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頭,辛苦你啦,跑了一趟。”


    離開【天使的饋贈】後,林風一改之前的肅殺,嬉皮笑臉地說了一句。


    羅莎莉亞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道:“什麽時候嘴學的這麽甜了?”


    接著,她又學起了林風剛才的樣子:“如果你們沒有遵守我們的合作契約,我會讓你們,會讓整個蒙德城的人都見識到什麽叫做食岩之罰。”


    “艾伯特,你好大的官威啊——”


    羅莎莉亞的話有些陰陽怪氣的。


    如果換成別人,興許就會當場暴走,將她痛斥一頓。


    不過林風和優菈的反應則是捧腹大笑,順勢還邀請道:“要不要去我家裏坐一坐?”


    現在在蒙德潘塔羅涅給買的房子還在,幾個月沒回來,除了屋子裏灰塵有點重,倒也沒什麽了,優菈簡單地打掃了一下,他們就再次住了進去。


    鍾離他們也住在這裏。


    阿貝多則是回了自己很久沒有回去的實驗室,順便把艾莉絲托付給他的可莉接了回來。


    說到可莉。


    林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阿貝多之所以能安心地在璃月呆這麽久。


    是因為可莉把西風騎士團炸了。


    也不是全炸了,隻是把西風騎士團的一個煉金實驗室炸了,但是爆炸的威力著實不小,在蒙德城引來了一陣恐慌。


    於是作為第三監護人的琴便將她關到了禁閉,誰來求情也不好使,說是要關到可莉知道自己哪裏錯了為止。


    這樣就解放了阿貝多,他安心地去璃月實驗了自己的長生藥劑,順便還叮囑琴多關可莉一段時間,等他回來再把可莉放出來


    至於當事人可莉的想法,這個暫時就被大家無視了。


    倒不是大家不心疼可莉,單純是因為可莉破壞力太強了,也就比艾莉絲差那麽一點。


    要知道當初艾莉絲闖禍了都要被關禁閉,所以就別說可莉了。


    看著笑容滿麵的弟弟和弟媳,羅莎莉亞搖了搖頭:“蒙德的夜裏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今天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我就不去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暗夜行者。”


    林風笑容一頓,隨即歎了口氣,從懷裏摸出了幾張自己畫的符籙和三枚親手製作的金丹。


    “這是?”


    羅莎莉亞沒有見過璃月的符籙和金丹,接過來時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沒搞明白林風給自己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是璃月的仙符和金丹。”


    “我給你的是寒冰傀儡符,使用的時候,你隻需要將元素力注入進去就行。”


    “至於金丹,一樣,元素力注入進去,然後丟到敵人身上就行,不過記得要躲到一百米開外,不然這玩意炸一下你受不了。”


    林風挨個解釋了一遍。


    自從他體內仙力大成,繪製仙家符籙和製作金丹早就已經不成問題了。


    他給羅莎莉亞的,全部都是自己使用魔神力量手繪的,在這至冬的地界,隻要不碰到羅莎琳這種執行官級別的高手,基本上是不會有問題的。


    那兩枚金丹也是他用雷火元素製成的破片手雷式金丹。


    林風試過。


    他自己用岩元素開護甲才能擋住。


    換句話說,在這兩枚金丹在爆炸範圍內,非魔神級別的,完全擋不住。


    這幾樣東西給羅莎莉亞,就不可不謂是保命神器了。


    “行,不錯,還算你有心。”


    羅莎莉亞也不客氣,聽完就小心翼翼地將這兩樣東西收了起來,隨後她便轉身準備離開。


    不過在走之前,她停頓了一下,稍加思索後,一臉玩味地又湊到林風和優菈近前,用著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出了一句祝福:“早生貴子啊。”


    說罷,她也沒回頭看優菈的大紅臉,笑著便走進了蒙德城的黑暗之中。


    “唉——”


    看著她消息的那一團黑暗,林風臉上的笑容變成了一聲長歎。


    暗夜行者。


    聽起來好聽。


    可誰又知道這其中的危險性,明明在行英雄之舉,卻無人知曉他的名字和功績,連蒙德的史書都不會記載。


    “隻能存在於某些人口中的英雄。”


    “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會趨之若鶩地去幹這事。”


