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會兒的功夫將外麵的人解決完,衝著蘇成芮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後,拐身進了門裏。


    “走吧。”


    蘇成芮說著,同暮雨兩人跟了上去。


    幾人摸黑進了院子,果然在馬廄裏見到停留了一輛和她們在樹林裏遇見的一模一樣的馬車。


    看來這個徐三早有預謀,用了金蟬脫殼半路將人給換了下來帶走,蘇成芮心想,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盡管幾人已經足夠小心,可還是避免不了被巡邏的侍衛發現。院子裏的寂靜很快被打破,源源不斷有人朝著這邊趕來,火把將漆黑的院子瞬間照得如同白晝般明亮。


    許夜她們拖住了院子裏的侍衛,蘇成芮瞥見人群中有一個慌張離去的身影,看那人穿著像是院子裏的管事,蘇成芮目光一閃,悄然跟了過去。


    “不好了,徐……唔!”


    女人匆匆忙忙穿過走廊朝著一間屋子跑去準備給徐三去通風報信,話剛喊出口,便被人一掌劈在後頸打暈了過去。


    蘇成芮嫌棄地將女人的身體踢到一邊,快步走到屋子前,正準備推門的手,卻在聽到裏麵的動靜後,僵硬在了半空中。


    “唔~”


    蘇成芮忽然就沒了進門的勇氣。徐三那個老女人,她竟然敢!


    房裏的聲音不時傳入在她耳中,憤怒的情緒如洶湧的潮水席卷腦海,蘇成芮麵色鐵青,終是忍不住咬著牙,一腳踹開了房門!


    那本就不算牢固的房門終於承受不住女子的怒氣,直接從邊框上脫落砸在了地上。


    屋內的人被這巨響驚得齊齊轉過頭。


    蘇成芮衝進屋內的瞬間,手裏已經摸到了腰間的匕首,想要殺了徐三的心都有了,卻在看清屋內的景象之後整個人瞬間呆愣在了原地。


    空氣裏散發著濃鬱的熏香,味道甜得發膩。


    地上狼藉一片,茶水和幹果散落了一地,還有被扯成了破布條的大紅色喜服。


    然而本該是欺淩著人的徐三被綁在了桌角上,她披散著頭發,身前還插著一把匕首,白色的裏衣上早已被血浸染成了紅色。她嘴裏被塞著布條,在看見蘇成芮進來後原本絕望的目光頓時發出了希冀的光芒。


    阿卿此時正蹲在她身前,身上隻餘下幾塊可憐的布料耷拉著,幾乎衣不蔽體,露出的皮膚上除了掐痕還有不少血跡,根本分不清究竟是他的還是徐三的。


    他壓抑著錯亂的呼吸,手裏抓住匕首的刀柄緩緩左右擰轉著。


    徐三痛得麵目扭曲,卻因嘴巴被堵住,喉嚨裏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響,額頭上早已被汗水浸濕,看向麵前男子的眼睛如同見到惡鬼般驚恐。


    這她媽的就是一個瘋子變態!


    她不玩了!不玩了!


    阿卿欣賞著她害怕的神色,忽然撲上前張嘴一口咬上她的脖子。


    徐三此時已經痛暈了過去。


    似是察覺到蘇成芮的目光,阿卿抬起眼,他的眼眶深陷,顴骨突出,臉頰瘦削,本該是蒼白憔悴的麵色,此時卻是透著不正常的紅暈,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眸裏透著猩紅色的光芒,他咧開嘴朝她笑著,整個人活像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妖異又可怕。


    蘇成芮不由得被麵前的景象再次驚住,頓覺脖頸一涼,下意識伸手摸上,那日在山洞裏留下的齒印。


    “我去!什麽情況?”


    隨後趕來的暮雨也被屋內的情景給嚇了一跳,目瞪口呆看著那個幾乎已經赤身的男人。


    蘇成芮目光涼涼地掃了過來。


    她這才驚覺醒過神,連忙抬手遮住眼,直說自己什麽也沒有看見。


    “阿卿。”


    蘇成芮連忙走了過去,在他麵前蹲下身來。阿卿顯然已經神誌不清,分辨不出麵前的人,他喘著粗氣,察覺到有人靠近,如同野獸般弓起身子戒備著,握著刀柄的手不覺用了幾分力氣。


    “大人小心!”


    蘇成芮剛伸出手,眼前銀光一閃。


    身後傳來暮雨的驚呼聲。


    她下意識側身躲開,抬手去擋。鋒利的刀刃劃破她的衣衫,在手臂上留下一道狹長的傷口,深可見骨。


    蘇成芮咬著牙顧不上手臂上的劇痛,握住匕首,將衣服披在阿卿肩頭。


    “滾開!”


    阿卿嘶啞著嗓音低吼著,整個人儼如一隻被激怒的小獸劇烈掙紮了起來,隨即一把撲了上來張嘴咬在蘇成芮的肩頭。


    暮雨見狀驚呼著上前扯著他,欲將兩人拉開。


    奈何阿卿像瘋魔了般死咬著蘇成芮的肩膀不肯鬆口。


    蘇成芮痛得兩眼發黑,將男子用在懷裏,她顫著身子忍著痛輕撫著男子削瘦的背脊柔聲安慰道,“沒事了……阿卿,我來了……不要怕……”


    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檀香,男子猩紅的眼眸裏忽然湧出淚水,卻是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行為。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麽。


    隻知道自己被徐三帶到屋子裏將要被行不軌之事,他身子不聽使喚根本反抗不了。曾經在寨子裏遭遇的那段黑暗記憶蔓延上心頭。


    為什麽?


    他這些年為了閆家,勞心勞力支撐著這份家業隻是為了償還當年母親收留他的恩情!為什麽都要這樣對他!


    阿卿被憤怒和仇恨支配了僅剩的理智,他如同一隻遍體鱗傷的野獸,獵殺著所有想要靠近著自己的人。


    暮雨在旁急得跳腳,任憑她如何使力,這個死男人就是不肯鬆口,一副要咬死她家大人的架勢。她氣得就要拔劍砍勒他,卻被蘇成芮冷聲製止,隻能紅著眼將劍不甘收了回去。


    蘇成芮疼得冷汗直冒。


    懷裏的人並沒有因為她的安慰放鬆一絲緊張得情緒,反而是咬得愈發狠厲。她甚至能夠清楚感覺到自己肩頭的皮肉幾乎被拉扯起來,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她快要暈厥過去。


    忽然耳邊傳來一聲悶哼。


    肩膀上咬著的力道鬆了下來,蘇成芮連忙伸手接住懷裏癱軟倒下的身體,對上許夜冷冽的麵容。


    許夜目光掃了眼蘇成芮血淋淋的肩頭,皺起眉頭收了劍說道,“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走。”


    蘇成芮點了點頭,一把抱起阿卿,幾人坐了馬廄裏留下的馬車回了住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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