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p>
“這座城是誰的城市，我現在做給你看！”</p>
齊漱聽著電話裏的威脅之意，莫名感到一股寒意衝上。</p>
“啪嗒。”</p>
長毛仔掛斷電話，穿著西裝，麵對朝陽。</p>
齊漱攥緊手掌。</p>
“趙山河！！！”</p>
他齒縫中迸出一個名。</p>
今早九點。</p>
市政廳公布了各區的席位票數，士林區033號楊燈輝以二十萬八千六百票獲勝，高出第二名029趙山河二十萬五千票一共三千六百張票。</p>
LW席位花落楊燈輝！</p>
趙山河卻渾然不見頹敗之色，來到公司開始籌備答謝宴，廣邀三聯企業，忠義信，文港幫，士林、義信、中正各區鄉賢。</p>
於三日後的桃園大飯店舉辦答謝晚宴。</p>
這次競選團結了台島半數以上的社團企業，角頭，鄉賢，讓台北分公司的根基更穩，可以說鬥爭促進了階級團結。</p>
收到晚宴邀請的各位大老，鄉賢，自是欣然答應，準備三天後前去赴宴。</p>
“趙先生敗而不餒，依舊辦答謝宴回敬我等，有氣魄！”士林區的張伯收到請柬，滿口稱讚。</p>
其子侄問道：“叔公，趙先生敗選，我們去嗎？”</p>
“去！”</p>
“當然去！”張伯說道：“一時勝敗哪能分出輸贏？趙先生背後有母公司支持，過兩年未必沒有卷土重來的機會。”</p>
“我們既然支持了趙先生一回，那就不能半途而廢，掃了趙先生的麵子。”</p>
子侄又說道：“那楊先生發來的請柬呢？”</p>
“楊先生的勝選宴，我們也去！”張伯沉穩有度的講道：“雖然我們沒有支持過楊先生，但是楊先生發請柬也是想拉攏我們。”</p>
“我們且去一觀楊先生的風範。”</p>
“知道，三叔公。”子侄答道。</p>
……</p>
黃油仔找到了一位提前聯係好的《台農報》記者，把拷貝出的照片，視頻交給他：“我要上頭版頭條。”</p>
馬記者接過照片跟錄影帶，翻看了幾張照片，就嘶聲講道：“你是要讓我死啊！”</p>
“護照我都給你辦好了。”黃油仔冷笑道：“錢你也收了，你不會以為我給你兩百萬港幣，是讓你報明星的花邊新聞吧？”</p>
他將一把手槍拍在桌麵：“報，你不一定會死，不報，一定會！”</p>
馬記者按下照片，咽了咽口水：“他們刪文章的速度也好快，你確定我幫你報了，就一定有效果？”</p>
台島跟香江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打著輿論自由的旗號，對報業媒體管控鬆散，台島大大小小的報紙比香江還多。</p>
其報紙背後都有各方陣營把控，針對不同立場的民眾，其中《聯合報》是最大報業，每期銷量達五十萬份，《台農報》銷量在十萬份左右，是一家做時事新聞跟農業經的二流報社。</p>
靠二流報社的影響力，再加上一大群八卦周刊跟風，很容易就能炒熱選票舞弊桉。</p>
黃油仔點了一根香煙，呼出口氣：“我選你，有我的道理。”</p>
“你不會以為我隻有兩百萬吧？”</p>
馬記者豎起大拇指：“強！”</p>
他把東西收進包包，順便答道：“關係我都打點好了，保證下午就能見到，我們社長一周前請病假，我以為是真的生病了，媽的，原來是躲起來了。”</p>
黃油仔輕笑一聲：“別人是社長，收了錢不做事就是做事，這叫做權利！你是誰？撲街仔一個，不搏命也想賺大錢？”</p>
馬記者無言以對。</p>
黃油仔道：“你放心，和義海在台島沒報社公司，但是在香江有大把的報社可以給你介紹，事情辦完你愛去哪去哪。”</p>
“另外，你是個勇於揭露真相的好記者，那些蛀蟲絕不敢在亂動你，起碼，在動你之前要擺平我們。”</p>
黃油仔聳聳肩膀，麵帶不屑：“不過，那群樂色是擺不平我們的！”</p>
馬記者伸出手掌：“還有一樣答應給我的東西呢。”</p>
