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惑仔收好武器，坐回車裏，關上車門，點燃一支香煙：“呼……”</p>
顯然，曆史沒有如此輕易改寫。</p>
一個兄弟坐在車旁，扭頭望向他，嗤聲笑道：“真好命，炮不打，罪不用扛，功照記，錢照拿。”</p>
古惑仔瞥眼就說道：“放你媽個屁，我是不是扛著炮站上去了？”</p>
水警車內，倪秉強右手撐著車門框，打著電話道：“顏sir，人我們接到了。”</p>
“下一步怎麽辦？”</p>
一個冷漠的倫敦腔，說著粵語。</p>
“送他們走！”</p>
“幹淨點。”</p>
倪秉強出聲答應：“我明白。”</p>
這時，胡定常，劉行凱，王歡，趙士維，施誠五個人都脫掉了白大褂，滿身大汗的坐在車裏喘氣，喝水。</p>
兩名軍裝警察早早把他們的武器收好。</p>
胡定常詢問道：“倪sir。”</p>
“船備好沒？”</p>
倪秉強回頭探出腦袋，語氣嚴肅的說道：“你們不能出境了。”</p>
“什麽？”</p>
胡定常麵色驟變，扒著車椅喊道：“王八蛋！”</p>
“顏sir答應我們可以出境的，雖然我們貪了錢，但是也替你們做了事，兩清，別想要我們當替死鬼！”</p>
警務處，水上總區負責人，高級助理處長，英籍鬼佬，顏義理！</p>
“轟隆！”</p>
在胡定常出聲的同時，四名兄弟試圖動手反抗，搶奪同車警員的槍支，但水警區的人早有防備，一組人迅速將五人製服。</p>
這五個人身上都戴著手銬，收繳完武器，行動力受限，畢竟剛剛的緝捕就算演戲也得演全套。</p>
然而，現在是比拘捕更不講道理的處決！</p>
倪秉強取出武器，打開保險，冷聲作答：“你槍擊了正在做心髒手術的大律師協會會長，太平紳士戴誌剛。”</p>
“禦用大律師協會有多重要，我想你是知道的，戴誌剛的手術是港督在英國請的醫生，一哥專門下令派警察保護。”</p>
“你一進門就幹掉了戴先生，洗國良活得好好的，剛剛才出手術室。”</p>
他麵露凶色：“所以，你什麽都沒有做，隻是給我們惹了大禍，想要我們送你走？”</p>
胡定常瞪大瞳孔，不可思議。</p>
跟普通想象的不一樣，尤德夫人醫院中最好的手術室，其實就是一樓的急救手術室。</p>
因為，尤德夫人是一間急救醫院，急救手術室配置最高，設備最先進，位置最便利。</p>
洗國良身上的創口不需要用一些進口設備，安全起見就安排在三樓VIP手術室，裏麵設備也是一流，但是位置不夠便利。</p>
胡定常五人平時哪裏會去醫院，頂多進馬佳列醫院割割包皮，根本不知道裏麵的細節差異，有軍裝警保護作為特征辨別，絕不可能出錯。</p>
當然，手術過程中病人的臉是蓋著的，手術室外更不可能寫病人名字，本身在醫院找人就有些難。</p>
加上胡定常等人從警變匪，前去暗殺一個警隊高層，總警司，心情難免緊張，幹完活就想著撤，根本不可能去核對目標。</p>
竟然給洗國良幸運的活了下來，可惜，這是匪徒眼裏的幸運，在張國賓看來是匪徒過於幸運，竟然沒有當場找對目標，還給他們從中環跑到九龍，一邊放鞭炮一邊逛街，真當出來玩啊！</p>
</p>
“吱啦！”</p>
在倪秉強打算扣動扳機，開槍的同時。</p>
公路上，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p>
三輛水警車剛剛開出堵車路段，分岔路口，側麵就衝出一輛大型貨車，大型貨車急打著方向盤，輪胎在高速下激烈摩擦路麵，留下六輪重合成兩道的黑色胎痕。</p>
大型貨車的速度不減，車上司機竟是在校準車頭。</p>
“倪sir！！！”</p>
一名警員大喊。</p>
倪秉強來不及扣下扳機，側頭一看，視線出現一個巨大的藍色車頭。</p>
