端出一些早已經準備好的果盤點心,“若您有什麽特殊需求,可隨時提出。”


    “多謝姑娘。對了,你是太乙金陽一脈的弟子吧?”王守哲禮貌隨口問道。


    “回前輩,晚輩叫徐楚楚,今年七十六歲,尚未婚配,乃歸龍五品徐氏出身,拜在太乙金陽一脈玄玨上人門下,修煉的是太乙庚金劍法前半篇,兩年前剛剛晉升天人境。”徐楚楚飛速地回答了一連串,眼神之中仿佛略帶嬌羞。


    “……”


    王守哲頓時一陣無語。


    我就隨便問了一句,你擱這報戶口呢?唉~人長得帥就是麻煩太多,走到哪裏都容易招蜂引蝶。


    不過,他看到如此年輕一代都已經開始在聖地中嶄露頭角了,心中也是不由暗暗感慨唏噓。


    時間當真是過得飛快,他王守哲都奔兩百了,不知不覺間也已經成了別人眼裏的前輩。


    “前輩,我聽說七十多年前的帝子之爭中,您在歸龍城隻手翻天,叱吒風雲,最終一舉定乾坤!”徐楚楚眼神中遏製不住崇拜的神采,“連我們太乙金陽一脈的傳奇師叔公羊策,都敗落在你馬下,被驅逐去了仙朝反省。”


    這個……公羊策好歹也是你師叔,你說他落敗之時,這麽興奮真的好麽?


    王守哲瞟了瞟不遠處:“我猜,你原來的招待任務不是我。”


    “前輩怎麽知道?”徐楚楚錯愕不已,“我出身歸龍城,是從小聽著您的故事長大的。而且,我們歸龍徐氏在開發達拉大荒漠的過程中也獲取了不少利益,家族長輩們也常誇您厲害。此番聽說您也來觀禮,我便特意和琉璃明王殿的紫凝學姐換了個招待任務。”


    “因為你們金陽峰的峰主琅琊真人正在瞪著我,好似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大概是怕我把你拐走了。”王守哲笑了笑,朝不遠處的琅琊真人拱了拱手打招呼。


    琅琊真人臉一黑,不得以間還是給守哲還了一個禮。


    雖然他是聖地太乙金陽一脈的掌脈真人,金陽峰峰主,但倘若論起在整個大乾的影響力和地位,他還真未必能比得上王守哲。


    因此,琅琊真人自是不能在王守哲麵前擺譜,哪怕他其實極為不喜歡王守哲,該裝樣子還得裝樣子。


    徐楚楚被嚇得臉一白,脖子一縮,退後兩步不敢多說話了。


    琅琊真人可是她的師公……


    鬧了這麽一出後,王守哲的心情倒是放鬆了許多。


    盡管跟危機四伏且耗時長久的帝子之爭相比,這淩雲聖地的聖子之爭怎麽看都有點潦草,但不管是哪種試煉方式,隻要還存在合理的規則,絕世天驕最終贏的幾率必然是最高的。


    而且,他也不認為女兒王璃瑤在綜合素質方麵,會輸給任何人。


    畢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來的女兒,璃瑤的本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不說別的,單說隴左學宮,這些年就在璃瑤的管理下蒸蒸日上,在七大學宮之中的排名都已經從第五升到了第三。


    再給她一些時間,升到第一也不是沒有可能。


    退一萬步來講,即便瑤兒拿不到聖女之位,得不到淩虛寶典的傳承也不怕。


    一來,是還有仙宮可以去闖一闖。憑著她絕世天驕的資質,還是頗有希望能拿下一脈傳承的。


    二來,則是還有神武皇朝的中高級軍官學院可以做做文章呢。


    最差的打算,就是帶著王安業到南荒或是北荒深處去闖一闖,看看能不能撞大運,挖一些淩虛傳承的遺跡出來。


    不管怎麽樣,辦法總比困難多。


    一想起安業,王守哲就舒心了許多。


    安業如今也已經九十歲了,到了能充當家族頂梁柱的年紀。


    這一次搜索血尊者老巢遺跡的任務,他就打算讓安業和宗昌一起去。宗昌乃是家族的偵查多麵手,而安業的運氣又一向不錯,兩相配合下,說不定會有些其妙的反應。


    閑話暫且不提。


    這一會兒的功夫,聖地九脈的各脈峰主,殿主,穀主們,都紛紛落座到了主席位置上。


    他們和王守哲都是坐在了同一排位置,屬於這一場聖子之爭中的主賓。


    此外,他們的身後都跟著一位器宇軒昂的年輕人,個個神采奕奕別有一番風采,顯然都是各脈麾下最優秀的傳人。


    因為聖子對出身沒有講究,隻要是淩雲聖地的大天驕都可以參加,也沒有人數限製。而且,因為特殊的試煉機製,也不像皇室的帝子之爭那般,某一脈強大就能占據絕對優勢,而是單純看個人素質,十分的公平公正。


