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鈞起了個大早,帶著沈冬兒,李晚秋,蘇奴兒幾個人去逛廟會。


    沈大寶跟蔡貫也在。


    牛五六,李吉霸依舊從旁跟隨,隻是暗地裏還有許多人從中保護。


    街頭人頭攢動,煙火氣很濃。


    特別是接近大鼓樓,更是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頭。


    進到廟會人流中,一台大戲正在上演,這些台上的演員都是當地富商湊錢請來的“名角”,圖的就是過年的喜慶氣氛,一大群百姓圍著戲台,嗑著瓜子,喝著茶水,時不時還要喝彩幾聲。


    戲台子不遠的地方,就是一群姿態婀娜的女子,戴著各式大頭娃娃的頭盔,揮著手中的扇子和手絹扭著秧歌。


    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良家女子,到了春節也都紛紛出門,盡情歡歌笑語,圍觀的也多是些年輕的後生,不時還對隊伍中的娘子品頭論足。


    這種場麵遠比朱鈞那時代,大爺大媽的廣場舞還熱鬧百倍。


    還有各種‘江湖大俠’,什麽蒙眼飛刀,胸口碎大石,耍花槍,一眼望去,圍滿了人。


    這都不算什麽,靠近城隍廟,城隍老爺巡城這才叫一個熱鬧。


    常言說天子腳下,那裏輪得到你城隍老爺巡城。


    可老朱並不禁止,從這一點,就足以看出老朱的胸襟,和對百姓的和善。


    朱鈞就喜歡這種市井之氣。


    但此時,他身邊幾朵金花更是引人注目。


    沈冬兒頭上插著朱鈞送的臘梅簪子,猶如含苞待放的臘梅。


    李晚秋一襲素衣,淡雅如菊。


    蘇奴兒素顏朝天,可眼裏透著火熱,就像是夏天熟透的果實。


    蘇小小則是我見猶憐,猶如秋天即將凋謝的黃花。


    蔡貫跟在後麵,小心護著他的‘姨娘’和妹妹。


    “殿下,那裏在搭建鼇山燈!”青禾指著鼓樓旁道。


    鼇山燈,就是大型的燈彩,其規模與氣勢不亞於恢弘的樓宇殿堂,可謂燈族之王。


    這是為元宵做準備。


    “喜歡?”


    “嗯!”青禾點點頭,眼中滿是期待的道:“要是元宵那天能來看就好了!”


    “這裏太遠了,到時候我在府外不遠處尋個空地,也組個鼇山燈,到時候,站在閣樓上,足不出戶就能欣賞!”朱鈞道。


    “啊,好貴的......”


    “再貴也值得!”朱鈞笑了笑,一把攥住青禾的手,寵溺不言而喻。


    青禾低著頭,羞的臉紅,心裏卻甜滋滋的。


    “哼,輕佻!”李晚秋冷哼道。


    沈冬兒看了一眼二人緊握的手,收回了目光。


    蘇奴兒跟蘇小小則是感慨朱鈞對青禾的寵溺。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喝罵聲,並且引起了許多的圍觀。


    牛五六一招手,暗中的人收縮圈子。


    京城雖然四海升平的樣子,可誰也不知道暗中是不是有敵人。


    朱鈞並沒有看熱鬧的想法,正打算離開,便聽到前方傳來驚呼聲,“官兵殺人啦!“


    隨後圍觀的人四下散去。


    朱鈞眉頭緊皺,正月初二官兵殺人?


    他不由停下腳步,說道:“走,過去看看!”


    “殿下,說不定是官兵追緝逃犯!”牛五六道。


    “看一看又不損失什麽!”說著朱鈞往前走去,便看到十幾個巡城的侍衛和應天府的衙役圍成一個圈,將眾人隔開。


    從縫隙裏可以看出,一個身著麻衣的男子倒在地上。


    等走進了,李吉霸主動上前亮明身份,一番詢問後才折返,“殿下,那倒地的人是一個罪犯家屬,案子已定,他卻在大街上伸冤。”


    “誰?”


    “濟寧知府,方克欽,那倒在血泊中的是他的兒子,方孝直!”


    朱鈞乍一聽,姓方的,老爹是濟寧知府。


    好家夥,這丫的蝴蝶翅膀煽的夠離譜的,把十族消消樂大佬都扇出來了。


    為了驗證心中想法,他問道:“方克欽是不是這兩年被貶斥,要流放到廣州去的那個?”


    李吉霸被問住了,連忙過去詢問,旋即折返:“不錯,就去年被貶斥的,這方孝直也是個孝順的人,代父受罪。


    流放途中經過京城,趁著看守不注意,就溜出來了,應該是想去敲午門外的登聞鼓!”


    這登聞鼓是老朱登基後不久設立,在午門外設立登聞鼓,每天派一名監察禦史值班,若有人敲響,老朱會親自出來審案。


    除此之外,若是地方上有人有冤情,若是地方官敢阻攔,發現直接格殺。


    不僅不能阻攔,還要小心護送。


    所以說,大業初期貪官汙吏有不少,但是有老朱給這些百姓撐腰,吏治還是相對明清的。


    “按照大業的律法規定,有冤就要喊出來,不可阻攔!”想到這裏,朱鈞走了過去,亮明身份。


    那些人也有些害怕,隻想拖著方孝直離開。


    可他們沒想到,朱鈞竟然直接過來了。


    直接把他們嚇得跪在地上行禮。


    他們不行禮還好,一行禮,引來了周圍人的關注,不少人都頓住了腳步。


    朱鈞皺起眉頭,連忙擺手,“都起來,帶著這方孝直跟本王走!”


    為首的巡城小將苦著臉道:“吳王殿下,此乃罪犯......”


    “本王知道,把他帶上!“朱鈞說了句,轉身便走。


    他們都隻是一些小嘍囉,那裏敢不聽朱鈞的,當下便拉著方孝直離開。


    不多時,便回到了吳王府。


    朱鈞讓人給方孝直包紮傷口。


    “殿下,他有些虛弱,再加上長期吃不飽,挨了這一下,一時半會恐怕沒那麽容易醒過來!”郎中道。


    “不會死就好!”朱鈞擺擺手。


    也不知道是外界的幹擾,還是如何,那昏迷中的方孝直眼皮動了動後,居然睜開了眼睛。


    他迷茫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我,我這是下地獄了嗎?”


    “嗬,你還挺會挑時間醒的。”朱鈞淡淡道:“你沒死,被本王給救了!”


    身旁傳來的聲音嚇了方孝直一跳,可他實在是太虛弱了,甚至連翻身都很費勁。


    他挪動脖子,看著朱鈞,“你,你,你是誰,這,這又是哪兒?”


    “小子,聽清楚了,你麵前這位,是咱們大業的吳王殿下,要不是你運氣好,碰上了吳王殿下,早死了!”荀不三說道。


    吳王?


    方孝直看著眼前的和煦的年輕人,下意識喊道:“瘋王朱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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