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夜最近在益州城內置了一套宅子,用來做兩人成親的新房。離蘇成芮的住處很近,宅子不大,兩個人過日子完全足夠了。


    許日和羅雲之陪著江映月在集市上采買,三人在布莊裏挑選著布匹,打算給家裏添置幾床被褥。


    看到那大紅色的布匹,許日忽然想起來什麽,出聲問江映月,“月兒的喜服聽說是蘇大人特地讓花時濃在趕製吧?”


    見江映月點頭應聲,他不由低笑道,“花時濃的衣服都做的很漂亮,月兒長得這麽美,穿上喜服保準會把許夜那家夥給迷的七葷八素的。”


    被他的話逗樂了。


    江映月和羅雲之捂著唇低笑了起來。


    羅雲之白嫩細長的手指從那大紅色的布匹上撫過,指尖輕輕摩挲著。眼底不禁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羨豔,呢喃道,“江公子和許夜姑娘兩個人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真好……”


    江映月抬眸看他一眼,見他目光有些恍惚,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吧羅公子,你人這麽好,一定跟蘇大人會修成正果的。”


    羅雲之這才回過神,淡淡扯了扯唇角,垂下眼,“但願吧。”


    夜晚。


    許日給江映月送完藥回來,剛走到廚房門口,便聽得裏麵傳來一陣響動,像是有人在裏麵翻找什麽東西。


    這大晚上的,莫不是進賊了?


    他忽得頓住腳步,心中一緊,將手裏的藥碗放在地上,一邊注意著廚房裏的動靜,悄悄撿起擱在角落裏的掃帚,一點點朝著房門口靠近。


    許日壓抑著如雷的心跳,咽了咽口水,忽得伸手推門而入,嘴裏一聲大喝,手中掃帚朝著站在灶台邊的人影背後用力打去!


    掃帚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


    那人忽得轉過身,凶狠的目光在看到許日之後有些訝異,“夜……夜姐姐?”


    許日看清楚了麵前的人,也有些錯愕,“怎麽是你?”


    片刻之後,陳入化抱著一盆白麵饅頭坐在台階上大口大口吃著,高壯的身影如同一麵大牆似的。


    “慢點吃,別噎著。”


    許日從廚房裏熱了碟小菜,提著裙子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我看廚房裏還有一些剩菜,給你熱了下,伱夾饅頭裏一塊兒吃吧。”


    他說著將手裏的筷子和菜碟子遞了過去。


    陳入化嘴裏含糊不清道了聲謝,伸手將東西接過。


    許日手撐著下巴看著她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好奇道,“瞧你晚上也吃了不少,怎麽這麽容易肚子餓?”


    很快一盆饅頭便被消滅,陳入化捏著手裏最後一小塊饅頭在沾滿菜油的碟子上沾抹了一圈又一圈,然後塞進口裏,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下盤子。


    她拍了拍鼓囊囊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平日裏吃飯都用這麽大的盆子吃上兩三盆,但是一到晚上照樣會餓。”她伸手比劃著。


    許日看著她憨厚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


    “那以後你這個時候來廚房吧,我晚上另外給你做些吃食留在這裏。”


    陳入化聞言眼睛一亮,摸著頭嘿嘿笑著,“許大夫,你……你人真好,以後有什麽地方需要幫忙的,你盡管跟我說,我能做到的都幫你做!”


    許日聞言眼珠一轉,“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可不準反悔!”


    陳入化堅定拍著胸脯道,“不反悔!”


    許日點點頭,看著麵前的女子,臉上笑容燦爛的有些詭異。


    隔日下午,陳入化和暮雨一塊去幫忙將江映月這幾日采買的東西和家具搬進屋子。進屋的時候,陳入化的手臂不知是蹭到了哪裏,疼得她齜牙咧嘴。


    “受傷了?”


    暮雨有些訝異地問道。


    陳入化將手裏的木櫃放在角落裏,擦了擦額頭的汗,搖了搖頭,“沒有受傷,就上午幫許大夫試藥來著。”


    暮雨聞言頓時瞪大眼,盯著麵前這大塊頭瞧了半晌,隨即有些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拍了拍她的肩膀,“姐們,作為同僚咱好心奉勸你一句,珍愛生命遠離許大夫,尤其是給他當小白鼠。”


    陳入化有些不解,“為啥?”


    暮雨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那丫的一碰到醫術上的事,這裏就不太正常。你別看他有幾分姿色就被迷了心竅,上一個貪圖他美色的人也是為了接近他,甘心給他各種試藥練手……”


    “可結果呢,人家許大夫拿著一把匕首和麻沸散,說什麽要給她肚子上來一道傷口,再給她縫上去。嚇得那人屁滾尿流,哈哈哈哈,你當時是沒看見她那表情,之後在街上遇到許大夫跟那老鼠見著貓似的。”


    陳入化撓了撓頭,“為什麽要給人縫肚子,這又不是衣服?”


    暮雨擦了擦眼角的淚,喘著氣,“所以才說他人不正常啊!”


    “可是……他會給我做好吃的。”


    陳入化垂頭瞧了眼自己的肚子,很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若是許大夫真的打算在自己肚子上劃上兩道,她究竟受不受得住。


    應該是可以的吧。


    畢竟她以前跟著夜姐姐做事,比這還嚴重的傷都遇到過,隻是挨一兩刀,要不了命!況且……


    陳入化腦海裏浮現出那張和夜姐姐一模一樣的臉,很奇怪,明明是同樣的五官,為什麽在許大夫身上會讓她覺得還挺漂亮的。


    想到那日許日坐在她身邊,笑眯眯看著他吃東西的模樣,陳入化黝黑的麵容上悄悄浮現一抹可疑的紅暈。


    時間在忙碌中飛逝。


    眼瞅著距離婚期越來越近,這日,張寧從花時濃接了趕製好的嫁衣和頭麵上門去找江映月。


    許日驚訝地睜大眼,看著麵前精致華美的喜服,手指撫過上麵五彩斑斕的釘珠,滿是驚豔讚歎道,“好美的喜服,花時濃的這手藝真是……在青鳳這裏說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


    張寧聞言輕笑著打趣道,“這麽喜歡,那你也趕緊找一個妻主嫁人,我保準給你設計套更漂亮的。”


    許日嚇得連忙擺手道,“哎呀,你可別!我才不要嫁人!”


    一想到以後要待在後院裏相妻教子,縫衣服做飯,許日心裏沒有來一陣惡寒。還是研究他的銀針和醫術比較好。


    江映月和張寧見他這退避三舍的模樣,紛紛捂嘴低笑起來。


    張寧給江映月試喜服的時候,手上的鐲子不知勾到了什麽,一個淡紫色的香囊掉落在了江映月的腳邊。


    許日見到上前將香囊撿了起來,正欲還給他,忽然鼻尖味道一股若有若無的清淺幽香。


    他眉頭一皺,拿起香囊湊近鼻尖輕輕嗅了嗅,隨即變了麵色,“映月這個香囊你一直帶在身上?是誰送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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