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捕魚兒海,大戰過後,徐進達看著眼前的禿堅帖木兒。


    這老小子此時已經沒了往日的桀驁。


    他的盔甲上沾滿了幹涸的血跡,披頭散發的樣子,活脫脫像個惡鬼。


    “禿堅帖木兒,沒想到自己有今日吧?”徐進達道:“咱們又見麵了!”


    禿堅帖木兒冷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敗在你手裏,本王也不冤!”


    他和徐進達也算是老對頭了,也小敗給他幾次。


    隻是這一次沒想到,被他給徹徹底底的擊敗了。


    “你可值錢的很,我還要把你獻給陛下。”徐進達心情很好,這一次發兵捕魚兒海,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壓力很大的事情。


    茫茫草原,行軍極為不易。


    而且,極為容易被發現。


    好在老天都幫他,不僅讓他順利找到了禿堅帖木兒的紮營地,而且還一舉拿下了他。


    因為突襲得當,這一次他們的損傷不是很大,可是禿堅帖木兒幾萬人,就遭了秧了。


    逃走的人不足一成,剩下的不是死在了戰亂中,就是被俘虜。


    “本王早該想到的,朱鏑是你的女婿,他怎麽可能會背叛你呢,本來還想利用一下.......”禿堅帖木兒恨呐,朱鏑的人上門報信,他其實就心生警惕,本以為這是他們演的一場戲,卻沒想打自己還是栽了跟頭。


    徐進達眯起了眼睛,“什麽意思?”


    “你別他娘的裝傻了,你跟你女婿合夥串通在一起,演了一場好戲啊!”禿堅帖木兒怒聲道:“你女婿假意將你突襲我的事情告訴了我,所以我才能順利規避你第一次的突襲。


    然後,你女婿又暗中跟我結盟,想讓我除掉不顏帖木兒,但是老子又不傻,怎麽可能當槍使。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不顏帖木兒那個蠢貨居然接受了大業朝廷的冊封。


    所以老子就將計就計,按照你女婿的說法,退出草原,本以為你會直擊不顏帖木兒,卻沒想到,你他娘的來打老子。


    你們翁婿二人都不是個好東西!”


    徐進達看著禿堅帖木兒憤怒的樣子,心中卻是一冷,自己第一次突襲沈陽路,是朱鏑的人通風報信?


    可朱鏑不是在元大都嗎?


    等等!


    那時候徐添壽好像來了!


    那一瞬間,他什麽都想明白了,心中更是抑製不住的憤怒。


    這混賬東西,為了燕王,連自己的老子都坑?


    第一次差點坑死了朱鈞,這一次還差點坑死了他!


    徐進達恨不得現在就將徐添壽抓到跟前,狠狠的鞭笞一頓。


    隻是在外人麵前,他不動聲色的道:“那是自然,要不然,怎麽能騙得到你這個蠢貨!”


    “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禿堅帖木兒頹然道:“所以老子說,輸給你不冤枉,你們翁婿真是好樣的!”


    徐進達大笑起來,可心中卻是發冷,自己這個女婿啊,還真是太讓人意想不到了。


    “如果你向不顏帖木兒那樣識時務一些,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要我跟那個數典忘祖的混賬一樣?”禿堅帖木兒譏笑道:“我做不到,我寧願死,也不願意出賣自己的先祖。”


    徐進達也知道禿堅帖木兒雖然粗糲,卻也是個有血性的人,這種人,言語上的折辱,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他命人將禿堅帖木兒收監,隨即開始清點傷亡和收獲。


    隨後又命人在捕魚兒海設立了界碑,從今往後,遼東的地盤就擴充到了捕魚兒海。


    兩日後,徐進達拔營回應昌。


    而斥候在前天晚上就已經回去通報了。


    幾日後,遠在蓋州的朱鈞收到了徐進達送來的消息。


    “好,不愧是大業信國公!”朱鈞撫掌,“將禿堅帖木兒一網打盡,可比勸降不顏帖木兒的功勞更大。


    前者一勞永逸,可比尾大不掉強不知道多少。


    不過,這一次端掉了禿堅帖木兒,不顏帖木兒必然投鼠忌器,再不敢紮刺。


    談判起來,也就更容易了!”


    前些日子,王保保送信,這不顏帖木兒很難纏,要求這個要求哪個。


    似乎是自己求他一樣。


    眼下禿堅帖木兒沒了,朱鈞也更加的有底氣,直接讓斥候快馬加鞭送信給王保保。


    要是不顏帖木兒不識時務,那就把他們給端了。


    隨即,朱鈞將捷報發了下去,全軍上下都無比的激動。


    隻等王保保回來,便能回藩地了。


    這一年來,朱鈞的確太累了,不是在外征戰,就是在征戰的路上。


    好在收獲頗豐。


    又一個月後,王保保帶著大軍回歸,準確的說,是帶著不顏帖木兒的人頭回來的。


    一同回來的,還有大量的俘虜。


    看到這一幕,朱鈞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雖然幾日前,他收到了斥候的消息,可看到這一幕,任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五千對四萬?


    還大獲全勝?


    最重要的是,不顏帖木兒死了。


    “大舅哥,你這是.......”


    “前些日子,臣一直在跟著不顏帖木兒商談,但是這小子要求要求那個,我一氣之下,就把他給栽了。


    說來這件事也是僥幸,他身邊有一親信,與我關係匪淺。


    那人將不顏帖木兒暗殺之後,他手下的人就亂了,我帶著大軍趕到,順勢將他們殺散。


    再加上,我在這些人中,也有些威望,所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將這些人帶回來了。


    正好,信國公已經拿下了禿堅帖木兒,也算是盡了全功了!”


    朱鈞苦笑一聲,他還能說什麽,本來是讓他去談判的,現在好了,五千人就把不顏帖木兒給殺穿了。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有點低估大舅哥的能力了?


    早知道這麽簡單,他還拐彎抹角做什麽?


    不過事後聽王保保分析了細節,他才知道,這一次也是巧合。


    若非不顏帖木兒的那個親信跟王保保關係匪淺,那麽不顏帖木兒也不會被暗殺在軍帳之中。


    不顏帖木兒不死,那麽他手下的人就不會亂了陣腳,自然也就不會給寶寶機會。


    再加上,禿堅帖木兒大敗,奪了先機,這一幢幢巧合在一塊,才奠定了王保保的大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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