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sir。”</p>
“下樓很危險的。”</p>
一名警員出聲提醒。</p>
這次，下去拯救人質最大的威脅就是死道友。</p>
這個道友還宣稱有雷。</p>
溫啟仁卻沉聲說道：“我是一名警察，拯救人質是我的職責，我看不下一群兒童在裏麵……”</p>
他高舉起雙手，不再講廢話，一步步謹慎的邁下樓底，漸漸開始靠進鐵門，道友卻猛然轉過槍口，對準鐵門開槍：“砰！”</p>
一槍打穿鐵門。</p>
溫啟仁小腹中槍，捂著傷口，頓時跪倒在地。</p>
道友滿臉獰笑：“嘿嘿嘿。”</p>
“爬過來。”</p>
“你要是敢騙我，大家就一次死幹淨。”</p>
“溫sir！”</p>
“溫sir！”</p>
四名警員雙手持槍，麵色恐慌，驚呼出聲。</p>
溫啟仁舉起單臂示意沒事，再度捂緊傷口，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鐵門，鐵門上有一個綻開的彈孔，門鎖卻並非鎖死。</p>
他抬手將鐵門打開，站在鐵門前，伸手進入衣袋，裝模作樣掏著東西，道友望見他的動作呼吸急促起來，麵色寫滿貪欲，可溫啟仁卻掏出一支鋼筆，麵露猙獰之色，猛的撲向目前道友。</p>
“你找死！”</p>
道友大吼一聲，舉槍要射，小女孩狠狠咬他手掌一口，同時，溫啟仁舍命撲來，攥著一支鋼筆，直接插入道友脖頸，近乎半隻鋼筆都陷入骨肉，剩下一半鋼筆則直接折斷，旋即，溫啟仁雙手死死摁住槍械，一隻尾直塞進扳機底下，將槍口壓低，尾指卻被卡斷。</p>
道友瞪大著眼珠，脖頸處一股股鮮血淌下，臨死前壓著扳機卻摳不進去，漸漸失去力氣摔倒在地。</p>
“彭。”</p>
溫啟仁一身西裝，掛著證件，左手尾指處還卡著手槍。</p>
他重重喘著粗氣，眼神望向旁邊的小女孩，抬起手摸摸她腦袋，雙目溫柔的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警察哥哥會保護你。”</p>
“嗙！”</p>
溫啟仁的西裝背影摔倒在一張床鋪前。</p>
“溫sir！”</p>
“溫sir！”</p>
一群警員衝入地庫。</p>
張國賓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收到善人堅被差人捅爆的消息，而是第二天清晨才在亞視新聞台看見警方通報。</p>
李成豪拿著一份資料，坐在和記大廈內，出聲說道：“賓哥，昨天警察出手把善人堅的倉庫捅了。”</p>
“善人堅當場被差人打死，頭馬蛇仔頑和一名爛仔也死著，剩下蛤蟆仔三個爛仔，麻煩的是當天有一名小孩在廚房被斬碎了。”</p>
“那個小孩的媽咪還是九龍區議員！丟，勝義的麻煩大了！”</p>
張國賓雙手揉著眉心，麵露苦惱：“勝義是和義的社團，勝義的麻煩就是和義的麻煩，和義坨地就在西九龍，得罪九龍區議員，可不是小麻煩。”</p>
</p>
李成豪沒有關注新聞上警察的事情，實際上，張國賓已經知曉有一位高級督察在行動中受傷入院。</p>
李成豪都喃道：“反正善人堅也是個反骨仔，就該早早的做掉。”</p>
張國賓望他一眼，發出輕笑，講道：“先叫和義坐館們到相館開會吧，麻煩事，總是要先擺平的。”</p>
李成豪點點頭，站起身道：“好，我去通知各家社團。”</p>
張國賓打電話讓亞視派記者去深入采訪警方事跡，很快就確定受傷的高級督察就是溫啟仁，並且得到溫啟仁受傷的原委，當即讓亞視進行正麵宣傳，警隊自是樂見其成，派出公關部配合，英雄督察冒死救人的事情，一下成為社會熱門話題，茶樓，餐廳多有討論，溫啟仁前途不可限量。</p>