“哎呀！”黃油仔一拍手掌，笑著道：“差點忘了。”</p>
他伸手入懷，拿出一張身份證：“這是香江的身份證，替我們做事，背後有一座城！”</p>
“反正香江跟台島不建交，你的兩張身份證都可以用，如果你需要的話，第三張也給你安排上！”</p>
這種大使館，國家情報機構才能給出的保障，如今，和義海一樣可以！</p>
毫不誇張地講，你能給人提供一張身份證，很多情報工作做起來都方便了。</p>
鷹組手上的香江身份證也就一百多張，要不是本次行動事關重要，才不會一張接一張的花。</p>
馬記者拿著身份證，如獲至寶：“不用了，不用了，這張就夠了，香江可是個發達城市，嘿嘿嘿。”</p>
“嗯，有眼光！”</p>
黃油仔道。</p>
下午。</p>
兩點。</p>
齊老板在酒店房門午睡，迷迷湖湖間做了一個噩夢，驚的滿身大汗。</p>
“靠北！他嚇的渾身一抖，在夢中乍醒，睜開眼，房間外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噠噠噠。”</p>
“噠噠噠。”</p>
“齊總，齊總。”</p>
齊漱暴躁的喊道：“誰！”</p>
“我是小王。”點票組副組長大汗淋漓，滿臉焦急的站在門口。</p>
齊漱吸了一口氣，平複好心情道：“小王啊，進來吧。”</p>
“齊總！”小王謹慎小心地推開一線門扉，手裏拿著一份報紙上前說道：“事情露了！”</p>
“什麽事？”齊漱不經意的皺了皺眉頭，旋即猛的瞪大眼睛，放大童孔，厲聲喝道：“你再說一遍！！！”</p>
小王膽戰心驚的遞上報紙：“齊總，這是《台農報》下午的加刊，有人拍攝了點票站的照片，你在裏麵。”</p>
齊漱雙手發抖的打開報紙，粗粗瀏覽了幾行，便知曉《台農報》將舞弊事件全程揭露。</p>
有些事情做得，說不得，當陽光照入，民意洶湧，一切魑魅魍魎都將燒作灰盡。</p>
“馬上派人跟去跟報社談，禁止再發布相關新聞。”齊漱出聲喝道。</p>
“是，齊總。”小王連忙跑出開，齊漱迅速起身換好衣服，走出房間講道：“備車，去恩師的別墅！”</p>
“是，長官！”兩名保鏢喝聲答應，兩點三十分，齊漱雙手整整齊齊的貼在褲縫旁，深深彎著腰，腦海裏想著當年恩師訓戒過他的一句話：“為官者，重風骨，腰不能低的太深，否則有諂媚之嫌，上司不敢重用，同僚都看不起你！”</p>
</p>
可他現在卻不顧禮儀，九十度鞠躬，學著鬼子的樣子，就差跪倒地麵。</p>
“老師叫你進去。”一位中年人走出書房說道，齊漱連忙挺起腰，輕聲答謝：“多謝侯秘書。”</p>
他在進入寬大明亮的書房之後，又再度深深鞠躬：“老師午安。”</p>
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穿著中山裝，麵色正氣，目光銳利的老者坐在辦公桌後，笑了一聲：“我是挺好的，就是你快不行了。”</p>
齊漱渾身打顫，緊張的道：“對不起，老師，我已經派人去給報社下令了，我相信新聞馬上就會下報。”</p>
“另外，通過照片、視頻的角度，我讓人確定了監控位置，不過暫時還查不到是誰做的。”</p>
老者歎氣搖頭：“現在你還忙著封人嘴？民意如川，堵不如疏，事情泄密封嘴有什麽用，民眾可是有記憶的。”</p>
“你開一場新聞發布會，聲明出現在現場是例行巡檢，票數肯定沒有問題，但因為民眾質疑將會進行票數重點。”</p>
齊漱連忙答應：“是，老師！”</p>
“我…我…我隻是按照規矩來辦，也不知道會有人敢……”他欲替自己申辯，老者卻猛的喝道：“按規矩辦？你是怎麽辦的！”</p>
“你真以為自己隻手遮天啊！大搖大擺的就敢進工作組巡視，還當眾發錢，你有這個資格嗎！工作一旦開始點票是需要完全保密，絕對不能有外人出現的！”光是這點齊漱就已經犯了忌諱，不過公關得當可以讓民眾遺忘，民眾的記憶力最差，某些事情給一個答應就可。</p>
