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觀音奴這裏離開後,朱鈞也是意猶未盡。


    他回書房,寫了一封信,大致的內容就是跟王保保他們問好。


    想要瓦解蒙元殘部,最好的辦法,就是水師登錄應昌,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就北元依靠高力那點小舢板,根本沒辦法阻止大業的腳步。


    不過,應昌那邊有十萬精銳,不是那麽容易殺進去的。


    火器,至今還沒有研發出來。


    火藥倒是有了,最原始的黑火藥配方,他很清楚。


    一硝二磺三木炭。


    隻是,小計量的黑火藥威力也就是個大炮仗,嚇嚇人還行,想炸死人,真不容易。


    朱鈞想起那些小說裏,用拳頭大小的陶罐填充黑火藥,大殺四方,簡直是妄想。


    那種能炸傷人,但是殺不死人。


    陶瓷飛濺根本穿不透騎兵的盔甲。


    嚇唬嚇唬人還行,殺傷力真的不行。


    手雷是靠爆炸殺人的嗎?


    並不是,而是靠飛濺的彈片,從而對一定範圍內的敵人進行殺傷。


    就現如今的醫療技術,鐵片入體,不死也要殘廢,破傷風怕不怕?


    化膿感染怕不怕?


    可想要讓手雷服用殺傷力,填充的黑火藥也要達到一定的比重才行,否則,根本炸不開,就算炸開了,也崩不爛。


    他壓下了心中的想法,而且現在黑火藥的產量還很低。


    他需要更多的黑火藥,需要製作出更多適合用來使用的鐵罐。


    還需要經過無數次的爆炸試驗,才能夠讓武器的穩定性可控。


    那些小說裏,製作黑火藥,大殺四方的劇情,簡直太蠢了。


    就算是殺敵的大刀,也要開鋒後才能擁有強大的殺傷力。


    火藥的工坊在南部的山裏,是最核心的工匠在負責。


    一隻千人隊,正駐守在那邊。


    李吉霸知道他轉移了一隻核心過去,但並不知道裏麵在研究什麽。


    他現在除了領兵,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好像挺無情的,可朱鈞是在保護他,又領兵又掌管情報組織,就算朱鈞心再大,也不會輕易相信他。


    想到這裏,朱鈞有了辦法,他要送素未謀麵的三個舅子,一份大禮!


    ......


    眨眼間,就到了十月底,源源不斷的商隊進入了應昌。


    蒙元大都距離應昌很近,根本斬不斷兩地的交易。


    所以邊防對這個也是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販賣鹽鐵,他們收好處收到手軟。


    而且也可以更好的打探對方的情報。


    這一日,王保保正在家中看書,距離新皇登基,已經小半年了。


    再有兩個月,這一年就過去了。


    自打他交了虎符之後,就整日閑賦在家,無所事事。


    脫因帖木兒和金剛奴,也受到了牽連,現在也在家裏沒事幹。


    “大哥,觀音奴又來信了!”脫因帖木兒拿著厚厚的一封信走了進來,滿臉的喜色,他身後還跟著耐驢。


    “快,快拆開信看看,妹妹寫了什麽!”耐驢急不可耐的道。


    王保保雖然有意斷開跟觀音奴的聯係,可看到妹妹的信,他心中也是高興。


    拆開信封,他才發現,這裏麵有兩封信,一封是觀音奴寫的,另一封,則是自己那個便宜妹夫。


    “誒,朱鈞......那不就是妹妹的新丈夫?”耐驢愣了愣,“他怎麽也寫信過來了?”


    “你以為觀音奴寫信過來,他不知道?”王保保哼了一聲,先看了觀音奴的信,得知觀音奴有了身孕,也是大喜,“好,好啊!”


    脫因帖木兒和耐驢也是喜上眉梢,“太好了,看來之前那個秦王是個軟蛋,不行。


    還是新妹夫厲害!”


    王保保瞪了耐驢一眼,旋即看起了朱鈞的信。


    朱鈞的信挺長,而且挺有禮貌的,王保保雖然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可心裏也挺熨帖。


    “大哥,新妹夫信中寫了什麽?”耐驢急的抓耳撓腮。


    “你自己看!”王保保將信遞了過去。


    耐驢拿過信,跟脫因帖木兒看了起來。


    “啊,新妹夫還給咱哥仨準備了見麵禮?”耐驢愣了愣,“見麵禮在哪兒呢?”


    脫因帖木兒道:“在後院,那送信的人拉了兩輛馬車過來,我還沒來得及看裏麵是什麽呢!”


    “這還用說,肯定是寶貝!”耐驢道:“走,過去看看新妹夫準備了什麽,這家夥可比那秦王懂事!”


    “退回去!”耐驢正要走,便聽王保保沉聲道:“你就不怕這是他們的計謀?要是讓朝廷知道,我收了大業吳王的禮物,他們還指不定如何編排我們!


    眼下是關鍵時候,任何風吹草動,都能置我們於死地。


    隻要熬過了今年,自然會否極泰來!”


    “大哥,那是咱妹夫!”


    “咱們的敵人可不會這麽想!”王保保冷哼道。


    脫因帖木兒覺得王保保有些草木皆兵了,“又沒人知道這件事!”


    “萬一呢?”王保保道:“你們什麽好東西沒見過,難道要因為這兩車見麵禮,把咱們家折進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一直在找我們的把柄。


    之前觀音奴的事情,他們一直拿出來說事,你們不記得了嗎?”


    說著,他拿過脫因帖木兒手裏的信,直接燒了,等信成了灰燼,他又道:“把那輛車東西,全都燒了!”


    耐驢想反駁,又不敢,“那燒之前,看看是什麽東西總行了吧?”


    “對,大哥,看看總行吧?到底是妹夫的新意!”脫因帖木兒道:“妹妹現在懷子了,是喜事,咱們家已經很久沒有喜事了!”


    王保保知道他們這些日子憋在家裏很難受,遲疑了片刻,點點頭,“走,我陪你們一起去!”


    他之所以陪著去,主要是怕這兩個家夥舍不得燒了,把東西收了。


    一旦走漏了風聲,這些東西,就能送他們一家人上西天。


    來到後院,果然有兩輛馬車。


    耐驢急不可耐的掀開布簾,馬車裏有幾個大箱子,他跟脫因帖木兒,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箱子抬了下來。


    “還挺重,裏麵的東西,應該挺貴重的!”耐驢搓了搓手,旋即打開了第一個箱子!


    而箱子裏的東西,直接讓他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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