“轟！”</p>
一聲巨響！</p>
車頭直直撞中警車側麵，將警車頭撞凹半邊，車頭三麵玻璃碎的漫天飛舞，倪秉強身穿製服，在車內本能的抬肘護頭，手臂卻被撞的插進胸膛，整個人夾進鐵板，框架的縫隙當中。</p>
胡定常、劉行凱、王歡……</p>
一組水警。</p>
十個人在車後失去重力，左右翻滾，當四廂的中型警車重重落地時，十個人都是滿身傷痕，摔的七葷八素，意識模糊，開車的駕駛員胸前綁著安全帶，低頭卻看見一枚徽章插在自己脖子上。</p>
銅質英勇勳章！</p>
因六七事件中參與鎮壓，表現優異，特別授予。</p>
這枚他一生中最高的榮譽，常常被他掛在警車內當作飾品向人炫耀。</p>
沒想到，有一天這枚勳章將帶走他的生命，在高速撞擊下，車內擺的任何裝飾品都將成為凶器。</p>
勸告一句，車前請勿擺玩偶，不要掛風鈴，更不要擺瓶裝香氛。</p>
“倪sir！”</p>
“倪sir！”</p>
背後兩輛警車急忙刹停，警員們抽出武器，指向貨車，有人衝向撞毀警車，有人馬上呼叫醫護車。</p>
貨車司機卻是一個瘦骨嶙峋，皮膚發黃，瘋瘋癲癲的死道友。</p>
他高舉雙手坐在車裏，笑著大喊：“快點殺我！”</p>
“快點殺我啊！”</p>
“殺了我，我就有錢吸粉了，殺了我，我就成仙了，哈哈哈。”</p>
道友越笑有張狂：“我有愛滋，我有艾滋，咻，一槍把我崩了，濺你們一身血！”</p>
水警們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根本沒有人敢開槍。</p>
就連控製都感覺棘手。</p>
那名古惑仔卻還抽著煙，坐在皮車裏的望向後視鏡，把手搭出窗外，彈落煙灰，輕描淡寫的說道：“說了！”</p>
“你走不掉！”</p>
另一個兄弟則發笑：“龍頭下令要截住的車，有一百種方法讓他留下，嗬嗬，剛剛就知道耍威風。”</p>
“都不懂打個電話給家人。”</p>
噠噠噠。</p>
前方重案組警員收到總台通知，連忙開摩托趕到現場，將肇事司機控製又把凶殺罪犯掏出來，最後才派人清理現場，安排醫療救援。</p>
這天。</p>
紅磡隧道從八點堵到晚間十一點，車載電台全都在播紅隧槍戰的事件，警方先在電台通知市民不要前往紅隧方向。</p>
又派出大量警力來現場疏導車流。</p>
老唐樓。</p>
十一點，十五分。</p>
張國賓身穿西裝，捧著個碗，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晚上光顧著給地主做麵子。”</p>
“酒喝了不少，飯倒是沒吃幾口。”</p>
他低頭扒了口麵。</p>
李成豪站在旁邊，吸著雪茄，出聲道：“地主哥走的真風光，整條紅隧都為他默哀，差點就放上大煙花了。”</p>
張國賓盯著電視機：“今晚，大家都就住唐樓吧，我回屋企怕吵到小孩睡覺。”</p>
“好。”東莞苗在窗簾處回過頭。</p>
李成豪坐下，翹起二郎腿，嘟囔道：“最新消息，賓哥。”</p>
“我的車已經把槍手的車攔下了。”</p>
“半個多小時，他們真的很能跑啊！”張國賓吃著麵道。</p>
李成豪一拍大腿，頗有同感：“對哇！”</p>
“都跑到警車上了！”</p>
張國賓麵不改色：“哪種警車。”</p>
李成豪用手比了一下：“大大的那種，水警區的，車上還有一大班警察，當然，良好市民攔警車，警車肯定是不會停的啦。”</p>
“我就隻能派個死道友去攔車，你知道的，警察總是更關心一些困難人士。”</p>
他講的一本正經。</p>
張國賓也一本正經的聽著，聽完就舉起碗將麵湯喝盡，舒服的砸砸嘴道：“把電話給我。”</p>
“大佬。”</p>
李成豪遞出一部大哥大。</p>
