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豪自不會真的害怕。</p>
他轉首對保鏢道：“讓他把這個家夥收起來！”</p>
一名保鏢上前一步，說著蹩腳國語：“我們老大讓你把槍收起來！”</p>
岩剛還是蹙著眉頭。</p>
旁邊小弟又道：“二哥，他讓我們把武器收起來！”</p>
“行！”</p>
岩剛點點頭。</p>
他滿意的拍拍小弟肩膀，轉手就把槍丟進髒皮卡旳駕駛座裏，鬆鬆垮垮的鳥銃躺在車內，李成豪皺了皺眉頭。</p>
“走吧！”岩剛說道。</p>
“走！”</p>
李成豪麵色巍然不懼，整整白色西裝，打出一個手勢，一行保鏢護著二路元帥登車，三輛車便跟皮卡車駛出街頭。</p>
岩剛在副駕駛拍拍小弟的肩膀：“你粵語真不錯，幸好帶上你了…..”</p>
小弟笑笑，故意用粵式國語，模仿著腔調說道：“還不錯！”</p>
然後，他撅起嘴巴，吹起口哨。</p>
這小子去粵省打過幾年工。</p>
李成豪帶兄弟們下樓吃個便飯，恰好沒有叫上洋大班，深城辦事員，一幹做保安的兄弟都是打仔出身。</p>
國語真不太純正。</p>
好在，話是能聽懂的。</p>
李成豪的國語則能夠簡單交流，碰上內地人慢慢談，倒也能談的有來有去。</p>
關鍵，本地傣族人的國語也很飄忽不定。</p>
極具方言特色。</p>
四輛車沒有開的太遠，經過兩個路口，八分鍾的路程，便駛到郊區一座民宅樓底。</p>
一樓正好是座鋪麵，裝著卷簾門，裏麵擺著一張大圓桌。</p>
李成豪在路上就叫兄弟們給辦事員打去電話。</p>
他推開車門，站定車前，放眼望去。</p>
店鋪門口掛著“瑞麗傣燕保潔公司”的牌子。</p>
“大哥！”</p>
岩剛跳下皮卡車後，帶著一群兄弟們走入店鋪，朝店鋪裏的人熱情喊道。</p>
一個穿著傣族服飾的黑臉漢子站在桌邊，邁步上前與岩剛擁抱一番，扭頭跟眾位兄弟點點頭，旋即轉過目光與李成豪對視，鬆開手帶人上前向李成豪打著招呼：“李老板，我叫岩燕，冒昧邀約，請您諒解……”</p>
與想象中黑社會見麵就是威脅的場景不同，對方不僅擺下一桌好酒好菜，而且講話還和和和氣氣。</p>
李成豪總是喜歡有禮貌的人多些，握住岩燕的手，笑道：“久昻久昂。”</p>
一行人打過招呼，互相介紹完畢。</p>
岩燕請李成豪進入店鋪上桌吃飯，手下的兄弟們則散在店鋪內，兩名刑堂兄弟跟隨二路元帥入屋上桌，剩下四人守在門口，警惕著室內的狀況，剛剛囂張霸道的岩剛卻裹上廚裙，到後屋的廚房端菜送湯。</p>
岩燕掏出一把中華煙散給李老板，李老板接過香煙抽了起來，一道道送上桌的菜肴色味俱佳，令人食指大動。</p>
李成豪拾起筷子感覺可以再吃一點。</p>
岩燕笑道：“這些都是自家養的土雞土鴨，田裏剛摘的菜，可能比不上香江的山珍海味，但勝在原汁原味。”</p>
“岩老板客氣了。”李成豪憨笑。</p>
岩燕模樣精神，談吐得體，除了臉有些黑，挑不出什麽毛病。</p>
說的國語也字正腔圓。</p>
二人可以溝通。</p>
李成豪道：“我前麵叫了一個朋友一起來吃飯，陪同聊天，不知道岩先生歡不歡迎？”</p>
岩燕心中有數，夾著煙道：“歡迎！歡迎！”</p>
“不過，今天我們要談的生意，隻有我跟你說的算，城區裏沒有其他人能插手！”</p>
“這麽霸道？”</p>
李成豪心頭發笑。</p>
“我來瑞麗是代表公司跟政府談交易中心的投資，不知道岩先生同我有什麽要講的？”他一邊吃著飯菜，一邊問道。</p>
根本不講究什麽談判方式，直來直往，開門江山。</p>
岩燕望他舉手投足間肌肉鼓脹，人馬高大，身材雄健，心頭暗暗驚詫之餘更多出幾分警惕。</p>
