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遠章捋了捋胡須,也是頗為讚同,“方克欽的確是不二人選,隻不過他在鳳陽做知府好好的......”


    “構建廉政司也需要時間,既是盯梢的,那麽有拱衛司的地方就要有廉政司。


    若廉政司隻是監督京官,那倒是簡單了。


    可京官這不是有您在嗎,他們就算胡作非為,也不敢翻天。


    但是底下那些人就不一樣了。


    俗話說,破家縣令,滅族府尹,這些人手中權力大,監管又難,更需要督促。


    如果攤開,起碼也需要一年半載,才能見效。


    這時間,也足夠方克欽把鳳陽的工作收尾了。“


    “說的有點道理。”老朱點點頭,“既然要建廉政司,那自然是監管全國的,若隻是京官,沒必要大動幹戈。”


    朱鈞點點頭,“我匪還沒剿完呢,現在也沒空管這個,有方克欽做我副手,我也放心。”


    “這一次回京,打算待多久?”


    “要等觀音奴跟鍾靈做完月子再走。”朱鈞道。


    朱遠章知道,朱鈞初為人父,心裏肯定是緊張的,留在京城也是理所應當,“九月秋闈,你要避開,明年的春闈你也要避開,這一次咱下決心,不單單要收錄有功名的讀書人。


    就連沒有通過院試的童生,咱也會單獨在開一次院試,若是能通過,將給與大業秀才的資格,準許他們在大業立戶。


    所以時間會很長。


    在這期間,國內必須保持祥和,明白嗎?”


    他就害怕朱鈞在這期間剿匪,成功還好,若是失敗,那就頭疼了。


    所以童家那邊就是掐準了這件事,弄得朱遠章頭疼不已。


    一方麵,他派人去安撫童家,另一方麵,又含糊其辭,不肯給童權翻案。


    目的就是為了秋後算賬。


    朱鈞心裏盤算著,現在是五月,距離秋闈還有三個月......


    時間有些緊張了。


    若是放到明年,他又不願意,現在投入太大了,必須多搞銀子。


    一天不把那些海匪收拾了,他就一天開不了海。


    一天開不了海,就一天摟不了銀子。


    應天商會那些人都嗷嗷待哺,還有手底下三大組織,一個比一個費銀子。


    明麵上花銷的看得見,暗地裏的花銷,不見得比明麵上少。


    哪怕有沈家多年的財富積累,都扛不住如此大的消耗。


    “放心吧爹,肯定不會讓朝廷難辦的。”朱鈞拍著胸膛道。


    “嗯,今天中午留下,陪咱跟你娘吃頓飯!”朱遠章道:“先去坤寧宮看看你娘吧,她一直念叨你!”


    朱鈞點點頭,隨即離開奉天殿,朝著坤寧宮走去。


    得知老兒子回來,馬皇後高興的不行,親自下廚做飯。


    常氏經過這些日子的休養,身體也好多了。


    見朱鈞噓寒問暖,常氏笑著道:“多虧了你,戴太醫說,再吃半個月藥,就能康複了!”


    “那就好,不過小嫂子她......”


    “她中毒比兒媳婦深。”馬皇後道:“雖說後麵催吐了,救下了她的性命,但現在還是天天喊頭暈,根本做不了什麽事。”


    聽得出來,馬皇後對呂氏非常的不滿意,似她這種仁慈的人,都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


    “六弟,你有沒有什麽法子能夠讓她快些好起來?”常氏到底宅心仁厚,“英文見不著母親,也是成天悶悶不樂,我看了也心疼!”


    “嫂子,這個還得看老戴,我不行。”朱鈞無奈的道,他又不是神,雖懂一些簡單的醫療知識,但是開藥救人,那不是為難他胖虎嗎?


    “哎!”常氏歎了口氣,也知道朱鈞心地很好,不會故意藏著掖著,他既然說不會,那就是真的不會,“那你先休息,我跟母後去燒菜。”


    “我去找大哥!”


    “六弟,你大哥歇下了,還是別去打擾他了!”


    朱鈞又不傻,“大嫂,我大哥是不是病了?”


    “沒,沒......”


    “別騙我了,我剛進奉天殿,父皇也不讓我去吵大哥。”朱鈞道:“到底怎麽了?”


    常氏看了一眼馬皇後。


    馬皇後無奈的歎息道:“別瞞著了,他們兄弟連心,瞞著也沒用!”


    “你大哥他近來身體不是很好,一直說腰背疼,時常疼的直不起腰,而且......興許是坐久了,開始長褥瘡了。”常氏直抹眼淚,“六弟,你跟嫂子說實話,你大哥他是不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朱鈞那裏還坐得住,急忙起身,“嫂子,你別急,我去大哥那邊看看。”


    說著,急匆匆的跑去了東宮。


    這才兩年不到,怎麽就長褥瘡了?


    肯定是朱鈺天天流連於案牘,忙於政事。


    癱瘓的人最怕生褥瘡,而且一旦不引起重視,或者治療不及時,很有可能會潰爛的。


    一旦潰爛,愈合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進到東宮,就看到朱鈺‘站’在哪裏,麵目猙獰。


    為了讓朱鈺血液流通,朱鈞特別打造了一個能夠讓朱鈺直立的架子,還有一個類似外骨骼的幫扶義肢,也可以讓他站起來。


    前者可以減緩他腰部的壓力,後者雖然能夠讓他站立,但是腰部壓力大。


    “大哥!”朱鈞匆匆跑進去,一把抱住了他,“你不舒服,就被強撐著。”


    朱鈺背部很痛,以至於渾身是汗,麵目猙獰,看到朱鈞,他愣了愣,“你怎麽來了?”


    “我要不來,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朱鈞又是氣又是心疼,然後解開了他身上的東西,將他抱上了床,看著一旁尷尬的戴元禮,問道:“老戴,我大哥現在情況究竟如何了?”


    “吳王殿下,太子殿下他......”戴元禮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讓你說就說!”朱鈞有些冒火了,“我早就說了,不要讓我大哥久坐或者久躺著,每日必須要安排人給他按摩一個時辰,否則肌肉會萎縮,時間久了還會生壓瘡,你就是這麽聽我吩咐的?”


    “微臣沒有照顧好太子殿下,罪該萬死!”戴元禮跪在地上。


    “老六,你這是作甚。”朱鈺苦笑道:“是我沒聽戴太醫的勸,跟他沒有關係,你就不要遷怒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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