本次行動，警方則一共解救出十六名兒童，其中大多數都是屋村仔，九龍區議員的仔怎麽被綁走真是個謎團。</p>
估計，連善人堅都不知綁來一個值錢貨，怕是有不少巧合在裏麵。</p>
張國賓卻沒有深究，著手處理下一步事宜。</p>
光明相館。</p>
一張長桌上首。</p>
張國賓身穿西裝，端著茶盞，腰杆筆直的望向眾人。</p>
二十三間字號坐館，其中十人坐在長桌兩邊，十三人坐在閣樓旁的五張小圓幾旁，有人穿著長衫，有人穿著西裝，有人穿T恤，花衫，打扮不一。</p>
眼花繚亂的裝扮也許正向征著人心。</p>
整座閣樓看起來有點擁擠，</p>
氣氛卻更為肅穆。</p>
“這是我頭一次召各位正式來開大會，本來是打算把時間定在月底，未想到，提前就有事情找上門來。”張國賓手指把玩著茶盞，語氣舒緩寧靜，許叔，超叔，天堂仔，戳腳棠等人卻心裏一緊，感覺首次和義大會，沒那麽簡單就能渡過。</p>
果然，張國賓下一句就點名道：“許叔，和義勝是的善人堅是怎麽回事？”</p>
和義勝新上任的坐館許叔麵露苦澀，身著青衫，端著把紙扇，起身答道：“對唔住，舵主。”</p>
“和義勝做事不密，為和義惹來麻煩！”</p>
他鞠躬致歉。</p>
不敢有一句辯解。</p>
和義新超叔板正的坐在椅子上，內心卻泛起喜色：“好啊，張舵主先前沒有對和義勝進行清洗，到頭來總歸是要你好看！”</p>
勝義作為首逆之賊能夠安安穩穩在坨地開會，說實話，已經超乎很多坐館的預料。眾人都覺得張舵主第一件事就是鏟掉勝義的字號，乃至吞下勝義的全部地盤，生意，就算期間有一定反抗，但勝義也會很快潰敗，是個穩賺不賠的好算盤。</p>
張國賓隻要從一開始就不接受勝義社團，那麽打擊勝義就是理所應當，不存在江湖道義問題。</p>
張國賓卻主動接納了勝義，對勝義內部職位的安插，看起來想是懲戒，實際上卻是一種馴服。</p>
大家都等著義海把勝義洗幹淨，群起而上，狼群分食，也能喝到口湯，張舵主做的斯斯文文，大義在前，反叫一幹嗷嗷待哺的家夥不甘心。</p>
耀哥以掌數大爺的身份坐在一旁，手裏捧著茶盞，心中暗道：“坐館等對手主動犯錯，再捉對手手尾，真是大義當先，有理有節。”</p>
張國賓則同許叔說道：“你剛就職義勝坐館，底下兄弟出差錯很正常，我不會完全責怪勝義，但是誰做錯事，誰就要為此責任。”</p>
“簡議員那邊的事，我會負責去溝通，有什麽要求，損失，勝義一力承擔！”</p>
許叔眼神驚訝，連忙拱手，感激道：“多謝舵主幫手！”</p>
三天後。</p>
同一間閣樓。</p>
張國賓說道：“我同簡議員已經談攏，善人堅手底下沾過小孩買賣的人，全部做絕，一個不留！”</p>
“另外，簡議員會向港府要求加強立法，嚴懲兒童拐賣，將來做孩子生意沒油水，往後和義字號全部斷絕人口生意。”</p>
“和義還為義勝拿出一大筆錢走關係……”張國賓端起麵前的茶盞，沏了沏茶，出聲說道：“義勝記得按時還款。”</p>
許叔站起身麵露喜色，抱拳說道：“請舵主放心，和義勝會替和義清理門戶，把手尾都打理幹淨。”</p>
“將來人口生意不會再碰，每月也會定時向義海交數！”</p>
張國賓是和義的話事人，和義海卻並非是和義的總堂，底下各個堂口卻沒有按月向義海交數的規矩。</p>
要把這個規矩實行下去，找各個字號收數，難度巨大，一不小心就會引起反彈，就算交數能夠獲得一定保護，但本質也是出讓利益的局麵。</p>
許叔在和義勝內部沒有壓倒性優勢，有張舵主的一句話，立即就可以清理對手，坐穩位置，不僅不覺得受到打壓，還覺得受到舵主扶持，頓時感慨：“善人堅的死就是最大善事！”</p>
