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堂，香堂。</p>
兩名洪天佑一左一右，將一個唐裝老者推進堂內，一張張太師椅擺在兩側，有名有姓的大公堂紅棍都坐在椅子上。</p>
香案前，一排排蠟燭，燈火搖曳。</p>
刑堂大爺持刀上前，大聲喝道：“秉山主，大公堂四二六紅棍徐長表帶到！”</p>
黑柴端坐在上首的龍頭椅上，右手搭著木椅扶手，朗聲道：“徐長表57年入大公堂，72年授職雙花紅棍，為舊JS區紮職人，為洪門立下赫赫大功。”</p>
“今日既上刑堂，就得讓兄弟服眾。”</p>
刑堂大爺用刀尖拍向前人後背，中氣十足的吼道：“徐長表上下竄連，判門通敵，目無山主，共犯七條洪門大誓。”</p>
“當處以萬刀斬死！”</p>
張國賓坐在左手的第一張椅子上，看著地上跪著的舊金山紮職人表爺，心裏不禁有點惋惜。</p>
表爺前半身為大公堂立下的功績不可磨滅，到頭來一步踏錯還是該名正典刑，江湖社團無規矩不成方圓。</p>
曾經的功，獎過，現在的罪，該罰！</p>
若功可抵罪，居功自傲者將數不勝數……</p>
當然，表爺被卷入是非之中應有一份歹意，但究其原因，跟其舊金山紮職人及萬山主心腹，大公堂叔父等身份離不開。</p>
換一個坐這些位置一樣容易被FBI策反，因為一個人有了實力就會誕生野心，有了機會就想要豪奪。</p>
這些都是人性。</p>
可偏偏人就容易倒在人性上，能夠克服人性弱點的人才強大，無欲則剛！</p>
萬潭淵坐在右側第一個位置上，麵色蕭瑟，搖頭歎氣：“何必……何必至此？”</p>
胡先生回頭望了老山主一眼，表情平靜的收拾心緒。</p>
黑柴則道：“徐先生，你認不認？”</p>
“不認我讓刑堂再查！”</p>
徐長表白發上還染著汙血，德高望重的形象一破，竟然顯得有些可憐。</p>
而FBI同加州警察廳的退出，代表FBI在這一局上弄巧成拙，一切棋子都將成為被犧牲的籌碼。</p>
徐長表搖搖頭，哭嚎道：“我認，我認！”</p>
許是死到臨頭，形象全被拋掉，嚎叫聲撕心裂肺：“是我對山主有不從之心，是我受不了FBI的利誘，我害死了一大班兄弟，當時黑柴你奸詐，你狡猾，你故意讓兄弟們聚起來送死！”</p>
“如果你從一開始就不給我們機會，我們不會走到這一步的，現在死了一班兄弟，一個個都是當年同萬會長打江山的人。”</p>
“舊金山，大公堂，現在都是黑柴你一個人說的算，你滿意了吧，柴爺！”</p>
“嗙！”他突然五體投地，用腦袋直直撞向地板，撞的額頭烏青，腦袋發暈，整個人搖搖晃晃大喊：“山主！”</p>
“禍不及家人！”</p>
“幫我啊！山主！”</p>
“嗙！”他又再一次用盡全力，以頭搗地，第二聲悶響傳來，表爺卻再也直不起來了。</p>
張國賓眼神望向萬老會長，萬老會長在閉上眼睛，睫毛微跳，呼吸沉重，黑柴則道：“拖下去。”</p>
“送給FBI吧！”</p>
本來大公堂兄弟在舊金山有專門的華人墓地，全部大公堂兄弟可以優先安葬，美籍華人也可以買陵園。</p>
但表爺既然背叛社團，就沒資格葬入華人墓地，給美國佬當狗。</p>
就看美國佬葬不葬他了。</p>
刑堂大爺卻抱拳道：“秉山主，徐長表本應萬亂戰死，現在私自結果，再犯一條洪門大誓。”</p>
“我建議將其萬刀分屍，挫骨揚灰，以儆效尤！”</p>
這條刑罰真的下令，那就真是萬分淒慘，死無全屍。</p>
一萬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p>
黑柴卻歎了口氣：“唉，算了，表爺畢竟為大公堂效力一生，念在往日的情份上，也該留他一具全屍。”</p>
“柴爺高義！”</p>
“山主仁慈！”</p>
