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伊·雪奈茨維奇回來了。


    並且輕易地就重創了南十字船隊。


    這個令人非常不爽的消息使得群玉閣裏的氣氛又一次緊張起來了。


    凝光站在窗邊,俯視著下方的璃月港。


    在這樣的視角下。


    整個璃月港的車水馬龍盡收眼底。


    她的目光很快就移動到了北國銀行的位置。


    隻是。


    在這樣的高度下。


    哪怕她是一名實力不俗的神之眼持有者,依然看不清北國銀行裏的進進出出的到底都有什麽人。


    “這麽緊張幹什麽?”


    “北鬥不是也說了麽,他現在顧忌著自己仙家弟子的身份。”


    凝光收回視線,看向北鬥和夜蘭輕笑道:“鍾離先生確實是個妙人,這樣的身份壓製地特洛伊·雪奈茨維奇沒法使用武力,為咱們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說完這些。


    她對著北鬥歎了一口氣:“南十字的損失我會為你補上的,至於那些陣亡的船員,撫恤金就按三倍發放吧。”


    “真是一場無妄之災啊——”


    想起那些因為戰鬥餘波被波及到無辜船員。


    北鬥臉上難以抑製地露出了悲戚之色。


    與其他那些身居高位的掌權者不同。


    北鬥與南十字船隊上的船員都是以兄弟姐妹想稱。


    每一位船員。


    哪怕是新加入南十字的。


    她都能叫得出名字。


    那些新人也在老人的帶領下,或是害羞、或是大膽、或是開心地喊著她大姐頭。


    可就在先前和林風的衝突中。


    雖然她以最快速度就清掉了那隻冰傀儡,但那隻無差別掃射的雷傀儡還是射死射傷了不少船員。


    而後麵她為了擊敗優菈全力釋放雷元素施展的那一刀。


    直接將本就在雷傀儡攻擊下千瘡百孔的艦船當場震碎了四艘,還有一艘也在波及之下最終還是沉了下去。


    即使救援及時。


    在艦船解體的時候,還是造成了不少死傷。


    盡管明麵上的凶手是林風。


    但是真正算起來。


    始作俑者應該是自己才對。


    “不要難過了。”


    “你也不知道會在那種地方碰到特洛伊·雪奈茨維奇的。”


    凝光出言安慰著北鬥。


    隻不過這安慰似乎沒有什麽作用。


    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手下的兄弟損失慘重,北鬥的臉上還是寫滿了自責。


    久勸無果後。


    凝光搖了搖頭,看向夜蘭道:“看來咱們關於他的情報滯後很嚴重啊。”


    被她這麽一說。


    夜蘭那本就沒什麽表情的臉上也瞬間沉了下來。


    特洛伊·雪奈茨維奇的動向她完全沒有掌握。


    不。


    是完全沒法掌握。


    那個來自蒙德的優菈·勞倫斯的實力也是情報之外的預期。


    畢竟這個女人已經很久沒有出手了。


    唯一的實戰記錄還是在蒙德。


    她敗在了特洛伊·雪奈茨維奇手上,後來又被神秘人襲擊被打傷。


    蒙德給出的評價是優菈·勞倫斯有著小隊隊長的實力。


    這才讓北鬥對她的實力有了誤判。


    還有。


    那個特洛伊·雪奈茨維奇的實力。


    夜蘭發覺自己對他的評價還是太低了。


    這人明明是冰神的眷屬。


    和自己戰鬥時用的也是寒冰的眷屬之力。


    可現在北鬥卻說他用的是雷霆的力量。


    並且極其恐怖,甚至可以在短時間內操縱天象。


    從北鬥的形容裏。


    如果她沒有誇大其詞的話,這應該也是達到了神明眷屬級別的力量層次。


    能夠使用兩種眷屬的力量!


    這個男人怎麽越來越恐怖了!


    “呼——”


    夜蘭凝眉道:“我承認,在他身上我確實有著很多缺漏。”


    她的語氣很平淡。


    幹脆利落地承認了自己的問題。


    聽到這樣的回答。


    凝光搖頭道:“我並不是在指責你。”


    “那個特洛伊·雪奈茨維奇,論起實力來說已經遠超咱們的掌控範圍了,想要追蹤他的舉動,恐怕也就隻有仙人們才能做到。”


    “你做的已經夠好了。”


    “我剛剛想說的是。


    “既然咱們對他的了解缺失這麽多。”


    “如今他也回來了。”


    “那麽針對北國銀行和愚人眾的動作最近就停一停吧。”


    “雖說有仙家弟子這個身份上的桎梏,但難保把他惹急後,他會不會發瘋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


    對於這個提案。


    夜蘭沒有出聲,隻是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討論完林風的問題。


    凝光倚在桌案上,望著上麵厚厚的兩摞文件,頭疼地說道:“甘雨小姐請假請的真是不巧啊。”


    “甘雨小姐有說她什麽時候回來麽?”


