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朱鋼急忙道。


    “息怒,你讓咱怎麽息怒?”朱遠章怒聲道:“咱把功勞送他手上,他反手就丟了。


    咱要是知道會是這樣子,還不如把觀音奴賜給其他人!”


    朱鋅等人都嚇得不敢吭聲,一些偏小的皇子就更不堪,嚇得蜷縮在一旁發抖。


    朱鏑從始至終都沒說話,說實話,要是觀音奴是他的女人,蒙元殘部他早就收下了,到時候東北連成一片,對長安形成雙重壓製,他很有可能攻破長安。


    可現在,朱釤這蠢貨這麽欺負人家,王保保就更不可能投降了,搞不好被大周一招攬,調轉槍頭也說不定。


    那對他而言,壓力就太大了。


    一對二......


    等等,他猛然反應過來。


    看著滿臉不服氣的朱釤,他是故意的。


    目的就是為了激怒王保保,讓他難做!


    原因很簡單,他在北平,朱釤在南方,中間隔著幾千裏,若他鎮守北平府,必然不會這麽對觀音奴。


    好家夥,他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


    “咱可告訴你,你要是不好好對觀音奴,別怪咱不客氣!”朱遠章怒氣衝衝道。


    “兒臣一靠近她就惡心!”朱釤還越說越來勁了。


    要不是朱鋼幾個人攔著,朱遠章都要拿馬鞭了。


    “二哥,就算你真的不喜歡二嫂,可為了大局,也應該委曲求全!”朱鏑道:“若是能不費一兵一卒拿下王保保,好處不言而喻,首當其衝的就是民意!


    天下苦蒙元久矣,誰能拿下這蒙元殘部,誰就是天命王師。


    如此一來,我大業,必然可以獨占鼇頭,自南而北,氣吞天下!”


    朱釤冷笑道:“要不,你把觀音奴娶了?”


    朱鏑臉色一變,“開什麽玩笑,那不是枉顧了人倫?”


    朱遠章更是火冒三丈,“別攔著,咱要踹死這狗東西!”


    朱鏑說的沒錯,他心心念念的就是這個。


    不過,他心裏是糾結的,一方麵,天下三分的局麵是穩定的,大家都盯著蒙元殘部。


    誰都想吃下它,可誰都不願意先動手。


    而是暗暗的積蓄力量,想坐收漁翁之利。


    陳漢在南,想要接觸王保保不容易,但是大業和張周不管誰先動手,他們都有可能出兵。


    最好的辦法是,暗通款曲!


    以觀音奴為突破點,隻要能夠和王保保達成一致,他就能陰張周一把。


    然後一舉奠定勝利的勢頭。


    如此哪怕打破平衡,他都有一鼓作氣拿下他們的底氣。


    可現在,朱釤將一手好牌毀了。


    “那是你的發妻,你豈可讓給別人,糟糠之妻不可棄的道理你懂不懂?”朱遠章罵道。


    朱釤心裏特別的窩火,他心心念念的想要奪嫡,怎麽願意娶一個蒙元餘孽?


    那他的血脈不就被汙染了?


    日後還怎麽奪嫡?


    到時候生一個血脈不純的孽障出來,他就更難了。


    就算奪嫡不成功,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王位被一個雜種繼承。


    可以說,朱遠章把觀音奴嫁給他,從某種程度上,已經絕了他奪嫡的希望。


    他都恨不得殺了觀音奴,又怎麽可能會乖乖配合?


    “父皇,您以為我是元亨什麽都不懂!”朱釤斜眼看著朱鈞,又收回目光,“您也太偏心了,憑什麽他一個瘋子能娶徐進達和湯鼎的嫡女,而我就隻能娶一個蒙元餘孽,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朱遠章差點沒氣瘋了,“你說誰是瘋子,你說誰偏心?”


    在場的人都嚇得不行。


    朱鏑也沒想到朱釤會爆發出來,不過很快,他馬上就站了出來,嗬斥道:“二哥,不可對父皇無禮!”


    “滾你的!”


    朱釤大罵了一句,“這些年我辛辛苦苦戍邊,一句誇讚都沒有,唯一的補償不過是鄧俞的女兒。


    可這個瘋子做了什麽,什麽都沒做,就算是做了兩篇文章,救濟了一些災民就被誇上天了。


    什麽好的都給他,還把李善仁給他做管家,父皇,您那點小私心就別藏著掖著了。


    都是兒子,憑什麽要這麽對我。


    就因為我娘不是皇後嗎?


    就因為這個瘋子是您的嫡三子,就可以肆無忌憚,到了年紀也不就藩。


    就可以隨意從重臣的女兒裏挑選王妃,別人求都求不到,他還在這裏挑三揀四。


    您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


    什麽好的都給他,大哥甚至把吳王的封號都讓給了他。


    他何德何能,可以當的起這個封號?


    說他輕佻都是高看他了。


    堂堂親王去操持賤業,您不僅不罵,還各種誇。


    平日裏不苟言笑的,對咱們要求多嚴格。


    今兒個年三十,這瘋子不斷的撩撥,你倒是不氣了。


    往日咱們要是輕佻一些,罵都是輕的。


    怎麽到了這裏就不一樣了?


    這京城我是一天也不想呆了,可您偏偏要讓我參加這瘋子的大婚。


    我哪裏參加的下去,隻是看著都覺得紮心。


    我也想當個疼弟弟的好哥哥,可父皇您不給我機會啊!”


    朱遠章氣喘如牛,朱釤的話,就像是一把刀,紮進了他的心裏。


    “所以咱在你心裏就是這麽個是非不分的人?”


    朱釤冷笑,“兒臣不敢!”


    “你住口!”朱鏑雙目爆射冷光,一拳朝著朱釤砸了過去。


    砰!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朱釤的臉上,“畜生,你眼裏還有父皇,還有兄弟情義嗎?


    父皇對你的難道還不夠厚待嗎?


    秦王的封號,難道會比吳王差嗎?


    你的王府百官俱全,都是赫赫有名的文臣猛將。


    若父皇隻是偏心嫡子,那我呢?


    父皇從來都都不是看這個去安排,而是去看個人能力。


    誰的能力強一點,他扶持的就少一點,誰的能力弱一點,他就安排的妥當一些。


    無非是希望咱們在封地可以過好。


    而這些在你看來,都是父皇偏心的表現。


    你何其愚蠢也!


    還有六弟,他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昔日的他有多聰慧你敢說你不清楚?”


    說著,朱鏑又是一拳砸了下去,“豬狗不如的東西,你這般,又有何資格當我們兄長。


    隻知道爭風吃醋,你的心胸連女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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