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這一覺直接睡到天黑。


    暢快地伸個懶腰後,看了看天色,他決定出去喝一杯。


    這是在至冬養成的習慣,畢竟那鬼地方一年有十個月都在下雪,不喝酒的話實在是太冷了。


    至於去的地方。


    毫無疑問就是天使的饋贈。


    蒙德最好的酒館。


    也是這次的暗殺目標克利普斯在蒙德城的產業。


    正好去打探打探情況。


    ......


    重回蒙德,街道和三年前比,一點變化都沒有。


    不過和遊戲裏那個小小的蒙德城不同。


    真實的蒙德城是一座可以容納百萬人居住的大城。


    作為最愛酒的國度,在城裏的任何一個角落裏你都能找到酒館。


    這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天使的饋贈。


    原因無他,作為晨曦酒莊在蒙德城的產業,可以在這裏找到晨曦酒莊產出的所有酒水。


    尤其是名滿提瓦特大陸的蒲公英酒。


    這一點對於蒙德人來說是無法拒絕的。


    這不,才剛到下班的時間,天使的饋贈就已經座無虛席。


    一位穿著吟遊詩人服飾的男子,正在酒館裏彈著豎琴引吭高歌,引得人們紛紛拍手叫好,帽子裏堆積的摩拉也越來越多。


    見沒有座位,林風搖搖頭便準備離開。


    他剛推開門,就聽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


    “喂,那邊的家夥,我這裏沒人,你可以來坐。”


    林風回頭看去。


    隻見一個容貌精致的妙齡女子,身著藍白相間的騎士製服,一頭如天空般湛藍的秀發垂到肩上,正端著酒杯向自己示意。


    在這個連站著都沒快沒地方的酒館裏,她身邊的座位卻一個人都沒有,與那些擁擠的酒桌形成了鮮明對比。


    “優菈·勞倫斯。”


    看到她的一瞬間,這個名字就躍入了林風的腦海裏。


    根據愚人眾的情報。


    現在的優菈還不是那個被稱為浪花騎士的遊擊小隊隊長。


    而是一個剛剛做出違背祖宗決定的西風騎士團小兵。


    她的家族勞倫斯家族是蒙德的舊貴族。


    千年前曾在蒙德興風作浪,以暴行壓迫百姓的自由,最終被風神聯合蒙德城的反對勢力趕下台,並逐出蒙德城。


    受家族惡名的連累,優菈也被蒙德人稱作罪人的後裔,即使她加入了西風騎士團,也無法消除蒙德人的偏見。


    這也是為什麽像她這樣一位美女,卻沒有一個酒鬼敢坐在她身邊的緣故。


    但林風可不在乎這些。


    他不客氣地就坐在優菈對麵,同時熟稔地喊了一聲:“一杯午後之死。”


    “謝謝你願意和我拚桌,哼,那些酒客居然都躲著我,這個仇,我記下了。”


    優菈輕輕搖晃著酒杯,燈光閃爍下,臉上的紅暈更是平添了幾分誘人。


    “哦,因為什麽?”


    “勞倫斯家族的原因?”


    林風抿了一口午後之死,故作疑問道。


    “不愧是至冬的使節。”


    對於林風一語就道出她的身份優菈沒有太多意外,哼了一聲:“居然私下調查一位淑女的隱私,這個仇,我記下了。”


    “嘿。”


    知道記仇不過是優菈的口頭禪,就是說說而已,林風沒有像蒙德人那樣擔驚受怕,反而是笑道:“說吧,你找我有什麽事?”


    “總不可能是專門為了請我喝酒吧?”


    “當然不是。”優菈微眯雙眼,一股危險的氣息油然而生:“你把我師父扒光了,害得他老人家顏麵掃地,現在天天茶不思飯不想,還一直嚷嚷著要退休,這個仇,我必須記下!”


    林風恍然。


    是了,沒記錯的話,偵查小隊那個老者,也就是被列昂尼德扒光的那家夥。


    他不光是安柏的爺爺,還是優菈的師父。


    這麽說起來的話,優菈和別人說的記仇充其量就是嘴臭,但是和林風說記仇,這可就是貨真價實的了。


    林風頓時饒有興趣地說道:“你找我就是來說這事麽?”


    “嘖嘖,記了這麽多仇,那你準備怎麽複仇呢?”


    “是毀滅西風騎士團,還是帶領勞倫斯家族毀滅蒙德呢?”


    這些話深深地刺痛了優菈。


    她重重地將酒杯摔在桌上,盯著林風道:“也可以先和愚人眾的混蛋好好來上一場較量。”


    “你不行,不是我的對手。”林風臉上笑意不減。


    “居然如此輕視我,這個仇,我記......算了,不記了,現在就複仇吧。”


    說著,優菈雙手往桌上一撐,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雖然還帶著幾分醉意,但她清澈的眼神中卻滿是森寒之意。


    “怎麽,在蒙德城內就想對我動手?”


    “這位西風騎士團的,嗯,小兵?”


    “你知不知道對外交使節出手的代價?”


    林風表情不變,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這一通靈魂發問,直接把氣勢洶洶的優菈整蔫了。


    她不得不承認林風說的沒錯。


    現在的她隻是初入騎士團。


    沒有取得騎士稱號不說,還是蒙德城人人喊打的罪人後裔。


    這個時候去招惹一位地位尊貴的外交使節,搞不好會被西風騎士團驅逐出蒙德城。


    這是立誌於融入蒙德的她無法接受的事情。


    剛剛還一臉怒色的優菈坐了回去,悶悶不樂地喝下一大口酒。


    “兩位,如果要吵架的話,就到外麵去吵。”


    優菈的動作引起了酒保查爾斯的注意,當即出言警告。


    酒館裏很吵鬧,查爾斯這一嗓子聲音很大。


    大到蓋住了酒鬼們的喧鬧聲。


    吟遊詩人的歌聲停了下來,酒館裏的酒客們也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在靜靜地看著優菈和林風。


    從他們的眼神裏,林風看出了畏懼,嫌棄還有厭惡。


    心情不暢的優菈一拍桌子,掃視一圈後,眼神冰冷地說道:“膽子不小,居然敢這麽盯著我,這個仇,我記下了!”


    這樣赤裸裸的威脅加上勞倫斯家族的惡名,酒館裏的人一個激靈,連忙將頭扭了過去。


    “切,沒勁,不喝了。”


    優菈將空酒杯甩在桌上,一步三晃地向著酒館門外走去。


    “喂,勞倫斯家的小妞。”林風叫了一聲。


    優菈停下腳步,這次倒是沒有說記仇了,而是神色不善地說道:“我和愚人眾的人沒什麽好談的。”


    “如果說我給你一個向我複仇的機會呢?”


    “你說什麽?”優菈眉頭一挑。


    “我說,我給你一個向我複仇的機會,放心,就算我輸了被你扒光掛在城門上示眾,我也不會計較。”林風笑嘻嘻地說道。


    這話說的優菈心動了。


    她緊緊地盯著林風,再次確認一遍:“我揍你一頓,你真不會計較?”


    “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立字據。”


    “當然了,前提是你得有那個本事。”


    林風聳聳肩,一臉的輕鬆模樣,似乎壓根就沒把優菈的挑戰放在眼裏。


    這幅模樣也刺激到了優菈的好勝心。


    “好,明天上午十點,風起地見,讓溫妮莎騎士作為這場比試的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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