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城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盡管教令院最近騷操作不斷,搞得大巴紮都關門了。


    但是沒有了大巴紮,生活總還是要繼續下去的對吧?


    而且教令院新頒布的法令全部都是針對著藝術和文化傳播這些方麵的,對於平民的日常生活倒是沒有太大的影響。


    因此大巴紮被關閉的事情,也就慢慢被忙著討生活的平民們給忘到腦後去了。


    當然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忘了大巴紮的。


    比如那些原本在大巴紮擺攤的商販,大巴紮的工作人員們,以及,那些在大巴紮演出的演員。


    這其中就包括大巴紮最著名的舞蹈演員,妮露。


    這位紅色頭發的漂亮女孩,是大巴紮內祖拜爾劇場的頂梁柱。


    在須彌城的下城區,一個人可以沒錢,可以沒知識,但絕對不能說沒看過妮露的舞蹈。


    不論是博聞強識的學者,還是刀口舔血的傭兵,每逢閑暇之時,他們都會是妮露最忠誠的觀眾。


    人們從來不會吝嗇自己的讚美,也不會吝嗇自己的賞錢,這也讓祖拜爾劇場的生意愈發紅火,連帶著整個大巴紮的商販都因此而生意興隆。


    尤其是到了妮露演出的日子,整個大巴紮都會被她的觀眾擁堵地水泄不通。


    隻是後來教令院開始打擊無用的藝術行為,這也讓大巴紮變得冷清了許多,祖拜爾劇場也從原本的輝煌變成了現在這種入不敷出、連劇院都修繕不起的境地。


    好在祖拜爾劇場的老板祖拜爾先生是一位真正懂得欣賞藝術的人。


    為了這些演員們的夢想,他心甘情願地為祖拜爾劇場四處奔波,艱難地維持著祖拜爾劇場的運營。


    隻是。


    如今在大賢者的一紙法令之下,他連維持劇場的機會也沒有。


    而失落的妮露更是一連好多天都沒有再露麵了。


    祖拜爾先生對此不由心生擔憂,去妮露家裏看望了好幾次,隻是每次從妮露家裏處理他都會更加擔心。


    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找到妮露。


    更糟心的是。


    妮露家門口的落葉已經很厚了,很明顯,她最近一直都沒有回來,連門前的落葉都沒有清掃。


    “妮露,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再一次無功而返的祖拜爾先生仰頭望著高高在上的教令院,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祖拜爾先生不知道的是。


    其實早在大賢者親自到大巴紮頒布禁令的時候,就有一個人找上了妮露,開口就是一個問題:“你想要讓舞蹈這種藝術永遠在須彌城流傳下去麽?”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原本已經心灰意冷的妮露便果斷跟著那個人走了。


    這一走,就是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沒有人知道她去哪裏了,也沒有知道她幹什麽去了。


    那麽妮露現在到底在哪裏呢?


    奧摩斯港格外的平靜。


    實際上。


    自從上次有陌生的旅人教訓了地頭蛇法赫羅之子後,奧摩斯港就已經有過了一段短暫的和平時期。


    那些原本在港口裏作威作福的傭兵團全都知道了奧摩斯港來了一個狠角色,連法赫羅之子的老大盧妮雅都被暴揍了一頓。


    出於忌憚,盤踞在這裏的傭兵團紛紛都勒令自己的小弟注意言行,不要惹到不該惹的人。


    這種的安寧。


    直到某無名傭兵團高調地打劫了一批教令院的貨物便徹底一去不複返了。


    在奧摩斯港這裏打劫教令院的東西。


    那可不隻是在教令院的臉上啪啪亂扇,更是把教令院的臉丟在地上啐了幾口濃痰還往上踩了好幾腳。


    於是不隻是負責維持秩序的三十人團派來了許多人,連風紀官都來了兩位。


    如此大張旗鼓的,就是為了調查這次的搶劫案。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又再次發生了。


    隻是這一次出事不再是教令院的貨船,而是前來調查的教令院調查團。


    那兩個風紀官被人殺了。


    這下子事情可就鬧大條了。


    連風紀官的頭目,大風紀官賽諾都親自來調查了。


    有著這位名譽須彌的大風紀官出手,這一次的風紀官謀殺案很快就找到凶手了。


    “法赫羅之子的首領盧妮雅是凶手,殺風紀官以及打劫商船的重案都是他們做的。”