張國賓接過大哥大，靠著沙發，撥出號碼：“喂？”</p>
“蔡sir。”</p>
他又用紙巾擦著嘴。</p>
蔡錦平剛剛坐回車裏，接到電話，問道：“張生，人我們帶回來了。”</p>
“落自己人手裏就好。”張國賓丟下紙巾，蔡錦平道：“剛剛手下的人打來電話，動手做事的是五個水警，其中有一個人姓胡的在酒店門口被人目擊到，看來兩起案子都是同一批人。”</p>
“關鍵背後的人是誰。”張國賓問道。</p>
蔡錦平歎出口氣：“財務及財政處，處理處長麥高賢絕對沒能力讓水警區負責人，高級助理處長給他當黑手，能夠控製這起事件的人，級別一定要比麥高賢更高！”</p>
張國賓問道：“管理副處長修允時？”</p>
“還不知道。”蔡錦平答道：“不過那五個水警在一邊醫，一邊審，據說水警區的人已經要把他們滅口。”</p>
“這五個的製服都還留在匪車裏，做事不是很專業，本身就是隻用一次的棄子。”</p>
張國賓驚疑道：“麥高賢對水警區的控製力這麽強？能夠驅使手下心甘情願的為他犯罪？”</p>
這在警隊裏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p>
當警察的人，多少都有點底線，薪水收入都還行，不至於去找死。</p>
蔡錦平感歎：“這五個最低都是高級督察，借著職權收受賄賂，水上總區高級助理處長顏義理拿到他們的罪犯證據，用刑事罪威脅他們辦事，承諾辦好了給錢避風頭，過兩年回來還能升職。”</p>
“證據夠不夠控告顏義理？”張國賓問道。</p>
蔡錦平答道：“夠了！”</p>
“但顏義理隻是一個’打手’的角色，抓他跟摧毀整個警隊的貪汙網絡沒有關係。”</p>
張國賓不禁問道：“那約他談談？”</p>
“唔好意思，張生，我再接個電話。”蔡錦平另一部手提電話響了起來。</p>
－－－－－－題外話－－－－－－</p>
今天結束，明天恢複早上定時。</p>
顯然，曆史沒有如此輕易改寫。</p>
一個兄弟坐在車旁，扭頭望向他，嗤聲笑道：“真好命，炮不打，罪不用扛，功照記，錢照拿。”</p>
古惑仔瞥眼就說道：“放你媽個屁，我是不是扛著炮站上去了？”</p>
水警車內，倪秉強右手撐著車門框，打著電話道：“顏sir，人我們接到了。”</p>
“下一步怎麽辦？”</p>
一個冷漠的倫敦腔，說著粵語。</p>
“送他們走！”</p>
“幹淨點。”</p>
倪秉強出聲答應：“我明白。”</p>
這時，胡定常，劉行凱，王歡，趙士維，施誠五個人都脫掉了白大褂，滿身大汗的坐在車裏喘氣，喝水。</p>
兩名軍裝警察早早把他們的武器收好。</p>
胡定常詢問道：“倪sir。”</p>
“船備好沒？”</p>
倪秉強回頭探出腦袋，語氣嚴肅的說道：“你們不能出境了。”</p>
“什麽？”</p>
胡定常麵色驟變，扒著車椅喊道：“王八蛋！”</p>
“顏sir答應我們可以出境的，雖然我們貪了錢，但是也替你們做了事，兩清，別想要我們當替死鬼！”</p>
警務處，水上總區負責人，高級助理處長，英籍鬼佬，顏義理！</p>
“轟隆！”</p>
在胡定常出聲的同時，四名兄弟試圖動手反抗，搶奪同車警員的槍支，但水警區的人早有防備，一組人迅速將五人製服。</p>
這五個人身上都戴著手銬，收繳完武器，行動力受限，畢竟剛剛的緝捕就算演戲也得演全套。</p>
然而，現在是比拘捕更不講道理的處決！</p>
倪秉強取出武器，打開保險，冷聲作答：“你槍擊了正在做心髒手術的大律師協會會長，太平紳士戴誌剛。”</p>
“禦用大律師協會有多重要，我想你是知道的，戴誌剛的手術是港督在英國請的醫生，一哥專門下令派警察保護。”</p>
“你一進門就幹掉了戴先生，洗國良活得好好的，剛剛才出手術室。”</p>
