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家大業大,樹大招風,而且沒什麽大靠山,自然招來橫禍,我以前一心想做皇商,背靠皇帝。


    可商就是商,是賤業,攀附真龍,自討苦吃也!”


    沈萬千苦笑一聲,道:“所以注定有此橫禍,不過,攀附不了真龍,那咱們就攀附其他人。


    比如......六爺!”


    “爹,您的意思是.......”


    “把咱們家大半的產業,送給六爺!”沈萬千深吸口氣,“六爺雖然瘋,但是講義氣,有原則,對金銀不為所動,比那些虛偽小人,不知好了多少倍。


    況且,我也發了誓,日後盡心給他辦事。


    銀子對我們而言算個屁?


    但是六爺卻能夠成為咱們沈家的保護傘。


    而且六爺背後有四爺,有太子。


    這產業送給其他人,那就是賄賂,是貪墨,他們也不敢收。


    所以送給六爺,再合適不過了!”


    沈大寶點點頭,也覺得父親說的有道理,“現在回想起以前捉弄他,耍他,還覺得心中慚愧難受。”


    “所以做人不能太沒良知。”沈萬千道:“趕明兒,你先把聚寶樓送給六爺,然後再把冬兒也送給六爺。”


    沈大寶一愣,“爹,你要把妹妹送給六爺?”


    “你懂什麽,這是做給四爺,皇帝他們看的。”沈萬千道:“送其他人也不合適!”


    沈冬兒是沈萬千的嫡女,二八年華,不僅長得漂亮,還很有才華。


    家中大小事務,錢財進出,都是她在管。


    平日裏雖然很少外出露麵,但這一次被抓,若不是有牛五六照看,怕是早就被那些人給欺負了。


    “可是六爺他......不近女色!”沈大寶倒不是舍不得妹妹,隻是希望她嫁個良人。


    “那老子送他男人?”沈萬千瞪了沈大寶一眼,“還是說,你自己上?”


    沈大寶吞了口唾沫,捂住了身後,“那,那還是算了!”


    “六爺跟你關係這麽好,你好好引導六爺,說不定六爺愛屋及烏,會對冬兒好呢?


    再說了,咱們家什麽都不多,就是銀子多,有你照看著,六爺還會缺銀子?


    他不缺銀子,就不會賣女人了!”


    “爹,你說的有道理!”沈大寶豎起大拇指,“不過爹,四爺那邊,咱們不用......”


    “糊塗!”沈萬千罵道:“那不是找不自在?你以為我們這樣找上去,人家會搭理我們嗎?


    你真以為皇帝不會監視我們?”


    “懂了,爹!”沈大寶點點頭。


    沈萬千哼了一聲,旋即招來了心腹,“給老五送根白綾,讓她走個體麵!”


    “爹,你這是做什麽?”沈大寶驚懼不已。


    沈萬千讓心腹下去,神情凝重道:“你怎麽知道回來的這些人中,是不是有人已經叛變了?”


    “爹,你是說,五姨娘她......”


    沈萬千點點頭,“寧錯殺,不放過,若是這話傳出去,沒人能救咱們家第二次!”


    ......


    而此時,誠意伯府邸。


    劉基正挑燈讀春秋,長子劉連匆匆進門,“父親,有消息了!”


    劉基放下書,“誰的消息?”


    “沈氏父子已經從應天府大牢出來了,而且是連夜放出來的!”劉連驚喜道。


    劉基捋了捋胡須,露出一絲微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看來那番話還是說進了陛下的心中。


    陛下連夜放人,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罷了!”


    “孩兒也是這麽認為的!”劉連笑著道:“父親可知道是誰拿著陛下的條子去放人的?”


    劉基眯著眼睛,思索了一會兒,“如果為父沒猜錯的話,必是吳王!”


    “父親,您真神了!”劉連心中感慨,父親果真料事如神。


    “這沒什麽,陛下是個要麵子的人,他需要一個台階,吳王就是這個台階。


    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吳王和沈家子關係好?”劉基道:“他為什麽白天不去接人?因為白天太引人注目了,晚上看見的人少。


    你爹我跟著陛下這麽多年了,這點還是懂的。”


    “那這次,蔡家父子死定了!”劉連道。


    “死一個蔡家父子算什麽,要把蔡家父子身後的人拉下來才是。”劉基淡淡道:“如此,方能絕殺李善仁,但蔡家父子背後必然有很多人,我要弄到名單。


    有了這名單,讓他們自己人咬自己人,豈不快哉?”


    “妙極!”劉連撫掌稱快,“如此一來,更能說明,李善仁跟淮西一脈,離心離德,也有利於胡國庸上位!”


    “不可大意,李善仁任宰相多年,絕不是易於之輩,這一次胡國庸揭發了中都的事情,也等於打了淮西一脈眾人的臉。


    把遮羞布都掀開了。


    陛下有意打壓淮西一脈,但是不會太過,畢竟天下尚未統一。


    一定要防止李善仁反咬。


    你去跟楊先說,要保護好胡國庸!”


    “是,爹!”劉連匆匆退下,不過走到門口又停下了腳步,“爹,需要接觸一下沈家那邊嗎?”


    劉基想了想,搖搖頭,“不用管沈家,這一次之後,沈家必然低調做人,讓其他人盡快把東西運進應天。


    要不然那位發怒,怕是會遷怒我們!”


    “懂了!”劉連點點頭。


    這一次京城物價暴漲,跟他們有脫不開的關係。


    這也是浙東一脈向淮西一脈示威。


    “接下來,咱們靜觀其變!”


    ......


    第二天,朱鈞朱鈞來到了大學堂,朱英雄跟小胖墩直接纏了上來,“六叔,你說話不算數,昨天怎麽沒來接我們?”


    “就是就是!”小胖墩氣呼呼的道:“我們倆在宮裏等了你好久!”


    “昨天的事情你們沒聽說?”朱鈞坐下之後,其他的小狗腿子急忙跑了過來,不是給朱鈞捏肩,就是敲腿,一個個眼中滿是好奇。


    “聽說了,六叔,那十萬兩銀子你拿到手了嗎?”


    “拿到手個屁!”朱鈞捏了捏小胖墩的臉,“你爹來了,我得給你爹麵子,然後就把人放了!”


    小胖墩咂舌,“六叔,你真大氣,那可是十萬兩,說不要就不要!”


    “做人義字當先懂不?”朱鈞拍著胸膛,掃過其他人,“都學著點!”


    一時間,狗腿子的誇讚聲不絕於耳。


    朱鈞一高興說道:“今天下午放學,都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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