正不正確不重要。</p>
民眾也就是求個心理安慰。</p>
“我看你是囂張慣了，給我滾出去！”老者大罵。</p>
“老師安康，老師再見。”齊漱連連鞠躬，低三下四的走開，老者望著曾經意氣風發，聰明睿智的弟子，久經權利腐蝕，變成一個滿身淤泥，滿心苟且的男人，不禁搖搖頭道：“守不住本心，沒前途！”</p>
……</p>
黃油仔笑嘻嘻的拿著一疊報紙回到公司，放在大老辦公室桌麵，得意洋洋：“長毛哥，一共二十六家報紙雜誌發了舞弊新聞，三千多果農，茶農正在進行遊行，齊漱那家夥已經開新聞發布會服軟了。”</p>
報紙站在旁邊望向手下的樣子，手指間夾著香煙，勸道：“黃油，事情剛剛辦到一半，不要太得意。”</p>
長毛仔笑著搖搖頭道：“沒關係，鷹組的兄弟們都辛苦了，我一定會在賓哥麵前幫你們表功。”</p>
黃油仔撓撓頭道：“多謝長毛哥，對唔住，我尾巴長，忍不住又翹起來了。嘿嘿，主要是看見齊漱那老嫖客吃癟太開心，他還敢不讓你選上？能不能選上可不取決於他讓不讓，而是阿公想不想！”</p>
“阿嚏！”張國賓在新界高爾夫球場跟關佳慧打高爾夫，明明見球體緩緩落入洞，不知怎麽鼻尖卻癢了起來。</p>
關佳慧連忙關切的噓寒問暖：“張先生，回房間休息好不好？”</p>
張國賓笑了笑：“我隻是有點癢！”</p>
關佳慧會意，眨眨眼睛：“張生，我可以幫你止癢。”</p>
張國賓麵色大囧。</p>
“好吧。”</p>
“回酒店房間。”</p>
台北，民眾不同意重新點票的處理辦法，抗議依舊在繼續，有人提出在民眾中抽選出陪審團組織，監督工作組重新核票。</p>
而鷹組兄弟的子彈並沒有全部打出，第一批曝光的照片裏，沒有工作組成員收錢的照片。</p>
“這座城是誰的城市，我現在做給你看！”</p>
齊漱聽著電話裏的威脅之意，莫名感到一股寒意衝上。</p>
“啪嗒。”</p>
長毛仔掛斷電話，穿著西裝，麵對朝陽。</p>
齊漱攥緊手掌。</p>
“趙山河！！！”</p>
他齒縫中迸出一個名。</p>
今早九點。</p>
市政廳公布了各區的席位票數，士林區033號楊燈輝以二十萬八千六百票獲勝，高出第二名029趙山河二十萬五千票一共三千六百張票。</p>
LW席位花落楊燈輝！</p>
趙山河卻渾然不見頹敗之色，來到公司開始籌備答謝宴，廣邀三聯企業，忠義信，文港幫，士林、義信、中正各區鄉賢。</p>
於三日後的桃園大飯店舉辦答謝晚宴。</p>
這次競選團結了台島半數以上的社團企業，角頭，鄉賢，讓台北分公司的根基更穩，可以說鬥爭促進了階級團結。</p>
收到晚宴邀請的各位大老，鄉賢，自是欣然答應，準備三天後前去赴宴。</p>
“趙先生敗而不餒，依舊辦答謝宴回敬我等，有氣魄！”士林區的張伯收到請柬，滿口稱讚。</p>
其子侄問道：“叔公，趙先生敗選，我們去嗎？”</p>
“去！”</p>
“當然去！”張伯說道：“一時勝敗哪能分出輸贏？趙先生背後有母公司支持，過兩年未必沒有卷土重來的機會。”</p>
“我們既然支持了趙先生一回，那就不能半途而廢，掃了趙先生的麵子。”</p>
子侄又說道：“那楊先生發來的請柬呢？”</p>
“楊先生的勝選宴，我們也去！”張伯沉穩有度的講道：“雖然我們沒有支持過楊先生，但是楊先生發請柬也是想拉攏我們。”</p>
“我們且去一觀楊先生的風範。”</p>
“知道，三叔公。”子侄答道。</p>
……</p>
黃油仔找到了一位提前聯係好的《台農報》記者，把拷貝出的照片，視頻交給他：“我要上頭版頭條。”</p>
馬記者接過照片跟錄影帶，翻看了幾張照片，就嘶聲講道：“你是要讓我死啊！”</p>
“護照我都給你辦好了。”黃油仔冷笑道：“錢你也收了，你不會以為我給你兩百萬港幣，是讓你報明星的花邊新聞吧？”</p>