岩燕說道：“李老板來瑞麗蓋玉石城的事情，全城商界都傳遍了。”</p>
“有人還說香江來的大老板要蓋學校，帶民眾脫貧，底下的民眾都樂見其成，等著過好日子，可是李老板卻砸了我們傣燕公司的飯碗。”</p>
李成豪假裝聽不懂，舉著酒杯：“岩先生，港商投資的事情對地方有利，市民們都是受益者怎麽會砸你的飯碗呢？”</p>
這時，深城辦事員早已帶著當地一個同事抵達現場，進入屋內就座陪同，此刻，當地人員頻頻對李成豪使眼色。</p>
岩燕見李成豪裝聾作啞，幹脆戳破窗戶紙：“瑞麗街道上的攤位都要給傣燕公司交錢，你們香江公司蓋完商鋪之後，誰還給我們公司交錢？”</p>
“喔？”</p>
李成豪眯起眼睛：“你們怎麽收費的？”</p>
“一個攤位每天兩塊錢。”</p>
“商鋪不收錢。”</p>
“包月五十塊。”</p>
很多攤主都是偶爾出攤，有料才賣貨，並非日日都玉料供應，就誕生出按天收費的結果。</p>
李成豪問道：“怎麽商鋪不收費？”</p>
“商鋪的都是大老板，收不起！”岩剛說的很誠實。</p>
李成豪笑道：“你們是收保費啊！”</p>
岩燕重重的放下酒杯，慍怒道：“是保潔費！”</p>
“你保潔費一天收兩塊，瑞麗街道上每天都一兩百個攤子，一天就賺四五百，一個月就是一萬多。”</p>
“內地的經濟真發達啊！”李成豪感歎道：“在香江混社團每個月都不一定有一萬多，你的收入比香江阿sir們還高！”</p>
當地人員臉色發黑。</p>
岩燕出聲說道：“我知道你們義海集團在深城挺有名氣，在香江的背景也很深，但是在滇北做生意的規矩跟深城不一樣，你要建玉石城可以，但是工程，保安，保潔都要交給我們來做，將來的租金傣燕要占兩成幹股，否則就算你的玉石城蓋起來，也沒人會去你的玉石城做生意。”</p>
“不用你兩年！你的玉石城就會遍地狗屎，鳥糞，幾百萬投資全打水漂！”</p>
“是你一個人吃獨食，還是大家一起賺錢。”岩燕夾起一塊雞肉喂進嘴裏：“李老板應該心中有數吧？”</p>
李成豪臉上還是掛著笑容，嘴角已經挑起一抹譏諷，出聲道：“好多年沒這樣有人同我講話了。”</p>
“岩老板，和義海投幾百萬港幣規劃的生意，你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要占兩成，說實話，你這種人我見得太多了。”</p>
</p>
“就問一句，你憑乜嘢？”</p>
深城辦事員在旁見勢不妙，出聲說道：“李老板說他考慮考慮。”</p>
當地人員低頭道：“李先生，傣燕公司有三十幾人，背後涉及到九個傣族村的親族，我比較建議你答應他們，一起賺錢總比沒得賺錢好。”</p>
李成豪心頭已經泛起殺意。</p>
在他看來公司修建技校就是為了當地人的利益，跟當地人一起發財，不代表要跟你們一群發財！</p>
和義海一大筆保護費都交了，憑什麽還要再交一筆？</p>
他想起賓哥的囑咐，扭頭道：“我要報警！”</p>
“哈哈哈哈！”岩燕朗聲大笑。</p>
李成豪麵色陰沉。</p>
“我好久沒見過李老板這樣遵紀守法的大商人了。”岩燕搖搖頭，舉起酒杯，嘖笑道：“天真！”</p>
李成豪心裏隻覺得憋屈萬分，但為了大佬的囑托，強忍著怒火笑道：“嗬嗬嗬，岩先生，你要一起發財早說嘛……不知道你了不了解義海集團？”</p>
“了解一點，香江大企業，聽說你們很有錢，在深城蓋樓來著，不過香江那個地方跟滇北有時差，這裏天亮那裏都天黑了。”岩燕暴露出久居深山的無知。</p>
李成豪放心的點點頭：“確實，義海集團隻是一個房地產公司，平時蓋蓋樓，買買地，得罪不起你們。”</p>