    奧摩斯港的人直到現在都還記得,那位少年模樣的大風紀官揪著犯人在高台上宣布調查結果時的樣子。


    於是這夥盤踞在奧摩斯港多年的傭兵團便被教令院鏟除了,團內沒有一個人逃掉,全部都被抓回到了須彌城受審。


    沒用過幾天,風紀官們便再次大張旗鼓地回到了奧摩斯港抓人。


    他們的理由很簡單。


    盧妮雅交代了很多事情,她手下的人交代的事情更多,現在風紀官們可以確定,奧摩斯港近來連續發生的商船搶劫案幾乎都與港內的傭兵團有關。


    有了人證在。


    風紀官們便如猛虎撲入了羊圈一般,將奧摩斯港內九成的傭兵團都給抓走了,隻留下少數需要維持秩序的三十人團成員。


    隻不過由於人手銳減,留下的這些三十人團成員隻能欲哭無淚明天不斷地在城區和港口之間來回奔波,完全沒有精力再去維持本地的法令。


    好在。


    這段時間的奧摩斯港都很平靜。


    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奧摩斯港一處寬敞明亮的房子裏。


    已經消失了很久的妮露沏了一壺來自璃月翹英莊的上好茶水,打開壺蓋的那一瞬間,茶香四溢,聞著便令人心曠神怡。


    接著,她倒出一杯茶水,將它遞給了倚在床邊一個英俊男子。


    那男子生的俊美無比,隻是麵如薄紙,沒有一絲血色,敞開的衣襟裏還能看到他左胸的位置纏著一圈厚實的繃帶。


    他從妮露手中接過茶杯,輕輕吹了一下後,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然後舒服地長出了一口氣。


    “潘塔羅涅先生,您的傷,不要緊吧。”


    看著氣息還是有些虛浮的英俊男子,妮露有些擔心地說道。


    是的。


    躺在這裏的正是和賽諾一戰後被重傷的潘塔羅涅。


    當初把妮露從須彌城帶出來的人,也是他。


    “不礙事的,起碼不會耽誤到後麵的事情。”


    潘塔羅涅溫和地笑了一聲,隨後又低頭抿了一口茶水。


    潘塔羅涅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即使受了如此重的傷勢,他依然還是能夠維持自己翩翩君子的形象。


    “潘塔羅涅先生,您之前和艾爾海森先生說的那個計劃,打算什麽時候開始執行啊。”


    說話的時候,妮露乖巧地坐在一張椅子上,一臉期盼地看著潘塔羅涅。


    “嗬嗬,快了,快了,不要急。”


    潘塔羅涅換了一個讓自己舒服一點的姿勢,端著茶杯望著窗外碧藍的大海,笑道:“隻要那家夥動起手來,我們這邊就可以了。”


    “那家夥?”


    妮露不解地問道:“潘塔羅涅先生,您說的是誰啊?”


    “哼,一個混蛋。”


    提到這個人,潘塔羅涅的好心情瞬間便消失地無影無蹤:“妮露,等你以後見到這個這個家夥,一定要離他遠遠的,這是提瓦特大陸上心腸最狠、性格最貪婪、算計別人最厲害的混蛋,就算你是他的合作者,他為了自己的利益轉手也會把你賣掉,和他合作的人,輕則虧到傾家蕩產,重則小命都不保。”


    “嘶——,這麽可怕,那,他叫什麽名字?”


    “在蒙德,他叫艾伯特·塞巴斯蒂安,在至冬,他叫特洛伊·雪奈茨維奇,在璃月,他叫林風,總之,你就記得,隻要碰到和這三個名字中的某一個能夠對上的人,躲得遠遠的,無論他說什麽,你都不要答應。”


    “哦,好的。”


    妮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不過,她的腦袋裏想的卻是,‘一個人真的會有這麽多名字嗎?’


    “阿嚏——”


    “阿嚏——!”