    至於皇室,在這過程中一般是不直接發表意見的。


    但若是有聖地大天驕可以獲得皇室的大力支持,便會獲得更充沛的修煉資源,更多的鍛煉機會,甚至可以憑借皇室寶庫中珍藏的寶物再提升一波資質,借此在聖子之爭中奠定優勢地位。


    當年薑震蒼就是這麽幹的。


    不過,這次聖子之爭卻比較特殊,參與聖子之爭的準聖女竟有三人出身王氏,這一下子就讓局勢變得莫測起來。


    也是由此,這一次聖子之爭還沒開始的時候,暗地裏就開始風起雲湧,各脈都在暗地裏使勁,想著辦法培養出自己的大天驕。


    就譬如雲陽真人,他早早地就開始偷偷摸摸培養王璃慈,而天河真人顯然也是如此,老早就開始培養璃瑤這個傳人了。


    他們能有此舉動,其餘各脈豈會沒有點偷偷摸摸的小動作?總之,在能力範圍內各展本事還是有的。


    “雲陽啊,聽說你家璃慈是大天驕乙等?”須發赤紅,聲如洪鍾的天火真人和雲陽真人攀談道,“那可真是羨慕死我們南明離火一脈了。”


    “哈哈~你們家甄士聰也不錯啊。”雲陽真人心情愉悅下麵色都泛起了一抹潮紅,“那小子最近和璃慈她們走得挺近,是個機靈的孩子,說不定這一次能逆襲。”


    “哪裏哪裏,那小子就是湊湊熱鬧的。”天火真人擺擺手笑道,轉而又好奇道,“我聽說你們家璃慈,修煉的是琉璃明王真法的前篇?為何不接受太乙金陽一脈的真法傳承?”


    “嗬嗬~太乙金陽一脈有琅琊那廝在把持,而那廝最喜歡就是針對我,若是提前讓璃慈暴露在他麵前,他定是會用盡一切卑劣的手段搶走她。”雲陽真人冷笑不迭,“我必須要防著這一手。”


    不遠處,琅琊真人的臉已經黑到要滴出水來了。


    混賬雲陽,本真人何時何地針對過你了?


    “你和琅琊還在鬧矛盾呢?”天火真人詫異道,“前不久,你們不是已經摒棄前嫌,還聯手向薑聖主施壓,要求他提前開啟聖子之爭了麽?”


    “什麽叫矛盾?我與琅琊那獠那是仇恨累累,不共戴天。”雲陽真人一揮衣袖道,“之前是為了璃慈的前途,我才與那琅琊老狗委曲求全。一切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琅琊真人好懸沒一頭栽倒。


    前些時候一起邀他對師尊施壓時,可是師兄長師兄短的。現在事了之後,從琅琊那廝,到琅琊那獠,再到琅琊老狗,這特麽變化也太快了。


    琅琊真人身後的公羊策也是愕然。


    師尊他老人家和雲陽師叔,究竟有什麽仇什麽怨?兩人的關係竟然惡劣至此!


    “罷了罷了,雲陽這廝從小便是這副德行,真要在樁樁件件的事情上與他計較,保不齊就要折壽數百載。”琅琊真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如既往地自我催眠著,對雲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各路人馬,正在陸陸續續入座。


    “喲,這不是守哲家主麽?今日你們王氏可是大贏家啊,參加聖子之爭的名額,獨占其四。”一位模樣粗獷,體型極為完美的男子笑嗬嗬地打著招呼。


    這男子,自然便是琉璃明王殿一脈的明成真人。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背負著雙手,身穿鵝黃色玄武勁裝,氣度不凡的女子。


    這女子身上帶著股尋常女子沒有的霸氣和威嚴,不是王珞秋是誰?


    “見過明成前輩。”王守哲起身行禮,眼神略微錯愕地看著珞秋,“莫非,珞秋也要參加聖子之爭?”


    他心中疑慮不已,莫非珞秋在不知不覺間,也已經成了絕世天驕麽?