他的眼神瞥過深城辦事員。</p>
深城辦事員眼觀鼻，鼻觀心，很上道。</p>
作為一個飲來送往的辦事員，其做事風格向來是守口如瓶，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當地除了有限的幾個角色，真沒知道義海集團的背景，僅知道是個財大氣粗的港商。</p>
“那為什麽一家房地產公司要來蓋玉石城呢？”李成豪誘導道。</p>
岩燕不假思索：“房地產公司蓋玉石城很正常啊！”</p>
“你們要收租！”</p>
李成豪點點頭：“是也不是。”</p>
“其實我們公司正在緬北競標了一口玉礦，如果燕先生想要一起發財的話，我可以把玉礦運輸的線交給你做……”</p>
“你覺得在玉石城收租好，還是去運輸玉礦好？”說是運輸實為走私，走私玉礦原料無疑是超過玉石城的大生意，將來瑞麗玉石城裏的商鋪主都要找他進貨。</p>
岩燕當即深吸一口冷氣，捧著酒杯道：“真的假的？”</p>
財帛動人心。</p>
岩燕很難拒絕送到眼前的財路。</p>
這件事情就連深城辦事人員都不知道。</p>
李成豪笑道：“真的假的岩先生帶兄弟們走一趟不就知道了？”</p>
“我來瑞麗一共就六個人，手無寸鐵，明天就從瑞麗出發把線走一趟，你還怕莪們幾個人嗎？”</p>
李成豪把手一攤：“當然，邊境危險，我建議岩先生多帶一些人馬。我要是騙你，你大可在境外對我下手！”</p>
岩燕微微點頭：“如果義海公司答應給我這筆生意，將來誰跟義海公司作對，誰就是跟我作對！”</p>
“嗬嗬嗬，岩先生，飲酒，飲酒。”李成豪舉起酒杯。</p>
當夜。</p>
賓主盡歡。</p>
他轉首對保鏢道：“讓他把這個家夥收起來！”</p>
一名保鏢上前一步，說著蹩腳國語：“我們老大讓你把槍收起來！”</p>
岩剛還是蹙著眉頭。</p>
旁邊小弟又道：“二哥，他讓我們把武器收起來！”</p>
“行！”</p>
岩剛點點頭。</p>
他滿意的拍拍小弟肩膀，轉手就把槍丟進髒皮卡旳駕駛座裏，鬆鬆垮垮的鳥銃躺在車內，李成豪皺了皺眉頭。</p>
“走吧！”岩剛說道。</p>
“走！”</p>
李成豪麵色巍然不懼，整整白色西裝，打出一個手勢，一行保鏢護著二路元帥登車，三輛車便跟皮卡車駛出街頭。</p>
岩剛在副駕駛拍拍小弟的肩膀：“你粵語真不錯，幸好帶上你了…..”</p>
小弟笑笑，故意用粵式國語，模仿著腔調說道：“還不錯！”</p>
然後，他撅起嘴巴，吹起口哨。</p>
這小子去粵省打過幾年工。</p>
李成豪帶兄弟們下樓吃個便飯，恰好沒有叫上洋大班，深城辦事員，一幹做保安的兄弟都是打仔出身。</p>
國語真不太純正。</p>
好在，話是能聽懂的。</p>
李成豪的國語則能夠簡單交流，碰上內地人慢慢談，倒也能談的有來有去。</p>
關鍵，本地傣族人的國語也很飄忽不定。</p>
極具方言特色。</p>
四輛車沒有開的太遠，經過兩個路口，八分鍾的路程，便駛到郊區一座民宅樓底。</p>
一樓正好是座鋪麵，裝著卷簾門，裏麵擺著一張大圓桌。</p>
李成豪在路上就叫兄弟們給辦事員打去電話。</p>
他推開車門，站定車前，放眼望去。</p>
店鋪門口掛著“瑞麗傣燕保潔公司”的牌子。</p>
“大哥！”</p>
岩剛跳下皮卡車後，帶著一群兄弟們走入店鋪，朝店鋪裏的人熱情喊道。</p>
一個穿著傣族服飾的黑臉漢子站在桌邊，邁步上前與岩剛擁抱一番，扭頭跟眾位兄弟點點頭，旋即轉過目光與李成豪對視，鬆開手帶人上前向李成豪打著招呼：“李老板，我叫岩燕，冒昧邀約，請您諒解……”</p>