一班列席的大佬們紛紛舉手抱拳。</p>
張國賓跟黑柴對視一眼，微微頷首，黑柴就揮揮手道：“走吧！”</p>
……</p>
當晚。</p>
唐人街，一條巷子裏，萬潭淵身穿長衫，牽著條金毛犬，出聲念道：“威叔沒有活過七十歲。”</p>
“往後，我就來照料你了。”</p>
胡念中手持紙扇，漫步跟隨：“淵哥。”</p>
“一代新人換舊人。”</p>
“江湖是這樣的，阿賓、柴哥沒有針對你的意思。”</p>
萬潭淵付之一笑，隨性道：“去年殺一批，今年殺一批，就職典禮的過程中還要布局抓一個禍首殺了。”</p>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血洗了三分之一的老派勢力，各種理由全都用，是赤裸裸的立威。”</p>
“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整個大公堂，未來的日子，他們爺倆說的算。”</p>
胡念中歎道：“黑柴殺性確實有些重了，不禁殺性重，人還很狡詐，本來表爺他們敲打一下就行。”</p>
“諒表爺也不敢把路走絕，黑柴卻按耐不發，等待時間，殺機畢露。”</p>
萬潭淵放慢腳步，遛著狗，歎道：“算了，我們是徹底過氣了，往後在大公堂講話也不好使了。”</p>
“一切都交給後來人吧。”</p>
胡念中笑道：“阿賓一定不會讓你失望。”</p>
萬會長甩甩手。</p>
“不關我的事了！”</p>
胡念中卻笑的更開懷。</p>
確實，大公堂的事情不能再管了，甚至一句話都不能說，不能講。</p>
不管有沒有人聽。</p>
講了都是禍。</p>
不然，親手培養的接班人將會成為死敵，大恩也將變成大仇，古今中外，若非身體不行，哪個帝王將相甘願讓權？</p>
四十年太子都有啊！</p>
而一旦讓權就絕對沒有再插手的道理，否則就是一個字——死！</p>
沒人會甘心讓出拿到手的權力。</p>
胡念中、萬會長都是聰明人，有心胸，有格局，敢於挑選最優秀的繼承人。</p>
可優秀的掌權者必定代表狠辣、果決、梟雄之風。</p>
萬會長等人做了。</p>
就要服氣！</p>
但饒是他們這般人傑，放棄權力之後，心底有些微微不適應，可見權力對人的吸引力。</p>
……</p>
中式庭院，水榭之中。</p>
水光瀲灩，飛簷翹角，古香古色。</p>
張國賓坐在一張椅子上飲著茶，看黑柴坐在椅子上指點江山，傳下一道又一道的命令：“把表爺、七叔他們家裏的錢財留下，屬於公司的產業就收回來，個人資產就不予追繳了。”</p>
“讓他們的家人好好生活，算是為大公堂做事的回報，但絕不允許他們的親屬再加入大公堂。”</p>
“再盯緊點，有加入其它社團，替警察，FBI辦事的直接做掉。”</p>
“至於威叔那條狗？萬老會長愛養就養吧，人到老了，總要有些念想。”黑柴歎了口氣，很有感觸的道：“多派幾個護士照看著萬會長，物質上的一切需求都幫萬會長滿足，盡量讓萬會長身體多撐一段時間。”</p>
“讓他看見大公堂的未來，他就知道阿賓一定不會辜負他的期望。”</p>
飛麟彎腰俯身，鞠躬道：“知道了。”</p>
“阿公。”</p>
張國賓放下茶杯，感歎道：“今天萬會長恐怕不會太開心，我觀他的表情，唉。”</p>
黑柴笑出了聲：“今天是我最風光的一天，也是萬會長最失落的一天，一步步放權，最終放光了所有權力。”</p>
“雖然，他知道這是對的，但是人心嘛，害。”</p>
黑柴喝了口茶，打趣道：“別看他今天表情不好，但其實你叫他回來，他還不願意呢！”</p>
“過幾天心情就好了。”</p>
張國賓點點頭：“好像也是。”</p>
黑柴一本正經道：“就是！”</p>
“這種感覺我最懂。”</p>