    林風晃了晃腦袋,剛剛的好心情變得有些差了。


    同樣望著的優菈認真地說道:“因為他們真的把蒙德當成了家。”


    說著,她瞥了林風一眼:“你不一樣,你從小就沒把這裏當成家過,所以你就會很討厭為蒙德白白奉獻,在你心裏,這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說得倒也是。”林風自嘲地笑了一聲:“這裏確實不是我的家。”


    “走吧,鍾離先生他們還在等著咱們回去。”


    “嗯。”


    林風和優菈的身影剛剛消失,迪盧克和凱亞就從【天使的饋贈】裏露出頭了。


    迪盧克此時的表情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冷峻,反倒是有些迷茫:“凱亞,你覺得,咱們今天做得對麽?”


    “對與不對,你心中不是有數麽?”


    凱亞倚在門框上,手上搖晃著一杯午後之死,這是他最喜歡的酒,有些苦,很合他的口味。


    “他真的是艾伯特·塞巴斯蒂安啊。”


    迪盧克重重地歎了口氣,聲音裏還是帶著有些不可置信。


    “看樣子是沒錯了。”


    “羅莎莉亞是什麽人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凱亞也有些不太願意相信這件事。


    可聯想到自己身上那個秘密,他似乎又能理解這事的合理性了。


    “西蒙大主教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麽啊。”


    “艾伯特·塞巴斯蒂安。”


    “他本來是能成為四風守護的天才啊。”


    迪盧克糾結道:“怪不得,怪不得之前騎士檔案裏還有他的記錄,後來卻全部封存了,原來是因為這位暗夜行者已經叛變了。”


    “誰叛變誰還說不準呢。”


    凱亞看向西風教會的方向,淡定地說道:“你沒聽他說的麽?西蒙主教殺了他父親,他才會開始報複蒙德。”


    “可是西蒙主教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應該不會不知道艾伯特·塞巴斯蒂安的重要性吧?”


    “誰知道呢?要不,你去問問他?”


    “滾蛋,西蒙都去世這麽久了,我上哪去問?”


    “那不就得了,有些事情,不該是咱們知道的,就不要去刨根問底了,眼下他願意和法爾伽大團長合作,那就說明事情有轉機了,所以就不要亂說亂想了,老老實實地按照和他的協議去作吧。”


    “說的也是,明天我就去西風騎士團,你呢?”


    “我?你去哪我就去哪唄?怎麽?我們的暗夜英雄不需要來自坎瑞亞間諜的幫助嗎?”


    “少在這裏貧嘴,做你該做的事情就得了。”


    “好嘞。”


    凱亞嘿嘿笑了一聲,隨即又嘖嘖道:“哎呀呀,忘記找他要酒錢了,那可是整整十杯酒呢。”


    正在向酒館裏走去的迪盧克腳步停了一下,隨即便再次加速,片刻之後,一道漆黑的身影便從【天使的饋贈】裏急速掠出,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當林風和優菈回到自己的小家時。


    頓時就被家裏群魔亂舞的景象給驚呆了。


    鍾離安穩地坐在桌邊喝茶,不請自來的溫迪正拉著柯萊在那唱歌跳舞,空一臉懵逼地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散兵則是麵壁思過一樣地抱著雙臂站在牆角,即使是溫迪叫了他幾聲,他也沒有看過去一眼,似乎是極為不適應這樣的熱情。


    “呦,你們回來啊。”


    見到林風和優菈進門,臉頰通紅的溫迪便大著舌頭打起了招呼。


    林風扯了扯嘴角,指著溫迪道:“他這是喝了多少?”


    “唔都在那了。”


    空手指的方向,足足有著十幾個空瓶子。


    “.”


    “算了,這貨就是這樣的性子”


    林風搖了搖頭,剛準備到鍾離那打聲,然後他就看到柯萊的臉上也有著不正常紅暈。


    他當即雙目一瞪,勃然大怒道:“溫!迪!”


    “啊?怎麽啦,你也要來一杯麽?”


    溫迪絲毫沒發覺有什麽不對,笑嘻嘻地舉起手裏的酒瓶應了一聲。


    “我喝你個大頭鬼!!!”


    林風上前,一把拽開了柯萊,指著溫迪的鼻子怒道:“誰讓你柯萊喝酒的!!!”