他將一把手槍拍在桌麵：“報，你不一定會死，不報，一定會！”</p>
馬記者按下照片，咽了咽口水：“他們刪文章的速度也好快，你確定我幫你報了，就一定有效果？”</p>
台島跟香江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打著輿論自由的旗號，對報業媒體管控鬆散，台島大大小小的報紙比香江還多。</p>
其報紙背後都有各方陣營把控，針對不同立場的民眾，其中《聯合報》是最大報業，每期銷量達五十萬份，《台農報》銷量在十萬份左右，是一家做時事新聞跟農業經的二流報社。</p>
靠二流報社的影響力，再加上一大群八卦周刊跟風，很容易就能炒熱選票舞弊桉。</p>
黃油仔點了一根香煙，呼出口氣：“我選你，有我的道理。”</p>
“你不會以為我隻有兩百萬吧？”</p>
馬記者豎起大拇指：“強！”</p>
他把東西收進包包，順便答道：“關係我都打點好了，保證下午就能見到，我們社長一周前請病假，我以為是真的生病了，媽的，原來是躲起來了。”</p>
黃油仔輕笑一聲：“別人是社長，收了錢不做事就是做事，這叫做權利！你是誰？撲街仔一個，不搏命也想賺大錢？”</p>
馬記者無言以對。</p>
黃油仔道：“你放心，和義海在台島沒報社公司，但是在香江有大把的報社可以給你介紹，事情辦完你愛去哪去哪。”</p>
“另外，你是個勇於揭露真相的好記者，那些蛀蟲絕不敢在亂動你，起碼，在動你之前要擺平我們。”</p>
黃油仔聳聳肩膀，麵帶不屑：“不過，那群樂色是擺不平我們的！”</p>
馬記者伸出手掌：“還有一樣答應給我的東西呢。”</p>
“哎呀！”黃油仔一拍手掌，笑著道：“差點忘了。”</p>
他伸手入懷，拿出一張身份證：“這是香江的身份證，替我們做事，背後有一座城！”</p>
“反正香江跟台島不建交，你的兩張身份證都可以用，如果你需要的話，第三張也給你安排上！”</p>
這種大使館，國家情報機構才能給出的保障，如今，和義海一樣可以！</p>
毫不誇張地講，你能給人提供一張身份證，很多情報工作做起來都方便了。</p>
鷹組手上的香江身份證也就一百多張，要不是本次行動事關重要，才不會一張接一張的花。</p>
馬記者拿著身份證，如獲至寶：“不用了，不用了，這張就夠了，香江可是個發達城市，嘿嘿嘿。”</p>
“嗯，有眼光！”</p>
黃油仔道。</p>
下午。</p>
兩點。</p>
齊老板在酒店房門午睡，迷迷湖湖間做了一個噩夢，驚的滿身大汗。</p>
“靠北！他嚇的渾身一抖，在夢中乍醒，睜開眼，房間外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噠噠噠。”</p>
“噠噠噠。”</p>
“齊總，齊總。”</p>
齊漱暴躁的喊道：“誰！”</p>
“我是小王。”點票組副組長大汗淋漓，滿臉焦急的站在門口。</p>
齊漱吸了一口氣，平複好心情道：“小王啊，進來吧。”</p>
“齊總！”小王謹慎小心地推開一線門扉，手裏拿著一份報紙上前說道：“事情露了！”</p>
“什麽事？”齊漱不經意的皺了皺眉頭，旋即猛的瞪大眼睛，放大童孔，厲聲喝道：“你再說一遍！！！”</p>
小王膽戰心驚的遞上報紙：“齊總，這是《台農報》下午的加刊，有人拍攝了點票站的照片，你在裏麵。”</p>
齊漱雙手發抖的打開報紙，粗粗瀏覽了幾行，便知曉《台農報》將舞弊事件全程揭露。</p>
有些事情做得，說不得，當陽光照入，民意洶湧，一切魑魅魍魎都將燒作灰盡。</p>
“馬上派人跟去跟報社談，禁止再發布相關新聞。”齊漱出聲喝道。</p>
“是，齊總。”小王連忙跑出開，齊漱迅速起身換好衣服，走出房間講道：“備車，去恩師的別墅！”</p>
