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雙手捂著臉,心想:管他那麽多作甚,打贏了最重要,隻要統一天下,誰敢說不是?


    但是此刻,大哥氣的臉都黑了,他也不敢多嘴,隻是低著頭,委屈道:“是,大哥!”


    “叫寡人陛下!”張誠想了想,“看來,是寡人太寵你了,你的才能根本無法勝任這左相。”


    張德臉色一變,“大哥,不,陛下,您.......”


    “你還會當你的兵部尚書去吧,這左相就別當了!”張誠冷冷道。


    “陛下,我可是您弟弟,這宰相位高權重,要是讓別人當,您放心嗎?”


    “滾下去,在廢話,寡人讓你連兵部尚書都當不成!”張誠也是頭疼,他這個弟弟以前也是驍勇善戰,而且很聰明,可這些年,大概是享福太多了,沉迷酒色,也是不堪大用。


    “陛下......”張德看著兄長要吃人的眼神,嚇得急忙把話吞了回去,“我走,我這就走!”


    張德灰溜溜的離開,張德卻在想,誰最合適當這個左相。


    他頭疼的揉了揉腦袋,隨即叫來了侍女,將頭枕在侍女的大腿上,享受著侍女的揉摁。


    好一會兒,他腦海中閃過一個人,謝再興!


    此人忠心耿耿,不僅有勇有謀,而且有威望,年紀也夠大,做事也夠沉穩。


    張德在朝廷拉攏的黨派,需要謝再興去瓦解去平衡。


    隻不過,謝再興在朝廷任官幾年後,就告老了。


    他有一個十歲的幼子,是來大周後生的,這些年一直在家敦敦教誨這孩子。


    他本想把謝再興叫來,可仔細一想,為了體現自己的禮賢下士,還是親自去吧。


    很快,他就來到了謝府。


    閑賦在家的謝再興得知張誠過來,也是急忙跪迎,“微臣參見陛下!”


    “免禮,快起來!”張誠走過去,將他攙扶起來,隨即細細的打量謝再興。


    年過七旬的謝再興依舊精神奕奕,花甲之年還能誕下一子,可見其身體多好。


    起身材高大,雖說因為年紀,枯瘦許多,可也就比張誠瘦弱一些,特別是他的眼睛,看似渾濁,可和他對視一眼,有一種被鷹隼盯上的感覺一般。


    “再興呐,寡人有些時日沒見到你了,一切都還好吧?”


    “托陛下的福,微臣很好!”謝再興笑了笑,隨即急忙將張誠請到府邸。


    一番噓寒問暖後,張誠道:“這一次寡人來,是想請你再次出山,為寡人分憂。”


    “謝陛下看重,隻是微臣垂垂老矣,腦袋也沒有以前靈活了,若是跟不上陛下的步伐......”


    張誠抓住他的手,“再興,放眼大周,寡人最信任的人中,便有你。


    這一次寡人若不是碰到困難,也不會來煩你。”


    謝再興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他現在已經跟大業的家人恩斷義絕了,他最怕的就是張誠讓他策反,本來他完全可以在大周的朝廷混個二品乃至一品大員,可現在,還不如在府內教育孩子,頤養天年。


    “哎,實話告訴你吧,大業那邊已經攻破應昌了!”


    “什麽?”謝再興震驚不已,“什麽時候的事情,怎麽一點風聲都沒聽見?”


    張誠也沒有隱瞞,“事情就是如此,現在遼東隻剩下不顏帖木兒和禿堅帖木兒人,此二人有勇無謀,遲早被瓦解。


    現在大業占據大義,未來必然動蕩不已。


    寡人需要你同寡人一起走過這個難關!”


    謝再興想了想,皇帝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要是再推遲,就是藐視君王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朱業崛起,更不希望他能夠統一天下。


    他跪在地上,“臣叩謝陛下信任傷勢,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好好好!”張誠大喜過望,連忙將他攙了起來,“有再興相助,寡人猶如再生一臂也!”


    ......


    三日後,朱遠章在太廟祭告,隨後跟馬皇後上了龍輦,太子緊隨其後。


    文武大臣也在,他們的家人都先行一步了,免得路途遙遠,人員繁雜。


    無數百姓跪在街道兩邊,哀求著朱遠章不要離開。


    可惜,遷都大勢不可為,鳳陽注定是鳳鳴之地,全國新的中心。


    整整十餘年,朱遠章的心情是複雜的。


    在應天生活這麽多年,他也住出感情了,現在說搬走,還真的有些舍不得。


    可想到鳳陽那邊是自己的老家,衣錦還鄉,豈不爽快?


    男兒大丈夫,當橫刀立足,快意恩仇,當年那個小家奴,小放牛娃,此刻終於完成了不世之業。


    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響徹四海。


    他雖然不舍,可也隻得看著那些哭泣的百姓在心中暗暗歎息。


    大部隊離開京城,原本繁華熱鬧的應天頓時就冷清了下來。


    這種陣痛是一時的,最終會被時間抹平。


    而另一邊,朱鈞也帶著俘虜上了船。


    這一次他隻帶走了五千人,一部分俘虜留在了當地勞改,一些重要的戰俘則跟著他一起回京。


    出來足足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是朱鈞成長最快的一個月。


    血與火的催生,最終讓他變得更加的堅韌不拔。


    他摸了摸下頜粗硬的胡茬,最終還是決定會船艙裏,六月的大海太陽太過毒辣,隻是一會兒,他就覺得皮膚火辣辣的疼。


    而進到船艙裏,奇氏和權氏便跪著迎接朱鈞。


    朱鈞倒是沒有對她們怎麽樣,就是讓她們跳個舞,順便幫自己按按腳什麽的。


    別看她們位高權重,可跪在地上的樣子,諂媚到了極致。


    有好幾次,朱鈞都想拉著權氏亦或者是其他看得過眼的女人痛快痛快,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一時的愉悅,還是終生的愉悅,他分的清楚。


    坐在椅子上,奇氏連忙過來給朱鈞打扇,而權氏則道:“殿下,天氣熱,需要沐浴嗎?”


    以為天氣炎熱,這兩個女人隻穿著薄薄的絲綢,將難姣好的身軀展現的淋漓盡致。


    奇氏還好,到底年紀大了,可權氏就讓人受不住了。


    朱鈞感覺自己呼出的氣都能把空氣點燃,剛想拒絕,可鬼使神差的道:“那就沐浴沐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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