“往後，和義勝要成坐館的死忠了。”耀哥在旁靜觀其變，心中暗暗驚詫：“賓哥真是高明。”</p>
超叔，戳腳棠一幹人卻是大失所望。</p>
然而，張國賓行事滴水不漏，搬出的理由都是為大家好，一群和義坐館隻能欣然應命。</p>
其實張國賓壓根沒有給簡議員補償，隻是同蔡錦平一起登門慰問過一次，慰問是誠心實意的，但是道歉的卻並非是他，找勝義收數隻是換種方式吞下勝義。畢竟，許叔本次對自家人下手，身邊人心肯定有所異動，想要坐穩坐館隻能月月交數，交多少錢全看勝義的賬目，和義海一口吞了勝義連骨頭都不剩，還留下一群打工仔每天出門上工，一點點風險責任都不需要負擔。</p>
勝義先前則獲得匯豐大筆貸款，主要都投資在酒樓，夜總會，KTV，馬欄等夜色經濟，做著古惑仔最熟悉的工作，其實收益還是非常不錯。</p>
這血，</p>
勝義敢不出嗎？</p>
當夜。</p>
荔枝角。</p>
羈留所。</p>
蛤蟆仔正在澡堂洗澡，手裏拿著肥皂，樂滋滋搓著後臀。</p>
有和義的金字招牌，其實一幹爛仔們在羈留所過的都還不錯，往往抱團在一起橫行霸道。</p>
一個勝義仔推開兩個人，望著蛤蟆仔喊道：“蛤蟆。”</p>
“啊？”</p>
“遠哥。”</p>
蛤蟆仔笑著同大老打招呼。</p>
遠哥可是勝義紅棍。</p>
“走好！”</p>
遠哥卻麵無表情，迎上前去，揮起一塊玻璃劃破蛤蟆仔的脖子……</p>
“你…”</p>
“你……”</p>
當晚，勝義一共死了十三人。</p>
第二天。</p>
馬嘉烈醫院。</p>
張國賓獨自一人叼著香煙，提著果籃進入醫院大門，可當他走到樓層轉角望見病房門口站著兩名警察，腳步卻不自然的悄悄一退，神色中浮現難以見到的悲傷。</p>
－－－－－－題外話－－－－－－</p>
三章到賬</p>
“下樓很危險的。”</p>
一名警員出聲提醒。</p>
這次，下去拯救人質最大的威脅就是死道友。</p>
這個道友還宣稱有雷。</p>
溫啟仁卻沉聲說道：“我是一名警察，拯救人質是我的職責，我看不下一群兒童在裏麵……”</p>
他高舉起雙手，不再講廢話，一步步謹慎的邁下樓底，漸漸開始靠進鐵門，道友卻猛然轉過槍口，對準鐵門開槍：“砰！”</p>
一槍打穿鐵門。</p>
溫啟仁小腹中槍，捂著傷口，頓時跪倒在地。</p>
道友滿臉獰笑：“嘿嘿嘿。”</p>
“爬過來。”</p>
“你要是敢騙我，大家就一次死幹淨。”</p>
“溫sir！”</p>
“溫sir！”</p>
四名警員雙手持槍，麵色恐慌，驚呼出聲。</p>
溫啟仁舉起單臂示意沒事，再度捂緊傷口，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鐵門，鐵門上有一個綻開的彈孔，門鎖卻並非鎖死。</p>
他抬手將鐵門打開，站在鐵門前，伸手進入衣袋，裝模作樣掏著東西，道友望見他的動作呼吸急促起來，麵色寫滿貪欲，可溫啟仁卻掏出一支鋼筆，麵露猙獰之色，猛的撲向目前道友。</p>
“你找死！”</p>
道友大吼一聲，舉槍要射，小女孩狠狠咬他手掌一口，同時，溫啟仁舍命撲來，攥著一支鋼筆，直接插入道友脖頸，近乎半隻鋼筆都陷入骨肉，剩下一半鋼筆則直接折斷，旋即，溫啟仁雙手死死摁住槍械，一隻尾直塞進扳機底下，將槍口壓低，尾指卻被卡斷。</p>
道友瞪大著眼珠，脖頸處一股股鮮血淌下，臨死前壓著扳機卻摳不進去，漸漸失去力氣摔倒在地。</p>
“彭。”</p>
溫啟仁一身西裝，掛著證件，左手尾指處還卡著手槍。</p>