    在化城郭,提納裏的房子裏,林風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看著眼神有些異樣的眾人,他略顯尷尬地蹭了蹭鼻子道:“不關我事啊,肯定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才會這樣。”


    “咳咳——”


    提納裏輕咳了一聲:“開會期間不要說無關的話題。”


    此時坐在這個房間裏的,總共有四個人。


    除了林風和提納裏熟悉的賽諾外,還坐著一位身材健壯,模樣英俊的灰發男子。


    這位就是林風曾經提議賽諾去找的幫手,艾爾海森。


    教令院的書記官。


    一個很閑的文職,隻不過每次看到他那一雙肌肉分明的手臂,林風總是會忍不住想到以前看過的一張圖。


    【兄弟,你這肌肉是在哪練的?】


    【圖書館看書看的。】


    “噗——”


    想著想著,林風忍不住又笑出了聲。


    這樣失禮的行為自然是讓提納裏又開始敲起了桌子:“林風先生,請您嚴肅一些。”


    “哦哦,好,抱歉抱歉,我隻是不小心想到了高興的事情。”


    林風擺了擺手,示意提納裏繼續。


    知曉他性子就是如此的提納裏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小吉祥草王的位置艾爾海森已經打探到了,現在我們的問題是該如何闖進防守森嚴的淨善宮,將草神大人拯救出來。”


    “而且還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那就是愚人眾的那位第二席執行官【博士】。”


    話題突然說到了【博士】。


    房間裏的人齊齊地將視線全都轉到了林風身上。


    “都看我幹什麽?”


    林風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說了一聲:“在想主意的不是你們嗎?”


    拯救草神的計劃他一點都不關心。


    包括他這次來到化城郭,單純是因為賽諾找到了他非要他過來,不然他現在應該是在須彌城裏找多托雷談接下來該怎麽解決他們倆之間的事情。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自信。


    一開始剛到須彌的時候,出於對多托雷的忌憚,林風安排了很多事情。


    從牽製教令院的造神計劃開始,到策反了教令院的高層人物,靠著這些騷操作,他已經很大程度上了拖延了造神計劃的進度。


    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阿佩普給與的力量非常強大,強大到七種神力在身的林風是真的覺得自己有希望打贏多托雷,而不需要像以前那樣忌憚他了。


    而有了阿佩普的原初草元素之力,他也就沒必要去強求相對要弱一些的草神神力了,隻需要能夠保住世界樹不枯萎就行。


    林風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令提納裏再次無奈地搖了搖頭。


    賽諾和艾爾海森也不禁皺眉,搞不懂林風到底在想什麽,拯救草神的事情就是林風挑頭的,很多意見也都是他給的,這個家夥現在怎麽突然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但不管林風是什麽態度,事情總歸還是要說的。


    這次換成了是賽諾說話:“奧摩斯港那邊我已經清理幹淨了,教令院的眼線也已經全部換成了我的人,計劃執行之日,我可以讓我的人扭送囚犯的名義趕到須彌城,順勢接手須彌城的防禦力量。”


    “提納裏到時候就以遞交研究成果為名,深入教令院,找到機械庫的鑰匙,把它藏起來,不讓阿紮爾有機會使用。”


    “那位有能力舉辦花神誕祭的那位妮露舞者我們也已經請出來了,隻待我們的‘囚犯’取得虛空終端的操作權,便可以讓妮露公然去挑釁阿紮爾剛剛發布的藝術禁令,這樣的話,在見到妮露的時候,阿紮爾必然會再次發布這道禁令,命令士兵前去捉拿妮露,我們的‘囚犯’也就有機會篡改這份指令,為我們尋找草神大人爭取時間了。”


    “如果我們的計劃全部失敗了,那麽我們就要做好準備使用武力強行突破教令院。”


    “隻是一旦失敗的話,我們的後果,你們懂得。”


    賽諾環視一圈,見眾人都沒有提出反對意見,便又開口道:“現在還有一個大難題擺在我們麵前。”


    “據那位叛逃出來的愚人眾執行官說,教令院裏現在一共有四個多托雷,其中一個實力非常強,這才是咱們這次拯救草神的最大阻力。”


    “咱們的計劃基本上就是在破壞他的造神計劃,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換言之,咱們需要麵對四個實力超強的對手,事先提醒你們一下,我曾經親自體驗過多托雷的實力,很強,我毫無還手之力。”


    “因此,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咱們的計劃失敗的幾率就始終很高。”


    這句話說完,房間裏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能夠吊錘賽諾的實力,還有四個。


    以他們的實力,也完全不是對手。


    就在眾人冥思苦想該如何對付多托雷的時候,一直都沒有出聲的林風終於開口說了一次正事:“多托雷交給我,你們去幹你們自己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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