與想象中黑社會見麵就是威脅的場景不同，對方不僅擺下一桌好酒好菜，而且講話還和和和氣氣。</p>
李成豪總是喜歡有禮貌的人多些，握住岩燕的手，笑道：“久昻久昂。”</p>
一行人打過招呼，互相介紹完畢。</p>
岩燕請李成豪進入店鋪上桌吃飯，手下的兄弟們則散在店鋪內，兩名刑堂兄弟跟隨二路元帥入屋上桌，剩下四人守在門口，警惕著室內的狀況，剛剛囂張霸道的岩剛卻裹上廚裙，到後屋的廚房端菜送湯。</p>
岩燕掏出一把中華煙散給李老板，李老板接過香煙抽了起來，一道道送上桌的菜肴色味俱佳，令人食指大動。</p>
李成豪拾起筷子感覺可以再吃一點。</p>
岩燕笑道：“這些都是自家養的土雞土鴨，田裏剛摘的菜，可能比不上香江的山珍海味，但勝在原汁原味。”</p>
“岩老板客氣了。”李成豪憨笑。</p>
岩燕模樣精神，談吐得體，除了臉有些黑，挑不出什麽毛病。</p>
說的國語也字正腔圓。</p>
二人可以溝通。</p>
李成豪道：“我前麵叫了一個朋友一起來吃飯，陪同聊天，不知道岩先生歡不歡迎？”</p>
岩燕心中有數，夾著煙道：“歡迎！歡迎！”</p>
“不過，今天我們要談的生意，隻有我跟你說的算，城區裏沒有其他人能插手！”</p>
“這麽霸道？”</p>
李成豪心頭發笑。</p>
“我來瑞麗是代表公司跟政府談交易中心的投資，不知道岩先生同我有什麽要講的？”他一邊吃著飯菜，一邊問道。</p>
根本不講究什麽談判方式，直來直往，開門江山。</p>
岩燕望他舉手投足間肌肉鼓脹，人馬高大，身材雄健，心頭暗暗驚詫之餘更多出幾分警惕。</p>
岩燕說道：“李老板來瑞麗蓋玉石城的事情，全城商界都傳遍了。”</p>
“有人還說香江來的大老板要蓋學校，帶民眾脫貧，底下的民眾都樂見其成，等著過好日子，可是李老板卻砸了我們傣燕公司的飯碗。”</p>
李成豪假裝聽不懂，舉著酒杯：“岩先生，港商投資的事情對地方有利，市民們都是受益者怎麽會砸你的飯碗呢？”</p>
這時，深城辦事員早已帶著當地一個同事抵達現場，進入屋內就座陪同，此刻，當地人員頻頻對李成豪使眼色。</p>
岩燕見李成豪裝聾作啞，幹脆戳破窗戶紙：“瑞麗街道上的攤位都要給傣燕公司交錢，你們香江公司蓋完商鋪之後，誰還給我們公司交錢？”</p>
“喔？”</p>
李成豪眯起眼睛：“你們怎麽收費的？”</p>
“一個攤位每天兩塊錢。”</p>
“商鋪不收錢。”</p>
“包月五十塊。”</p>
很多攤主都是偶爾出攤，有料才賣貨，並非日日都玉料供應，就誕生出按天收費的結果。</p>
李成豪問道：“怎麽商鋪不收費？”</p>
“商鋪的都是大老板，收不起！”岩剛說的很誠實。</p>
李成豪笑道：“你們是收保費啊！”</p>
岩燕重重的放下酒杯，慍怒道：“是保潔費！”</p>
“你保潔費一天收兩塊，瑞麗街道上每天都一兩百個攤子，一天就賺四五百，一個月就是一萬多。”</p>
“內地的經濟真發達啊！”李成豪感歎道：“在香江混社團每個月都不一定有一萬多，你的收入比香江阿sir們還高！”</p>
當地人員臉色發黑。</p>
岩燕出聲說道：“我知道你們義海集團在深城挺有名氣，在香江的背景也很深，但是在滇北做生意的規矩跟深城不一樣，你要建玉石城可以，但是工程，保安，保潔都要交給我們來做，將來的租金傣燕要占兩成幹股，否則就算你的玉石城蓋起來，也沒人會去你的玉石城做生意。”</p>
“不用你兩年！你的玉石城就會遍地狗屎，鳥糞，幾百萬投資全打水漂！”</p>
“是你一個人吃獨食，還是大家一起賺錢。”岩燕夾起一塊雞肉喂進嘴裏：“李老板應該心中有數吧？”</p>
李成豪臉上還是掛著笑容，嘴角已經挑起一抹譏諷，出聲道：“好多年沒這樣有人同我講話了。”</p>