他麵露凶色：“所以，你什麽都沒有做，隻是給我們惹了大禍，想要我們送你走？”</p>
胡定常瞪大瞳孔，不可思議。</p>
跟普通想象的不一樣，尤德夫人醫院中最好的手術室，其實就是一樓的急救手術室。</p>
因為，尤德夫人是一間急救醫院，急救手術室配置最高，設備最先進，位置最便利。</p>
洗國良身上的創口不需要用一些進口設備，安全起見就安排在三樓VIP手術室，裏麵設備也是一流，但是位置不夠便利。</p>
胡定常五人平時哪裏會去醫院，頂多進馬佳列醫院割割包皮，根本不知道裏麵的細節差異，有軍裝警保護作為特征辨別，絕不可能出錯。</p>
當然，手術過程中病人的臉是蓋著的，手術室外更不可能寫病人名字，本身在醫院找人就有些難。</p>
加上胡定常等人從警變匪，前去暗殺一個警隊高層，總警司，心情難免緊張，幹完活就想著撤，根本不可能去核對目標。</p>
竟然給洗國良幸運的活了下來，可惜，這是匪徒眼裏的幸運，在張國賓看來是匪徒過於幸運，竟然沒有當場找對目標，還給他們從中環跑到九龍，一邊放鞭炮一邊逛街，真當出來玩啊！</p>
</p>
“吱啦！”</p>
在倪秉強打算扣動扳機，開槍的同時。</p>
公路上，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p>
三輛水警車剛剛開出堵車路段，分岔路口，側麵就衝出一輛大型貨車，大型貨車急打著方向盤，輪胎在高速下激烈摩擦路麵，留下六輪重合成兩道的黑色胎痕。</p>
大型貨車的速度不減，車上司機竟是在校準車頭。</p>
“倪sir！！！”</p>
一名警員大喊。</p>
倪秉強來不及扣下扳機，側頭一看，視線出現一個巨大的藍色車頭。</p>
“轟！”</p>
一聲巨響！</p>
車頭直直撞中警車側麵，將警車頭撞凹半邊，車頭三麵玻璃碎的漫天飛舞，倪秉強身穿製服，在車內本能的抬肘護頭，手臂卻被撞的插進胸膛，整個人夾進鐵板，框架的縫隙當中。</p>
胡定常、劉行凱、王歡……</p>
一組水警。</p>
十個人在車後失去重力，左右翻滾，當四廂的中型警車重重落地時，十個人都是滿身傷痕，摔的七葷八素，意識模糊，開車的駕駛員胸前綁著安全帶，低頭卻看見一枚徽章插在自己脖子上。</p>
銅質英勇勳章！</p>
因六七事件中參與鎮壓，表現優異，特別授予。</p>
這枚他一生中最高的榮譽，常常被他掛在警車內當作飾品向人炫耀。</p>
沒想到，有一天這枚勳章將帶走他的生命，在高速撞擊下，車內擺的任何裝飾品都將成為凶器。</p>
勸告一句，車前請勿擺玩偶，不要掛風鈴，更不要擺瓶裝香氛。</p>
“倪sir！”</p>
“倪sir！”</p>
背後兩輛警車急忙刹停，警員們抽出武器，指向貨車，有人衝向撞毀警車，有人馬上呼叫醫護車。</p>
貨車司機卻是一個瘦骨嶙峋，皮膚發黃，瘋瘋癲癲的死道友。</p>
他高舉雙手坐在車裏，笑著大喊：“快點殺我！”</p>
“快點殺我啊！”</p>
“殺了我，我就有錢吸粉了，殺了我，我就成仙了，哈哈哈。”</p>
道友越笑有張狂：“我有愛滋，我有艾滋，咻，一槍把我崩了，濺你們一身血！”</p>
水警們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根本沒有人敢開槍。</p>
就連控製都感覺棘手。</p>
那名古惑仔卻還抽著煙，坐在皮車裏的望向後視鏡，把手搭出窗外，彈落煙灰，輕描淡寫的說道：“說了！”</p>
“你走不掉！”</p>
另一個兄弟則發笑：“龍頭下令要截住的車，有一百種方法讓他留下，嗬嗬，剛剛就知道耍威風。”</p>
“都不懂打個電話給家人。”</p>
噠噠噠。</p>
