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本遭殃,連帶著太常寺少卿,和他平日關係不錯的人都遭了秧。


    百官無人幫腔,就連清流也失了聲。


    也就兩三日時間,九卿之中有三卿倒台,涉案人員超過了十五人。


    朱遠章有意壓屏蔽這件事,並沒有讓這件事鬧得太大,免得引起不好的印象。


    而呂氏在得知父親寫‘反詩’,被拱衛司下大獄之後,也是急火攻心,昏迷過去數次。


    一旦父親出事,宮內外她便沒有任何應援了。


    “您不能過去......”


    “滾開!”呂氏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來到了東宮正殿,平日裏朱鈺就在這裏看書寫字,卻不料被伺候的侍女攔著不讓進。


    侍女被推倒在地,隻能看著呂氏進去。


    朱鈺這會兒正在休息,這些日子,他一直忙於政事,遷都在即,大量的奏折上來,猶如雪花片一樣。


    還有開恩科,各地的奏報也是綿綿不絕。


    本就身體日漸孱弱的朱鈺,更是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在哪裏處理政務。


    不過他也不會死撐,感覺自己到極限了,便帶著奏折回到東宮,等好些了在看。


    隻要奏折在兩日內處理完畢即可。


    他剛閉上眼睛,便聽到外麵傳來的動靜,不由向外看去,便看到呂氏跌跌撞撞進來,哭著跪在案牘前,“爺!”


    呂氏哭的傷心極了,淚眼婆娑的,看著朱鈺,“妾身父親是冤枉的,請爺明察!”


    朱鈺心煩至極,“你怎麽來了?”


    “爺,妾身父親對大業的拳拳之心,日月可鑒呐。”呂氏不住的哀求,若是坐實了呂本謀反,不僅呂氏一門要斬首,連她都要遭殃。


    不僅如此,朱英文也別想好過。


    “是嗎?”


    朱鈺冷聲道:“那你解釋一下你爹這首《糊塗詞》是什麽意思!”


    他將桌子上的一張紙掃落,那紙張不偏不倚落在了呂氏的麵前。


    呂氏定睛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天糊塗,地糊塗,帝王帥相,無非糊塗。


    呂氏渾身一僵,“這隻是賤妾父親自嘲之作!”


    “是嗎?”朱鈺冷笑一聲:“你這消息倒是靈通,在東宮休養居然也知道的這般清楚!“


    呂氏眼中滿是哀求,“爺......”


    “休要聒噪,這件事是真是假,拱衛司自會查清楚,若無反意,孤也不會冤枉他,自會還他清白。


    若他真的不安好心,孤也不會輕饒了他!”


    呂氏心中驚懼萬分,聽到朱鈺自稱‘孤’,她便知道朱鈺是真的起了殺心。


    她不懂,明明朱鈺以前挺寵她的,現如今為何一點昔日情義都不念?


    “難道在爺心裏,賤妾也有反意嗎?”呂氏以退為進。


    朱鈺卻道:“你若在宮中踏踏實實的,自然不會牽連你,若是你不安分,孤也保不住你!”


    呂氏頓時如遭雷擊,如此威脅之言,她豈能聽不出來?


    當下淚如雨下,淒厲的喊道:“爺,難道要賤妾將心剖開了,您才信?”


    朱鈺冷聲道:“下去吧,不要在胡攪蠻纏了,有些話,孤若是說的太明白,就連最後一絲情分都耗沒了。”


    “爺,難道您真的要賤妾以死明誌嗎?”呂氏盯著朱鈺。


    “以死明誌?”朱鈺搖搖頭,“你此時若死了,在某些人眼裏無非是畏罪自殺。


    死了便死了,沒有任何價值。


    隻是可憐英文攤上你這麽個糊塗母親!”


    呂氏愣住了。


    是啊,這可不比其他的事情,這可是謀逆。


    自己若自殺,可不就是畏罪自殺?


    到時候,呂家身上的冤屈,便再也洗不清了。


    莫說幫英文爭奪什麽,就連孩子本身也要打上不祥的標簽,日後能不能安穩都不一定,指不定被欺負成什麽樣子。


    她跪在那裏,眼淚也止住了,進退兩難,張了張嘴,看著表情冷峻的丈夫,她心中有的隻是絕望。


    好一會兒,她才道:“賤妾明白了,賤妾以後會安安心心的養病,再不踏出院門一步,隻是英文還望殿下多照顧!”


    朱鈺心中也是歎了口氣,道:“那是我兒,自然會照顧好。”


    “謝殿下。”呂氏磕了頭,這才離開。


    她心如刀割,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從太子次妃,一步一步淪落至今的。


    但是從今以後,這宮內在也沒她的位置了。


    未來,她的成分便不清不楚。


    走出東宮後,她眼前一陣發黑,旋即整個人向前栽倒,旁邊傳來侍女的驚呼聲,隨後一切便不知了。


    ......


    而此時,吳王府內確是歡喜一片,青禾誕下一女,朱鈞高興的不行。


    這幾天,馬皇後也一直兩邊跑,抱著孩子道:“這孩子長得好,日後必然是個標致的美人兒!”


    “娘,這一次說什麽名字都得讓我起。”朱鈞實在是不想這麽可愛的女孩子叫什麽牛牛,便道:“她是我的長女,又是我吳王府第一個明珠,就叫朱珠吧,小名就叫珠珠!”


    馬皇後想了想,“不錯,就這麽叫。”


    見馬皇後點頭,朱鈞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將閨女抱了過來,“閨女兒,你可算不用叫牛牛了!”


    此話一出,眾女都笑了起來。


    床榻上的青禾也是笑了起來,她能感受到殿下對孩子的喜愛,絲毫不亞於兩個兄長。


    朱鈞也算是兒女雙全了,穿越至今,有身份有地位,有美妻美妾,有兒有女,堪稱人生贏家。


    這一高興,朱鈞又開始撒銀子賞賜,沒別的意思,就是銀子多。


    府內上下都是喜氣洋洋的。


    而與此同時,長安神都,皇宮之中。


    張誠舉周而旗,複的是上古周禮,故此長安也叫神都。


    據說周王美妾成群,有數百人,所以他也極為喜歡從民間選秀女。


    他的確是個有抱負,有才華,果斷的人,可近些年來,鼎立局麵逐漸穩固,他也逐漸偏安。


    知道這一次,大業遷都,向天下取仕,又加上王保保棄元投業,終於讓他從美色中清醒過來。


    他的確安於現狀,可昔日自己那個老兄弟可不會,他一直都想殺死自己,奪取天下。


    “大哥,北方那邊來信了!”就在這時,張誠的弟弟快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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