    夜蘭凝眉問道。


    受稻妻鳴神大社的宮司八重神子之邀,甘雨前段時間去了稻妻出差,與她同行的還有玉衡星刻晴和大律法師煙緋。


    刻晴與煙緋不在。


    尚還有人能夠頂上她們的動作。


    但是甘雨一走。


    月海亭那繁重的工作量就全部壓在了其他秘書的身上。


    連凝光都不得不騰出手來每天花費大量時間來處理公務。


    直到這時。


    璃月的高層們才知道甘雨每天的工作量到底有多大。


    這位自璃月七星建立之初就在輔佐七星的秘書長,可以說是以一己之力就撐起了璃月的半邊天。


    “不過也幸好她們不在。”


    凝光沒有回答夜蘭的問題,而是在那裏輕聲自言自語道:“她們不在,很多事情,才好由我來做主啊。”


    說這話的時候。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名為自信的笑容。


    這會林風已經回到了北國銀行。


    乍一見到他的身影。


    心急如焚、四處亂轉的安德烈就像見到了自己的老父親一樣,離得大老遠就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他甚至連行禮的事情都忘了,也不顧還有客戶在這裏,焦急地就開始大喊著:“大人,您可回來了,出大事了!”


    林風並沒有怪罪安德烈的失禮。


    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事我會去和【公子】【散兵】商量處理方法,你不用著急。”


    說著。


    林風左右環視了一圈。


    有正在辦業務的,有正在爭執的,有要求北國銀行償還自己家業的。


    千奇百狀。


    這些人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樣,全部趕在一起向著北國銀行的櫃員們發難。


    剛才自己進來時。


    還有著一隊千岩軍把守在銀行門外。


    想到這。


    林風不由笑出了聲。


    然後看著一臉憤憤不平的安德烈說道:“告訴咱們的客戶,今天歇業一天。”


    “想辦理業務的話,明天再來。”


    接著。


    林風又看向站立在門口的守衛吩咐道:“北國銀行的威嚴不容踐踏,記住了沒?”


    言外之意。


    誰敢鬧事,直接扔出去。


    這些愚人眾軍隊出身的守衛秒懂了林風的意思,立馬挺直胸膛,大吼一聲:“遵命,大人。”


    林風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便和優菈一起上樓,去找沒有管事的散兵和達達利亞了。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走在樓梯上,林風剛剛嚴肅的表情一變,露出了一副我早就對此了如指掌的笑容。


    他一早就猜到了。


    凝光既然專門修訂了一條針對北國銀行的律法。


    那她絕對不會放過合理搞事的機會。


    隻來北國銀行搞事的人,比自己預期的要少上許多。


    原本林風還以為會人多到塞滿整個北國銀行呢。


    結果就這麽小貓小狗三兩隻。


    “沒錯是沒錯,就是你想好以後怎麽辦了麽?”


    看著他那副臭屁的表情,優菈無奈地說道:“鍾離先生還要很久才能回來吧,這段時間你就準備這麽和那位天權星對著幹麽?”


    “不然呢。”林風歪著頭反問了一句,而後臉上掛著笑道:“就是因為鍾離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所以在這之前才更需要給自己找點樂子啊。”


    “要不然每天都是跟那些仙人在深山老林裏修煉,那多沒意思啊。”


    找樂子.


    優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接這話。


    能把和璃月的掌權者作對這種事情說得如此清新脫俗,可能也就隻有林風一個人了吧。


    說話間。


    兩人找到了正在修煉達達利亞和在另一個房間裏靜坐的散兵。


    “嘖。”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北國銀行你做主麽?”


    “你就是這麽做主的?”


    剛一找到達達利亞,林風就劈頭蓋臉地訓了起來。


    同時他伸手指向樓下。


    把為什麽訓人的原因都給點明了。


    “哼。”


    還沒等達達利亞說話,抱著雙臂的散兵便冷哼一聲。


    語帶嘲諷地說道:“你指望這個蠢貨管事?”