他重重喘著粗氣，眼神望向旁邊的小女孩，抬起手摸摸她腦袋，雙目溫柔的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警察哥哥會保護你。”</p>
“嗙！”</p>
溫啟仁的西裝背影摔倒在一張床鋪前。</p>
“溫sir！”</p>
“溫sir！”</p>
一群警員衝入地庫。</p>
張國賓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收到善人堅被差人捅爆的消息，而是第二天清晨才在亞視新聞台看見警方通報。</p>
李成豪拿著一份資料，坐在和記大廈內，出聲說道：“賓哥，昨天警察出手把善人堅的倉庫捅了。”</p>
“善人堅當場被差人打死，頭馬蛇仔頑和一名爛仔也死著，剩下蛤蟆仔三個爛仔，麻煩的是當天有一名小孩在廚房被斬碎了。”</p>
“那個小孩的媽咪還是九龍區議員！丟，勝義的麻煩大了！”</p>
張國賓雙手揉著眉心，麵露苦惱：“勝義是和義的社團，勝義的麻煩就是和義的麻煩，和義坨地就在西九龍，得罪九龍區議員，可不是小麻煩。”</p>
</p>
李成豪沒有關注新聞上警察的事情，實際上，張國賓已經知曉有一位高級督察在行動中受傷入院。</p>
李成豪都喃道：“反正善人堅也是個反骨仔，就該早早的做掉。”</p>
張國賓望他一眼，發出輕笑，講道：“先叫和義坐館們到相館開會吧，麻煩事，總是要先擺平的。”</p>
李成豪點點頭，站起身道：“好，我去通知各家社團。”</p>
張國賓打電話讓亞視派記者去深入采訪警方事跡，很快就確定受傷的高級督察就是溫啟仁，並且得到溫啟仁受傷的原委，當即讓亞視進行正麵宣傳，警隊自是樂見其成，派出公關部配合，英雄督察冒死救人的事情，一下成為社會熱門話題，茶樓，餐廳多有討論，溫啟仁前途不可限量。</p>
本次行動，警方則一共解救出十六名兒童，其中大多數都是屋村仔，九龍區議員的仔怎麽被綁走真是個謎團。</p>
估計，連善人堅都不知綁來一個值錢貨，怕是有不少巧合在裏麵。</p>
張國賓卻沒有深究，著手處理下一步事宜。</p>
光明相館。</p>
一張長桌上首。</p>
張國賓身穿西裝，端著茶盞，腰杆筆直的望向眾人。</p>
二十三間字號坐館，其中十人坐在長桌兩邊，十三人坐在閣樓旁的五張小圓幾旁，有人穿著長衫，有人穿著西裝，有人穿T恤，花衫，打扮不一。</p>
眼花繚亂的裝扮也許正向征著人心。</p>
整座閣樓看起來有點擁擠，</p>
氣氛卻更為肅穆。</p>
“這是我頭一次召各位正式來開大會，本來是打算把時間定在月底，未想到，提前就有事情找上門來。”張國賓手指把玩著茶盞，語氣舒緩寧靜，許叔，超叔，天堂仔，戳腳棠等人卻心裏一緊，感覺首次和義大會，沒那麽簡單就能渡過。</p>
果然，張國賓下一句就點名道：“許叔，和義勝是的善人堅是怎麽回事？”</p>
和義勝新上任的坐館許叔麵露苦澀，身著青衫，端著把紙扇，起身答道：“對唔住，舵主。”</p>
“和義勝做事不密，為和義惹來麻煩！”</p>
他鞠躬致歉。</p>
不敢有一句辯解。</p>
和義新超叔板正的坐在椅子上，內心卻泛起喜色：“好啊，張舵主先前沒有對和義勝進行清洗，到頭來總歸是要你好看！”</p>
勝義作為首逆之賊能夠安安穩穩在坨地開會，說實話，已經超乎很多坐館的預料。眾人都覺得張舵主第一件事就是鏟掉勝義的字號，乃至吞下勝義的全部地盤，生意，就算期間有一定反抗，但勝義也會很快潰敗，是個穩賺不賠的好算盤。</p>
張國賓隻要從一開始就不接受勝義社團，那麽打擊勝義就是理所應當，不存在江湖道義問題。</p>
張國賓卻主動接納了勝義，對勝義內部職位的安插，看起來想是懲戒，實際上卻是一種馴服。</p>