前方重案組警員收到總台通知，連忙開摩托趕到現場，將肇事司機控製又把凶殺罪犯掏出來，最後才派人清理現場，安排醫療救援。</p>
這天。</p>
紅磡隧道從八點堵到晚間十一點，車載電台全都在播紅隧槍戰的事件，警方先在電台通知市民不要前往紅隧方向。</p>
又派出大量警力來現場疏導車流。</p>
老唐樓。</p>
十一點，十五分。</p>
張國賓身穿西裝，捧著個碗，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晚上光顧著給地主做麵子。”</p>
“酒喝了不少，飯倒是沒吃幾口。”</p>
他低頭扒了口麵。</p>
李成豪站在旁邊，吸著雪茄，出聲道：“地主哥走的真風光，整條紅隧都為他默哀，差點就放上大煙花了。”</p>
張國賓盯著電視機：“今晚，大家都就住唐樓吧，我回屋企怕吵到小孩睡覺。”</p>
“好。”東莞苗在窗簾處回過頭。</p>
李成豪坐下，翹起二郎腿，嘟囔道：“最新消息，賓哥。”</p>
“我的車已經把槍手的車攔下了。”</p>
“半個多小時，他們真的很能跑啊！”張國賓吃著麵道。</p>
李成豪一拍大腿，頗有同感：“對哇！”</p>
“都跑到警車上了！”</p>
張國賓麵不改色：“哪種警車。”</p>
李成豪用手比了一下：“大大的那種，水警區的，車上還有一大班警察，當然，良好市民攔警車，警車肯定是不會停的啦。”</p>
“我就隻能派個死道友去攔車，你知道的，警察總是更關心一些困難人士。”</p>
他講的一本正經。</p>
張國賓也一本正經的聽著，聽完就舉起碗將麵湯喝盡，舒服的砸砸嘴道：“把電話給我。”</p>
“大佬。”</p>
李成豪遞出一部大哥大。</p>
張國賓接過大哥大，靠著沙發，撥出號碼：“喂？”</p>
“蔡sir。”</p>
他又用紙巾擦著嘴。</p>
蔡錦平剛剛坐回車裏，接到電話，問道：“張生，人我們帶回來了。”</p>
“落自己人手裏就好。”張國賓丟下紙巾，蔡錦平道：“剛剛手下的人打來電話，動手做事的是五個水警，其中有一個人姓胡的在酒店門口被人目擊到，看來兩起案子都是同一批人。”</p>
“關鍵背後的人是誰。”張國賓問道。</p>
蔡錦平歎出口氣：“財務及財政處，處理處長麥高賢絕對沒能力讓水警區負責人，高級助理處長給他當黑手，能夠控製這起事件的人，級別一定要比麥高賢更高！”</p>
張國賓問道：“管理副處長修允時？”</p>
“還不知道。”蔡錦平答道：“不過那五個水警在一邊醫，一邊審，據說水警區的人已經要把他們滅口。”</p>
“這五個的製服都還留在匪車裏，做事不是很專業，本身就是隻用一次的棄子。”</p>
張國賓驚疑道：“麥高賢對水警區的控製力這麽強？能夠驅使手下心甘情願的為他犯罪？”</p>
這在警隊裏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p>
當警察的人，多少都有點底線，薪水收入都還行，不至於去找死。</p>
蔡錦平感歎：“這五個最低都是高級督察，借著職權收受賄賂，水上總區高級助理處長顏義理拿到他們的罪犯證據，用刑事罪威脅他們辦事，承諾辦好了給錢避風頭，過兩年回來還能升職。”</p>
“證據夠不夠控告顏義理？”張國賓問道。</p>
蔡錦平答道：“夠了！”</p>
“但顏義理隻是一個’打手’的角色，抓他跟摧毀整個警隊的貪汙網絡沒有關係。”</p>
張國賓不禁問道：“那約他談談？”</p>
“唔好意思，張生，我再接個電話。”蔡錦平另一部手提電話響了起來。</p>
－－－－－－題外話－－－－－－</p>
今天結束，明天恢複早上定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