    “我家珞秋不過是大天驕乙等血脈,參加聖子之爭不過就是湊湊熱鬧。”明成真人謙虛之餘,透著一股子高深莫測的味道。


    可他身後一副“女帝”範兒的王珞秋,英氣十足的眉宇間卻流露出了一抹尷尬。她早就與師尊和師公說過,即便大天驕甲等勝算也很低。


    可他們偏偏不信邪,非得狠心湊足資源找百寶閣弄來了一枚改善血脈資質的八品仙丹——【脫胎仙丹】,將她從乙等血脈提升到了甲等!


    脫胎仙丹對血脈的提升效果極為霸道,哪怕她已經跨入了紫府境,血脈層次達到了聖體級別,在師公的守護下也還是吃了不小的苦頭,才從大天驕乙等晉升至甲等。


    王珞秋不怕吃苦頭,就怕師公將她甲等的血脈當成底牌,還在四哥哥麵前弄出什麽神秘莫測感來,讓她的臉龐都在發燥。


    而且她總不能和師公說,她的侄女和侄孫女,都已經是絕世了吧?


    “珞秋。”王守哲卻鼓勵道,“不管結果如何,展現你的風采就行。四哥相信你遲早有一天能踏上帝路。”


    “知道了,老,四哥……”王珞秋的精神一下子抖擻了起來。


    明成真人和王守哲“炫耀”過徒孫之後,便告辭,開始和其他真人套近乎去了。


    “這一次可真夠熱鬧的。”薑震蒼坐在了主席位的正中間,眼神環顧左右,“真沒想到,此番參加聖子之爭的人數,遠超我那一屆,怕是會有一番龍爭虎鬥啊。”


    “薑聖主。”一旁的天浪真人盤算了一下,也是相當感慨,“此番怕是也就是玄丹閣和紫霄天雷峰不會參加了,畢竟,玄丹閣主修煉丹輔助,壓根就沒有勝算……”


    天浪真人是一個氣質溫和的中年人。他是天河真人的師侄,年紀也就一千歲左右,正是如今天水一脈的掌脈真人。


    然而,天浪真人的話音剛落,玄丹閣閣主元丹真人便領著年輕的徒孫翩然而至:“誰說我們不參加的?”


    作為一個煉丹師,元丹真人常年和丹爐打交道,性格稍顯清冷,氣質中卻也因此帶了股翩然出塵的味道,是一個絲毫不遜色於琅琊真人的中年帥哥。


    他身後跟著的那位男弟子,長相則有些圓潤,看起來很是富態。那一身白色和紅色相互交錯的玄丹一脈製式寬鬆長袍穿在他身上,愣是穿出了緊身衣的效果,讓人懷疑會不會一不留神就會被撐爆。


    這男弟子,正是玄丹閣一脈的繼承人,包不成。


    包不成是歸龍城五品世家出身,從小就展現出了優秀的煉丹天賦,是以在成年後便被送入了聖地之中深造。如今,他已然是聖地玄丹一脈的中流砥柱之一,便是一些年紀比他大許多的長老,在煉丹上的實力都不如他。


    “不成見過諸位真人,見過薑聖主。”包不成樂嗬樂嗬地拱手招呼,胖乎乎的身形隨著動作一顫一顫,看上去更加喜感。


    “不成,你也要參加?”薑震蒼對他側目不已,“雖然聖子之爭不單單是看武力高低,但是也不能沒有武力吧?”


    “重在參與,重在參與嘛。”包不成笑得就像是尊小彌勒佛,“萬一我機緣出眾,走了大運僥幸成功了呢?”


    “不成小子,萬一你真走狗屎運成了聖主,又有什麽打算?”天浪真人壓根就沒將這小子的話放在心上,隨口調笑著問。


    在他心目中,璃瑤師妹才是最強的王者。沒看天河師叔為了培養璃瑤師妹,已經負債累累了嗎?就連他天浪,也早就被借窮了。


    “我要成了聖主。”包不成笑得很開心,“我就把你們這群隻知道打架鬥毆,不事生產的冗餘部門,全部發配去邊疆開荒賺錢。”


    純以賺錢而言,青皇穀排第一,玄丹閣也是排第一。純以打架而言,玄丹閣排倒數第二,青皇穀也是排倒數第二……


    因此這兩個特別能賺錢,但是打架都不咋樣的部門,最煩的就是那些打架牛皮哄哄,卻窮得買顆八品仙丹還得湊來湊去的部門。


    要不是聖地會對大部分資源進行統一調配,像什麽太乙金陽一脈,早就餓得吃土了。


    “哈哈哈,小胖子有誌氣!我們都看好你。”


    天浪真人、明成真人等都壓根不在意,笑得比誰都歡樂。


    不會賺錢又咋樣,反正有青皇穀和玄丹閣,以及半個南明離火洞養著,他們隻要專心提升戰鬥力就行了。真到了危急時刻,還不是得他們這些戰鬥力強悍的玄武修士頂到前麵去?