“是，長官！”兩名保鏢喝聲答應，兩點三十分，齊漱雙手整整齊齊的貼在褲縫旁，深深彎著腰，腦海裏想著當年恩師訓戒過他的一句話：“為官者，重風骨，腰不能低的太深，否則有諂媚之嫌，上司不敢重用，同僚都看不起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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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現在卻不顧禮儀，九十度鞠躬，學著鬼子的樣子，就差跪倒地麵。</p>
“老師叫你進去。”一位中年人走出書房說道，齊漱連忙挺起腰，輕聲答謝：“多謝侯秘書。”</p>
他在進入寬大明亮的書房之後，又再度深深鞠躬：“老師午安。”</p>
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穿著中山裝，麵色正氣，目光銳利的老者坐在辦公桌後，笑了一聲：“我是挺好的，就是你快不行了。”</p>
齊漱渾身打顫，緊張的道：“對不起，老師，我已經派人去給報社下令了，我相信新聞馬上就會下報。”</p>
“另外，通過照片、視頻的角度，我讓人確定了監控位置，不過暫時還查不到是誰做的。”</p>
老者歎氣搖頭：“現在你還忙著封人嘴？民意如川，堵不如疏，事情泄密封嘴有什麽用，民眾可是有記憶的。”</p>
“你開一場新聞發布會，聲明出現在現場是例行巡檢，票數肯定沒有問題，但因為民眾質疑將會進行票數重點。”</p>
齊漱連忙答應：“是，老師！”</p>
“我…我…我隻是按照規矩來辦，也不知道會有人敢……”他欲替自己申辯，老者卻猛的喝道：“按規矩辦？你是怎麽辦的！”</p>
“你真以為自己隻手遮天啊！大搖大擺的就敢進工作組巡視，還當眾發錢，你有這個資格嗎！工作一旦開始點票是需要完全保密，絕對不能有外人出現的！”光是這點齊漱就已經犯了忌諱，不過公關得當可以讓民眾遺忘，民眾的記憶力最差，某些事情給一個答應就可。</p>
正不正確不重要。</p>
民眾也就是求個心理安慰。</p>
“我看你是囂張慣了，給我滾出去！”老者大罵。</p>
“老師安康，老師再見。”齊漱連連鞠躬，低三下四的走開，老者望著曾經意氣風發，聰明睿智的弟子，久經權利腐蝕，變成一個滿身淤泥，滿心苟且的男人，不禁搖搖頭道：“守不住本心，沒前途！”</p>
……</p>
黃油仔笑嘻嘻的拿著一疊報紙回到公司，放在大老辦公室桌麵，得意洋洋：“長毛哥，一共二十六家報紙雜誌發了舞弊新聞，三千多果農，茶農正在進行遊行，齊漱那家夥已經開新聞發布會服軟了。”</p>
報紙站在旁邊望向手下的樣子，手指間夾著香煙，勸道：“黃油，事情剛剛辦到一半，不要太得意。”</p>
長毛仔笑著搖搖頭道：“沒關係，鷹組的兄弟們都辛苦了，我一定會在賓哥麵前幫你們表功。”</p>
黃油仔撓撓頭道：“多謝長毛哥，對唔住，我尾巴長，忍不住又翹起來了。嘿嘿，主要是看見齊漱那老嫖客吃癟太開心，他還敢不讓你選上？能不能選上可不取決於他讓不讓，而是阿公想不想！”</p>
“阿嚏！”張國賓在新界高爾夫球場跟關佳慧打高爾夫，明明見球體緩緩落入洞，不知怎麽鼻尖卻癢了起來。</p>
關佳慧連忙關切的噓寒問暖：“張先生，回房間休息好不好？”</p>
張國賓笑了笑：“我隻是有點癢！”</p>
關佳慧會意，眨眨眼睛：“張生，我可以幫你止癢。”</p>
張國賓麵色大囧。</p>
“好吧。”</p>
“回酒店房間。”</p>
台北，民眾不同意重新點票的處理辦法，抗議依舊在繼續，有人提出在民眾中抽選出陪審團組織，監督工作組重新核票。</p>
而鷹組兄弟的子彈並沒有全部打出，第一批曝光的照片裏，沒有工作組成員收錢的照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