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有什麽要是,讓人通報一聲就行了,也不需要經過咱的同意,太子爺同意就是了。”朱遠章扭頭看著朱鈺,距離上一次見到朱鈺,已經是七天前了。


    以前他們爺倆天天麵對麵商議,自打因為朱鈞的事情產生分歧後,父子二人就一直在暗暗賭氣。


    再加上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事情,讓朱遠章心力憔悴。


    心中自然更加的生氣。


    “這可是父皇說的,老六寫信說,帶了倭島國北朝的人來朝賀,希望接受咱們的冊封。


    既然父皇不願意出麵,那兒臣就效勞了!”朱鈺說著,就要離開。


    朱遠章一聽,急忙道:“朝賀?有這事兒?”


    “兒臣已經稟告父皇了,父皇已經知曉,那兒臣就去.操辦了!”朱鈺賭氣的道。


    “混賬東西,這可是大事!”朱遠章忍不住罵了句,這種時候小國來朝賀,豈不說明,在他們眼中,大業才是天命?


    這可是好事。


    “誰讓父皇不好好溝通?”朱鈺道。


    朱遠章一時語塞,瞪著朱鈺,“你是老子咱是老子?”


    “那自然您是老子!”朱鈺也很清楚自己老子的脾氣,也知道該軟的時候得軟。


    果然,聽到朱鈺的話,朱遠章表情緩和了不少,他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老六的信呢,拿來!


    這混賬東西,是越來越不把咱放在眼裏了!”


    “寫信告訴您有什麽用,您會同意嗎?”朱鈺又懟了一句。


    “那要看什麽事情,難道他提出無理的要求,咱也要答應?”朱遠章接過朱鈺的信,認真看了起來,看到這公正的字跡,他又是一陣心塞。


    知道朱鈺寫字好看,可那小子給自己寫信,都是潦草的不行,猶如鬼畫符。


    給朱鈺寫信就工工整整,用的還是楷書呢。


    他氣的牙癢癢,但還是認真火氣看了下去,看到最後,他頓時驚呼出聲,“什麽,要發兵攻打倭島國南朝?


    不行,這絕對不行,眼下咱們大業兵力吃緊,徐進達帶兵駐守遼東,老二現在有這樣,帶不了兵,就不了藩。


    除了老三老四老五,也就他能指望上了。


    定鼎和船炮全都在他手裏,他這一去,咱豈不是又少了一張底牌?”


    神器營在鳳陽,可也就是製造一些定鼎。


    那船炮的製造,卻是朱鈞麾下生產的。


    當初朱鈞說要給他獻禮,去被其他事情擱置了。


    直到桃花島剿匪,船炮這個玩意才出現在朱遠章的視線中。


    也讓他明白,大業又多了一張底牌。


    今年,朱遠章是一定要動兵了,但是他想先把遼東給徹底擺平來。


    拿下遼東,大業的天命才是完整的,而且,大業的國土將再次增加。


    柿子挑軟的捏,先鼓舞士氣,然後一鼓作氣,打贏接下來的戰爭。


    一旦徐進達對遼東用兵,那麽邊關必然會緊張起來。


    任何一隊兵馬,都會顯得尤為重要。


    朱鈞三個護衛,四萬五千人。


    水師,騎兵,陸兵,三麵平衡,在藩王之中,實力也是很強的。


    絕對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現在這混賬東西,居然說要去打一個無關緊要的倭島國?


    那彈丸之地打了有什麽用?


    他到底能不能分清楚輕重?


    “不同意,咱絕對不會同意他對倭島國用兵。”朱遠章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他要是敢擅自發兵,就是謀逆,咱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朱鈺無語道:“您看,寫信給您有什麽用,老六就是知道寫給你,你一定會拒絕,才不願意跟您溝通。”


    “他不願意跟咱溝通,咱還不願意跟他溝通,總之這件事沒的商量。”朱遠章直接將信撕碎,“壞了咱的大事,咱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父皇,您能不能講點道理?”朱鈺道:“南朝入侵威海衛,若不是六弟恰好就藩,誰知道威海衛會有多大的損耗?


    咱們大業,難道就是別人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的?


    六弟去報仇,難道也是錯誤?


    這些年,威海衛受到了多少次倭賊襲擊?


    足足二十多次啊,平均半年一次。


    有多少百姓受傷害,他們又掠劫了多少財寶?


    難道大業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移動的糧倉嗎?


    總之,兒臣是支持老六的,況且北朝人還願意出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就算老六占據一半,到咱們手裏也還有七八十萬兩。


    有著七八十萬兩,今年咱們全軍的軍費都有了。


    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也能夠讓那些小國明白,大業的威嚴,不可侵犯。


    您的大計雖然重要,可老六卻也絕對沒錯。


    而且若是老六發兵倭島國,未嚐不可以援助遼東,然後配合信國公攻打遼東。


    攻打倭島國,隻是計劃之一,但是咱們為什麽不能利用起來呢?


    好事成雙,為什麽不能成三呢?”


    “攻打遼東有徐進達就行了,再說了,不是還有高力幫忙嗎?他的兵力,咱要留著打張周。


    老八也就藩了,他人少,能力也是咱最擔心的,若是戰起,他那點人,是扛不住的。


    為什麽咱不讓他去戍邊,而是讓他守在青州,咱就是知道老六有帶兵的能力,所以才讓他離老六近一些。


    到時候他們弟兄二人可以聯手抗敵。”


    朱鈺一愣,他之前還奇怪為什麽要讓朱鋅去青州就藩呢。


    青州雖然處於東山,但在大業版圖之中,並不屬於邊關,而是屬於內陸。


    現在他才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


    “兒臣以為,兩者不衝突!”朱鈺道:“這明明就是好事,父皇您到底在擔憂什麽?”


    “你不要再說了,咱不想聽你說話。”朱遠章不耐的擺擺手,“那北朝的人你也別見,咱自然會處理。


    你最好給老六寫信警告他,若是他敢擅自出兵,咱絕對不饒了他!”


    說完,他氣呼呼的離開。


    走出禦花園,朱遠章又有些懊惱。


    他惱怒朱鈞不跟自己商量,讓自己作為父親和皇帝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他如何不知道那一百五十萬兩銀子能解決很多麻煩?


    他當然知道!


    除非朱鈞親自求他,否則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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