    順便提一句,南明離火一脈有自己的煉器產業,隻是技術方麵比不過三品公冶氏的煉器工坊,競爭力上要差許多,但因著聖地也掌握有一些獨門技術,賺的錢其實也不少。


    “既然不成要參加聖子之爭,那聖地九脈之中,好像也就是紫霄天雷峰不參與了。”天浪真人說道。


    “紫霄天雷峰需求雷屬性變異血脈,本身人數就少,連紫霄真人也才剛突破神通境,優質的雷係傳人難覓啊。”


    紫霄一脈的情況大家都清楚,倒也沒有人覺得他們不派弟子參加聖子之爭有什麽問題,隻是終究有些可惜。


    聖子之爭是一個難得的鍛煉機會,就算爭不到聖子之位,對於參與者其實也是有很多無形的好處的。


    就在一聲聲議論之中。


    試煉殿外忽然傳來了一聲如雷般的大喝聲:“誰說我們沒有傳人的?”


    話音落下,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人已經龍行虎步走了進來。


    他穿了身藍紫色的勁裝,腰間懸了柄寶劍,氣質很是豪邁。


    相比於聖地之中的其他真人,他看上去要年輕不少,身上還帶了幾分意氣風發的味道,那一身的氣息也如鞘中的寶劍一般,蓄勢待發,仿佛隨時準備出鞘殺敵一般。


    此人,自然是聖地紫霄一脈的新晉神通境強者,紫霄真人。


    在場的人聽到紫霄真人的話,紛紛向他投去了詫異的目光。


    “飛鴻,過來。跟大家打個招呼。”紫霄真人卻是早有準備,一臉自信地朝著身後招了招手。


    “是,師祖。”


    隨著聲音,一道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身材偏瘦的青年,一身藍紫色的勁裝,氣質孤傲冷峻,整個人就像是一把開了刃的劍一樣,跟周圍鬧哄哄的氣氛一比顯得格格不入。


    他卻毫不在意,抱著劍朝在場的所有人團團一禮,恭聲道:“獨孤飛鴻,見過薑聖主,見過諸位師伯師叔,見過諸位師兄師姐。”


    眾人都是側目。


    萬萬沒想到,紫霄一脈居然也有候選聖子。


    要知道,紫霄一脈雖然戰鬥力強,但因為傳承功法對血脈契合度的要求極高,傳人難尋,以至於神通真人一度斷了代,在淩雲聖地內已經低調很多很多年了。


    也就是百多年前紫霄真人成功晉升神通境之後,才稍微高調了一點點。


    誰能想到,向來傳承艱難,連神通真人都才剛剛補上的紫霄一脈,居然已經偷偷摸摸地培養出了一個紫府境的大天驕傳人?


    關鍵是,在今天之前,紫霄一脈居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泄露出來。看樣子,這紫霄真人所圖甚大啊~~


    “紫霄?你這是怎麽做到的,你不是一直在閉關麽,此事竟然連我都不知道。”雲陽真人又好奇又忌憚,他和紫霄乃是“朋友”,隻是當時紫霄一直在閉關衝擊神通境,才讓他逃過了一劫。


    “哈哈,雲陽,你不也是偷偷摸摸培養了璃慈麽?”紫霄真人止不住地得意,“我這徒弟乃是偏僻小世家出身。他降生於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我無意中發現他的血脈資質極為契合【紫霄天雷真法】,為了能讓他在聖子之爭中一鳴驚人,便特地讓其先拜在了慶安學宮的瑤光師妹名下,暗中培養。”


    偏僻小世家?姓獨孤?雷電交加夜晚?瑤光師妹?暗中培養?


    眾人腦門上都是一連串的問號。這些關鍵性元素單個看沒什麽,但一一串連起來……各人的臉色一下子都變得精彩了起來。


    便是連薑震蒼都忍不住以質疑的眼神看了看紫霄,再瞅了瞅獨孤飛鴻。


    紫霄這家夥,不會是因為雷係血脈的繼承人太過難尋,特地和同脈師妹瑤光上人悄悄生了一個出來吧?


    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人幹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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