“岩老板，和義海投幾百萬港幣規劃的生意，你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要占兩成，說實話，你這種人我見得太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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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問一句，你憑乜嘢？”</p>
深城辦事員在旁見勢不妙，出聲說道：“李老板說他考慮考慮。”</p>
當地人員低頭道：“李先生，傣燕公司有三十幾人，背後涉及到九個傣族村的親族，我比較建議你答應他們，一起賺錢總比沒得賺錢好。”</p>
李成豪心頭已經泛起殺意。</p>
在他看來公司修建技校就是為了當地人的利益，跟當地人一起發財，不代表要跟你們一群發財！</p>
和義海一大筆保護費都交了，憑什麽還要再交一筆？</p>
他想起賓哥的囑咐，扭頭道：“我要報警！”</p>
“哈哈哈哈！”岩燕朗聲大笑。</p>
李成豪麵色陰沉。</p>
“我好久沒見過李老板這樣遵紀守法的大商人了。”岩燕搖搖頭，舉起酒杯，嘖笑道：“天真！”</p>
李成豪心裏隻覺得憋屈萬分，但為了大佬的囑托，強忍著怒火笑道：“嗬嗬嗬，岩先生，你要一起發財早說嘛……不知道你了不了解義海集團？”</p>
“了解一點，香江大企業，聽說你們很有錢，在深城蓋樓來著，不過香江那個地方跟滇北有時差，這裏天亮那裏都天黑了。”岩燕暴露出久居深山的無知。</p>
李成豪放心的點點頭：“確實，義海集團隻是一個房地產公司，平時蓋蓋樓，買買地，得罪不起你們。”</p>
他的眼神瞥過深城辦事員。</p>
深城辦事員眼觀鼻，鼻觀心，很上道。</p>
作為一個飲來送往的辦事員，其做事風格向來是守口如瓶，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當地除了有限的幾個角色，真沒知道義海集團的背景，僅知道是個財大氣粗的港商。</p>
“那為什麽一家房地產公司要來蓋玉石城呢？”李成豪誘導道。</p>
岩燕不假思索：“房地產公司蓋玉石城很正常啊！”</p>
“你們要收租！”</p>
李成豪點點頭：“是也不是。”</p>
“其實我們公司正在緬北競標了一口玉礦，如果燕先生想要一起發財的話，我可以把玉礦運輸的線交給你做……”</p>
“你覺得在玉石城收租好，還是去運輸玉礦好？”說是運輸實為走私，走私玉礦原料無疑是超過玉石城的大生意，將來瑞麗玉石城裏的商鋪主都要找他進貨。</p>
岩燕當即深吸一口冷氣，捧著酒杯道：“真的假的？”</p>
財帛動人心。</p>
岩燕很難拒絕送到眼前的財路。</p>
這件事情就連深城辦事人員都不知道。</p>
李成豪笑道：“真的假的岩先生帶兄弟們走一趟不就知道了？”</p>
“我來瑞麗一共就六個人，手無寸鐵，明天就從瑞麗出發把線走一趟，你還怕莪們幾個人嗎？”</p>
李成豪把手一攤：“當然，邊境危險，我建議岩先生多帶一些人馬。我要是騙你，你大可在境外對我下手！”</p>
岩燕微微點頭：“如果義海公司答應給我這筆生意，將來誰跟義海公司作對，誰就是跟我作對！”</p>
“嗬嗬嗬，岩先生，飲酒，飲酒。”李成豪舉起酒杯。</p>
當夜。</p>
賓主盡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