“不過……”他又話鋒一轉，出聲道：“如果萬會長真的，或者有人打著萬會長的名義搞事，那不管就必須徹底解決了。”</p>
“這對我們和萬會長都好。”</p>
這種事情說起來有些殘忍。</p>
黑柴點到即止，張國賓更不接話茬，不過，黑柴心中卻覺得：“或許，阿賓讓我來當山主，是為了最後防萬會長一手。”</p>
“真出了事，我幹掉萬會長，他再幹掉我，死了兩個老骨頭，卻保證了洪門大計。”黑柴大為讚歎：“原來還有這麽一層意思呢？”</p>
“看的真遠！”</p>
隔天早上。</p>
一輛麵包車路過加州警察廳，一個麻袋從車上滾落，警員們上前打開袋子，發現裏麵是一具華人老者的屍體。</p>
</p>
當晚。</p>
一架客機在不萊梅降落，隨後又啟飛前往緬北，經停時則放了一家鬼佬離開。</p>
鬼佬立即帶著家人前往領事館，向參讚匯報了事件經過，消息傳回FBI。</p>
“FBI高管跟線人都全須全尾還給他了。”</p>
……</p>
第二天。</p>
李成豪走下客機弦梯，機場上停著三十輛軍綠色卡車，兩個連的士兵迅速下車集合。</p>
銀紙戴著哈雷帽，立正敬禮，上前喊道：“報告上校，帕敢保衛營一連、二連，總計三百一十人前來待命。”</p>
“請上校指示！”</p>
李成豪敬禮一記軍禮，又放下手道：“上校餓了，給老子炸個雞塊！”</p>
“是！”</p>
“長官！”</p>
去年自保衛營有了坦克，戰機之後，帕敢軍就被授予了李成豪上校軍銜，他已經是帕敢數一數二的實權人物。</p>
下午。</p>
李成豪坐在軍營裏，用叉子吃著雞塊，對著電話說道：“賓哥，我在緬北吃雞塊。”</p>
－－－－－－題外話－－－－－－</p>
今天有點中暑，腦子很混沌，晚上想休息一下，明天可能不定時更新。</p>
兩名洪天佑一左一右，將一個唐裝老者推進堂內，一張張太師椅擺在兩側，有名有姓的大公堂紅棍都坐在椅子上。</p>
香案前，一排排蠟燭，燈火搖曳。</p>
刑堂大爺持刀上前，大聲喝道：“秉山主，大公堂四二六紅棍徐長表帶到！”</p>
黑柴端坐在上首的龍頭椅上，右手搭著木椅扶手，朗聲道：“徐長表57年入大公堂，72年授職雙花紅棍，為舊JS區紮職人，為洪門立下赫赫大功。”</p>
“今日既上刑堂，就得讓兄弟服眾。”</p>
刑堂大爺用刀尖拍向前人後背，中氣十足的吼道：“徐長表上下竄連，判門通敵，目無山主，共犯七條洪門大誓。”</p>
“當處以萬刀斬死！”</p>
張國賓坐在左手的第一張椅子上，看著地上跪著的舊金山紮職人表爺，心裏不禁有點惋惜。</p>
表爺前半身為大公堂立下的功績不可磨滅，到頭來一步踏錯還是該名正典刑，江湖社團無規矩不成方圓。</p>
曾經的功，獎過，現在的罪，該罰！</p>
若功可抵罪，居功自傲者將數不勝數……</p>
當然，表爺被卷入是非之中應有一份歹意，但究其原因，跟其舊金山紮職人及萬山主心腹，大公堂叔父等身份離不開。</p>
換一個坐這些位置一樣容易被FBI策反，因為一個人有了實力就會誕生野心，有了機會就想要豪奪。</p>
這些都是人性。</p>
可偏偏人就容易倒在人性上，能夠克服人性弱點的人才強大，無欲則剛！</p>
萬潭淵坐在右側第一個位置上，麵色蕭瑟，搖頭歎氣：“何必……何必至此？”</p>
胡先生回頭望了老山主一眼，表情平靜的收拾心緒。</p>
黑柴則道：“徐先生，你認不認？”</p>
“不認我讓刑堂再查！”</p>
徐長表白發上還染著汙血，德高望重的形象一破，竟然顯得有些可憐。</p>
而FBI同加州警察廳的退出，代表FBI在這一局上弄巧成拙，一切棋子都將成為被犧牲的籌碼。</p>
徐長表搖搖頭，哭嚎道：“我認，我認！”</p>
許是死到臨頭，形象全被拋掉，嚎叫聲撕心裂肺：“是我對山主有不從之心，是我受不了FBI的利誘，我害死了一大班兄弟，當時黑柴你奸詐，你狡猾，你故意讓兄弟們聚起來送死！”</p>
