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卡維閑聊的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就如他自己所說。


    在旅館住了一夜之後,第二天他就去滿大街找房子去租了。


    而且很快他就找到一家房租不算太高的房子。


    雖然這房子的環境不算太好,但勝在價格便宜,是卡維現在的經濟狀況能夠負擔得起的。


    接下來的時間他就是去找一份工作。


    有一句話他說的很對。


    那就是理想也要看現實的,在自己的債務沒有還清前,他還沒有資格去大談實現理想的事情。


    至於林風。


    無所事事的他就隻能繼續在須彌城裏閑逛,等著賽諾那邊進城,他再去找多托雷。


    當然了。


    他也不是真的無所事事。


    每天閑逛的時候他也會去打探一些關於教令院。


    隻不過下城區的居民們知道的也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林風想知道的事情壓根什麽都問不出來。


    直到他遇到了一個熟人。


    其實也算不上是熟人,頂多也就是算是一麵之緣。


    阿弗拉圖。


    那位他在奧摩斯港曾經偶遇過的一位教令院學者。


    多日不見。


    這位生論派的學者比起在奧摩斯港的時候明顯憔悴了許多。


    不僅是整個人消瘦了許多,眼眶也深深的凹陷了下去,一對濃密的黑眼圈遠遠望去就像是熊貓眼一樣。


    乍一見到林風,阿弗拉圖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隨即他也不顧身旁同行的學者,欣喜若狂地上前道:“林風先生,好久不見,沒想到您居然來到了須彌城。”


    “阿弗拉圖先生,確實好久沒見了。”


    盡管阿弗拉圖的樣子變了很多,但林風還是記得這張臉的。


    心情激動的阿弗拉圖和身邊的幾位學者說了幾句話後,便扯著林風的袖子,硬拉著他進了一間酒館裏。


    坐定之後。


    阿弗拉圖先是點了兩杯酒,然後便興奮地說道:“林風先生,您上次跟我說的那些事情,我回到教令院之後立馬就著手組建研究團,開始研究您說過的黑日族丘丘人。”


    “您猜怎麽著?”


    林風剛剛張口,還沒說出話來,阿弗拉圖便搶著說道:“還真讓我們找出來了許多以前沒有留意過的黑日族的特殊之處。”


    “靠著這份研究成果,教令院已經為我的團隊批下了資金,允許我們去自由研究。”


    “如果真的如您說,我們研究出來黑日族丘丘人和荼訶人之間的關係,靠著這樣的成果,我就有機會去申請賢者的資格了。”


    說話的時候,阿弗拉圖臉上的表情非常得意。


    賢者啊。


    教令院六大學院的領袖。


    整個教令院也才不過六位而已。


    原本他就是因為向上晉升無望才會選擇成為教令官的。


    結果萬萬沒想到,他隻是出門一趟,就從一個陌生旅人口中找到了一個堪稱顛覆性的課題。


    並且現在他已經找到了越來越多的證據可以證明這個課題的真實性。


    一旦真的讓他完成了論證,那麽下一任的生論派學者之位他便有資格去角逐了。


    曾經遙不可及的目標如今近在眼前,這怎麽能讓他不興奮,怎麽能讓他不激動。


    “停停停——!”


    費了好半天勁,林風才終於打住了這位喋喋不休的教令官,讓他不再像個蚊子一樣圍著自己嗡嗡叫。


    不過他也有些感歎。


    難怪教令院會成為提瓦特最大的知識分子聚集地。


    這執行力和速度是真快啊,之前幾百年都沒有研究出來的黑日族丘丘人特殊性,這才幾天啊,阿弗拉圖就已經取得了研究成果。


    “說起來,這是我還要感謝您。”


    “要不是您那一天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又怎麽會找到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阿弗拉圖臉上的表情非常真切,就差抱著林風臉上親上一口了。


    “小意思,小意思。”


    林風尬笑一聲,這人實在是太熱情了,有點招架不住啊。


    又不能當街打他一頓。


    無奈之下,他隻能岔開話題道:“沒想到,像你這樣忙碌的學者也會到下城區來。”


    通常情況下。


    在這裏來來往往的,多數都是那些教令院的學員,像阿弗拉圖這樣有學者稱號的人是很好會到下城區來的。


    因為在教令院的人眼中,下城區都是一些沒什麽知識的平民,和他們在一起浪費時間,不如待在教令院裏搞科研。


    所以能碰到阿弗拉圖,確實隻能說是個意外。


    而阿弗拉圖的回答,則更讓林風意外。


    “我本來是想到大巴紮來看表演的,按照上周公布的節目表,今天本來應該有妮露小姐的表演,隻是沒想到,大巴紮居然關閉了。”


    “?”


    這話說得林風可是一腦袋問號。


    藝術禁令不是發布在虛空中的麽?阿弗拉圖一個整體用虛空終端的學者怎麽會不知道這事?


    而在聽到林風說出來藝術禁令之後,阿弗拉圖臉上的驚訝更是快要溢出來了:“什麽?藝術禁令?你說虛空終端裏發布有這條禁令?我怎麽不知道?”


    說著,阿弗拉圖一手按住自己耳邊的虛空終端,一邊閉目搜索著裏麵的信息。


    他就這樣維持著一個姿勢維持了很久,然後才睜開滿是血絲的雙眼說道:“沒有啊,沒有這條禁令?哪裏有這條禁令?我怎麽找不到這條禁令?”


    “不對啊。”


    “不對啊!”


    “為什麽我不知道這條禁令?”


    “難道是因為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丘丘人的緣故?”


    “為什麽?”


    “哦,對,丘丘人?一定是丘丘人的緣故,咦,我不是在研究丘丘人,我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咦?林風先生,您怎麽到這裏來了?”


    “哦——我知道了,您是來看我的研究成果的對不對?”


    “哈哈,丘丘人,荼訶人,我的報告已經通過審批了,我馬上就是新的賢者了,林風先生,您是來為我慶賀的麽?”


    阿弗拉圖越說神色越是癲狂,說話也越來越語無倫次,並且他耳邊的虛空終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從翠綠的顏色變成了猙獰的血紅。


    見到這情況,林風眼皮一跳:“禁忌知識。”


    雖然自己沒有看到過學者被禁忌知識汙染是什麽情況,但現在的情況,毫無疑問就是阿弗拉圖被虛空終端的禁忌知識汙染了。


    而他本人,也已經變成了一個瘋學者。


    “真狠呐。”


    就在林風感歎之際,剛才和阿弗拉圖同行的學者便出現在了酒館,不由分說地架起已經瘋癲的阿弗拉圖走了出去。


    剛才還在誇教令院科研速度快的林風。


    這會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阿弗拉圖的研究這麽順利了。


    他麽的。


    用著禁忌知識去研究的,能不快麽!


    這群教令院的瘋子,為了製造神明罐裝知識,真是瘋了,居然正大光明地用自己的學者來做實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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