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大業的船距離咱們起碼也有二裏地,是如何擊中咱們的船的?”這一刻,楠木成才渾身戰栗了起來,他腦海中浮現出朱鈞那囂張霸道的樣子。


    新田義勇說話都磕絆了,“我知道了,是大業人的神秘武器,據說南朝的人就是被這種神秘武器打的七零八落的,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快劃船,快啊!”楠木成才歇斯底裏的喊道。


    就在他喊話的時候,又有兩艘船被擊中,沉入了海底。


    船上的武士和僧人全都掉進了水裏,生死不知。


    而這一刻,他們絲毫沒有救人的想法,隻恨搖槳的速度不夠快,沒能多生兩隻手。


    漸漸的,炮聲變小,他們距離海岸也越來越遠。


    眾人死裏逃生,一個個都躺在甲板上慶幸劫後餘生。


    有人大罵朱鈞不講武德。


    而楠木成才卻道:“這是威海王給我們的警告,就咱們這幾艘小船,如果對方真的要動手,你以為咱們有出海的機會嗎?”


    他指著前方已經變得渺小的船,“對方的船沒有動,說明他們隻是戲弄咱們。


    他們隻是想告訴咱們,大業實力有多雄厚。


    這等神鬼難測的武器,可以隔著一二裏擊中對方,簡直不敢想象。


    我敢說,普天之下,除了大業的水師有這種武器,大周,大漢,必然沒有。


    這也是為什麽威海王如此有底氣的原因。”


    說到這裏,楠木成才不僅沒有被戲弄的憤怒,眼神反而變得狂熱起來,“這等神鬼難測的武器,南朝絕對不可能抵抗的。


    所以,若是威海王出手,我們一定能實現一統,完成夙願。


    若是日後,咱們能夠從大業得到這種武器,那咱們必然能夠崛起!


    我知道,這等武器,大業必然嚴防死守,但沒關係,現在咱們已經知道大業有這個實力,那就夠了!”


    新田義勇也反應過來,他攥著拳頭,眼中有些羨慕的道:“果然是物華天寶的中原大地,即便戰亂紛紛,也依舊人才輩出。


    每一次都有令世人震驚的發明。


    也不知道何時,我們倭島國才能出頭!”


    眾人坐在甲板上,一個個麵麵相覷,眼中又無奈,又慶幸,可更多的是羨慕。


    隻恨他們沒有生在大業。


    ......


    “殿下,對方已經跑遠了!”廖武安稟告道。


    “走了便走了,要不了多久,他們還會回來的。”朱鈞道。


    廖武安有些不信,“咱們都這樣了,他們還會回來求咱們?”


    “你不懂倭島國人,這些人骨子裏是卑賤的,他們崇尚強者,但是當強者打盹的時候,他們便會自信的以為,自己能夠和強者平起平坐。


    外強中幹,欺軟怕硬,色厲內荏。


    這是一個有小節沒有大義的國家。”朱鈞道。


    廖武安點點頭,說實話,起初朱鈞選擇威海衛,他其實不理解的。


    可現在,他似乎理解了。


    朱鈞從一開始,似乎就是奔著倭島國來的。


    隻不過,就算打下了倭島國,又能如何?


    這個彈丸之地,從來就沒有被中原國家所看重過。


    雖然曆史上,跟這個國家打過幾次,但都是輕鬆利索的擊敗了。


    若是重視,還不如高力。


    不過,若是能夠拿下倭島國,也算是開疆拓土了吧?


    畢竟陳漢都能打安南,他們為何不能打倭島國?


    而且他們家這位爺‘野心勃勃’,當初甚至想拿下高力。


    他心裏估摸,到時候,朱鈞連高力都不會放過。


    這也是以為開疆拓土,雄心很大的主。


    看來‘其心有異’。


    廖武安心裏很清楚,自己已經徹底上了朱鈞的船,那就是共同進退,他廖家能不能繼續榮華富貴,就看這一次了。


    想到這裏,廖武安內心也打定了主意。


    朱鈞也不知道廖武安是怎麽想的,他現在要忙碌的事情太多了。


    一個個工程,一件件事情,基本上都要他掌握大局。


    手下人勉強夠用。


    威海衛人數也在不斷上漲著,所以他必須不斷的招商引資,不斷的建設威海衛,直到威海衛能夠容納幾十萬人生存才行。


    如何合理的開發資源,利用資源,是一門學問。


    不過晚上,他都比較放鬆,在李香君,秦豔茹,蘇奴兒那邊輪流過夜。


    十一月初,朱鈞收到了朱鋅的信,得知朱鋅要來青州府就藩,不由一喜。


    “這小子,一看就是衝著我來的。”朱鈞摸了摸下巴,威海衛距離元大都還是太遠了,想要截斷中路難度還是有點大的。


    可如果青州府有人,那麽便可以隨時截斷朱鏑的去路。


    也就是說,朱鏑想要回京,很難略過朱鋅。


    這是好事。


    不過,他現在也不能隨便離開藩地,雖然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但總要考慮一下老朱跟大哥的想法。


    他不願意那些人胡說八道,去擾亂他們。


    因此,他隻得寫了一份回信給朱鋅,祝賀他就藩。


    隻不過,這不對啊,老七也該就藩了,怎麽沒收到消息?


    老七之母是郭寧妃,這郭家也是滿門英雄漢,郭寧妃更是受寵。


    此女不爭不搶,在後宮也非常得馬皇後的信任,平日裏深居簡出,很是低調。


    “以老朱的性子,是非常注重順序的,怎麽弟弟在兄之前了呢?”朱鈞摸著下巴,心裏有些詫異,莫非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他急忙將荀不三叫了過來,“京城最近可發生了什麽有關老七的事情?”


    荀不三在腦海中思索了一番後道:“還真有,有情報說,齊王沉溺女色,極盡奢華,唯恐享受不盡人間歡樂,便一心想長生不老,終日楚香誦經,燒煉“仙丹”,信道士房中術,采陰補陽。”


    朱鈞眼神複雜,“就這,倒也不至於不讓他就藩吧?”


    “還有一件事,齊王為了長生,強迫了不少清白的良家女。”荀不三道:“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


    “你既然知道,為何不報?”朱鈞眉頭一皺,嚇得荀不三急忙跪在了地上。


    “殿下,您冤枉奴婢了,是您說京城的急報三日一次,奴婢也是昨日才收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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