“如果你從一開始就不給我們機會，我們不會走到這一步的，現在死了一班兄弟，一個個都是當年同萬會長打江山的人。”</p>
“舊金山，大公堂，現在都是黑柴你一個人說的算，你滿意了吧，柴爺！”</p>
“嗙！”他突然五體投地，用腦袋直直撞向地板，撞的額頭烏青，腦袋發暈，整個人搖搖晃晃大喊：“山主！”</p>
“禍不及家人！”</p>
“幫我啊！山主！”</p>
“嗙！”他又再一次用盡全力，以頭搗地，第二聲悶響傳來，表爺卻再也直不起來了。</p>
張國賓眼神望向萬老會長，萬老會長在閉上眼睛，睫毛微跳，呼吸沉重，黑柴則道：“拖下去。”</p>
“送給FBI吧！”</p>
本來大公堂兄弟在舊金山有專門的華人墓地，全部大公堂兄弟可以優先安葬，美籍華人也可以買陵園。</p>
但表爺既然背叛社團，就沒資格葬入華人墓地，給美國佬當狗。</p>
就看美國佬葬不葬他了。</p>
刑堂大爺卻抱拳道：“秉山主，徐長表本應萬亂戰死，現在私自結果，再犯一條洪門大誓。”</p>
“我建議將其萬刀分屍，挫骨揚灰，以儆效尤！”</p>
這條刑罰真的下令，那就真是萬分淒慘，死無全屍。</p>
一萬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p>
黑柴卻歎了口氣：“唉，算了，表爺畢竟為大公堂效力一生，念在往日的情份上，也該留他一具全屍。”</p>
“柴爺高義！”</p>
“山主仁慈！”</p>
一班列席的大佬們紛紛舉手抱拳。</p>
張國賓跟黑柴對視一眼，微微頷首，黑柴就揮揮手道：“走吧！”</p>
……</p>
當晚。</p>
唐人街，一條巷子裏，萬潭淵身穿長衫，牽著條金毛犬，出聲念道：“威叔沒有活過七十歲。”</p>
“往後，我就來照料你了。”</p>
胡念中手持紙扇，漫步跟隨：“淵哥。”</p>
“一代新人換舊人。”</p>
“江湖是這樣的，阿賓、柴哥沒有針對你的意思。”</p>
萬潭淵付之一笑，隨性道：“去年殺一批，今年殺一批，就職典禮的過程中還要布局抓一個禍首殺了。”</p>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血洗了三分之一的老派勢力，各種理由全都用，是赤裸裸的立威。”</p>
“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整個大公堂，未來的日子，他們爺倆說的算。”</p>
胡念中歎道：“黑柴殺性確實有些重了，不禁殺性重，人還很狡詐，本來表爺他們敲打一下就行。”</p>
“諒表爺也不敢把路走絕，黑柴卻按耐不發，等待時間，殺機畢露。”</p>
萬潭淵放慢腳步，遛著狗，歎道：“算了，我們是徹底過氣了，往後在大公堂講話也不好使了。”</p>
“一切都交給後來人吧。”</p>
胡念中笑道：“阿賓一定不會讓你失望。”</p>
萬會長甩甩手。</p>
“不關我的事了！”</p>
胡念中卻笑的更開懷。</p>
確實，大公堂的事情不能再管了，甚至一句話都不能說，不能講。</p>
不管有沒有人聽。</p>
講了都是禍。</p>
不然，親手培養的接班人將會成為死敵，大恩也將變成大仇，古今中外，若非身體不行，哪個帝王將相甘願讓權？</p>
四十年太子都有啊！</p>
而一旦讓權就絕對沒有再插手的道理，否則就是一個字——死！</p>
沒人會甘心讓出拿到手的權力。</p>
胡念中、萬會長都是聰明人，有心胸，有格局，敢於挑選最優秀的繼承人。</p>
可優秀的掌權者必定代表狠辣、果決、梟雄之風。</p>
萬會長等人做了。</p>
就要服氣！</p>
