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釤都懵了,這老六果真鐵憨憨一個,傻子都知道這是大麻煩來了,他居然半點不帶怕的。


    旋即他說道:“老六,你不涉朝政,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眾人一起彈劾,就算父皇也要妥協。


    到時候削了你的王爵,誰都保不了你!”


    朱鈞看著朱釤,心想,這家夥特地上門提醒自己,怕也是另有所圖。


    便疑惑道:“應該不會吧?”


    “不會,你看看前宰相汪大洋,身居高位,還不是說倒就倒了?”朱釤拉住朱鈞的手:“這樣,你將剩餘的股本轉到我這來,明日我進宮,一起幫你分擔壓力!”


    好家夥,這是把自己當棒槌呢!


    朱鈞心中冷笑連連,嘴上卻道:“可以是可以,不過現在一股要七千兩,咱們兄弟情深,就一股便宜你五百兩吧!”


    朱釤愣了愣,“六弟,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你先將所有的股本轉給我,我替你吸引注意力,等這件事完了,我再將所有的股本還給你!”


    “那太麻煩了,還是一碼歸一碼,你把銀子給我,我把股本給你,等事了,我再把銀子給你。


    或者你轉手高價把股本賣了,還能賺一筆呢!”朱鈞道:“二哥,你不知道,現在股本漲的很快,一股從六千兩漲到了七千兩,我六千五百兩給你,你隨便一轉手,就能賺五百兩。


    而我手上還有五十股,你轉手就能賺兩萬五千兩!


    那可是近三年的歲供呢!”


    朱釤急了,五十股,一股六千五百兩,那他不得一次性拿三十餘萬兩?


    “六弟啊,我怎麽跟你說不清呢!”


    “二哥,我知道你為我好,這樣,六千四百兩一股,我虧點就虧點!”


    “糊塗,你現在不將股本轉給我,明天大家彈劾你,你以為你還保得住生意?”朱釤也是不耐煩了。


    “我去求四哥,我去求母後,這兩天大哥就回來了,他們能拿我怎麽樣?”朱鈞一臉無所謂的道:“二哥你別怕,大膽放心的買,我的生意,肯定垮不了!”


    朱釤心態炸了,不過又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有燕王,有母後,還有馬上回京的大哥。


    這些人還真不一定能拿朱鈞如何。


    想到這裏,他生氣道:“你不聽就算了,好心當做驢肝肺,到時候你別哭就是了!”


    見朱釤往外走,朱鈞連忙追了上去,“二哥,實在不行,六千三百兩一股如何?真的是骨折價......”


    朱釤不耐的擺擺手,加快腳步離開。


    等朱釤離開,朱鈞不屑的冷笑,“想從老子這裏空手套白狼,你配嗎?”


    他匆匆回到書房,開始寫信,招來了李吉霸,“去,全都送出去!”


    第二天,張隆頂著熊貓眼又跟幾個人湊一塊了。


    “哥幾個,昨天都沒休息好呢?”


    “那神秘人又投箭了!”張鶴拿出信,“讓我們今天彈劾吳王,讓他就藩!”


    張隆看了一眼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的拿出了信。


    “娘的,這神秘人到底是誰?是不是有病?一個瘋子有什麽好彈劾的,不彈劾就揭發我們,腦子有問題!”陳衡破口大罵道。


    顧石意味深長道:“不,我覺得這件事透著詭異,想想現在是什麽關口。


    貪墨案還沒蓋棺定論,結果倒賣官糧的案子又來了,還有中都的案子,這擺明了就是浙東集團的人在背後使陰招啊!”


    “說得對!”程德點點頭,“這擺明了是想讓咱自己人咬自己人,朱瘋子再瘋,那也是嫡三子,偏要在太子回來之際來這一出,擺明了是有人想針對太子啊!”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不住的點頭。


    “對,就數禦史台那些清流叫的最凶!”


    “不過咱現在為了自保,也隻能順著神秘人的意思,然後再想辦法揪出這個家夥,要不然,一直被這家夥揪著小辮子不放,以後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要我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宰了蔡家父子......”


    “慎言,要是這檔口宰了蔡家父子,那才是黃泥巴掉褲襠!”


    六個老兄弟一合計,也隻能按照神秘人的意思了。


    幾個人趕到宮裏的時候,該來的都來了,烏泱泱的,七嘴八舌的都是討論怎麽彈劾朱鈞的。


    恨不得將這禍害直接無公害處理。


    而此時朱遠章也早就收到了消息,也是有些發愁。


    不見又不好,見了恐怕又不好收場。


    思索片刻,最終還是起身,來到了奉天殿。


    一到奉天殿,眾人見禮之後,彈劾就開始了。


    先是韓毅鄭元等禦史台清流,然後各路文臣齊上陣。


    將朱鈞說成了亙古未有的禍害。


    罵完之後,朝堂裏又多出了另一種聲音,那就是讓朱鈞就藩,甚至連就藩的具體位置都有。


    威海衛,那裏距離高麗跟倭島國最近,是沿海第一線。


    更是個苦地方。


    朱遠章一言不發。


    這時候劉基上前,“陛下,此前吳王拐帶皇太孫出宮哭喪要賬,已經引起了極為惡劣的影響。


    此刻更是帶著皇太孫一起操持賤業,實乃驚世駭俗。


    若不處置,日後都以此為例,那太祖訓的意義何在?


    日後又如何約束其他人呢?”


    劉基一句話,就砍在了老朱的脈門上。


    他本意是想幫朱鈞多搞點銀子,畢竟賑濟災民耗費太多,再加上倒賣官糧的事情,他心中已經對他們當中某些人失去了信任。


    朱鈞耿直,不摻假,說賑災,那必然讓災民吃的飽飽的,穿的暖暖的。


    可這種話,卻不能從他口中說出來。


    因為他是杜絕皇室宗親經商的。


    原本朱鈞小打小鬧,大家並沒放在眼裏,可現在一股作價六七千兩,這就不是小生意。


    而是實打實的聚寶盆。


    說起來,他心中莫名有些自豪,畢竟自家的傻兒子也算是長本事了。


    可這本事卻長得有些歪。


    “老六哇,是咱想差了,這一次讓你背黑鍋了!”


    朱遠章心裏有些愧疚,上一次來的人少,他還能三兩句搪塞過去。


    可這一次,滿朝文武都來了,不是隨意就能搪塞的了。


    “去,把老六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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