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是威脅?”脫因帖木兒道。


    “算不上威脅!”王保保眼神複雜道:“但是這‘定鼎’的確很厲害,若是成百上千投擲於戰場,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傷在這定鼎之上。


    若是他們做一個十倍大,百倍大的定鼎,是不是能夠開山裂石呢?”


    “不至於吧?”耐驢道。


    “不至於?”王保保冷笑一聲,“等著吧!”


    “那這定鼎,需要告訴上麵嗎?”脫因帖木兒道。


    “說了豈不是自投羅網?”王保保斜睨了他一眼,“那裏還有八個,我留兩個,你們倆一人三個,關鍵時候,能起大作用。


    但是千萬不要在外人麵前使用,不到生死存亡,絕對不能用!”


    兄弟二人齊齊點頭,“是,大哥!”


    王保保心情那叫一個複雜,那百煉鋼鍛造的全套盔甲,意味著大業的鍛造能力已經全麵超過了他們。


    如果人人負甲,衝殺起來,他們還有什麽優勢呢?


    當然,他們的輕騎兵也是很強的。


    隻是,中原大地已經失守,他們的騎兵再厲害,又有什麽用?


    攻的下城關嗎?


    也隻能在草原上縱橫。


    毫不誇張的說,隻要三國不犯糊塗,鎮守雄關,他們不會有機會的。


    回到城內,他思來想去,坐立不安,最後,拿出紙筆,寫起了回信!


    ......


    而與此同時,湯鍾靈也傳來好消息,朱鈞勤奮耕耘後,播種成功。


    湯鼎也特別高興,大量的補品往皇城裏麵送。


    不僅如此,還有青禾,也順利的揣上。


    幾個月的努力,總算有了回報。


    至於後進門的幾個妾侍,暫時沒有動靜。


    吳王府後繼有人,眾人都愈發的有幹勁。


    這會兒,湯鍾靈正坐在朱鈞的腿上,心中滿是喜悅,她勾著朱鈞的脖子,“哥哥,我不能陪你一起回京嗎?”


    “來回奔波太麻煩了,你跟觀音奴還有青禾在皇城守著,我半個月就回來!”朱鈞說道。


    “那讓姐姐跟你去?”湯鍾靈看了一眼旁邊的湯秀靈試探的問道。


    湯秀靈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儼然將自己當成了侍女。


    事實上,她在皇城,也的確是做起了侍女的工作。


    湯鍾靈已經跟她聊過多次,可湯秀靈抱著懺悔和彌補的想法,根本不為所動。


    湯鼎也沒說什麽,隻是由著她。


    至於朱鈞,依舊不拿正眼瞧她。


    “怎麽?”


    “這一路上總要人伺候!”湯鍾靈道:“青禾現在有身子了,自然不可能跟著你來回奔波!”


    朱鈞瞥了湯秀靈一眼,這女人倒是姿態很低,這些日子暖床暖腳,甚至搓澡,都是她。


    這兩個多月來,倒是沒發現有什麽不對。


    湯秀靈也看著朱鈞,心裏有些緊張,不過,朱鈞根本就不拿正眼看她,被拒絕似乎也正常。


    想到這裏,她不在抱有任何希望。


    她隻配當床尾暖床的工具人,當洗澡的搓澡工,跪在地上給朱鈞捏腳敲腿。


    一整個卑微到了塵埃裏。


    她並不抗拒,甚至覺得朱鈞如此作踐她,她心裏才好受一些。


    甚至她都期盼著朱鈞來找湯鍾靈,然後來作踐她。


    夜裏徘徊,升起這種念頭,她覺得自己很賤。


    可每次朱鈞冷漠的對待她,她就有一股子倔強,想要感化他的冰冷。


    沒錯,就是感化他!


    她把這比作救贖。


    試圖修正所有的錯誤。


    朱鈞本想拒絕,可他不在,害怕湯秀靈對湯鍾靈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而且,這女人似乎有一點不對勁。


    他點點頭,“跟著吧!”


    湯鍾靈一喜,連忙看向姐姐。


    湯秀靈眼眸一亮,看著朱鈞,見他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連忙行禮,“是,殿下!”


    朱鈞眯起了眼睛,正好趁這次機會,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麽。


    她如此隱忍,必然有圖謀。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能忍到什麽時候去。


    從湯鍾靈這邊離開,朱鈞收到了贛州府的來信,是來要錢的。


    朱銷在贛州府按照他們商議好的計劃,在那邊開設了軍醫堂,廣招天下大醫,培訓學生等等。


    大半年的時間,做的有模有樣的,也徹底讓朱銷在那邊站穩了腳跟。


    但是真的太花錢了。


    他半年前才投了五萬兩銀子,這又開口要錢了。


    信中,朱銷說這次不回京給朱遠章賀壽,而是陳漢有異動。


    朱鈞皺起眉頭,陳漢這時候有異動,那不是純純惡心老朱嗎?


    除此之外,他還收到了朱鏑的信,事實上,這些日子,朱鏑的信就沒斷過,除了日常的噓寒問暖之外,就是勸說朱鈞,讓觀音奴加把勁。


    而且這一次,朱鏑要回京,老朱已經允了。


    “希望他不要搞事!”朱鈞眯起眼睛。


    “殿下,王妃來了!”就在這是,荀不三過來道。


    朱鈞回過神來,看著徐妙錦,“有事?”


    “東西我都收拾好了,什麽時候回京?”來鳳陽這麽久,她跟朱鈞的關係沒有越來越近,反而越來越遠。


    這家夥平日裏不是下去巡視,就是在軍營,要麽就是在觀音奴和湯鍾靈那裏使勁。


    眼下她們都揣上了,朱鈞就往穆念慈那邊走,還時不時召開六人大會。


    總之,就是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她已經徹底放棄了,語氣之中再也沒了以往的期待。


    “明天走。”朱鈞道:“你這次回京多帶一些鳳陽特產回去,給丈人他們。”


    “知道了!”徐妙錦點點頭,轉頭就走,剛走到門口,她深吸口氣,道:“師姐那邊,需要我跟師母談一談嗎?”


    朱鈞很是意外,“不用了,這次回去,我親自跟先生提親!”


    “好!”徐妙錦點點頭,即便她已經看開了,可聽到朱鈞的話,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泛酸。


    她是如何知道朱鈞跟李晚秋的事情的?


    事情要從中秋節說起。


    那一日不單單是中秋節,也是李晚秋的生日,朱鈞去給李晚秋送禮,她也準備了一份禮物。


    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朱鈞抱著李晚秋啃。


    還嘖嘖的響。


    她大不理解,甚至有些委屈!


    憑什麽啊!


    憑什麽喜歡一個老女人,不喜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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