但饒是他們這般人傑，放棄權力之後，心底有些微微不適應，可見權力對人的吸引力。</p>
……</p>
中式庭院，水榭之中。</p>
水光瀲灩，飛簷翹角，古香古色。</p>
張國賓坐在一張椅子上飲著茶，看黑柴坐在椅子上指點江山，傳下一道又一道的命令：“把表爺、七叔他們家裏的錢財留下，屬於公司的產業就收回來，個人資產就不予追繳了。”</p>
“讓他們的家人好好生活，算是為大公堂做事的回報，但絕不允許他們的親屬再加入大公堂。”</p>
“再盯緊點，有加入其它社團，替警察，FBI辦事的直接做掉。”</p>
“至於威叔那條狗？萬老會長愛養就養吧，人到老了，總要有些念想。”黑柴歎了口氣，很有感觸的道：“多派幾個護士照看著萬會長，物質上的一切需求都幫萬會長滿足，盡量讓萬會長身體多撐一段時間。”</p>
“讓他看見大公堂的未來，他就知道阿賓一定不會辜負他的期望。”</p>
飛麟彎腰俯身，鞠躬道：“知道了。”</p>
“阿公。”</p>
張國賓放下茶杯，感歎道：“今天萬會長恐怕不會太開心，我觀他的表情，唉。”</p>
黑柴笑出了聲：“今天是我最風光的一天，也是萬會長最失落的一天，一步步放權，最終放光了所有權力。”</p>
“雖然，他知道這是對的，但是人心嘛，害。”</p>
黑柴喝了口茶，打趣道：“別看他今天表情不好，但其實你叫他回來，他還不願意呢！”</p>
“過幾天心情就好了。”</p>
張國賓點點頭：“好像也是。”</p>
黑柴一本正經道：“就是！”</p>
“這種感覺我最懂。”</p>
“不過……”他又話鋒一轉，出聲道：“如果萬會長真的，或者有人打著萬會長的名義搞事，那不管就必須徹底解決了。”</p>
“這對我們和萬會長都好。”</p>
這種事情說起來有些殘忍。</p>
黑柴點到即止，張國賓更不接話茬，不過，黑柴心中卻覺得：“或許，阿賓讓我來當山主，是為了最後防萬會長一手。”</p>
“真出了事，我幹掉萬會長，他再幹掉我，死了兩個老骨頭，卻保證了洪門大計。”黑柴大為讚歎：“原來還有這麽一層意思呢？”</p>
“看的真遠！”</p>
隔天早上。</p>
一輛麵包車路過加州警察廳，一個麻袋從車上滾落，警員們上前打開袋子，發現裏麵是一具華人老者的屍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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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p>
一架客機在不萊梅降落，隨後又啟飛前往緬北，經停時則放了一家鬼佬離開。</p>
鬼佬立即帶著家人前往領事館，向參讚匯報了事件經過，消息傳回FBI。</p>
“FBI高管跟線人都全須全尾還給他了。”</p>
……</p>
第二天。</p>
李成豪走下客機弦梯，機場上停著三十輛軍綠色卡車，兩個連的士兵迅速下車集合。</p>
銀紙戴著哈雷帽，立正敬禮，上前喊道：“報告上校，帕敢保衛營一連、二連，總計三百一十人前來待命。”</p>
“請上校指示！”</p>
李成豪敬禮一記軍禮，又放下手道：“上校餓了，給老子炸個雞塊！”</p>
“是！”</p>
“長官！”</p>
去年自保衛營有了坦克，戰機之後，帕敢軍就被授予了李成豪上校軍銜，他已經是帕敢數一數二的實權人物。</p>
下午。</p>
李成豪坐在軍營裏，用叉子吃著雞塊，對著電話說道：“賓哥，我在緬北吃雞塊。”</p>
－－－－－－題外話－－－－－－</p>
今天有點中暑，腦子很混沌，晚上想休息一下，明天可能不定時更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