    “柯萊?柯萊?柯萊喝酒了麽?”


    “我看看。”


    “哦~~~你還真喝酒了啊~~~”


    溫迪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


    這時,柯萊也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林風的衣袖:“林風師父,是我自己偷偷喝了一點。”


    “.”


    “去,練劍去,不醒酒不許睡覺。”


    林風麵容嚴厲地伸手一指。


    柯萊當即就蔫了,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房間裏原本活絡的氣氛也瞬間就沉悶了下來,溫迪大大咧咧地說道:“哎呀呀,別生氣嘛,小孩子偶爾想嚐試一下新鮮事物,也很正常的,你小時候不是也會你偷老爹的酒喝麽?”


    “你還知道我小時候的事?”


    “誒嘿,我還知道你五歲時去偷看修女洗澡的事情呢。”


    “我——!!!”


    林風大驚,連忙上前捂住了溫迪的嘴巴。


    然而為時已晚了。


    溫迪這話一說出口,在這裏的人瞬間就神色各異,連走到了一半的柯萊也一臉八卦地回頭看了過來。


    “聽我解釋!!!”


    林風恨不得現在就把溫迪的這張破嘴給縫起來,可一看到優菈那精彩的表情,他立馬訕訕道:“那時候小,血氣方剛。”


    不過,這解釋顯得有些太蒼白了。


    在這裏的人。


    除了空不了解林風,其他人全都知道他是天外來客,雖然不知道他來提瓦特之前到底是多少歲,但他在蒙德時所謂的五歲僅僅隻是個外表年齡,心裏年齡起碼是個成年人總沒錯。


    偷看修女洗澡。


    嘿嘿。


    好像有樂子看了。


    這下不隻是優菈了,一副與世無爭表情的散兵和淡定喝茶的鍾離也都投來了感興趣的目光。


    一向自詡臉皮比城牆還厚的林風登時就鬧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地解釋了半天,不僅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反而還讓房間裏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直到最後,林風徹底放棄治療了,鬆開了溫迪的嘴巴讓他說個夠。


    就這樣。


    嬉嬉鬧鬧了好半晌後。


    林風才愁眉苦臉地坐到鍾離旁邊,給他的杯裏倒滿茶水後,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茶水,然後一口悶了下去。


    “你的事情都做好了麽?”


    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的鍾離對於溫迪剛才的笑話早就免疫了,還是一副老持穩重地樣子問著林風。


    “嗯,都弄好了。”


    林風點了點頭:“剩下的交給蒙德人去處理就行了。”


    “嗯。”


    鍾離沒有說什麽,隻是應了一聲,便繼續喝起了茶。


    已經看了好久戲的空這會湊了過來,皺眉道:“明天要去的地方,真的是我妹妹曾經做過惡事的地方麽?”


    “問那邊那個酒瘋子,他比誰都清楚。”


    林風衝著溫迪揚了揚下巴,不滿道:“再說了,船上的時候,阿貝多不是就給你講過他和他老師的故事麽?”


    “可他也沒說他老師就是被我妹妹腐化墮落的啊。”


    “你妹妹是幹啥的,你自己不知道麽?”


    林風白了空一眼,隨即求證一樣地看向鍾離:“鍾離先生,您知道深淵公主這個名字吧?”


    “確有此事。”


    鍾離說出這四個字後,便沒有繼續說話了。


    但這四個字就已經夠了。


    空沉默了。


    來的路上,林風對他說,這一次他們要去看的,正是險些毀了蒙德的毒龍杜林,這條龍正是出自阿貝多的老師萊茵多特之手。


    而杜林身上的深淵之力,卻是來自於自己妹妹掀起的漆黑之災。


    這讓空有些難以接受。


    看著空糾結萬分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情緒的表情。


    林風剛剛鬱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當著熒哥哥的麵給她潑髒水扣大帽子,這感覺,真是好啊!


    “可惡的深淵公主。”


    “不是想拉我進深淵麽?”


    “不是在我身上埋種子麽?”


    “我很期待當你和你哥哥見麵的時候,你能和他聊出個什麽花來。”


    如是想著的林風心情越來越好,再次麵帶笑意將杯裏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饒有興致地看起了溫迪的個人演唱會。


    時不時地還會鼓個掌交個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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