大家都等著義海把勝義洗幹淨，群起而上，狼群分食，也能喝到口湯，張舵主做的斯斯文文，大義在前，反叫一幹嗷嗷待哺的家夥不甘心。</p>
耀哥以掌數大爺的身份坐在一旁，手裏捧著茶盞，心中暗道：“坐館等對手主動犯錯，再捉對手手尾，真是大義當先，有理有節。”</p>
張國賓則同許叔說道：“你剛就職義勝坐館，底下兄弟出差錯很正常，我不會完全責怪勝義，但是誰做錯事，誰就要為此責任。”</p>
“簡議員那邊的事，我會負責去溝通，有什麽要求，損失，勝義一力承擔！”</p>
許叔眼神驚訝，連忙拱手，感激道：“多謝舵主幫手！”</p>
三天後。</p>
同一間閣樓。</p>
張國賓說道：“我同簡議員已經談攏，善人堅手底下沾過小孩買賣的人，全部做絕，一個不留！”</p>
“另外，簡議員會向港府要求加強立法，嚴懲兒童拐賣，將來做孩子生意沒油水，往後和義字號全部斷絕人口生意。”</p>
“和義還為義勝拿出一大筆錢走關係……”張國賓端起麵前的茶盞，沏了沏茶，出聲說道：“義勝記得按時還款。”</p>
許叔站起身麵露喜色，抱拳說道：“請舵主放心，和義勝會替和義清理門戶，把手尾都打理幹淨。”</p>
“將來人口生意不會再碰，每月也會定時向義海交數！”</p>
張國賓是和義的話事人，和義海卻並非是和義的總堂，底下各個堂口卻沒有按月向義海交數的規矩。</p>
要把這個規矩實行下去，找各個字號收數，難度巨大，一不小心就會引起反彈，就算交數能夠獲得一定保護，但本質也是出讓利益的局麵。</p>
許叔在和義勝內部沒有壓倒性優勢，有張舵主的一句話，立即就可以清理對手，坐穩位置，不僅不覺得受到打壓，還覺得受到舵主扶持，頓時感慨：“善人堅的死就是最大善事！”</p>
“往後，和義勝要成坐館的死忠了。”耀哥在旁靜觀其變，心中暗暗驚詫：“賓哥真是高明。”</p>
超叔，戳腳棠一幹人卻是大失所望。</p>
然而，張國賓行事滴水不漏，搬出的理由都是為大家好，一群和義坐館隻能欣然應命。</p>
其實張國賓壓根沒有給簡議員補償，隻是同蔡錦平一起登門慰問過一次，慰問是誠心實意的，但是道歉的卻並非是他，找勝義收數隻是換種方式吞下勝義。畢竟，許叔本次對自家人下手，身邊人心肯定有所異動，想要坐穩坐館隻能月月交數，交多少錢全看勝義的賬目，和義海一口吞了勝義連骨頭都不剩，還留下一群打工仔每天出門上工，一點點風險責任都不需要負擔。</p>
勝義先前則獲得匯豐大筆貸款，主要都投資在酒樓，夜總會，KTV，馬欄等夜色經濟，做著古惑仔最熟悉的工作，其實收益還是非常不錯。</p>
這血，</p>
勝義敢不出嗎？</p>
當夜。</p>
荔枝角。</p>
羈留所。</p>
蛤蟆仔正在澡堂洗澡，手裏拿著肥皂，樂滋滋搓著後臀。</p>
有和義的金字招牌，其實一幹爛仔們在羈留所過的都還不錯，往往抱團在一起橫行霸道。</p>
一個勝義仔推開兩個人，望著蛤蟆仔喊道：“蛤蟆。”</p>
“啊？”</p>
“遠哥。”</p>
蛤蟆仔笑著同大老打招呼。</p>
遠哥可是勝義紅棍。</p>
“走好！”</p>
遠哥卻麵無表情，迎上前去，揮起一塊玻璃劃破蛤蟆仔的脖子……</p>
“你…”</p>
“你……”</p>
當晚，勝義一共死了十三人。</p>
第二天。</p>
馬嘉烈醫院。</p>
張國賓獨自一人叼著香煙，提著果籃進入醫院大門，可當他走到樓層轉角望見病房門口站著兩名警察，腳步卻不自然的悄悄一退，神色中浮現難以見到的悲傷。</p>
－－－－－－題外話－－－－－－</p>
三章到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