    “沒事的時候去買玩具,像個三歲小孩一樣。”


    “要不就是去找討債人打牌。”


    “結果還打輸了,輸給了人家一個條件,哼,執行官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後來等到真有事的時候,這個蠢貨就往房間裏一蹲,說自己在修行,不能被打擾,有什麽事等特洛伊督察長回來再說。”


    散兵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不過達達利亞並沒有反駁他的話,而是對著林風撇嘴道:“不是你說的,不要和璃月七星起衝突麽?小事我來解決,大事就等你回來。”


    “這次的事明顯是璃月七星在搞事。”


    “我這不是按照你說的話在做麽?”


    達達利亞的話裏也很是不滿。


    他明明是在按著林風的話做,結果這混蛋一回來連個招呼都還沒打,上來就開始訓自己。


    他好歹也是個執行官,總是要點麵子的。


    聽到這話。


    林風眼一瞪:“我是說過不讓你去對付璃月七星,可我沒說過有人搶錢還不管吧?”


    “你要不要去看看下麵那幫人在幹嘛?”


    下麵的人在幹嘛?


    在毀約坑北國銀行的錢啊!


    達達利亞把頭扭到一邊,輕咳了兩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倒是在一邊看戲的散兵又笑了起來:“這蠢貨早就看到了。”


    “他是怎麽說的來著。”


    “哦,一群實力弱下的普通人,沒興趣。”


    林風不禁撮起了牙花子。


    這個阿賈克斯。


    從在至冬時他就是這樣。


    喜歡找人挑戰。


    尤其是強者。


    當時在愚人眾的軍隊裏也就自己能和他打的有來有回。


    這貨當了執行官之後。


    更是興致衝衝地去找比他席位高的執行官去挑戰。


    結果沒有人理他。


    隻有實在是覺得煩的散兵狠狠地揍了他一頓。


    這才讓他消停了下來。


    而且這混蛋有一個最大的毛病。


    那就是不會對普通人出手。


    至少也得是擁有神之眼的人,他才會感點興趣。


    凝光找來搞事的人。


    都是達達利亞不感興趣的普通人。


    更何況還有千岩軍護著。


    明擺著就是在等愚人眾的人忍不住出手,他們好趁機去發難。


    “不出手你會把人趕走麽?”


    “哪怕你掛個歇業的牌子等我回來也行啊!”


    林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


    達達利亞的心思他明白。


    愚人眾的士兵不能跟千岩軍起衝突,以免落人口舌。


    他一個執行官更不可能出手。


    不管是以什麽樣的名義,執行官動手攆人,那可就給璃月七星留下攻訐的把柄了。


    但問題是。


    林風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愚人眾的。


    為了防止自己跑路後潘塔羅涅趁機整事。


    他準備到時候將這家即將成為自己名義下的北國銀行,名正言順地轉到達達利亞名下的。


    達達利亞是絕對忠誠於冰之女皇的。


    這貨不管說什麽都不可能離開至冬的。


    因此隻要他在。


    自己以後的錢包也就有保障了。


    結果這個憨貨就是這麽消極處理各種事情,一切全等自己回來,真是看了就讓人生氣。


    又一次狠狠訓了達達利亞一通後。


    林風瞪著他說道:“那些不準備還錢的人,我已經讓安德烈準備好名單了。”


    “你現在就帶著幾個業務純熟的討債人挨家挨戶去收。”


    “行動要隱蔽,下手要狠,動作要快。”


    “明天天亮之前,把屬於我的錢全拿回來。”


    沒等達達利亞答應。


    他就又轉頭看向另一邊:“雷大炮你也幫我個忙。”


    散兵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殺人放火,還是打家劫舍?”


    他的語氣稍微有些不耐煩。


    或者說。


    最近這段生活實在是無聊了,無聊到他現在就恨不得去找到世界樹,好好看一看當年丹羽他們到底怎麽了。


    “去把南十字船隊的船都燒了。”


    “一個不留。”


    凝光都已經明著和自己作對了。


    不給她一點教訓,這女人怕是真的會以為自己脾氣變好了。


    “就這麽簡單?”


    散兵斜著眼睛問道。


    燒船這種小事,對於一位排名在第六席的執行官來說,確實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意思了。


    “對,就這麽簡單。”


    林風嗬嗬道:“記得,一定讓這些船在大白天就燒起來,還讓人找不到是誰幹的。”


    散兵眉毛一挑。


    加了一點點難度,但依然算不上什麽麻煩的事情。


    接著。


    他看向林風欲言又止。


    但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沒有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冷著臉就出去辦事了。


    待散兵和達達利亞都離開之後。


    林風扭了扭腰,活動了一下筋骨,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拿我送給你們的武器來打劫我。”


    “還用愚人眾的名號讓我背黑鍋。”


    “凝光,看我這次不讓你狠狠吐口血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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