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是伊洛克督察長?”


    聽到這個消息時,即使是還在病榻之上的克利普斯都驚得坐了起來。


    先前凱亞猜測說可能是西風騎士團的人。


    沒想到被他一語中的。


    “真的嗎?”


    “真的是伊洛克督察長?”


    克利普斯急忙詢問。


    “嗯。”


    “消息是大團長那裏傳出來的,不會有誤。”


    “在伊洛克家裏也搜到了三枚邪眼,正好是雷岩風三個元素,與刺客使用的三種元素裏完全對應得上。”


    說這話的時候,迪盧克是看著凱亞說的。


    那刺客的目標除了殺死克利普斯,還有那枚邪眼。


    按照克利普斯說的,邪眼這事應該隻有愚人眾知道才對,因此即使刺客使用的是西風劍術,他也一直篤定是愚人眾幹的。


    沒想到卻被凱亞說中了,竟然真是西風騎士團的人。


    甚至還是伊洛克督察長這樣身居高位的高官。


    “那東西呢?”


    “找到了沒?”


    克利普斯並不關心刺客是誰,他隻關心自己的那枚邪眼還在不在。


    不過迪盧克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徹底失望了。


    “沒了,據伊洛克自己供述,他拿到那枚邪眼後,發現使用時副作用太大,就將它銷毀掉了。”


    “他怎麽可以!”克利普斯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將伊洛克生吞活剝了。


    迪盧克歎了一口氣:“父親,那東西就算是找到了,大團長也不能給你的。”


    看著失態的克利普斯,他很難想象眼前這個發癲的中年人,就是自己那個平日裏儒雅隨和的父親。


    關於邪眼的事情,法爾伽講的很清楚。


    那東西蘊含的力量驚人,相應的,副作用也極大。


    若是本身擁有神之眼,經受過元素力改造身體,倒也還能勉強無視這種副作用。


    但克利普斯很明顯不是這種人。


    他使用邪眼次數越多,遭受的反噬就越嚴重,甚至可能會危及生命。


    別說邪眼現在被毀了,就算是沒被毀,迪盧克也不可能同意把那東西送回到克利普斯手上。


    身體本就虛弱的克利普斯,發泄一通後頓感疲憊不堪,不多時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迪盧克和凱亞悄聲走出房間。


    將房門關好後,凱亞皺眉道:“這事還是和愚人眾逃不了幹係。”


    “伊洛克不是已經認罪了麽?”心思沒那麽多的迪盧克疑惑地問道。


    凱亞搖了搖頭:“邪眼的消息隻有愚人眾知道,而且伊洛克手上也有愚人眾的邪眼,所以不好說到底是不是愚人眾在背後指使的。”


    “就算不是他們指使的,也可能是他們在幕後提供給伊洛克情報。”


    “可惜大團長已經將這事定性為了伊洛克的個人行為。”


    “咱們也沒有辦法借著這事再去找愚人眾的麻煩。”


    迪盧克瞳孔微微緊縮,凱亞分析地非常清晰。


    雖然和之前判斷的有所出入,但愚人眾提供情報,伊洛克出手,這事可能性極大。


    一想到法爾伽將這事定性了,迪盧克怒氣衝衝地錘了一下牆壁。


    “難道就這麽算了?”


    “當然不可能。”


    凱亞瞥了一眼自己的義兄,邪邪一笑:“你是騎兵隊長,我是庶務長,和愚人眾打交道的機會多著呢。”


    聽到這話,迪盧克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


    刺殺事件的風波隨著法爾伽公開審判伊洛克而告終。


    因為伊洛克的事情,西風騎士團迎來了一場大清洗,很多伊洛克的黨羽都在這一次清洗中或是入獄或是驅逐出了騎士團。


    不過蒙德城的生活卻沒有受到這些事情的影響,頂多就是酒鬼們在酒桌上的議論話題又多了一個。


    林風也難得落個清閑。


    在愚人眾的新任務到來之前,他每天的工作就變成了喝酒睡大覺。


    就是多了一個挺煩人的酒友。


    自從在晨曦酒莊講了那個隱喻勞倫斯家族的故事後。


    優菈·勞倫斯沒有如他所料的那樣去和家族斷絕關係,反而是天天纏著他,非要他說明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絲毫沒有顧忌到他至冬使節的身份。


    “你,你給我說清楚,你那個故事到底是什麽意思?”


    天使的饋贈裏,優菈臉頰微紅,大著舌頭問道。


    她已經連著和林風拚了幾天的酒。


    就是因為林風先前答應,隻要喝酒能贏過他,就把那故事的意思講清楚。


    可是林風在至冬磨練出來的酒量,根本不是優菈能夠征服的。


    幾天下來,每次都是她醉醺醺地被人抬走。


    至於抬她的人,當然不是林風了,而是一個帶著紅色兔耳發飾的黑發女孩。


    安柏。


    那位老偵查騎士的孫女。


    也是蒙德城裏唯一能和優菈稱得上密友的人。


    最近優菈總是醉醺醺地回去,她心中擔憂優菈的情況,就每天都跟在身後。


    這會,她就又在勸著優菈:“優菈,你不要再喝了。”


    “不行,這混蛋今天必須給我講清楚,到底是什麽意思,嗝——”


    優菈打了一個酒嗝,隨意地擺了擺手。


    林風小口抿著酒,嗤笑一聲:“我說的很清楚啊,你先喝倒我再說,打架你不是對手,喝酒再不是對手,那就真沒什麽辦法了。”


    “喝,今天我必須喝倒你。”


    說著,優菈端起手裏的酒杯就要往嘴裏倒。


    “優菈,你不要再喝了。”


    安柏連忙拉著優菈的手。


    可沒有神之眼的她,力氣上哪裏比得上身經百戰的優菈。


    看著手臂上掛著個安柏還能繼續喝酒的優菈,林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怕了你了,你不是想聽麽?”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


    聽到這話,優菈瞬間就醒了幾分酒,連忙放下酒杯認真地看著他。


    林風不急不慢地一口喝幹杯裏的酒,然後站起身,把臉湊到優菈麵前。


    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再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勞倫斯家族要和我們合作一起推翻西風騎士團。”


    說完這句話,他坐回座位,呲著一口大白牙,笑道:“勞倫斯家的小妞,如果你是故事的那個人,你會怎麽選擇呢?”


    “不,不可能。”


    優菈這回徹底沒了酒意,蹙眉道:“他們也是蒙德人,怎麽可能會做出那種事。”


    什麽都沒聽到的安柏,看著眉關緊縮的優菈,焦急地問道:“你們剛剛說了什麽啊,優菈,你告訴我一下啊。”


    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優菈自然是不可能告訴她。


    隻是微微搖了一下頭,就陷入到了沉思中。


    “小妞,我說的話你也信?”


    林風哈哈一笑,‘咚咚咚’地敲著桌子道:“喂喂喂,我可是至冬人啊。”


    “按照你們蒙德人的說法,我說的話可都是不懷好意的,你居然敢信我說的話,哈哈哈,真是有趣。”


    說完,他便瀟灑地起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優菈擰得緊緊的眉頭卻驀然舒展開了,呢喃道。


    “蒙德是蒙德人的蒙德,不是勞倫斯的蒙德。”


    “自由的蒙德,不該回到勞倫斯的陰影下。”


    她的目光愈發堅定,俏臉上升起一片燦爛的笑容:“若是真有那麽一天,我一定會親手將勞倫斯家族從錯誤的道路上扭轉回來。”


    “這,才是一位西風騎士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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